第25节(1 / 1)

车子刚刚熄火,神社的钟声便敲响了。

午夜时分,寺庙香烟缭绕,那总是需要敲一百零八下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着人们的心灵。《佛经》里有“闻钟声,烦恼清”的句子,所以日本人认为这钟声每敲一下,就会去掉一种烦恼,敲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清除所有的烦恼。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下车,安静的聆听这神圣的钟声。

钟声停止的时候,前来神社参拜的人们突然多起来。

黑子哲也看着车窗外的人流,说:“钟响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所有的烦恼都被清除了,呵,相信大家今年都会有个新的开始。”

火神大我对黑子的话不予置评,但他的神情显然不见得有多相信这些东西。他本来就在美国长到十几岁才被接回日本的,后来一直在为继承父业而不断的学习和锻炼,哪有时间接触研究这些日本传统的习俗和信仰?不过他倒是很有教养的没有说什么话来质疑黑子。

“走吧,待会儿人还会更多,趁现在还不拥挤,我们赶快进去参拜。”火神大我边说边下车。

黑子哲也将哲也二号留在车内,自己下车跟在火神后面。

穿过鸟居,来到神殿的入口,火神看黑子在净身泉水处,拿小水瓢取了泉水冲洗双手,用手捧水,漱口,再将漱口水吐到泉池外,神态异常的虔诚。

在祭堂,黑子将一枚硬币投入赛钱箱里,深鞠躬两次,击掌两次,再次鞠躬并进行几秒钟的祈祷。殿堂内设有铜锣,黑子祈祷的时候,拽住绳子轻轻地拉响。

“不知道神会不会听见我的祷告。”

火神站在黑子身后,默默上前,用双臂自后圈住他的身体。

黑子微怔了一下,便放松了。

火神大我原本也没想到除夕会跟黑子在一起,但是,回到公寓取文件的时候,意外看见大门上悬挂着的注连绳,客厅里贴着的剪花,还有电话下面压着的送给他的年贺状以及年肖,心中便是一动。

简简单单几样小物件,却将冷冰冰的空房子装点得很有几分新年的味道。

不,应该说,那其实是……一个家该有的味道吧。

火神在那一瞬,突然很想见到黑子,即使老宅里有那么大一群人等着他回去围炉。

但是黑子不在家里。

于是,火神打了电话,然后飞车赶来。

看着黑子那么虔诚专注的做着祷告,火神忍不住抱了他,很想给他力量,可惜,他们俩谁都明白,一个将死之人根本不会因为一次祷告而产生复生的奇迹,不管你是多么渴望和真诚。

到神社来祈祷,不过是不想失去信念,给自己一个虚幻的希望罢了。

祭堂里不断有人进来参拜祷告,看见一个高大男人从背后抱着一个娇小男人的画面,难免侧目,神色惊异,可谁都不敢悄声议论,那高大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令人胆寒。

“我们去那边写许愿牌吧。”意识到身边不断有人投来怪异的注视,黑子拍拍火神的手背,转过身对他说。

火神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出祭堂。

两个人分别写了许愿牌,将它们挂在绳子上,驻足看了一小会儿,火神转过头看着黑子,说:“我们回家吧,你还欠我一碗荞麦面呢。

“诶?!”黑子侧仰着头看向火神,瞪着大眼睛发呆。

“还发什么呆啊?我可是从家族围炉中专门跑出来见你的,还饿着肚子呢。”这话其实有些撒谎了,但是火神觉得基本上也没有差太多。

黑子从怔愣中回神,突然笑了。

火神大我的脸刹那间红透,感觉白茫茫的天地忽然变成了粉红色。

“这简直要命啊!实在是太……可爱了!”火神大我转过头,内心虚弱的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有两天木有码字,一来是有点颓废,二来是身体有点毛病,打不起精神码字。

今天会二更的。

感谢一直以来默默支持我,每当我颓废的时候就跳出来留言给我打气的妹纸们。

鞠躬!

第28章

火神尝了一口黑子亲手煮的荞麦面;深深的觉得,果然他只适合煮鸡蛋。

正在火神大我纠结着如何才能吃完这一碗面的时候,黑子将一个自制的信封递到他眼前。火神抬起头;征询的看向黑子。

黑子将信封推到火神的面前;说:“这是给火神君的。”

火神大我将碗推到一边;拿起信封翻来覆去看好几遍,问黑子:“是什么东西?”

黑子认真的说:“压岁钱!”

“……”火神感觉脸部的肌肉似乎在抽搐。

这一晚;火神大我格外的热情,一遍又一遍的亲吻黑子白皙的身体,连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放过,撩拨得黑子浑身火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进入的时候,火神几乎是卯足了全身的力量一样;让黑子感觉仿佛内脏都快要被他给顶出来了。

“啊、火、火神君,求你……”

“呼呼……求我什么?”

“求、慢一点哈……”

“说错了!再说一遍,求我什么?”

“诶?呼呼……说错啊……啊……我说错什么了……唔……”

“你应该求我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来,再求我!”

“不要……啊唔……”

“不说的话,就加倍惩罚!”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黑子觉得自己实在太冤枉了,火神大我就像吃了什么强身的药一样,比平时还要凶猛,动作剧烈得仿佛狂风暴雨,都快把他整个掀翻过来,他又不是铁打的,承受一次两次就可喜可贺了,哪能持续三次四次?难道求他动作慢一点也错了吗?

结果,整个三贺日黑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新年过后,俱乐部恢复上班时间,但是黑子哲也没有再去上班。

母亲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妙,自新年之后没几天,她的身体机能迅速下降,营养液输进去几乎无法吸收。内脏萎缩,功能尽失,无法排泄,使得身体慢慢水肿,腹部膨胀。一月中旬还进行过一次急救,那天的黑子已差不多做好了失去她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她还是熬过来了,但是,即使这样,她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

火神大我在医院的楼道里接完佐藤铭打来的电话后,回到病房时,便看见黑子趴在病床边,紧紧握着他妈妈的手睡着了。

三贺日之后的这一个月里,黑子瘦了很多,憔悴不堪

,尤其最近的一周,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他母亲的病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只要他稍微闭下眼睛,她就会离开一样。

这样强撑着的黑子哲也,让火神觉得心疼。

火神大我轻声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黑子身上。

二月初的一天下午,黑子哲也的母亲最终还是走了。火神大我当天正在总部接受帮派里长老们的谴责,当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当他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尸体已经送到了太平间,而黑子哲也已经办好了各项手续,只等第二天早上火化。

看着黑子哲也冷静的诡异的表情,火神大我有些不安,他握住黑子的手,低沉的唤他:“黑子,你没事吧!”

黑子勾起嘴角,说:“能有什么事呢?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因为很早很早就知道有这样一天,所以心里准备已经十分充分。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关系。”黑子将一叠打印出来的数据单放进单肩包里,冲火神虚弱一笑,“火神君不恭喜我吗?”

火神一愣,“恭喜?”

“对啊,恭喜我妈妈终于得到了解脱,去了天堂。”

“……”

火神感觉胸口闷闷的,他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的体会了,看着黑子强颜欢笑,却感觉心口像有一只手在揪着,不是很疼,却异常的难受。

黑子并没有按照习俗帮母亲举办葬礼,而是直接将她送去火化,最后抱着一坛骨灰去了寺庙,请庙里的和尚做了一场超度的法事。

“希望她在天堂能过得快乐!”从寺庙出来的时候,黑子哲也仰视着灰蒙蒙的天空,这样低喃。

火神大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因为数日未眠而红肿的眼珠,厚重的黑眼圈,心口泛起一股酸涩,抬起手臂将他圈在腋下,用力拍着他的肩膀。

晚上的时候,火神大我洗完澡准备到楼下的客卧去睡觉,他理所当然的想着,黑子连日来都没休息,自己不能打扰他。可是,当他拉开卧室的门要出去的时候,黑子却□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主动探进他的睡袍里,小小的、冰凉的掌心生涩的游走在他的胸口和腹部。

火神抓住黑子作乱的手,回身盯着他,“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黑子不理他,将头埋进他的胸口,缓慢的用脸摩挲那里的皮肤,半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一般,声音低压近乎叹息,“已经很长时间了吧,火神君难道不想要吗?”

火神的呼吸一窒。

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抱过黑子了,他母亲病危之后,他很少回公寓睡觉,连火神自己也是经常在医院病房的旧沙发里过夜,俩人都在为一个将死之人操劳,亲热什么的,根本就没想过。现在,尘埃落定,眼前便是黑子赤、裸、性、感的躯体,说不心动根本就是骗人。

可是,这样的黑子,明显不正常。

不是吗?

火神大我强忍着欲望推开黑子,假装轻浮的笑着,说:“黑子,听我的话,乖乖去睡觉,等你有了精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黑子淡蓝色的眸子却丝毫没有失望和退却,反而比之前更加热切。他再一次靠近火神,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可是我不想睡啊,我只是想要

火神君而已,希望火神君能比以往更加激烈的疼爱我,仅此而已。”

这一瞬,火神大我忽然明白过来。

火神怜惜的摩挲黑子的脸,低低的说:“好吧。可是我会很残酷的,把你弄坏怎么办?”

黑子居然偏过头去吐出粉色的舌尖,舔着火神的掌心,淡淡一笑,说:“任君采撷!”

“那我就不客气了!”

火神大我的眸子忽然变得幽深而可怕,他一把抱起黑子,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不多时,房间里就响遍了黑子带着哭泣的呻、吟。

黑子他根本就是无法入眠。

黑子虽然表面上笑着说什么“没事”,可心里仍然疼痛难忍吧。之所以没有哭出来,并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因为母亲一直以来就是那样死人般躺在那里,让他期翼的心在漫长岁月的磨砺下渐渐熄灭直至麻木,所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流出眼泪来了。

小嘴里说着如此诱惑人的话,肢体如此缠绵的拥抱着火神的身体,实际上只是希望火神能带给他一些清晰的痛楚,好让他能找到流出眼泪的出口吧。

俯身凝视着黑子布满泪痕的脸,火神大力摆动腰身,每一次都仿佛要将他撞晕过去,他俯身下去,张嘴猛地咬住黑子的锁骨。

“啊好疼!”黑子的哭着惨呼,却没有挣脱的举动,反而用手大力抱住火神的后背,并不算长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几道红印。

火神紧咬着他锁骨那里的皮肤,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缓缓松开。

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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