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1)

逍隆!?br /

谁在说话?潘小溪睁开眼睛,又眯了起来,我这里在哪里啊?她转动着眼珠,为什么旁边都是黑的,唯独我躺的地方,一道强光直接照着我的脸?耳边又传来洞兽的声音:“主人主人,你吹声隐卫哨也好呀,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挂念我?你若不挂念我,好歹也挂念挂念你那躺在棺中熟睡的故人吧,想出去啊想出去,腹地里生长的草吃起来又新鲜又有嚼劲,也不知道关着我几天啦。”

潘小溪动了动发干的嘴唇,喉咙生烟似的咕哝了两声,竟是吐不出一句想说的话来,抬了抬手臂,怎么四肢比呆在客栈里时更加酸软无力?对,客栈,这里不是客栈,活动了下脖子,我被装在长方形的木盒子里吗?吸了吸鼻子,这股难闻的气味……噗,咳咳咳,这是棺漆和灯芯草的气味,我居然躺在棺材里?惊得潘小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又无力的趴在棺材边上,吓一吓是可以坐起来的,但爬出去的力气还得容她再喘一喘,垂头丧气的望着地面,这地面和棺材边沿得有半人高吧,容我再喘一喘,嚯的在眼前出现了一张三角人脸,这奇怪的人脸上也有一双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斜眼,正和她四目相对,她眨,对方也眨,潘小溪往棺材一侧挣扎了两下,脱口而出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洞兽干脆直立起身体,将它的三角人脸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潘小溪道:“主人的故人莫慌,我乃主人的掌门隐卫之一,看你醒转,便是我们的出墓之期,你可需要喝水?”

“出墓?这里是墓?”潘小溪打量起墓室来,奇怪的地方啊,还真的是个墓,可墓顶为什么独独留出一块砖的空隙,漏光下来啊?想起她的剑魂,对这只奇怪的爬行兽倒也不再害怕,她接过洞兽递来的陶碗,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个一滴不剩,这才说道:“谢谢你,你是守此墓的兽还是兽魂?”

“我是活生生的兽,我没有名字,主人喊我兽兽,你是主人的故人,理当与主人一样喊我兽兽。还要水吗?主人可是替你备下了许多清水和干粮,就等着你醒来,我才可与你一起出墓。”

“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谁啊?”

“银鹰教掌门人,麦贞。”

潘小溪发怵了,麦贞是不是贞儿啊?她姐姐包包姓麦,改名换姓还当掌门了?想起在客栈相聚的记忆,从窗外轻功飞回来的贞儿,对啊,当时她一高兴还没注意钱思语已经和往日有太多的不同了,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她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这,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呀?为什么又把我装进棺材塞进某个墓室里?她抬手一拍棺材的边沿,说道:“是有点儿力气了,走,带我出去见见你的主人。”

☆、第101章 替你发狂

潘小溪挣扎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脚刚着地还是觉得双脚无力支撑起整个身体不说,还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的眩晕感;她趴在棺木边沿喘了喘;发现棺内的灯芯草堆里,有一小块造型别致;在墓顶漏光照射下,发出金灿灿光芒的小元宝;伸手捡了起来放到牙边一咬,硌得她牙疼;纯金的吗?古装剧里不都这样以牙试金元宝的纯度的么;这,就是我的陪葬宝贝还是另有其它?她在棺材里乱翻乱摸了一阵;就这么小的一块;怎么不是一堆呀?也好,收起来傍身,往胸口处一抹,这才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寿衣,天哪,丑死了,不仅丑而且还这么

单薄,扭头一看那只兽兽的表情,它这个古代奇怪的生物应该不懂现代人说的那种走光的意思吼?想起考古研究单位挖古墓的时候,但凡挖出来的古尸不管被埋多少年,好歹都有层层包裹的好吧,哪像她这么寒碜。再次扭头,弱弱的问道:“那个,兽兽啊,你主人还有没有给我准备些可以换好出去见人的衣物啊?”

“这,主人并未嘱咐过我,我只知道陪葬物品都在那边。除了最角落里那些化魂草是我的干粮之外,别的都是你的。”洞兽说完掉头往另一个墓室飞速的爬走了。

潘小溪边翻着那边的陪葬物品,边想,是不是外星兽啊,智商不低的样子,扯了一块锦缎出来,还翻出了一堆女红工具圆木盒,傻眼了,难道还需要我现缝?开什么国际玩笑?全丢了,继续乱找,趴陶罐边闻了闻,兽兽之前的水是从这里来的吧,喝了一气,又发现一个三层食盒里,层层都摆满了糕点,一看这些食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喉咙堵得慌,继续翻,终于在所有布料的最底下有个长方形的小木箱,打开一看,真的有衣服,而且还是那种款式既威武又霸气的新衣服,抓到身上比量比量,又看了看洞兽离开的方向,立刻换上,这才扯着嗓门儿喊开了:“兽兽,你出来吧,瞧我这身行头,见你主人总不至于失礼吧。”

喊归喊,换新衣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有地方藏她的小金元宝,可是新衣服换好了,小金元宝倒是不见了,又在乱糟糟的陪葬物品里翻找得更加乱七八糟。等她找回小金元宝,藏到怀中,就见身后一片强光刺眼,洞兽正在那片强光的中心点对她翘首以待。原来,原来这个墓室有两扇大石门的,如果兽兽的主人真是贞儿的话,我岂不算是被石墓藏娇了,她想完莫名的雀跃,就往石门处走去,哪知洞兽嗖嗖两下就晃到了她的身旁,再伸手挡在眉头往外望去,这又是神马情况?齐唰唰的步兵阵?还把她这个石墓围了个大圈,放眼望去,全是兵啊,潘小溪傻眼了。

赵涵站在墓碑旁指着石门口的潘小溪道:“青天白日的,墓中竟有活人,这墓一定有古怪,来呀,给我把她拿下!”潘小溪定定的望着那个高声呼喝的家伙,认出了他就是曾经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他的八抬大轿迎娶过钱思语的人,哼,你娶走我的爱人,还使用家暴把她活活打伤,就用薄棺草草活埋进荒野里的那笔账,我还愁没机会找你算,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虽然你人多势众,但你别以为我潘小溪怕你,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转身喝道:“兽兽,我的剑呢?”就算剑魂没了,她的幽冥剑可是她贴身的武器。

“主人的故人,你能退进来说话吗?你挡着我关门,我们寡不敌众,理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石墓里一无剑,二无机关,三无暗器,你能快点儿让我把门关上么,再迟他们就冲进来了。”洞兽急得把长尾巴甩得嘶嘶作响,它见潘小溪还是没有反应,跑到它的干粮堆里含了一口化魂草,直接借用长尾的扫力,抛丢到了石墓门外,冲在前面的士兵,突然黑了脸庞,而且能被看见的皮肤立即变成了黑色,倒地不起了,后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别怂,都给我冲!”赵涵又呼喝了起来:“怎么回事儿?冲上去那几个怎么回事儿?我还没见她出手,怎么就倒下了一排?”他一边喊一边悄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莫非有埋伏的不成?

暗器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石墓?

“找死!毁我亡夫墓者不留全尸,若想保住小命,现在退下山去还来得及,别逼我大开杀戒。”钱思语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她双脚连番踩踏那些士兵的头或肩膀之后,甩出两袖在人堆里炸出了两个大坑,便径直朝石墓门内的潘小溪处飞来,惹得潘小溪顿时两眼发直,犯了一阵花痴,却听钱思语对洞兽道:“回腹地,替我把隐卫们全找来。”

洞兽也是两眼发直,不过不是犯花痴,而是用一种近乎和白痴交谈的语气,回答钱思语道:“主人,你的隐卫当然只听命于你一人,哪是我想召便能召的,吹你的掌门哨不就行了。”

赵涵看清楚停落的身影,顿时大惊,他结结巴巴道:“娘,娘子,你,你还活着?”

“哼,我亡夫新墓初建,岂能容你此等登徒子胡乱唤作娘子,找死!”钱思语两眼之间满是仇视之光,她单提一掌,暗暗运气,一个腾跃跳到赵涵面前,举掌就劈,赵涵一躲,那块潘昔墓碑被钱思语劈得四分五裂,赵涵边往人堆里躲,边喊道:“抓住她,快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

钱思语嘴一抿,掏出怀里的掌门哨一吹,又从腰间抽取出一把软软的腰带剑,一抖手,连挑带刺的撂倒了好几个近在身旁的士兵,一路杀着直追赵涵不放。潘小溪微微蹙眉,这实在太不像我的那个贞儿了,不过刚才劈烂墓碑之前,她看得清楚,碑上写着亡夫潘公昔之墓,女子叫潘氏,男子叫潘公,这个墓主人叫潘昔,却把我塞进去藏着做什么?石墓藏娇的幻想完全被粉碎一地啊,可她生来柔弱,不行,我得帮她。捡了把死人脱手落地的铜剑,潘小溪伸指一抹剑锋,冲入人阵,就当自己玩一把真人版的武侠网游互斗好了。

两人如此生猛,洞兽当然也毫不示弱,反正掌门哨响过,援兵很快便到,它是主人的贴身隐卫,岂能落于同族之后,伸出两只前爪一搭,飞冲出去,一阵撕咬,顿时惨叫四起,血肉飞溅,官兵们死的死,逃的逃,倾刻间除了死尸,能看见活的就只有慌不择路的赵涵,以及他身后狂追不舍的钱思语和潘小溪,洞兽跳上一块岩石,仰脖张望了一阵,看到的不是同族而是悦从与精英帮众正勿勿赶来,急忙往腹地方向窜去,它必须拦住同族们去报信,主人已经脱险了。

喘息未定的赵涵实在是跑不动了,跌了个狗啃泥的大跟头,他就势爬坐起来,对钱思语说道:“既然你不是我娘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你竟这般死咬着不放,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还没等钱思语开口回答,潘小溪仰天大笑,这人好搞笑,当初在不归楼里替钱思语上台跳舞,她记得这家伙一副富二代的姿态,带头拿银子砸她为的是逼她揭下面纱,纯粹就是贪恋钱思语的美色,后来娶走了钱思语又没视为珍宝,如此嚣张狂妄的家伙,眼下在做什么?一不是求饶,二不是求生,竟然问出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一心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又怎么会给出让你满意的答案,她笑完张嘴说道:“早知无冤无仇,你又何必死咬着不放,还带那么多兵上山围剿,又白白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看你智商那么低,我来告诉你。”

潘小溪剑尖拖地,面带微笑,一步一步逼近赵涵,这个人不该在钱思语手上了结,应该她来杀,她实在不喜欢向来柔弱的钱思语,双手沾染上过多的鲜血,她选了一个不

远不近的距离站定,直视赵涵的眼睛说道:“我和你有仇,你运气比我好,命却不如我,你当初八抬大轿迎娶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满城皆知的大喜事是吧,绕城走了一圈磨破了我一双新鞋,那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可看你还算有点儿家底,又读过一些书,还自叹自己不如你,我以为你能比我让她过得更好更幸福,可你呢,你怎么待她的,暴打至死,弃尸荒野,用的仅仅是几块薄板随便乱钉起来的破棺材,现在呢?你也有今天,你的命捏在我手里,你说我会放过你么?”她手腕一转,剑尖深深的刺入赵涵的小腿里。

看着惨叫的赵涵眼里布满惊惧之色,潘小溪换个对称的方式又刺了一剑说道:“你后悔了吗?你为此忏悔过吗?去向阎王忏悔吧,你怎么待贞儿的,我也不会让你死得很好看。”她身后的钱思语木然的看着,潘小溪像丧心病狂的人似的砍杀着赵涵的身体,那些飞溅的血液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来出嫁的时候,小溪竟跟着花轿走破了一双新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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