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1)

盖到了石桌上,不大不小,白方巾刚好能盖住那幅画,又到岩壁下捡了一小块岩石,在白方巾上一点一点推磨了起来。

“我听闻银鹰教的创教者,也是第一任掌门人,与我族的先祖以主仆相称,但不知为何,三任以后的新掌门却都以捕杀我族为荣,或许也是以捕杀为乐,主仆相称的日子皆随先祖而去了吧,至你出现之前,历任掌门皆不知此石桌上的玄机,只知道要传位给他人必须附上一条白方巾,方可送入此洞来,活着出去者继位,也有见过此画者,却从没有人想要拓下来,一心只想捕杀。而你我,真的能有主仆之缘吗?”

“有的,小兽兽,你记住,我钱思语,哦,我现在叫麦贞,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主人。”

“是。主人!主人继任掌门,那她必死无疑了。”

“谁?谁必死?”

“银鹰古训上卷曰,拓画出洞者,旧死新继位,采得化魂草,送辞有缘人,留种化魂草,情守得良缘。中卷曰……”洞兽滔滔不绝的说,钱思语却走了神,采得,送辞,留种,情守……我要是采了它,就要送辞谁,我要是留着种,情守这个这个,难道辛辛苦苦寻得的化魂草根本就不能采给小溪?可鬼差大人说,小溪需要化魂草,小溪是御赐阴差,那两位鬼差又如何敢欺骗于她?采还是留?可真把我难住了,罢了罢了,姐姐还在洞外久候,我还是先出去再议。她对洞兽挥了挥手中的白方巾道:“小兽兽,我先走了,改日再聚。”一路狂奔到洞外,密密麻麻的火把围着众人插了一圈,老掌门率先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好,小麦果然不负众望,来,到此接令,以后麦贞便是我银鹰教的掌门人。”

在教众们“掌门威武”的欢呼声里,钱思语走向前来,伸出双手,从老掌门手中接过掌门令牌后,见老掌门望着她手里的白方巾,来不及开口就听老掌门问道:“方巾上的黑线为何物?”

“画,我在洞里拓的画。”钱思语如实作答。

噗,老掌门一口鲜血喷吐了出来,钱思语望着手里被喷染了血液的黄铜令牌和白方巾,怔住了,银鹰古训真的这么准?旧死新继位,小兽兽说她必死还真的就这么快死了,那我可怜的小溪,这画上的化魂草,去采了它,还是留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噗;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又觉得想说点儿什么;于是纠结了~为了自己的现实生活;我奔到了外地;可能要逗留到月底才能搞定手头上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的都木有时间玩爪机q;今天一上线就被责编老大给揪了;她说我个懒货好久不更新;于是我装可怜再装可怜滴说;那我那我;今晚去把两个坑都更一下;然后。。。这里交差了~现在去转战下一个坑;哈哈~额;群里催催的盆友们;你们不要一揪到我就一副要摆碳上烤的节奏;人家真的在努力养家糊口滴说~嗯;就这样子吧~

☆、第91章 崖上悬棺

吐血倒地的老掌门;静悄悄的躺在地面上;直至四肢僵硬,而静悄悄的四周;无人敢移动半步,也无人敢多嘴半句,全都因为钱思语还处于神游状态的怔忡之中。麦包包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安静;率先走向老掌门,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对钱思语说道:“妹妹,老掌门她;去了。”

钱思语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和白方巾;半晌才道:“抬回去;择日

厚葬。”众人得令,这才有些低低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简易的担架出现在姐妹俩的眼前,接着,老掌门的遗体连同那副担架被抬起来往前走了,钱思语和麦包包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逃吗?妹妹,眼下正是时机。”麦包包压低声音道。

“为何要逃又往哪儿逃?化魂草图样在手,却未采得,小溪需要它,不过……”

“不过什么呀不过,妹妹,你看不出此门派的掌门不好当吗?一个女子管治着几百号的帮众,你看看老掌门的下场,之前还鹤发童颜,生龙活虎的传你武功,现在吐血身亡,死如秋叶,可这些人静悄悄的围观,你若是不出声,都是如此冷漠的看着,将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也是如此漠然,何况你还是莫名其妙的背上了掌门之名,我看我们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是我已拓到了化魂草生长之处的地图,小溪她需要此草,我本也无心理会这些人,但是小兽兽它说的很准啊,他们门派的银鹰古训,什么上中下卷,姐姐,我心里很乱。”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逃还是去采草?”

“还是,还是,还是采了化魂草再逃吧,姐姐,你意下如何?”

麦包包扫了钱思语一眼,顿时垂头丧气的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妹妹决定不逃,我又不能弃你而去,眼下只能跟上那群人的脚程,去操办那位老掌门的丧事啰。”

银鹰教的领地之所以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几座不起眼的土房错落在一片密林之中,如果没有教众的领路,钱思语和麦包包肯定会迷失在这片密林里,更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原以为那几座土房就是教派中心,然而教众们把老掌门的尸体放置到两座大土房之间的空地上,各自腾空散去,只留下十几人在各座土房之间进进出出,姐妹两人仰头望着腾空而去的人影,这才发现密林之中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树屋。原来这些人不住地面上,全住在树上?钱思语和麦包包对视了一眼,麦包包是住惯了树屋的人,看到别人的树屋,还是忍不住两眼放光,同时也很佩服这些人的轻功了得,不像她还得暗备绳梯以方便出入,嘴里不禁啧啧暗叹了两声。

密林之中响起了一阵类似鹰啸的尖哨声,哨声中还掺杂着一些鸟类的咕咕声,哨声时长时短,不多时在密林之中,已是此起彼伏的响作一片。正当钱思语和麦包包不知所措的时候,土房里的所有人都已换好一身黑衣,集中到老掌门的尸体旁边垂手默立,而此前用轻功飞回各自树屋的人们也都换了清一色的黑衣服,重新回到那副担架旁边。一心寻找机会落跑的麦包包,更是万分紧张,不仅留心着周围的逃跑路线,而且已暗暗牵着钱思语的衣袖,把她往附近的土房旁边拉扯,对着土房内探头探脑,怕还留有埋伏的活人。

一名手握银哨的老人,正健步向钱思语走来,丝毫不显老态的气度,又让麦包包紧紧扯住钱思语的衣袖。钱思语佯装镇定,下意识的掂了掂掌门令牌,轻咳了两声,老人单膝跪地拜道:“悦从拜见麦掌门。”

“起,起来吧。”钱思语再次轻咳了两声。

悦从应声而起之际,瞥了麦包包一眼,当即高高扬起他的右掌向前一挥,麦包包顿时冲到了钱思语的身前,将她紧紧护到了自己身后,眨眼间就见第一批默立担架

旁边的人们,迅速返回最近的土房,又匆匆跑了出来,朝钱思语的方向围了过来。而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老人,忽然扯开嘴角笑了,笑容如此诡异?见此情景,钱思语冷着一张脸,抓下麦包包的手,从她身后走出来问道:“老掌门尚未入土为安,你们欲反了不成?”

“掌门您误会悦长老之意了,我等是管药房的。”“掌门,我等是管布房的。”“掌门,我等是管帐房的。”“掌门,我等是……”钱思语听着这些话语,一时愣了。眼见着最先靠近的几人,开始替麦包包清理腿伤,敷药,包扎,又有几个人围着她俩席地而坐,目测之后,裁的裁,缝的缝,分工明细,用极短的时间替她和麦包包各自缝制了新的外衣,叠放在手中高举过头,更是愣了。

悦从抚了抚花白的短须,朗声向钱思语介绍起银鹰教,还在前方领路逐一介绍着那些土房的用处,钱思语边听边在心中暗叹:这真的是一个教派还是一个繁荣的林中小城?精兵简政的管理,纪律严明的秩序,怎么在挑选掌门人的时候又是如此轻率?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一切皆因化魂草而起,若真是天意如此,任重而道远啊。三人途经木工房时,一副新的棺木已具雏形,钱思语回头望向老掌门的尸体时,又听悦从说道:“掌门,银鹰历任掌门的遗柩都是悬于高崖之壁,我这便带掌门到住处去看看,掌门愿留之物保留,不愿留下之物随老掌门入棺封存即可。”

钱思语放慢了脚步,仰头向周围的树屋望去,在那试武之地的洞穴中,我连跳都跳不高,这要是悦长老带我到了掌门人的树屋,施展不出轻功,岂不是……同行的麦包包也有同样的顾虑,腿伤上了药后越发的疼痛了,虽然和妹妹搬至江州的大宅住了些时日,但是对树屋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情,这要是到了妹妹的掌门树屋,没有绳梯还有腿伤,如何上得去?领路的悦从在一座土木结构的大房子跟前停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垂了下脑袋,转身离去了。钱思语伸手拉住一对大门铁环向内推了推,院中两列侍女垂首默立的姿态尽入眼中,麦包包满眼尽是惊羡之色,在‘参见掌门’的呼声中,钱思语莫名的想起了从小陪伴着她的丫环喜鹊,给她陪嫁进赵府的喜鹊在她‘死’去之后过得可还好?亦或是如今流落于何处?既然老天爷要我为一派之主,我必力争人上之人。她握紧了手中的白方巾和掌门令,昂首阔步的朝里面走去。

良戟峰下的潘小溪和悦乐,久等不见麦包包姐妹俩下山,眼睁睁地看着落日西沉,却不见月兔西升,直至面面相觑的两人从看不清对方的脸到完全看不见对方为止,性急的悦乐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封了潘小溪几处穴道,驮到背上送回客栈,自己摸黑折回良戟峰下,施展了轻功往半山腰处一路搜寻而去。

银鹰教密林之中的钱思语早已和麦包包换过了干净的衣物,和悦从一起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端,往良戟峰一处断崖走去,看着教众们把老掌门的棺木倒悬到崖壁上,钱思语借着火把的光芒默数着那一具具破旧的悬棺,忽然眼睛一亮,那两口破棺材之间的岩壁缝里长着一株绿色的植物,化魂草!她急忙摸出腰间塞着的白方巾,抖开一看,原来是这里,真的在这里,小溪有救了!没容自己多想的她,纵身一跃,轻轻松松踩踏着各具破旧的悬棺,紧盯着那株化魂草直奔而去。

麦包包一看钱思语

的身手,又是惊来又是喜,昔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如今武功超群,看来以后需要被保护的人不是妹妹,而是自己了。悦从的双眉不禁一皱,他虽然不明白掌门想做什么,但仍不动声色的站着。

“报!悦长老,有生人闯教,是名女子。”远远掠来一道身影,停落在悦从身边,低声道。

“新掌门已立,闯教者杀无赦,难保不是外面来的刺客。”悦从冷声道。

“是,长老。”来人朝周围招了招手,立即集结了几人一同往某个方向飞驰而去。

麦包包缩了缩脖子,这个长老怕是心狠手辣之人,好像妹妹接手的这个帮派就这么一个长老的样子,他又那么有威信,妹妹以后会不会被他压制着做受气掌门人啊?想起初遇他时他那个诡异的笑容,真让人不寒而栗。

“呆子,若我悦乐今夜葬身于此,你就自求多福吧!今生寻你不得,来世我悦乐定当接着寻你!”悦乐负伤顽抗之际,对着围攻她的黑衣人们,高声大叫,惹得击杀她的数人皆愣了一愣,继而又围攻而来。

悦乐?是她吗?麦包包心下一惊,糟了,她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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