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的身体,直接在半空中把雄黄粉撒落开来,她望着麦包包紧闭的双眼,憋红的小脸,急得快要哭了。

☆、第87章 蟒口逃生

雄黄粉圈外的蛇群;绕着圈扭动着身体,围观着圈内近乎抓狂的钱思语扔粉包,又渐渐掉头四散离去,钱思语看着自己两只手上的粉末;再望着麦包包被倒吊得红到发紫的脸庞,眼泪掉了出来;她道:“姐姐,我不要你死,我不想你有事儿;可我好蠢;扔不中那蛇又爬不上树;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呜呜。”

麦包包双手抱头,继续弯曲了一次身体,腿部被缠绕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她索性直挺挺的倒吊着,尽可能的放松身体,心里暗骂不已,这畜生,我越挣扎,它就缠得更紧,腿骨都快被绞碎了般生疼,幸好缠的是我不是妹妹,她那么柔弱,恐怕早就疼得昏死过去,被吞入蛇腹了,不过要是那痞女在这儿就好了,好歹她和妹妹比起来,一个轻功上来,一剑斩了这蛇头,看它还能缠我不。想归想,逃生的办法她也没想到,伸手摸了下腰间别着的一把小匕首,取到手上,用嘴咬着刀鞘一拉,吐到了地上,挥了半天,根本够不着自己腿部的蛇尾,看着钱思语的泪脸,出言安慰道:“妹妹莫慌,你且寻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我等着这厮来吃我。”

“姐姐,这里好多蛇的,可看起来又不像蛇窝啊,好在我们带了雄黄粉,小蛇群是散逃了,但是这大蛇它只是缠着你,这么吊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呀?我不想看它吃你,它吃完你肯定就轮到吃我了,该怎么办,我不急,不急,我得想个法子,要是小溪在这儿就好了,她武功好,一定可以救我们的。”钱思语蹲在雄黄粉圈内,随手捡了一根小枯枝对着草缝间猛戳。

麦包包一阵苦笑,把匕首放到胸前撒落的雄黄粉上抹了抹,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像妹妹一般,遇险了总会想到某个人将可以解救自己,而如今别说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两个援兵各自身体抱恙,除了自求多福之外,哪能等到外援给自己一线生机,她闭上眼睛进入装死状态。

大蛇松了松缠绕的力量,晃动着麦包包的身体开始从树上移动,麦包包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她真的好想靠近那树干啊,可这蛇好像不会如她所愿,下移的不是蛇头而是缠着她的蛇尾,在她脑袋碰到草地的瞬间,蛇头才从树上探了出来,再顺着树干往下游移,不等麦包包有所反应,她的身体已经被甩向了树干,砰的一声,摇下了几片树叶飘落到麦包包身上,这种撞树的劲道,她浑身像散架般的疼痛无力,睁着大眼睛看着贴近自己的蛇头,大气都不敢出,本能的挥起匕首,可面对如此庞大的蛇头,单手的力量肯定不够,于是双手合握着那把小匕首,蛇头退缩了一下,扭到了她的脚部,张开了蛇嘴一口就把她的两个脚掌同时吞了进去。

“啊!!!姐姐!”钱思语面如死灰般的吼叫起来,她狂拔着面前的野草,一把接一把连带着泥土往蛇身上砸去,不可以,那么大的嘴巴,那么尖的牙,居然当着她的面开始吞食她的姐姐,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残忍。

麦包包没有动,她任由大蛇吞食着自己的双腿,直到小腿进入蛇腹后,蛇尾再也不缠着她身体的任何部位,悄悄松了一口气儿,她很想告诉钱思语她不会死的,可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保持沉默,等待时机,听着钱思语撕心裂

肺的哭喊声,撕的也是她的心她的肺啊,可是她又不能阻止妹妹对大蛇乱扔带土的野草,一时之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眼见麦包包的膝盖部位都隐没入蛇嘴里,那张大嘴正往姐姐的大腿上推进,钱思语再也忍不住了,嚯的站起身来,抓了两把雄黄粉圈上的粉末,朝大蛇嘴冲了过去,两手左右开弓,叭叭就把雄黄粉扔了蛇眼上。麦包包心下一惊,迅速坐起身上喊道:“妹妹,你快快走开。”话音刚落,还没等钱思语返回圈边去再抓一次雄黄粉,吃痛的大蛇的蛇尾已经扫出一阵风来,像圆木击中钱思语的后背似的发出一个闷声,钱思语哼都没哼出来,就栽倒在草地上。麦包包见时机已到,趁机在大蛇分心的时候,将匕首伸进大蛇的嘴角,也不管割没割伤自己的皮肉,一用力,从蛇嘴一路割向蛇腹,直割到自己的脚掌底部位置,顺利从蛇腹里抽回自己的双腿,连滚带爬的往钱思语身边摸去,一把搂过钱思语的身体,翻转过来探了下鼻息,稍稍安了下心,又扯着钱思语身上的衣服,连拖带拉的把钱思语往雄黄粉圈内拉扯。

被麦包包割开大半边身体的蟒蛇,蛇身淌着蛇血在草地上翻滚,蛇尾更是肆无忌惮的到处扫刮,顿时草叶、泥渣在大蛇周围飞溅。啪啪啪,蛇尾连续撞击树干的声音,让钱思语醒了过来,她呲牙忍了忍后背传来的疼痛,发现自己躺在麦包包的怀中,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的喊了一声姐姐,扭头想看发出巨响的声源处,双眼被麦包包伸手蒙住了。

“妹妹莫看,你会怕的,等那厮不折腾了,姐姐替你看看伤势。”麦包包声音变得嘶哑无力,又让钱思语无比心安,她乖巧的闭上眼睛,等待,等着那些响声渐弱,还以为姐姐会在她的面前遭难呢,那种痛苦无助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突然想起小溪说过,她以前的媳妇儿苏贞就是当她的面摔落山崖,那时候的小溪也是这么痛苦无助的吧,像是想通了什么,钱思语忽然悲伤了起来,好多时候听到别人的痛苦遭遇,知道那是痛苦的,却不知道是哪一种痛苦,当自己也经受过之后,才知道有些痛苦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但凡能从那些苦痛中走出来的人,都有一颗比常人强大的内心,然而那些人不是自怨自艾的活下去,而是继续积极乐观的克服重重困难,她欣赏小溪却也心疼小溪,她终于明白了小溪为何与众不同,正是那种强大和脆弱并存的矛盾,同为女子,在战胜自己和保护他人的同时,小溪是强大的,但伤过仍然愿意相信自己可以重新再爱的小溪,也是脆弱的,若不是迟来的醒悟和迟来的勇敢,她也许真的错过小溪这个好姑娘了。

周围的响声弱了些,钱思语在麦包包的手掌内眨了眨眼睛,姐姐从小自力更生,所吃的苦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而嫂嫂也是如此,惺惺相惜的原因吗?但愿一家人可以长长久久,平安和乐的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笑着推开麦包包的手掌,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我很幸运比你晚生了一会儿,受你百般照顾,想来自己还真是个很幸福的人呢,你也要好好幸福着。”

麦包包宠溺的摸了摸钱思语的头发,感叹道:“每一次走进深山,我总要告诉自己,要活着回去,活着才叫幸福。”她说着动了动被钱思语压麻的双腿,钱思语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看着麦包包湿透的身体,往大蛇方向一看,回头指着麦包包腿部那些液体混杂着的血液问道:“

姐姐,这是谁的血?”

“受些伤总好过丢了小命吧,可能是你在捣乱,那厮吞得快,否则我的双腿被它慢慢吞下蛇腹早就边吞边消化了,妹妹,你救了我一次。”

“姐姐可有中毒?这毒如何解呀?我给你寻草药去。”

“傻妹妹,此蟒无毒,就是饿得慌了,缠死猎物再吞下腹内,本应从头开始吞的,我握匕首的时候是双手合握,它以为我头比它嘴大,才转向腿部开始吞的,我说了要扒了它的皮儿,你看看这山里多危险,若是你独自前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错了嘛,以后我都听你们的,活着才叫幸福,我再也不敢拿我的小命乱开玩笑,让你们为我担忧了。”

“乖,背上挨了一蛇尾,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衣物是完好的,不知道里面的皮肉青紫了没有,唉,你呀,真不让人省心。”

“还是我替姐姐先处理下腿伤吧,看你把自己割的流这么多血,脸色很白哦。”钱思语跑去拎来小竹篓,在里面一阵翻找。

麦包包动了动身体,站了起来,走到死去的大蟒边踢了踢蛇头,又狂踩了一通,这才扒开蛇腹用匕首剐下蛇胆,小心翼翼地剔除蛇胆边的薄膜黏液,折回草地一头的悬流细泉边稍稍冲洗了下,送进嘴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钱思语一阵恶寒,但她紧紧抱着小竹篓,光看着麦包包,说不出话来。

“妹妹,你胆子太小了啦,我寻思着,这蛇要是有毒,它的胆能解毒,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吞食了,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唉。”麦包包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泉水,往自己腿上打湿着,冲洗起伤口。

钱思语想了想,还是姐姐有道理,闻着草地上充斥着的血腥味,背起小竹篓向麦包包靠近,突然她停下脚步道:“姐姐,此地乃是山腰的阴湿之地,我们的确没有走错,不过你听,那是什么声音?我们还得更加当心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一章搞定~回家太晚了;险些来不及。

☆、第88章 绿毛兽

麦包包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她道:“妹妹受惊过度了吧;没有什么声音啊,这山间本就风声灌耳;容易自己吓自己。”

钱思语走到细泉边;在心里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从遇鬼怕鬼到遇鬼不怕鬼;再到这深山又怕这怕那的;自己的胆量果然没见增大,有喜鹊在身旁的时候养尊处优,经历了那些变故之后,还以为自己真能够吃苦耐劳;也没少在心中自夸自己的能耐;到最后努力想要不成为家人的负累,难道她只能成为别人的负累?不,至少比从前勇敢多了,至少敢于去改变自己了,她抿着嘴,掏出丝帕接了泉水往麦包包腿上拧干,如此几番,又接了些水,轻轻擦拭着麦包包的伤处,把丝帕留给麦包包,自己沿着山间寻找了一些草药,返回冲洗起来。

“妹妹如何得知这些草药是治伤的?”麦包包接过钱思语洗好的药草,扯下一些药叶放到嘴里咀嚼道。

“书上说的,虽然没见过,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如果见到化魂草,我也是能够一眼认出的。”钱思语把剩余的草药放到一旁,从小竹篓中翻找了一个厚实的布包,解下最外围的那层布料道:“把这撕了给姐姐包伤口能行吗?”

“不必啦,我的右腿从上到下就一条口子

,如何能包得尽?就用草汁浇淋,等干了我们再前行,只要这破裤的边沿不粘糊上我的伤处,都无大碍,小伤而已。”

钱思语不再说话,把一旁的草药包入布料里,摆到麦包包的身旁,转身继续寻找,一定要多采一些给姐姐备着,看姐姐也是细皮嫩肉的,言辞却像书上说的江湖儿女般的口吻,如若我受了伤,我也要如此坚强。本想劝姐姐就此返回客栈的,看来此次不采到化魂草,绝不能无功而返了。

山上的两人不知道,住在客栈里的两个家伙,不仅无聊至极,而且颇替她俩担心,商量之下达成共识,反正都不能飞不能跑,叮嘱了客栈小二替她们留着房间,付了些定银,已经相互搀扶着往良戟峰方向慢慢走来。

麦包包有些疲惫,靠着细泉边的山岩打盹,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但是沉重的眼皮儿在开开合合无数次之后,还是闭合上了。钱思语望着西移的太阳,她知道姐姐是过力了又受了伤,不敢吵醒眼前的人,默默守了一会儿,捏着那包所剩不多的雄黄粉,往周边走了几圈,蛇群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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