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坐在主座上,看着殿下的狼藉,握着椅子扶手的右手无意识的发狠。
“教主!”
任我行听到东方不败唤他,回过神来,发现椅子的扶手已经被自己握碎了,甩了甩手上的木屑,道:“押郝香主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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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一个时辰下来郝香主已经遍体鳞伤,身上也已是血肉模糊,昔日的兄弟实在不忍继续下去,向问天夺过行刑人的鞭子,扔到了一边,对郝香主道:“郝大哥,你就说了吧,你到底是为什么背叛教主啊?”
郝香主咳出一口鲜血,声音虚弱地道:“向兄弟,此番是我逼不得已,你若是还拿我当兄弟就杀了我吧!”
“你……”
大殿中再度传来皮鞭鞭笞皮肉的声音,殿中所有人都不由得撇过头去强忍着想要阻止行刑的冲动。东方不败突然握住行刑人的手腕,道:“好了,别再打了!”
“东方兄弟,你这是?”
“回禀教主,依属下看,即使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不如就给郝香主一个痛快吧!”
任我行眼中神色复杂,看着站在大殿中的东方不败,恭敬地请示自己,表面看来和一年前没有丝毫差别,可是自己还会信他吗,还能信他吗?
脑海中闪过昔日同郝香主出生入死的画面,任我行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兄弟都能为了不知名的事情背叛自己,自己这般相信他,带来的又是什么?任我行相信,相信郝香主定然是有难言之隐,可是背叛已成事实,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件事情都是不可饶恕的。
东方不败呢,虽然是任我行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以他的才干的确可当大任,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会甘心在任我行之下吗?若是这次五岳剑派想要合作的人不是郝香主而是他呢?
任我行心底升起一丝不安,向来傲视群雄的他,自然不会允许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危,这东方不败,看来他是留不得了……
大殿中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动静,烙炉中的木炭干裂发出咳啪的声响,众人的心里也跟着一颤。
“罢了,就由东方兄弟执刑吧,教中兄弟不要为难他的家眷!”
“多谢教主,郝某有负教主所望,来世定然结草衔环以报今世未报之恩!”郝香主似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担,闭上了双眼。
任我行让他亲自行刑,虽在东方不败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看来未来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东方不败心里腹诽道。
拔出腰间的长剑,东方不败逼向郝香主,“郝香主,你安息吧!”
“噗”鲜血奔涌而出,殿中的众人将眸中的悲伤封藏在紧闭的双眼中,可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们的不舍。
手起剑落时,东方不败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人要活着,有的时候就只有一个选择,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教主,属下已经依命将郝香主处死。”
“找人好好安葬了吧!”
“是!”
任我行散了众人,自己也离开了。东方不败看着殿中的血迹,慢慢擦着自己剑上的血珠,脸上冰冷的神色让站在一旁想要清理大殿的教众不
敢上前。
许久,他将剑装回剑鞘,道:“清理了吧!”
出了大殿,东方不败并没有继续处理教务,也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任盈盈住的小院。走进任盈盈的房间,发现楚留香竟然还在这里,道:“楚兄怎么没去休息?”
“这东方兄就要问一下我们的盈盈小姐了!”
东方不败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丫头是在装昏迷。被揭穿的任盈盈从床上坐起来十分不快地道:“楚大哥你真讨厌!”
小丫头竟然说楚留香讨厌,这倒让东方不败吃了一惊。他坐在床边的软榻上道:“那盈盈可否告诉东方叔叔,为何东方叔叔来,你要装昏迷骗我呢?”
“我……”任盈盈一时语塞,惹来楚留香一阵好笑,小脸越发通红起来。
还是东方不败心疼任盈盈,转移了话题,道:“盈盈身体没事了吧?”
“恩,没事了!东方叔叔,郝叔叔为什么会做背叛神教的事呢?”
东方不败知道这想必是楚留香告诉她了,扶她躺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道:“他不说,东方叔叔也不知道了!”
楚留香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这种事情无非是三种原因?”
“哪三种啊?”任盈盈刚要起来,就被东方不败按了回去,她撇了撇嘴,却没有再要起来的意思。
“这第一种,自然是那个郝香主收了别人的好处……”
“这根本不可能……”
“你这小丫头这般着急做什么,我才只说了一种可能罢了,这第二种嘛,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对方手里,不过看这郝香主做事的秉性想必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那么就只剩下最后这种可能!”
“什么?”任盈盈侧躺在床上,眼睛晶亮地看着楚留香。
还未等楚留香回答,东方不败就开口道:“应该是郝香主的家人被人控制了,他的小儿子才刚刚满月,任谁都会不忍,郝香主做出这样的事情八成是为了他的家人。”
想起郝香主听到任我行承诺不会为难其家人时突然轻松下来的神情,东方不败心中也有不忍,郝香主小儿子的满月宴自己也去参加了,是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壮小子,可惜……
被东方不败抢了话,楚留香倒也不觉得尴尬,想起什么问道:“那郝香主说的《葵花宝典》是何物啊?听名字,该不会是教人养花种花赏花的吧?”
任盈盈扑哧一声笑了,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这《葵花宝典》与教主所修炼的《吸星大法》是我神教的至高武学,楚兄竟然不晓得确实令人咂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过来这里九月有余,身边没了李红袖,自己又对这些并不注意,自然不会知道,这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着实有些汗颜。
不过楚留香虽是闹了个丢人,却恰好也提醒了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心中暗笑,自己本以为做出这样事情的定然是野心勃勃的左冷禅,却忽略了这《葵花宝典》的来历,看来这“君子剑”也不过如此。
“东方叔叔,那郝叔叔他?”
东方不败轻轻捏了一下任盈盈肉肉的脸颊道:“这不是盈盈该操心的事情,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
“那是你
这么觉得,你年龄还小,若是不小心留下什么病根,到时候看你怎么嫁得出去!”
那丫头生气地哼了一声,举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一个打滚,到了床的内侧。东方不败知道这人小鬼大的小姑娘怕是又害羞了,看了一眼还在看笑话的楚留香道:“楚兄也该回去了!”
“不如我和东方兄一起离开吧!”
“副教主……”东方不败眉头一紧,前来传报的教众连忙压低声音道,“副教主,教主找您!”
“我知道了。看来这次还是楚兄自己回去吧!”
“好,今夜我找你饮酒!”东方不败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盗帅的酒量。
楚留香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东方不败跟前揽住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可以看不上我的‘盗亦有道’,却是不能这般不信我的酒量啊!”
“噢?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赌点儿什么!”
“好,那我们赌什么?”
“谁喝醉了,嗯,就任盈盈使唤一天,如何?”
“好啊,好啊!”任盈盈也不再装睡了高兴地坐了起来。
楚留香可是有个烂酒鬼的好朋友,这酒量又岂是寻常人能比的,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好!”
两人相视一笑,双掌相击……
作者有话要说:orz,今天快热死某了,tat,夏天做活动果然是自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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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教主。”东方不败走进任我行的练功房,看到任我行正负手看着墙上挂着的日月神教的旗帜出神,出声唤道。
“噢,东方兄弟,你进来!”
“是。”
任我行指着桌子上的两本书道:“东方兄弟这两本秘籍就是我教的至高武功《吸星大法》和《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看了看任我行,目光就凝着在了这两本看起来就知年岁已久的书籍上,虽然不知教主让他看这两本秘籍是何意,但是对于武功的执着,让他根本无法挪开目光。
任我行见东方不败的反应,轻笑了一声,当他的手拍在对方的肩上,东方不败才察觉自己刚刚的失礼,连忙抱拳道:“属下失礼了!”
“诶,无碍,这两本秘籍本就是我神教教主代代相传的,本座有意你为下任教主,这本《葵花宝典》就先由你来保管吧。”说着任我行将《葵花宝典》交给了东方不败。
指腹触及到秘籍的刹那,东方不败内心无法抑制的狂跳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任我行。任我行哈哈大笑起来,道:“其实,本座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本座修习了《吸星大法》自然是不想再有人能用此功与本座匹敌,而且上代教主夺得《葵花宝典》却并没修炼,而本座也修炼了《吸星大法》,原因都是我们原有的武功都无法修习这本宝典,东方兄弟,你是个练武的奇才,本座让你修习你可愿意?”
“属下自然愿意!”
任我行点了点头道:“你可知这《葵花宝典》的来历?”
东方不败道:“是上代教主之时,由十大长老从华山派夺得。”
“恩,不错,这正是我教这部宝典的来历。但是这本宝典的根源,怕你是不知了。关于它江湖中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葵花
宝典》由一男一女合著,男方名字中有一“葵”字,而女方名字中有一“花”字,所以名其为《葵花宝典》。这对男女原为恩爱夫妻,其后却不知为何反目成仇,各自创出的半部宝典更是互相克制。《葵花宝典》也因此分为两部,一为乾部,一为坤部,而这乾部早已失传,现今流传的是那女子所著的坤部。这第二种说法则是说这部宝典源自朝廷大内,是由一太监所著。不过无论它源自哪方,都只说明了这部宝典武功走的是阴柔路线,但是它的威力却是非凡,华山派在还拥有这部宝典之时,曾盛传过这样一句话——‘紫霞秘笈,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也正因为此上代教主才起了夺取之心,却未料到参看宝典时发现它所著武功与自己的武功相左。”
任我行顿了顿,目光落在东方不败的身上,道:“东方副教主,修习这部宝典本座就交由你来完成了!”
东方不败撩袍,单膝落地,道:“属下一定悉心修习宝典,定然不负教主所托!”
任我行将他扶起,一如往常一般豪迈的笑容,只可惜,这次这笑意之中,多了几分掩饰的意味。
东方不败满心都被能修习教中至高武功秘籍的兴奋所占据,一时将其它抛在了脑后。
“郝香主的事情……”
眉头一紧,东方不败道:“教主,属下看,或许郝香主的事情和华山派有关系。”
任我行惋惜地摇了摇头道:“现在郝香主已死,即使我们这般猜测,想必华山也断不会承认的,徒增事端而已。让手下兄弟们多多注意留心!”
“是,属下这就命三娘等人清查教众。”
“嗯,你先下去吧。”
“是!”东方不败走出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