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1)

白玉堂踏实了,欢欢喜喜的嗅着面,猫儿煮的果然不一样啊,小青菜鲜嫩,碎碎的葱花点缀的恰到好处,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不咸也不淡,又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才顾上抬头看那人一眼。

结果正见展昭也在看自己,顿时又羞赧起来,急忙低下头接着吃,动作也变得斯文起来。

之后白玉堂才知道,展昭的冰箱常年都备有这三样,就算冷冻柜里有肉、排骨,也只在晚上下班早,或是每周二休息的时候才会改善伙食。也是在这之后,白玉堂几乎不吃别人煮的面,即使是相同的材料,配上相同牌子的牛肉酱,也会觉得味道不对。

吃完面,又喝了面条汤,肚子不饿,心情也好,看着展昭端着新煮的面坐在对面。

“猫儿,你今晚还加班吗?”

“不加了。”

“那你,还上线吗?”

“怎么了?”

“没怎么,你不在我一个人觉得没意思。”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望了望白色天花板,“你说请我喝一个月酒的,都好几天没去了…”

“果然是个小心眼啊,”展昭吃自己的面,“那把巨阙到底怎么来的?”

“我找四哥开的后门,”眼中闪着狡黠,“不过图是我画的,剑也是我设计的。”

“哦,那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我也不知道。”

“实话?”

“实话。”白玉堂拖着下巴,表情极其认真,“其实游戏中只能算切磋武艺,又没有真正打过。上次在丁子家遇到你,我看模样像来着,没敢认,还误会了…”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展昭挑眉,想起那天一见面就较劲的情景,笑道,“白玉堂,我真担心上辈子跟你有杀父之仇或者夺妻之恨?”

“不是啊,”说罢又摸了摸自己的嘴,“难道你觉得是?”

对面人的表情看不清,只埋着头吃面。

饭后展昭收拾碗筷,在厨房乒乒乓乓的洗刷,白玉堂趴在桌子上静静观望。

“你每天都自己做吗?”

“来不及就买,来得及就回家做,吃完还能睡一会。”

白玉堂看看手机,刚刚一点,“那你今天还午睡吗?”

展昭瞟了眼趴在桌上的脑袋,“你困了?隔壁的屋空着,想睡的话我一会给你铺床被子。”

“哦,好。”又想起自己睡到将近十二点才起床,不过外面在下雨,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睡觉,再睡会也没什么关系。

展昭的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推门进去,墙边一个三门衣柜,其中一扇门上贴着不陌生的江湖宣传画,背景是幽灵谷偏深色的丛林与古堡,黑衣男子骑在雪白的马背上,自远方慢慢走近。

卧室正中一张不太大的床,被褥叠放整齐,靠窗的地方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虚拟头盔、电脑笔记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窗台上挂着一串木制风铃,风铃的摆心是一只小老鼠。

拽着老鼠晃了几下,风铃立即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当声,沉闷的雨季似也平添了生气。

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床铺好了,如果困就去睡吧,不睡的话自便,也可以玩游戏。”

“你也睡吗?”手指还捏着那只老鼠。

“嗯,还能睡半个钟头呢。”

隔壁房间的家具跟展昭卧室的一模一样,敢情职工宿舍都这么呆板,不过看的出经常打扫,虽空旷却并无灰尘,白玉堂走到床边脱下外衣,靠在床上看着雨幕,听不到雨声,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夹杂片片隐约的风铃声,坐了一会又躺下,心中宁静踏实,便又睡去。

展昭1点40准时起床,轻轻推开隔壁的门,白玉堂半蜷缩身子睡的正香。

慢慢走近端详,长长的睫毛像两把黝黑的小刷子,又高又挺的鼻峰,嘴唇泛出淡淡的粉红,相貌到比游戏中更出色几分,想叫醒他,看着香甜的睡相又觉不忍。

疯子,其实我也觉得不是仇人,只是,也不像兄弟,脑中闪过一身古装白服的影子,难不成,上辈子是爱人?被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赶紧三两步退出房间,轻轻关好门。

拿出纸笔写了张便签放在桌上,又取出雨衣雨裤、穿上特质的雨鞋,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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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意料之外 。。。

白玉堂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以为在自己家,闭着眼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两下空才总算回过神,半坐起身,从裤袋掏出手机,屏幕上两个字,蒋平。

“四哥,什么事儿。”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三分睡意。

“你小子竟然还在睡,还真是属猪的,涂善的号码刚才有消息了,你现在马上来公司。”

“什么?”困意瞬间全醒了,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套外裤,“怎样了?他人现在在哪?去抓了没有?”

“你别急,只是初步探测到在庆元路一带,应该是在出租车上,具体位置网络没有捕捉到,通讯时间太短,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

“那电话录音有吗?”

“有,说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什么?”白玉堂向窗边走了两步,“这不等于没说?”

“老五,还有消息,你现在来公司,咱们见面再细说。”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拿过外套披上,又将被子整了整。

走进客厅看见桌上有张白色便签,伸手捻起,上面寥寥五个秀挺字迹,“我去上班了。”

还真是简略,小心的折好塞进口袋,看看窗外雨未停,似乎还有渐大的趋势,如果不是出大事,四哥一定不会急成这样,白玉堂不敢耽搁,立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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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抽着烟瞄着门外半湿的人,“来了,怎么也不打伞。”

“停车场跑来也没多远,”偌大的会议室只有蒋平一人,却满满都是烟味,气氛带着三分沉闷,白玉堂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蒋平身边坐下,“四哥,大哥他们都不在?”

“大哥还得忙公司,老二去找兆兰了,老三在运营维护室,最不忙的就是我了。”

白玉堂有些面热,哥哥们宠着,嫂子们疼着,于是三天两头上班打酱油,虽然江湖中的插图与编程自己设计了不少,不过比起几个哥哥们付出的心血,自己真是问心有愧,往后这毛病要改改,脑中又出现展昭在松江路一丝不苟执勤的模样,似乎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游手好闲。

“四哥,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蒋平沉默了一会,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玉堂,信哥哥吗?”

“当然,”白玉堂有个亲哥哥白锦堂,但这四个哥哥却与亲哥哥不相上下,“四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玉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事情真的跟聂松有关。”

“什么?”白玉堂一急,袖子不小心擦到桌上的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地,碎裂成几块。

蒋平看了眼破碎的烟灰缸,将烟头丢在桌子下面,皮鞋一踩,闪亮的火星顷刻湮灭,“我也不相信,聂松跟你认识这么久,我们兄弟也都是拿他当弟弟看的,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白玉堂觉得心里发慌,不相信的瞪着眼,“那个给涂善打电话的人是聂松?”

蒋平点头,抿了口茶,目光看不出情绪,“是的,那个号码太熟悉了,老二已经去找兆兰调查这事了,看现在的情况,聂松与涂善是想联手想整挎五义。”

“不是还有赵氏吗?难不成他们都在与赵氏合作?”哥哥一定不会骗自己,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完全有可能。”

白玉堂呆愣的站着,细细回想与聂松相识的点点滴滴,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脑子越想越乱,一拳用力打在桌子上,“聂松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这事,他必须跟我解释。”白玉堂起身要走。

蒋平急忙拉住,“白玉堂你冷静点,解释什么?有解释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叹了口气,沉声道,“玉堂,冷静,本来大哥不希望现在告诉你的,只是我觉得干妈将五义交给我们兄弟几人,这事情你有权利知道,我告诉你不是叫你现在去找他,是叫你留个心眼,毕竟现在是是非非都还没有查清楚,万一有一天他再找上你,你必须要有心里准备…”

白玉堂用力揉了揉脸,重新坐下,“哥,是我不好,交友不慎…”

“傻小子,别瞎想,”蒋平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听我说,现在必须要冷静…”

……

展昭回到家,屋中空无一人,心中竟有些失落,将买回的菜在厨房洗净,难得回来早,总要做些好料自己解解馋,将生姜刮去皮,葱蒜摘好,排骨、鲜鱼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白玉堂一个人坐在设计室看着图纸发呆,聂松,为什么会是聂松?算起来认识也有近两年了,为什么会是他呢?自己究竟跟他有什么过解,要整垮五义?还是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有目的?

那年白玉堂一个人开车去陷空西面的愚人港散心,贪图林子的静谧,不觉越走越深,后遇到几个带着家伙拦路打劫的,赤手空拳一对五,聂松,就是那个路见不平的,会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确实如此,相识、交心,一直平平淡淡的相处着,偶尔一起出去吃饭、喝酒、打球,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会跟他有关。

忘记了开灯,雨夜幽静,除了主机上不停闪的蓝色工作指示灯,就是手中一星红色火光,不停的吞云吐雾。

不知耽搁了多久,门外有走动的声音,白玉堂开门出去,“二哥。”

“玉堂,还没回去?”韩彰拿着只小包站在走廊,鞋面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看样子

刚回来。

“没呢,事情怎样了?”

“进屋说吧。”

韩彰打开办公室门,按上墙壁的日光灯,“老五,聂松去美国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的。”白玉堂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韩彰脱下西服,卷了卷衬衫袖子,“我知你跟他关系要好,别难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也都没有料到。”

“二哥,我明白,没事儿,你说吧,到底怎样了?”白玉堂揉了揉头发,一脸倦怠。

“我下午跟兆兰派去的警员一同去了派出所,聂松是三年前来到陷空市的,奇怪的是,之前的记录几乎一片空白。”

“户口转移也会有迁出地和迁入地的记录啊。”白玉堂伸长脖子看韩彰。

“我们找到当时办理户籍暂住的工作员,说那时登记的迁出地是湘西,湘西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除此之外没有记录了。”

“能请人再详细调查吗?”白玉堂满眼困惑。

“已经想办法了,警队也联系湘西警方调查了,我下午还请了私人侦探,”韩彰从皮包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只要花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这是我联系的私人侦探,以前是xx搞侦查的,黑白关系网都有,说了两天就给消息。”

“四哥说不让我联系聂松,恐怕打草惊蛇,现在还是得等,不知道后天的见面地点在哪里,也不知道游戏盘现在还在不在涂善手中。”

“放心,有兆兰他们密切留心呢,我们毕竟不是警察,不好插手,只能提供知道的线索。”韩彰将几份文件在抽屉里锁好,“玉堂,别多想了,事情总会查的水落石出的,也不早了,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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