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节(1 / 1)

体上浇汽油。他这样呆站着,直到一阵风将元首的头发吹了起来,他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似的。肯普卡磨磨蹭蹭的把油罐打开,颤抖的手却怎么也做不成倾倒的动作。此时,一颗炮弹刚好爆炸了,瓦砾碎石像雨点似的倾泻而下,弹片四次乱飞,他只好又跑回来,暂避一时。

等到这一轮的炮火暂时停歇,肯普卡又跑了回去,这一次根舍和林格也跟着过去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看到对方惊恐的眼神。这一次,肯普卡终于把汽油浇在了尸体上,他同时默念着:“我不能这样做,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而林格和根舍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戈培尔、鲍曼他们则在地堡入口处,带着恐怖而关切的神情,看着这一切。这一次,尸体上的衣裳全都被汽油浇透了,而他们三人依旧在一瓶一瓶地往尸体上浇汽油,即使是又一轮的炮击也没有让他们的动作稍有停顿。直到停放尸体的浅洼地都盛满了汽油,他们才住了手。

“用手榴弹点火吧。”根舍这样提议,但肯普卡不肯,他认为这样对元首不敬。他瞥见入口处的消防水管旁有块破布,便指给根舍看。根舍用破布蘸上了汽油。戈培尔把一盒火柴递给了肯普卡。肯普卡将破布点着,扔在尸体上。霎间,一团火球在空气中翻滚,蘑菇状似的,跟着便是一大股浓浓的黑烟。

大家精神恍惚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火慢慢地将元首和爱娃吞没。这场火简直是遍地火光的柏林城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场火。根舍和肯普卡默默对视着,步履蹒跚的又拖来更多的汽油,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他们不断地往冒火的尸体上淋汽油。

荣格坐在地堡里,小口的喝着白兰地,只有酒精才能让她好受一点。而她看见根舍走回来,脚步颤抖虚浮,神情飘忽茫然。他走到她面前,喝了一大口白兰地,然后轻轻的告诉她:“我执行了元首的最后一道命令,他的尸体被焚毁了。”

荣格没有说话,当根舍离开,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她站起身,走进元首的起居室。那里的门开着,扶手椅旁的地板上散落在口红盒一般的小小铜质胶囊,那里面装的本来是氰化物。椅子右边的坐垫上,沾着一点血迹,那是元首的血。门口的铁衣架上挂着元首的拴狗带和常穿的灰大衣,别着金色dang徽的帽子挂在最顶上,一双轻软的鹿皮手套放在下面。荣格悄悄把手套装了起来,她要把它带走,做个纪念,当然,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小瓶毒药。

元首和爱娃葬礼当晚就办好了,他们的骨灰被扫到一张帆布上,倒进了地堡入口处外边的一个弹坑里,用土掩埋了,这不是元首想要的葬礼,他曾经指示过要将他埋葬在慕尼黑,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名,他的心属于那里。他不该被埋葬在象征失败的断瓦残垣中。而在他本来的设想中,葬礼上本该有人在场,为他朗诵根据他自己的话编成的诗歌:

一队队士兵

屹立在这里;

身穿灰色制服的战士,

一排样,望不到边际。

在风雨中,他们散开,散开……

有可能,他们将我抛弃——

但,即使孤身一人,摇摇坠地,

我也要将我们的旗帜高举!

我的微笑着的嘴唇,

也许会说出狂语,

但是,只有我先倒下,

才会倒下我们的旗帜,

并化作一件寿衣,

骄傲地盖住我的尸体!

现在,元首自杀的时候,荣格正陪着戈培尔的六个孩子,大人们不让他们到楼下去,荣格给他们讲故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而自杀的枪声传来时,六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赫尔穆特还认为是敌人的炸弹,他兴奋的喊了一声:“炸中了!”孩子年轻稚嫩的声音在潮湿阴暗的地堡中静静的回响,荣格一时间竟感到不寒而栗。

在会议室里,戈培尔、鲍曼、根舍等人正魂不守舍的等待着,当这一声枪声响起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的站着,呆若木鸡,谁都不敢迈出第一步。他们这样呆立了好一会儿,最后由戈培尔打头,纷纷冲进元首的客厅。

屋里的那一幕映入众人的眼帘,并且深深刻在他们的脑海中:元首脸朝下趴在一张矮桌子上。爱娃躺在他的左边,倒在扶手椅上。她的嘴唇紧闭。鼻孔由于服用了氰化物而变了颜色。她的裙子湿了,但并不是血弄湿的。大概是元首中弹倒下时打翻了放在小桌上的水罐,水泼洒在了她的裙子上。这一幕让根舍大为震惊,他跌跌撞撞地跑回会议室,去找肯普卡。

“看在上帝份上,奥托,”肯普卡正好碰到根舍,可以发发牢骚,“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派人冒死去取200升汽油,你当时是不是疯了?”

根舍没有回答,他衣帽间的房门紧紧一关,以防有人进来。之后,他才转过身来,瞪着肯普卡:“元首死了!”

“心脏病复发?”这是肯普卡所能想到最可靠的猜测了。

但根舍摇摇头,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比了个手枪的姿势,鬼使神差的把它伸入了口中,虽然他亲眼看到了元首右太阳穴上的子弹孔,但他这在惊慌失措之下作出的手势,令许多人相信元首是朝嘴里开枪自杀的。

“那爱娃在哪里?”肯普卡追问着。

根舍现在终于缓过了一点神,能说出话了。他用手指了指元首的客厅,慢慢地说:“她与他在一起。”。

肯普卡完全惊呆了,而根舍接下来又结结巴巴地讲了几分钟才把事情说清楚。而这时,元首的仆人林格从里面走出来,向肯普卡要汽油。肯普卡告诉他,他只弄到了170升罐装汽油,现在放在花园的入口处。林格点了一点头,他们用深棕色的军毯裹住了元首的尸体,将他抬了出

来。元首的脸半遮半掩着,左臂垂了下来,无力的微微晃动。肯普卡看的难受极了,眼眶酸酸的直想流泪。随后,他看到鲍曼抱着爱娃跟在后边。爱娃披头散发的,在鲍曼粗暴的动作下摇摇晃晃。肯普卡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知道爱娃生前就很讨厌鲍曼,于是他喊道:“别再走了,我来抱爱娃。”说完,他便把爱娃从鲍曼怀中夺了过来。他抱着爱娃的尸体走到半路,差点抱不动了,还是根舍赶来帮忙,爱娃的尸体才得以被放到花园里。

他们两人将爱娃的尸体放在元首的右边。这个时候俄国人刚好开始了一次炮击,炮弹开花般的不断爆炸,冲击着总理府的断瓦残垣,犬牙般的残墙在炮火中摇摇欲坠。大家不得不进到地堡入口处暂时躲避。肯普卡等待了几分钟,待炮火稍息,便匆忙抓起一罐汽油,跑

到两具尸体前。他看着元首的尸体,还是不相信元首就这样自杀了。他把他的左臂移到身边,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往他的尸体上浇汽油。他这样呆站着,直到一阵风将元首的头发吹了起来,他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似的。肯普卡磨磨蹭蹭的把油罐打开,颤抖的手却怎么也做不成倾倒的动作。此时,一颗炮弹刚好爆炸了,瓦砾碎石像雨点似的倾泻而下,弹片四次乱飞,他只好又跑回来,暂避一时。

等到这一轮的炮火暂时停歇,肯普卡又跑了回去,这一次根舍和林格也跟着过去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看到对方惊恐的眼神。这一次,肯普卡终于把汽油浇在了尸体上,他同时默念着:“我不能这样做,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而林格和根舍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戈培尔、鲍曼他们则在地堡入口处,带着恐怖而关切的神情,看着这一切。这一次,尸体上的衣裳全都被汽油浇透了,而他们三人依旧在一瓶一瓶地往尸体上浇汽油,即使是又一轮的炮击也没有让他们的动作稍有停顿。直到停放尸体的浅洼地都盛满了汽油,他们才住了手。

“用手榴弹点火吧。”根舍这样提议,但肯普卡不肯,他认为这样对元首不敬。他瞥见入口处的消防水管旁有块破布,便指给根舍看。根舍用破布蘸上了汽油。戈培尔把一盒火柴递给了肯普卡。肯普卡将破布点着,扔在尸体上。霎间,一团火球在空气中翻滚,蘑菇状似的,跟着便是一大股浓浓的黑烟。

大家精神恍惚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火慢慢地将元首和爱娃吞没。这场火简直是遍地火光的柏林城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场火。根舍和肯普卡默默对视着,步履蹒跚的又拖来更多的汽油,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他们不断地往冒火的尸体上淋汽油。

荣格坐在地堡里,小口的喝着白兰地,只有酒精才能让她好受一点。而她看见根舍走回来,脚步颤抖虚浮,神情飘忽茫然。他走到她面前,喝了一大口白兰地,然后轻轻的告诉她:“我执行了元首的最后一道命令,他的尸体被焚毁了。”

荣格没有说话,当根舍离开,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她站起身,走进元首的起居室。那里的门开着,扶手椅旁的地板上散落在口红盒一般的小小铜质胶囊,那里面装的本来是氰化物。椅子右边的坐垫上,沾着一点血迹,那是元首的血。门口的铁衣架上挂着元首的拴狗带和常穿的灰大衣,别着金色dang徽的帽子挂在最顶上,一双轻软的鹿皮手套放在下面。荣格悄悄把手套装了起来,她要把它带走,做个纪念,当然,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小瓶毒药。

元首和爱娃葬礼当晚就办好了,他们的骨灰被扫到一张帆布上,倒进了地堡入口处外边的一个弹坑里,用土掩埋了,这不是元首想要的葬礼,他曾经指示过要将他埋葬在慕尼黑,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名,他的心属于那里。他不该被埋葬在象征失败的断瓦残垣中。而在他本来的设想中,葬礼上本该有人在场,为他朗诵根据他自己的话编成的诗歌:

一队队士兵

屹立在这里;

身穿灰色制服的战士,

一排样,望不到边际。

在风雨中,他们散开,散开……

有可能,他们将我抛弃——

但,即使

孤身一人,摇摇坠地,

我也要将我们的旗帜高举!

我的微笑着的嘴唇,

也许会说出狂语,

但是,只有我先倒下,

才会倒下我们的旗帜,

并化作一件寿衣,

骄傲地盖住我的尸体!

现在,旗帜在他倒下的地方倒下了,一同死去的还有他许诺会存在千年的第三帝国,而他深爱的德国正躺在废墟上,奄奄一息。

作者有话要说:泡菜:连骨灰渣渣都不留给斯大林那个混蛋!斯大林:阿道夫,表这样,下颌骨还在我手上呢,安上了再说话……

768继承人的电报

4月30日下午6点左右,邓尼茨刚刚回到他的驻地。在路上,他遇到了波罗的海海军总司令奥斯卡库梅茨海军大将,他正准备来向邓尼茨报告波罗的海的局势及海上运输的情况。邓尼茨和他一起回到办公室,而施佩尔已经等在这里了。施佩尔在离开元首大本营以后,基本都在德国北部活动,他昨天夜里刚刚来到这里。邓尼茨和他的关系很好,雷德尔元帅还担任海军总司令的时候就曾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而发了很大的火、

就在邓尼茨听取库梅茨报告的时候,他的副官吕德…诺拉特少校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惊惶不定中又带着几分欣喜。他当着库梅茨和施佩尔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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