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节(1 / 1)

一直坚持了三个小时没有吐露一个字,不过最终在一番恫吓威逼后,他招供了。

“昨天夜里有个陌生人坐进了车里。但他和鲍曼谈话的内容我无法提供,因为谈话是在后座进行的,那里被防弹玻璃隔开了。坐车人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前额,戴一副宽边角质眼镜,唇上蓄着灰白的胡须。”

由于他能描述出坐车人的相貌,于是盖世太保足足给他看了二百多张照片。这其中也有施季里茨的相片。不过司机并没有认出他,首先是因为施季里茨本人并不留胡须,他那晚戴的是随时可以取下的假胡须。其次,那张照片是施季里茨五年前照的,他的容貌在五年内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了。

“看来还要在指纹上下功夫。”缪勒对此倒没有十分失望,他猜到那个人不可能以真面目出现。反正有了司机的证词,他暂时可以向希姆莱交差了。

而这时候,古德里安正失魂落魄的走出地堡,他哆嗦着手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想着施佩尔刚刚和自己的谈话。

“元首准备下命令,破坏一切工厂、水电设备和铁路桥梁,以防它们落入敌人的手里。您应该也了解,这种疯狂的破坏行为将使德国人遭受怎样的浩劫。在我看来,当战争发展到了德国本土以内时,任何人都不应该破坏工矿、水电、交通等项设备。这种破坏无异于是断绝了德国人民的生机。我们没有权利下令破坏一切足以影响到德国人民未来生存的设备。我们有义务给德国民族尽可能留下一线生机,让它在遥远的将来还可以有复兴的希望。您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吗?如果您觉得它的确有一点道理的话,就请您想办法协助我,让这种命令不至于付诸实行。”

“我当然同意您的意见,我这就发布命令,不准部队胡乱破坏,凡是一切与民生有关的设施应该尽量设法保全。”古德里安默默的抽着烟,叹了口气。到底,这场战争要演变成什么样子呢?要让德意志民族就此毁灭吗?他又一次想到了隆美尔,莫名的觉得他的死其实也算某种幸运,至少他不必在面对这一幕幕的悲剧。而自己则不得不直面这一切,或许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吧。

作者有话要说:帝国的各种杯具已经目不忍视了,赶紧完结了吧~~不过目测纽伦堡更虐~~

706劝诱(上)

施季里茨正坐在去瑞士边境的夜车上,他要为牧师的出国开辟道路,做好先期准备,主要是要找一个越境窗口。他这几天来一直反复和舒伦堡研究牧师的行动。经过舒伦堡的允许,他为牧师物色了一些策划阴谋的合格人选,这些人都是从外交部和空军司令部中挑选的,他们都是些死心塌地为德国效命的人,而且都曾被盖世大保招募去当过间谍。他的选择得到了舒伦堡的大力赞扬:

“您这样做很妙,您是怎么选择这些人的?简直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

“我并没有什么刻意的选择,您为什么这么说呢?”施季里茨疑问的看了看自己的上司。

“您真喜欢在我面前装糊涂。”舒伦堡笑了起来,“您这样做,可以使所有背着我们在西方寻找和平接触的人声名狼藉。要知道,西方是明显区别对待盖世大保和我们这个部门的。”

“这一点我倒真没有想到,您别这样看我,我确实没想到。”施季里茨也笑了。

“您最好今天就把事情做好。如果没有意外,您大概几点能回来?”

“这很难说,如果末班列车不晚点,至少是晚上十点钟。”施季里茨想了想列车时刻表。

“那么,十点半钟我会来拜访您。但愿那时候您已经回来了。不然我就要在车里等着了。”舒伦堡眯着眼睛,稍稍往施季里茨那边倾斜了一点,“您可不要趁机叛逃到瑞士去哦。”

“这怎么会呢?”施季里茨被舒伦堡看的冒了一身冷汗。

“那可不一定,见风使舵可是间谍最重要的特质啊。”舒伦堡捏着一支骆驼牌香烟,笑得一脸无辜。施季里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但愿舒伦堡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希望他没有察觉到什么。施季里茨坐在列车上,心情莫名的不安。他瞟了瞟四周,这两节车厢里除了自己只剩下一名教授。列车在边境停了下来,施季里茨下了车,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只是在月台上来回踱步。他一直注视着列车,直到边境和海关检查结束。那名教授始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月台。那个教授就是普列施涅尔,他要带着施季里茨给莫斯科的密码情报到伯尔尼。

在密电里,施季里茨汇报了自己已经完成的工作,舒伦堡布置给他的任务,和鲍曼的接触以及凯特的暴露。他请求给莫斯科自己派来个通讯联络人员,并谈到他与来人取得联系的时间、地点、方式。电报从字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重要意义,但收到这份电报的人一定会刻不容缓地转发到莫斯科的情报中心。情报中心收到的电文内容将是:

“希姆莱通过沃尔夫在伯尔尼和杜勒斯开始谈判。

尤斯塔斯”

目送火车开走,施季里茨这才感到如释重负。他迅速驱车离开,到遥远的山中哨所去,不久之后,牧师施拉格就将在这儿“非法”越境潜入瑞士。他很顺利的和边境哨所的士兵商量好了关于牧师入境的问题,顺利的让他都有点不可置信。

“要是能从这里直接和舒伦堡取得联系,请他指派一名可靠的间谍人员把牧师直接带到这里的哨所来,那就太理想了。”施季里茨这样自言自语着,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因为打到柏林的任何一个电话都会被缪勒的部门记录下来。施季里茨闭了闭眼睛,他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到时候自己会向鲍曼汇报所有的情况,拿出照片,录音材料,地址,秘密接头暗号,以及牧师的报告来揭露谈判。当然,被揭露的不是牧师,而是卡尔沃尔夫在瑞士进行的真谈判。

施季里茨再次确认了他要把牧师送出境的地点——一片覆盖着针叶林的山谷。他确认了一遍瑞士境内小旅店的名称,包括旅店主人的名字以及在那里等候城里出租汽车所需的时间。他为牧师编造的假履历是说牧师是从平原滑雪进山时在山谷中迷了路。如果牧师初步谈妥一切,建立了联系,他就会寄出一张印有洛桑城湖岸风景的明信片。舒伦堡最初并不看好这个计划,他认为这太简单了。

“的确太简单了,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牧师不是专业的间谍,对他来说最好的谎言便是绝对的真话。不然他会把事情弄乱,警察就要盯上他了。”施季里茨想起自己应对舒伦堡的话,他也想起自己得赶紧返回住所,舒伦堡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施季里茨十点二十

分左右返回了住所,他刚进屋脱下大衣,舒伦堡就到了。后者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黑色外套,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施季里茨怀疑这跟希姆莱最近被免去维斯瓦集团军总司令的职务有关。

“您刚回来?看来我运气很好,不需要在车里等您。”舒伦堡微笑着,施季里茨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自己刚回来的——门口换下的鞋上沾着刚刚干了的湿泥。

“幸好列车没有晚点。”施季里茨请舒伦堡坐下,倒了两杯茶。

“一切顺利?”

“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舒伦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这才靠到了扶手椅的椅背上,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疲态。施季里茨注视着他的疲惫,突然觉得这样强势的人物实际上也是个可怜的人而已。

“和我说说具体的过程吧。”舒伦堡喝了几口茶,睁大眼睛凝视着施季里茨,后者发现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美丽。

“是的,我乘车到了瑞士边境……”施季里茨刚刚说了个开头,屋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他立刻收住了口,和舒伦堡对望了一眼。后者非常迅速的站起身,将茶杯里的茶倒掉,收起了杯子。

没错,两个杯子会马上暴露我这里有客人的事实。施季里茨暗暗点头,他走到门口,声音平静的问:“是谁?”

“旗队长,我是霍尔托夫。”门外的声音的确是霍尔托夫。

施季里茨默默的看了舒伦堡一眼,六处的处长飞快的比了个四的手势,施季里茨点点头。舒伦堡了然的眨眨眼,悄无声息的退到了施季里茨的书房里,带上了门。施季里茨则迅速收起了舒伦堡的外套,然后他打开了门:“霍尔托夫,您这一手可真让人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闷骚男不理会了……古将快被免职了,啊啊,古将乃赶紧被免职吧~~

707劝诱(下)

“您真喜欢开玩笑,可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霍尔托夫走进来,神情显得不大自然,“您能把窗帘放下来吗?而且最好能把灯熄了。”

“您这是要做什么?”施季里茨疑惑的看了霍尔托夫一眼,后者不等他说什么就主动放下了厚重的窗帘,“您在害怕什么?”

“我的腰疼得要死,不知在哪儿受了风,您能帮我拿片阿斯匹林吗?拿完以后赶紧熄灯。”霍尔托夫坐到了扶手椅上,一脸紧张的盯着施季里茨。

“那好吧;我们点支蜡烛。”施季里茨打开药箱,拿出药,顺手关上了灯,他将蜡烛点燃,这才走回来坐下,然后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老伙计?您这么害怕,怕谁啊?”

“缪勒。”

“嗯?”

“我把保险闸上的塞子拧下来了。您这儿很有可能安装了窃听器。”

“谁?”

“我们。”

“用意何在?”

“我就是为这事来找您的。我们的时间很少,可是要讨论的重要问题很多。”霍尔托夫不安的动了动。施季里茨把一块劈好的干柴投进了壁炉,稍稍瞥了他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不过我倒是要问问,您将要干什么?”

“指原则上吗?”

“当然包括原则上。”

“原则上我打算洗个澡,然后躺下睡大觉。我冷得直打哆嗦,累得要命。”

“旗队长,施季里茨,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到您这儿来的。”霍尔托夫说得一脸诚恳。

“得了吧,您现在就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想哄骗人。您想喝点酒吗?”

“好的,谢谢。”

他们喝了两杯白兰地,然后霍尔托夫才放下杯子,他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施季里茨,我这个星期一直都在调查您的情况。”

“我不懂您的意思。”

“缪勒指派我秘密调查您。”

“霍尔托夫,您跟我说话简直像在打哑谜。为什么您要秘密调查我的事,缪勒找我罪证的意图何在?”施季里茨微微眯起眼睛,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乱。

“我无法对您解释,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我只知道,您受到怀疑和监视。”

“我?”施季里茨显出一副惊愕的样子,“这简直是胡闹!难道是我们的领导被当前的混乱局面弄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了吗?”

“施季里茨,您自己不是曾教我遇事要分析和冷静吗?”

“遇到这样的事您还要我冷静?在您对我说的这一番话以后我能冷静吗?是的,我很不平静,我感到气愤。我现在就去找缪勒……”

“他在睡觉。也不必急于去找他。先听我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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