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1 / 1)

。而元首更是由于密谋事件对陆军全然不信任,变得极度倚重党卫军,这进一步加重了希姆莱的权柄。在外人眼中,他现在很有可能成为元首的继任者,但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继任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鲍曼给人的感觉与希姆莱完全不同。他聪明过人,却装出一副略带几分粗鲁的耿直忠厚的样子,用这来掩饰他的工于心计。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但却显得拙于言辞,像个没什么主见的普通人似的。然而他却赢得了元首的完全信任,成为元首身边最大的权力掌握者。无论是戈林,施佩尔,还是希姆莱,实际上都已经不能再撼动他的地位了,而戈培尔也终于意识到,他要靠与鲍曼之间不稳定的联盟才能维持自己的影响力

而希姆莱并没有戈培尔那样的聪明识时务,他和鲍曼依然在明争暗斗。而私下里鄙视希姆莱,讽刺的称他为“海因里希大叔”的鲍曼不动声色的开始篡夺希姆莱的权力。由于希姆莱一直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鲍曼在几个月前建议元首任命希姆莱为莱茵河上游一个小集团军的总司令。这个任命让希姆莱感到飘飘然,他骄傲的拒绝承认西线总指挥伦德施泰特元帅是他的上司。

希姆莱这样的态度正是鲍曼需要的。他打的算盘就是满足希姆莱的欲/望,让他离开柏林,远离权力中心。这样既不会引起希姆莱的反弹,也不会破坏自己在元首心中的形象。与此同时,鲍曼给了海德里希的继任者卡尔登布鲁纳直接与元首见面,并得到他亲自指示的权力。这实际上把卡尔登布鲁纳往他那边拉了不少,希姆莱对此也没有足够的重视。

施季里茨却已经意识到了希姆莱权柄的缺失,他相信自己的上司舒伦堡也意识到了。不过看起来他那狐狸般狡猾的上司并没有采取措施的意思。想到这里,施季里茨轻轻一笑。他望着窗外,春寒料峭的早晨听不到鸟儿无忧无虑的鸣叫,但已经有了一丝暖意,柏林比克拉科夫要暖和一些。施季里茨微微垂下眼睛,想着最近传给莫斯科的情报,那里面记载着德国元首的异想天开和疯狂。

施季里茨忍不住想到,独/裁者一般都认为自己是唯一有先见之明的人,但很可能此时的他恰恰是最不明智的人,在他主宰的政体日见削弱的时候尤其是这样。个人独/裁制度总要求发生事件的客观本质服从独/裁者的主观推测,德国也不可避免的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而在为德国的命运感叹的施季里茨并不知道,他正面临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事情的起因是克拉科夫刚刚被占领了,而这座精心布雷的城市竟然完好无损。这让本来计划好毁掉克拉科夫的德国人大感意外。帝国保安局局长卡尔登布鲁纳立刻把盖世太保东方分局局长克吕格尔调了回来,要求他作出解释。

“您有什么足以使元首相信您的客观的表白吗?”卡尔登布鲁纳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奥地利口音的德语,紧紧盯着对面一脸忠厚老实的克吕格尔。后者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但凡出了这种意外,这样的问题总是第一个出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马上作出表态,不能让对面的人觉得自己早有准备。自己要做出一副深刻反省,忧虑不安的样子,这才能取信于人。所以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又及时的收住了口,带着满脸的悲痛沉重,愁苦的回答着:

“没有,我没有什么充足的证明……也不可能有。我

是个军人,战争终归是战争,所以我并不期望得到什么宽恕。”

“您这表现活像个女人,”卡尔登布鲁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并不想太过追究克吕格尔的责任,“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您应做的是好好分析一下失败的原因。”

“高级总队长,我知道自己是罪不容诛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听听旗队长施季里茨的意见。他对我们那次的行动十分了解,他可以证明:一切都准备得非常仔细认真。”

“施季里茨和那次行动有什么关系?”听到施季里茨的名字,卡尔登布鲁纳皱了皱眉,他对施季里茨并没有什么看法,但他对他的上司舒伦堡很有意见,“他是侦察部门的,当时在克拉科夫他是负责别的问题的呀。”

“我知道,他在克拉科夫专门负责寻找失落的飞弹。不过我当时认为有责任把我们那次行动的全部详情告诉他,我希望他回国后能向帝国党卫队司令或者向您报告我们工作进行的情况。我一直等您的补充指示,可是什么也没有收到。”

“你去看一下,施季里茨从克拉科夫回国后,是否有首长接见过他,如果有,那么又是谁接见了他,再打听一下,谈话中他谈到一些什么问题。”克吕格尔的话让卡尔登布鲁纳心中疑窦丛生,他把秘书叫过来,让他去了解一下情况。

克吕格尔的心定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罪责已经去掉不少了。但他还得做足姿态:“全部罪责由我一个人承担,如果您要处分施季里茨,那我就太难过了。他是个忠诚的战士,我对他是十分尊敬的。我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然而我可以在战场上用鲜血赎回自己的罪。”

“那么谁在这里和敌人斗争呢?我?!一个人?!为祖国,为元首死在前线,这过分简单了!生活在这里,冒着敌人的炸弹,还要无情地消灭一切腐烂肮脏的东西——这要复杂得多!这里不但需要勇气,而且需要智谋。需要大智大谋,克吕格尔!”卡尔登布鲁纳的话让克吕格尔心中大定,他知道自己不会被送上前线了。

恰好在这时,秘书敲开了房门。他把几个薄薄的文件夹放到卡尔登布鲁纳的桌子上,声音轻轻的汇报道:“施季里茨没有去拜见领导人,从克拉科夫回来后,他立刻就调到新岗位上去侦破一台为莫斯科效力的战略发报机了。”

这让卡尔登布鲁纳心中对施季里茨的疑云升到了最高点,相比之下,克吕格尔的问题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他简单的安抚了克吕格尔几句,命令他马上写一份关于行动情况的详细报告,然后就把他打发走了。随即他叫来了秘书,郑重其事的吩咐他:

“你把施季里茨近一两年的全部档案材料整理好给我送来,不过这件事不要让舒伦堡知道,我并不是怀疑施季里茨什么,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工作人员,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一般的友好的相互审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登场~~再写陆军我也快写不下去了,陆军惨的让人不忍直视啊~~古将乃先歇歇,乃老婆回来了,乃多陪陪她去~~

661没落

听说卡尔登布鲁纳已经在向元首起草关于卡纳里斯的处决令了,大概秘密处死的日期最长也拖不过一个月,这样一位曾经辉煌传奇到无人可比拟的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即将在集中营里陨落,说起来当真讽刺。舒伦堡站在窗前,面朝

着艾伯莱希特大街,悠悠的吐出一串烟圈。这段日子他清瘦了不少,脸颊微微陷下去了一点,轮廓也有些憔悴,但这反倒显得他的眼睛更大更明亮了。舒伦堡轻轻弹了弹烟灰,阴郁的想到了7?20 的那天。

谁能想到陆军竟会密谋暗杀元首呢?舒伦堡微微一笑,即使是自己,那样希望希姆莱可以取元首而代之,也没有计划过如此拙劣的阴谋。当然,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的阴谋如此笨拙。当时的自己可是紧张的要命。

想到这里,舒伦堡忍不住笑出了声。当时的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将自己的佩枪放在桌上。当奉命来负责安保措施的党卫军少校奥托?斯科尔兹内进来时,自己就苍白着一张脸告诉他——“如果那些密谋分子来,我就在这里自卫”。结果这反倒把斯科尔兹内逗乐了,“如果我是您,我就先把手枪拿开,以免不小心伤害到自己。”

那真是狼狈的一天,但比起后来逮捕卡纳里斯的时候,自己宁可还处在那种担惊受怕的狼狈中。舒伦堡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凝视着那一截略长的烟灰。距离7?20发生不过十天的时间,卡纳里斯就被捕了。

那天,自己正在工作,突然就接到了缪勒的电话,他的声音像坏掉的唱片,刺耳的刮着自己的耳膜:“您得马上到卡纳里斯家里去,告诉他他已经被逮捕了。这是卡尔登布鲁纳先生的正式命令,您需要把他带到麦克伦堡去,等一切问题都弄清楚以后再把他带回柏林。”

“我并不是执行官员,亲爱的缪勒先生。我可没想过要执行这样一种任务。我马上就给领袖先生打电话,这工作简直是处罚人。”这样的任务自己当然不愿干,想来缪勒他们是故意要把这任务派给自己的。

“您该知道,亲爱的舒伦堡,卡尔登布鲁纳先生是调查7?20事件的负责人,而不是领袖先生。如果您拒绝执行我在这里传达的命令,那您可要承担好后果。”

缪勒的威胁很有效,自己不能不去,不然这就给了他们一个陷害自己的绝好借口。卡尔登布鲁纳厌恶自己,甚至可以说分外憎恨自己。这或许是因为他憎恶海德里希,所以恨屋及乌吧。想到这里,舒伦堡缓缓张开了手,他木木的凝视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手覆在了额头上:莱茵哈德?海德里希,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了?

所以,虽然卡尔登布鲁纳嫉恨自己,但他总算会让自己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快被人遗忘的名字。舒伦堡低低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头放进了烟灰缸。他细长的十指绞缠在一起,紧紧握着。现在的自己有了特殊的地位,虽然名义上在卡尔登布鲁纳手下,但有权直接向希姆莱汇报。这样超然的地位是过去的自己梦寐以求的,现在得到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

这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吧?舒伦堡缓缓闭起了眼睛,莱茵哈德就像属于上个时代的人一样,他的名字已经很少被提及了。而如今他当年的主要竞争对手卡纳里斯也被关进了巴伐利亚的集中营,这似乎预示着,属于他们和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虽然最美好的回忆都留在了过去的岁月里。

大概自己这么希望结束战争也有这个情感原因吧,舒伦堡头疼的想到自己从43年就开始的和西方的和谈。自己和前瑞士总统穆西的会谈一开始谈的不错,只是犹太人

是个棘手的问题。穆西和谈的前提就是要求释放这些人,希姆莱始终对此犹豫不决,自己在其中不断斡旋,终于在第二次会谈时让希姆莱同意释放部分犹太人来改变世界对德国的敌对态度。但消息被元首知道了,他为此大发雷霆,并且命令卡尔登布鲁纳禁止一切犹太人或美英战俘前往瑞士,希姆莱也再没有勇气做出这样大胆的举止了。

过段时间自己还需要和希姆莱谈谈,希姆莱的权力正在受到侵蚀,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同意再次联系穆西。舒伦堡慢慢坐直了身子,微笑着,自己要为自己安排一条后路,毕竟,没有人希望在战争结束后成为战犯,然后被绞死。

这个时候,施季里茨正在党卫队一级突击大队长霍尔托夫的办公室里,后者来求他帮忙审问一个满嘴胡话的天文学家。这个临时来的请求让施季里茨很无奈,他本以为今天可以早些把事情做完,然后去自己熟悉的那家小饭馆吃一顿地道的清炖蹄膀酸白菜呢。

但他并没有拒绝来自盖世太保的请求,这也是获得情报的好渠道。如果你表现的太过高傲或是不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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