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1 / 1)

“他是密谋分子吗?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埃尔温,你相信吗?我一丁点都不知道。”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施蒙特的脸灰败的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颓丧的倒在枕头上。

“鲁道夫,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你是忠诚于元首的。”隆美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施蒙特此刻虽然笑着,但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是啊,我忠诚于元首,我忠诚……可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施蒙特捂着嘴,不出声的笑得浑身乱颤。

“鲁道夫……”隆美尔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施蒙特了。

“好了好了,埃尔温,我没问题的,不用安慰我了。你安慰人从来都安慰不到点儿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施蒙特笑着推了隆美尔一把,除了脸色灰白的没有血色,其他的神态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看着隆美尔犹犹豫豫的出了门,他才慢慢的收起了笑脸。

“海宁……海宁……”把脸埋进枕头里,施蒙特紧紧咬着被角,不想让自己发出这种软弱的声音。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叫他的名字,可为什么每次呼唤这个名字,心脏就会痛得那么尖锐?

不想哭,真的不想哭。说起来自己该恨这些人的,如果不是他们,元首不会遭遇暗杀;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不会失去一只眼睛;如果不是他们,不会有那么多人受牵连……海宁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样想想就明白了,为什么他那时候会让自己叫元首去斯摩棱斯克,为什么他三番五次给自己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提醒,他的种种怪异的表现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自己真的该恨他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对元首的忠诚,却还是利用了自己的感情去暗杀元首,甚至害得自己住进医院,能否出去还是未知数。如果他在自己面前,真的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铁石心肠?

但是为什么,听到他的尸体被焚烧的消息,自己会这么想哭呢?施蒙特虚弱的把手蒙在仅剩的一只眼睛上,泪水成串成串的从指缝间落下来,无论他捂得多紧,也阻挡不了这咸涩的液体。自己的海宁,那个带着浓浓贵族气,会说好几国语言,喜欢里尔克的海宁,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一点灰烬都没给自己留下。

“鲁道夫,我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且从军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似乎不该我来做。”还记得自己和他在斯摩棱斯克的谈话,那时候的自己丝毫没觉察出他的异样。

“危险的事?那不做不就好了。”

“呵,如果我不做,你不做,他也不做,那这件事就永远没人做了。”

“会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帮你转告元首的。”

“这件事是什么不重要。鲁道夫,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自由的理念永远不会从真正的普鲁士精神中分离,真正的普鲁士精神意味着某种平衡,在约束和自由,自愿服从和尽责的领导,个人的骄傲和对他人的体谅,苛刻和慈悲中找到一个平衡。如果没有这个平衡,普鲁士精神就会变质为危险的,没有灵魂的例行公事和狭隘的教条主义。”

“呵呵,海宁,你可以去写论文了呢,就写《论普鲁士精神的本质》。”

“鲁道夫,你就喜欢开玩笑。要我说,你那聪明的小脑袋总不去深想一些问题,早晚有一天得生锈,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话的。”

“海宁,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可你为什么要用生命让我明白这些话呢?”施蒙特慢慢挪开手,他把被子一直拉到头顶,一个人窝在里面,哭得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克鲁格童鞋,乃被验尸了三回啊,估计都被解剖到不想让人再看的程度了~~

小施,乃表伤心啊,泡菜那渣渣最喜欢挫骨扬灰了,咱马上去陪海宁~~

607

被监视

“又有人被审判了?”8月19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是看着报纸的米尔希脸色阴沉的要命,显然这证明报纸上没什么好消息。隆美尔探过头,想看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埃瓦,都不是什么好事。”米尔希叹了口气,将报纸一合。这通常表明又有人被判了死刑。

“有我们认识的人吗?”隆美尔识趣的不再往下追问。

“有,施图尔纳格将军。”米尔希扫了一眼报纸,想起了自己那天看到的死刑的电影,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酸水。

“他?”隆美尔显然吓了一跳,他伸手想去抓那张报纸,但是米尔希眼明手快的将报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废纸篓里。隆美尔只好郁闷的拉着米尔希的手晃啊晃,想问出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埃哈德你告诉我嘛。”

“真的没什么,埃瓦。”米尔希努力保持着微笑,但却有些心神不宁。这一次,人民法庭判处了施图尔纳格、霍法克及其他巴黎的同谋者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米尔希一点都不想让隆美尔知道这些情况,尤其是那被绞死的过程。

“戈台勒博士被捕有一段时间了是吗?”隆美尔沮丧的看了一眼报纸的残骸,这些消息,如果米尔希不想让自己看到,那自己就根本别想看到。不过他还是知道了戈台勒的消息。这位预定在新政权中担任总理的人在柏林、波茨坦和东鲁普士之间流浪了3 个星期,最后还是被捉了起来。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拿到元首悬赏的100万马克了没有?”米尔希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始终意味着麻烦,这点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他对戈台勒被捕的详情知道的更多些。这个可怜的人在东普鲁士日夜不停地步行了几天之后,精疲力竭进了康拉斯瓦德村的一家小客店,想吃点早点。但是他被德国空军妇女辅助队的一个女人看到了,这个女人叫海伦施瓦尔斯尔,是戈台勒家里的一个老相识。虽然戈台勒及时发现了这个老朋友,并且溜了出去,但是对方比他先行动一步,早已偷偷地告诉了同她坐在一起的几个空军人员。戈台勒就这样被捕了。

“元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悬赏呢?而且……”隆美尔有些欲言又止,他拉了拉米尔希的手,后者会意的点点头,扶着隆美尔站起来,走出了病房,到草地上散步去了。

“看起来埃瓦你现在警觉多了,知道裱墙后面可能有窃听器。”米尔希宠溺的刮了一下隆美尔的鼻子,说的话却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唉,是你说的,小心为上嘛。”隆美尔并不很开心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提高了嗓门,“我也不知道元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是最高指挥官,作为一个军人,我的职责只能是服从,不过我已经把心里话开诚布公地告诉过他了。”

“埃瓦,你和他说过什么?”

米尔希突然觉得心慌,他握紧隆美尔的手,直握的骨节发疼。他始终觉得他和隆美尔之间的幸福来得太容易了,似乎将来也会失去的很容易。他现在恐惧每一个可能破坏他和隆美尔幸福的因素,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没有以前的能力去阻止它们的出现。

“我听说盖世太保找到了戈台勒的一只公文包,你知道,里面有张字条说我是敌人所尊敬的唯一的军人,革命之后必定由我来掌权。这几句话说不定会叫我掉脑袋。”隆美尔没有理会米尔希的那句话,他径直说了下去,却让米尔希更加恐惧,恐惧的连指尖都冰凉了。

“埃瓦,”他一把抱住了隆美尔,紧紧的,就像要把他镶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他浑身都在发抖,前所未有的惧怕着未来,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隆美尔而内疚,“埃瓦,我不会让你掉脑袋的。”

“是啊,埃哈德,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所以我必须恢复健康,”隆美尔反倒笑了,他安抚的拍拍米尔希的背,笑得一脸灿烂。明媚的阳光落进他那只好眼睛里,闪烁着一片纯然的,海水样的蓝,“埃哈德,我相信你的。”

隆美尔的这句话沉甸甸的放在了米尔希的心里。他明白,虽然隆美尔只是在安慰自己,但自己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再也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也不能让他离自己而去。自己已经承受不住又一次的失去了。

但事情的发展让米尔希越来越不安。有一天晚上,他听到病房的门前有异样的响动,但当他查看时,只瞥见有个人影极快的溜进了黑暗中。这让米尔希彻夜难眠,他抽了半宿的雪茄,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确是盖世太保,他们在跟踪隆美尔。

“现在看来,我真是没用呢埃瓦。在你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却没有保护你的能力。”米尔希按灭了最后一根雪茄,然后果断的站起来,摸出了自己的佩枪,满满的装上了子弹。

“埃瓦,以后不带手枪决不能外出。”第二天一早,米尔希就把枪塞进了隆美尔的衣袋。

“发生了什么事,埃哈德?”隆美尔紧张的看着米尔希,后者的脸色极其严肃。

“盖世太保在跟踪你。”米尔希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然后他不放心的叮嘱着隆美尔,“如果有可疑的人闯进房间里,千万记得开枪,知道吗?”

“埃哈德,真的这么严重吗?”隆美尔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严重,但报纸上的新闻让他顿时明白了事态的发展正急转而下。那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陆军元帅冯克鲁格猝死。

“克鲁格,他……他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隆美尔张口结舌的盯着硕大的标题。

“生老病死很正常,埃瓦,克鲁格元帅不小了。”除了隆美尔,米尔希谁也不关心。但是克鲁格莫名的暴死也让他提高了警惕,他决定赶紧去找克莱佩问问其中的详细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和狐狸,纠结啊……唉,继续修改前面的文

608

遗书

“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当米尔希找到克莱佩的时候,这位空军参谋长正在拼命抽烟,抽的满屋子烟熏火燎的,“那个该死的马丁鲍曼把法国战役失败的责任全都推到空军身上了。我们的帝国元帅还在生病,害得元首昨天都问我说,帝国元帅打算生多长时间的病,我当时尴尬的简直不知道

该说什么好。”

“咱们差不多倒霉,”米尔希现在也是一个头三个大。他刚刚获悉鲍曼在戈培尔的帮助下,开始搞了一个“空军丑闻”档案,“那个该死的档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我也在里面。”

“你被指控为了汉莎航空公司老朋友的利益,同意验收质量差的飞机和飞机引擎。”克莱佩一耸肩,“说起来不算最严重的。我听说有人向鲍曼泄露说,在阿默尔湖正为司令官们建筑一幢别墅,花的是空军军费,每到周末空军系统的工人被空运到巴伐利亚来修建这幢别墅。还有在意大利,不少空军军官在豪华的旅馆中闲坐,吸雪茄,喝法国白兰地和咖啡,或者带着女职员在海滨鬼混。这些都在那份档案里写着呢。”

“难怪希姆莱现在能参加战务会议。”米尔希被这消息气得脸色铁青。和空军的人力浪费相比,希姆莱却能施展魔法般地为陆军招来了一营又一营的新兵,这自然让元首对他好感倍增。

“是啊,我现在甚至连空军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听说元首都开始考虑解散整个空军,建一支高炮防御部队了。”克莱佩郁闷的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我们都快没有燃油了,却还在为262的问题争吵不休,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未来在哪里谁又能知道?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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