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1 / 1)

密谋分子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们寄予很大希望的坦克部队没有能到达预定位置,只有几辆开到了市中心动物园的胜利碑附近,而且很快从城里撤退了。许多打算投向密谋分子一边或者甚至已经这样做了的军官现在开始踌躇起来。密谋分子没有元首果断的行动,没有戈培尔善于争取他人的口才,没有利用无线电的迅速决定,甚至他们本身都处在混乱和无所作为中,他们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加上一点催化剂。

而弗洛姆就是那一剂催化剂。他的拒绝参加,使起义一开始就陷入危机,而他接下来的活动彻底宣告了起义的失败。

晚上8点左右,弗洛姆在被拘禁了4 小时之后,请求允许他到楼下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他以一个军官的荣誉保证决不想法逃跑或同外界通消息。而霍普纳居然同意了,而且还将弗洛姆手下的三个拒绝叛乱的将军和弗洛姆关到了一个房间里。而弗洛姆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告诉那三个人,房间里有一个很少使用的后门,他们可以从那里逃走。他让这些将军们出去组织力量攻打这里,把他救出来,并平定叛乱。这些人便趁人不备,逃出了大厦。

更糟糕的是,奥尔布里希特手下的一群低级军官在看到政变失败的征兆后。开始意识到,如果密谋失败,而他们没有及时起来反对叛乱,他们就都会被作为叛徒绞死。他们决定采取行动。

就在这些低级军官窃窃私语,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托马勒在接到约德尔马上赶到腊斯登堡的命令后匆匆跳上飞机,直奔腊斯登堡。一路上他都在忐忑不安的回顾自己做的事,一定得掩盖住古德里安和自己与密谋分子有牵连的痕迹。不然只要有一个人暴露了,另一个也要跟着倒霉。但愿自己被叫去大本营不是因为事发了。

好在托马勒的担忧并没有变成现实,当他到了大本营后,元首在空军副官贝罗上校的陪同下接见了他。

“您是否知道古德里安将军在哪里?”元首第一个问题就让托马勒的心里直打鼓,他生怕是自己处理问题出了什么纰漏,导致古德里安的行迹被发现了。

“古德里安将军正在第芬霍夫他自己的别墅里。”虽然紧张,但托马勒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着。

“那么,他的健康状况如何?”元首的第二个问题一问,托马勒就知道警报解除了,他们不用担心被绞死了,至少是现在。

“将军他的健康状况非常好。”托马勒的回答极其很定。

“那么,请您通知古德里安大将暂时代理一下总参谋长的职务,”元首有些不情愿,“我本来是想任命布勒将军的,但他在这次暗杀中受了重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康复,所以就暂时让古德里安将军来当参谋长吧。”

尽管元首的语气并不热络,托马勒还是感到一阵激动的眩晕,他立刻一个立正:“我马上安排,我的元首,我这就去通知古德里安将军。”

“就是这样,将军先生,您现在是代理总参谋长了!”当托马勒兴奋的无以复加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时,古德里安惊得掉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

“你说什么?你确定?!!”

“当然,代理总参谋长阁下,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托马勒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请您明天早一些来大本营报到。我会把详细

情况告诉您,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说。”

“我知道了,多谢。”古德里安放下电话,他的心情现在既复杂又难以平静。自己居然可以当上总参谋长,虽然只是代理,但这也足够证明自己比那些总参出身的人强,比如曼施坦因。古德里安原地转了好几圈才让自己的心情勉强平复下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简直想到处炫耀一下,最好是能到隆美尔面前炫耀炫耀。不过这个机会一定会有的,隆美尔总得回德国养病,养好了伤以后安排工作什么的都得来见自己这个总参谋长,到时候,自己可以好好让他看看,光有元首的宠爱是没用的,重要的是能力与威望。

古德里安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是西线最混乱的时候。克鲁格否认他知道任何计划,无论施图尔纳格和霍法克怎么劝说他都没有改变主意。他甚至命令施图尔纳格释放在巴黎被捕的党卫队保安局人员。

“施图尔纳格,我看你最好换上便服躲藏起来。”这算是整个晚上克鲁格说过的最有人情味的一句话了。

但作为一名将军,施图尔纳格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他默不作声的向克鲁格敬了个礼,便和霍法克他们一起回了巴黎。随后,他在巴黎的拉菲尔旅馆里举行了通宵的香槟酒会。酒会上,被释放的党卫队和保安局军官与曾经逮捕他们的陆军将领们握手言欢。施图尔纳格一直端着香槟,向每一个人微笑。直到他接到要他回柏林报到的命令。他坐上了车,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用死亡结束这一切。

当车开到著名的凡尔登战场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施图尔纳格猛地睁开眼睛:“停车!”

“将军,您有什么事?”施图尔纳格的副官尽职的询问着。

“没事,我在上一次大战中在凡尔登指挥过一个营,我想再看看这个地方。”施图尔纳格说着便下了车。

“需要我陪您吗?”

“不,让我一个人看看就好。”施图尔纳格挥退了副官,他停下不仅是为了再看一看这个著名的战场,也是为了执行一个个人的决定。他走到司机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掏出手枪,拉开了保险。

“砰”的一声枪响打碎了周围的寂静。施图尔纳格应声倒地,滚到了旁边的运河里。他很幸运,子弹打穿了他的一只眼睛,另一只也受了重伤。然而他却没有死,在河中不断挣扎。闻声赶来的警卫将他送进了凡尔登陆军医院,切除了他那只受伤的眼睛。

但这对于隆美尔而言却是一个悲剧,因为施图尔纳格陷入昏迷后,便开始胡言乱语,他不断的喃喃自语:“隆美尔……隆美尔……”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呢喃,并且在随后的调查中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元首。

作者有话要说:古古,泡菜任命乃是因为他没人可用了,乃激动个头啊乃~~真不淡定~~至于悲催的施图尔纳格小哥,客观上我很同情乃,尤其是瞎了一只眼睛还被送上法庭一顿臭骂,最后被绞死,但主观上,乃就不能不说狐狸的名字啊?乃害惨狐狸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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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德意志万岁

而在本德勒大街,大概10点半左右,奥尔布里希特手下的那些低级军官找到自己的上司,要他明确说明他和他朋友到底想干什么。得知详情后,他们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过了20分钟,他们又回

来了,手里举着武器,要求奥尔布里希特作进一步的解释。

“发丝了什么事?”听到响声的施陶芬贝格进来查看情况,但他立刻就发现对准自己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他夺门而逃,不过在跑下楼梯时,他仅有的那条胳臂中了弹。这些低级军官开始胡乱地开枪,搜捕密谋分子。贝克、霍普纳、奥尔布里希特、施陶芬贝格、哈夫登和梅尔茨都被赶进了弗洛姆那间空的办公室。

过了不一会儿,弗洛姆本人慢慢踱进了他的办公室,手里拿着手枪:“诸位先生,我现在要以你们对待我的办法来对待你们。”

其他人谁都没有动,没有说话。

“放下武器!”弗洛姆命令着,然后他用胜利得意的眼神环视着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先生们,我知道你们都有家庭有孩子,但很不幸,元首已经命令我逮捕你们了。”

“我早就知道,这就是失败的代价,”贝克平静地看了弗洛姆一眼,伸手去摸手枪,“我是你从前的司令官,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自己对这个不幸局面的后果负责。”

“好,让枪对准你自己。”弗洛姆握紧手枪,冷冷的盯着贝克。

贝克是个才能出众、文雅有礼的前参谋总长,但他非常缺乏行动的意志力,至死如此。他开始说着自己的遗言:“在这一刻,我想起了从前……”

但弗洛姆不让他说下去:“我们现在不想听你这一套。我要求你停止说话而采取行动。”

贝克将枪抵在头上,扣动扳机,每个人都低下头,不想去看这一幕。但是子弹只是擦伤了贝克的头。他倒在椅子上流了一点血。

“给这位老先生帮点忙。”弗洛姆转而命令自己手下的两名青年军官。但贝克制止了两名军官开枪的举动。他要自己动手,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请求弗洛姆再给他一次机会,后者也同意了。

“你们各位,如果想要写信的话,我给你们几分钟时间。”在贝克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弗洛姆转向了其他人,同意他们写下遗言。奥尔布里希特和霍普纳要了纸笔,坐下来给他们的妻子写封短短的诀别信。施陶芬贝格、梅尔茨、哈夫登他们沉默地站着。

“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罪。”轻轻开口的是哈夫登中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都是我的错,”施陶芬伯格看了一眼自家的副官,神情安详,“但我不会为之退缩和后悔,因为我的良心经得起上帝和道德的审判。”

弗洛姆冷漠的打量了施陶芬贝格几眼,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庇护着施陶芬贝格,也没有上报密谋分子的计划,此刻他也要除掉他们。不光是为了灭口,也是为了让自己成为镇压叛乱的功臣,以此向元首邀功。

所以他5分钟后便返回房间,以元首的名义判处四名军官死刑:“参谋总部上校梅尔茨冯基尔海姆、奥尔布里希特将军,这个我不再知道他姓名的上校(施陶芬贝格)和这个中尉(哈夫登),全部死刑。”

奥尔布里希特和霍普纳还在给妻子写信。贝克将军瘫在椅子上,子弹擦伤处流出来的血满脸都是。其他人像电线杆似地立着,惨白的脸色让人目不忍视。

“先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必须要求你

们快一点,这样才不致于使别人太为难。”弗洛姆瞄着还在写信的霍普纳和奥尔布里希特。而恢复了一点神智的贝克再次要来了一支手枪,准备继续他的自杀。施陶芬贝格和其他三名同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霍普纳和弗洛姆跟在他们身后。

楼下的院子里,一部陆军汽车用防空布罩罩上的车灯射出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卫兵的轮廓。院子里人声嘈杂,卫兵们吆喝着,抱怨着,他们害怕被那些每晚都到访的英国飞机空袭。四名军官依然沉默着,依次上前。他们在墙边站定,短暂的整理一下仪容,卫兵随后开枪,他们倒下,尸体被拖走。一切都做得驾轻就熟,好像排演过很多遍一样。

最后一个事施陶芬贝格,他沉静的走上去,凝望了一眼刚刚被拖走的,他的副官哈夫登中尉的尸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当士兵开始喊“预备”的时候,他转过了脸,面对着枪口。今夜的月光很黯淡,被一层薄薄的云遮住了,但是没有关系,明天就会是一个好天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它掩盖不住青草的香味和花朵的芬芳。正如nazi的血腥也不能掩去德意志的美丽。施陶芬贝格扬起手臂,那只唯一完好的,此刻被鲜血浸透的手臂,在那一声“开枪”的命令下达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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