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1 / 1)

启示,这也是人体的魅力之所在。”戈林讲的兴致勃勃,隆美尔听得兴味索然。他无聊的盯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盘算着自己的新计划。

为什么不把装甲军团从布厄艾特和的黎波里撤至突尼斯呢在那里可以和瓦尔瑟?内林新组建的部队抱成一团,然后向初临战场的美军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想法萦绕在隆美尔心头。他不停的想着它来打发难熬的时间,免得自己被戈林弄得崩溃了。

同样感到时间难捱的还有在慕尼黑车站跺着脚的古德里安。他现在又累又冷。他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才从柏林赶到慕尼黑。刚刚康复没多久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这样长途的旅行。记得自己准备出门的时候,玛格丽特死死的挡在门口,她盯着自己,眼神冷静的甚至有些残酷:“海因茨,你是打算不要命了吗?那个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玛吉,让开。”

“海因茨?古德里安!记得你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记得175条!也要记得你自己的健康!”

“我就是记得太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什么的。”自己也知道自己当时的态度一定很伤人,至少玛吉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伤感和悲哀,但自己还是义无返顾的出了门。心脏跳得很快,事实上自己现在的确不适宜旅行,然而就是想见他,非常想见他。现在自己要面临的问题只有一个,他想见自己吗?

夜幕降临,隆美尔还坐在窗边,静静凝视着逐渐沉入黑暗的天空。他想着昨天元首和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心里一阵难受。他突然想到了爱娃?勃劳恩。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是否还对元首一如既往的狂热忠诚,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外面的这一切,战争、血腥,还有……屠杀!没错,这一次是施蒙特说漏了嘴,让他知道了东线上一直在进行的对斯拉夫人和犹太人的屠杀。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听施蒙特说,按照规定,每死亡一个德国人,或者隐藏一个游击队员和苏联士兵,都要处死五十到一百个苏联人,根据中央集团军群的报告,每个月在其后方地区都要处死几万人。那些高级将领虽然大部分都不赞成这种政策,也不鼓励执行,但这些行为依然无法遏制。好在自己的北非战场还算干净。可元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情况呢?

想不下去了,隆美尔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他侧过脸去看戈林,帝国元帅现在换了一件绿天鹅绒睡衣。上面绣着大红的石岩花。艳俗的颜色让隆美尔憋不住笑了一下,立即就换来了戈林阴沉的眼神。他索性站起身,走到靠近车门的地方。

火车的速度在逐渐减慢,远远地能看见车站的灯火。马上就要到慕尼黑中央车站了。隆美尔突然不大想去见古德里安了,为什么要去呢?让他嘲笑自己失去了元首的宠爱吗?

古德里安在车站里等得很心急,他听到了汽笛的声音,但他不能冒失的跑出去看。他只能选择等待,这种等待漫长的让他一阵阵的恍惚。各种回忆的画面涌上脑海,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疯了。

“喂,你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真是傻了。”就在古德里安抛着硬币预测隆美尔到底会不会来的时候,身后传来的闷闷不乐的声音让他手一松,硬币骨碌碌的顺着脚边滚进了下水道里。

“天!那是5马克5马克啊!海因茨你是钱多的花不

完了吗?你拿上1马克2马克玩玩就完了,居然这么浪费!”隆美尔一眼扫见了硬币的面值,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埃尔温你!真是典型的斯瓦比亚人。”古德里安打死也想不到两个人见面时的开场白竟然是这个样子。这只狐狸还真是一点没变,依然节俭朴素、精明透顶。

“我又不是你这种地主世家。”隆美尔依然盯着硬币掉落的地方,表情显然很心疼,“整整5马克啊。”

“你啊。”古德里安笑了起来,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得阳光灿烂。他走过去,轻轻搂了那只狐狸一下。后者没有像以往闹变扭时那样吹胡子瞪眼,而是难得柔顺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这情形很温馨,但也很不正常。

“你怎么瘦成这样?跟把骨头似的,抱起来都不舒服。”松开手,古德里安细细的端详起隆美尔现在的样子。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从没见过这只狐狸像现在这样颓唐。黯淡无神的双眼,苍白消瘦的脸颊,干裂的嘴唇,还有淡淡的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瘦的像是能飘起来一样。而且他身上不再像以前那样笼罩着自信骄傲的神采,却显得那么消沉悲观。

“怎么了,埃尔温?发生了什么事?”古德里安尽量将声音放的柔和一点,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十分怪异,但是隆美尔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很累啊,海因茨。我觉得好累。”隆美尔疲倦的口气和施蒙特给自己打电话时惊慌的语气很容易让古德里安联想到这只狐狸在元首大本营受了欺负,但他却感到开心。看来,埃尔温终于意识到元首的宠爱是靠不住的了,这样子真好。

“怎么?在元首那里受委屈了?”

“嗯。”隆美尔点点头,在元首那里遭遇的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涌上心头,他咬紧了嘴唇,“我现在面临的局势多严重。我不可能,也不愿看到危险,但危险正大步地朝我走来。这危险就是——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乃不要这么爱钱好不好?虽然偶也很稀饭小钱钱~~乃和古将好好说说话吧,古将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山当装甲兵总监了,那时候有乃们吵的。

新计划

“北非的局势具体怎样我并不大清楚,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掌控住战场局势了吗?”古德里安轻轻拍着隆美尔的背,感觉后者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沉甸甸的。

“我总觉得这场战争我们输定了。”隆美尔压抑的声音传进古德里安的耳朵里,颓废的让他害怕,“我们还是声音小些为妙。说不定别人正在偷听呢。”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古德里安有些奇怪,这只狐狸现在的惊慌和哀戚让他感到始料未及,“我们的局势还差不到那份上。你不会是被英国人吓破胆了吧?”

“你才被他们吓破胆了呢!”隆美尔立刻直起了身子,“我不是……我只是觉得……算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埃尔温!”隆美尔的这种态度让古德里安也有些不高兴,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那只狐狸眉宇间浓浓的倦意让他格外心疼,“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这个了。你现在又有什么打算?”

“我在构思一个新计划。我觉得我们应该后退到战前法国人在利比亚和突尼斯边境修建的马里斯防线。那里的南面和西面有盐碱沼泽区作屏障。突尼斯的两

个主要港口——突尼斯城和比塞大与意大利毗邻,这个国家粮食也充足。我可以向西发起一次联合进攻,打进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隆美尔慢慢将自己刚刚成型的计划和盘托出,他显然是紧张不安的注视着古德里安,“你认为怎么样,计划可行吗?”

“虽然我不大清楚具体的情况细节,但我觉得,这样一来,从阿拉曼的撤退将会出现柳暗花明的前景。在突尼斯集中兵力,然后进行果断的一击。如果你能做到出其不意,那整个战局将会被搅得惶惶不安。”古德里安安慰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隆美尔,他格外喜欢这种感觉。隆美尔他只依靠着自己,征求自己的意见,渴望着自己的安慰,或许这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感觉。

“是吗?你也赞同就好。”隆美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过了好半天,他默默的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的,“海因茨,你说,万一我要是输了,不得不投降给英国人怎么办?”

“你在开玩笑,埃尔温!”古德里安的过分惊讶的反应让隆美尔感到措手不及,“我们还是有赢的希望的,你实在是太悲观了。”

“我只是在说一个可能的事实。”已经被无数人说了悲观的隆美尔显然有些烦燥,“你根本就不懂!元首他……”

说到这里,他猛地刹住了口。他不想让古德里安知道元首对自己的态度,这是一种本能。他希望能将这一情况瞒得更久一点,瞒的人更多一点。真可惜自己不能连戈林也瞒过去。这位肥胖的帝国元帅一天到晚的想办法要中伤自己,以便兑现他的北非计划。他在自己呈送给大本营的一切情况报告中加注意见,说这是悲观主义者的看法。当着自己的面,他说自己已经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说自己害了“非洲病”,对胜利丧失了信心,必须予以撤换。

所有的侮辱和轻视都来自于元首对自己的不信任。至少以前,戈林从不会这样当面侮辱自己。隆美尔咬着牙,第一次苦涩的认知到元首的信任和宠爱有多么重要。他迷茫的看着古德里安,现在这种时候,自己的荣誉和对元首的忠诚,还有士兵的生命都绞缠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他现在完全想不通自己今后的方向。

“元首怎么了?”古德里安被隆美尔的眼神看的幕牛醯谜庵淮永炊甲孕怕暮晁坪跻丫耆辶恕k斐鍪指笳叩牧臣眨酝及哺坝惺裁茨咽艿氖戮秃臀宜邓怠!?br /

“没什么……”隆美尔停顿了一下,淡淡的摇了摇头,“只是受不了戈林而已,这位大元帅坐在他那辆华丽的专车里面,没有见过一颗子弹,他和我们这些在前线上拼命的军人完全不同。”

“别去在意那只猪,埃尔温。”古德里安稍稍放宽了心,“或许你该休息一下。你的病好了没有?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事。我得回去了,待会车就要开了。”隆美尔苦涩的笑了一下,虽然他觉得自己可能比哭得还难看,“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知道。”古德里安点点头,看着转过身准备离去的隆美尔,他突然冲动的很想问问他,问他有没有收到自己的字条,有没有看自己亲笔写下的——我爱你。但是那只狐狸的背影那样疲惫和哀伤,这让古德里安收住了口。

“哪,海因茨,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

?”就在古德里安感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隆美尔转过身,微微嘟了嘟嘴。那一瞬间,古德里安仿佛感觉他们回到了1941年,他还是那个踌躇满志的将军,隆美尔还是那个可爱自信的狐狸。

他走过去,轻轻的吻了吻隆美尔的额头,后者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微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古德里安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只狐狸拥进怀里,用力搂着。其实他很害怕,他不敢想象这只狐狸被英国人俘虏了会是什么样子。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见不到他,他的心脏就不停地收缩,眼前一片眩晕的昏黑。

手指细细的抚摸着隆美尔浅金色的发丝,古德里安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在这只狐狸的耳边亲口告诉他,自己爱他,很爱很爱他。但是那也只是一种冲动而已,也许这只狐狸还不会珍惜。他有元首的宠爱,他不会在意自己的表白的。更何况,自己在字条里写的已经很清楚了。

这么想着,他放开了手,任由隆美尔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古德里安发现,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目送自己爱着的人离开更令人痛苦的事了。

回到车厢上,隆美尔一直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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