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 / 1)

“我看您是中毒了。”杨格的表现让蒙哥马利很不满。杨格这家伙,居然对一个德国人,自己的敌人,表现出这种情感,哼,幸好他跟着奥金莱克走了,不然……

“或许。”杨格淡淡的笑了一下,“尽管我知道他仍是我的敌人,不仅是我的国家、军队的敌人,而且是我认识的所有人的敌人;不止是民主自由世界的敌人,而且是文明的敌人。但我依然忘不了他,这很奇怪,是不是?”

“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蒙哥马利淡淡的岔开话题,“我是指战后。”

“呵呵,我想我会重返欧洲。我要写一部关于隆美尔的传记。我太想了解他的为人了,尤其是他那抹狐狸般的微笑。”杨格的话深深的刻在蒙哥马利的心底,他始终记得杨格的这个愿望。两年以后,杨格最终登上了欧洲的土地,开始追寻着隆美尔的足迹,写下了第一本关于隆美尔的传记。而蒙哥马利只能独自默然的回忆那双碧蓝的眼眸。

而这个时候,隆美尔正听着威斯特法尔的报告。他们现在的兵力和蒙哥马利实在相差甚远。就拿第十五装甲师来说,原有战斗人员9178人,现在仅有3294人。疾病已使一万人丧失了战斗力。由于给养不足,部队几周末一直是半饥半饱。在蒙哥马利发起进攻之前的整整一个星期,德军就没有吃到过肉食和新鲜蔬菜。46000中只有29000人可以作战。蒙哥马利的军队则多达195000人,在装备上也占有绝对的优势。光是坦克,蒙哥马利就有整整1029辆,其中还包括500辆美制薛尔门式坦克。这种坦克无论在装甲力量还是炮火配备上都远远超过德军的iv型坦克。而非洲军只有230辆德国坦克和320辆意大利坦克。而且马耳他的复元和对英国人对德国军队补给线的持续骚扰,导致装甲军团的后勤运输始终不曾良好。

“自开战以后,装甲军团每天就需要汽油六百吨,即便在停战期间,每天也要三百吨汽油以供调运前线的给养物资。可我们们只剩下了最后三座油库,其中一处还位于五百英里外的班加西港……”威斯特法尔愁容满面的说着。

“战役已经进行了48个小时,为什么当英军集结进攻的时候你们不用炮火轰击?”面对威斯特法尔,隆美尔的态度还算是不错。

“阁下,是这样的。施登姆将军严禁进行炮击,以免浪费炮弹。”非洲军的新指挥官威廉?冯?托马将军抢先解释着。他长的干瘪瘦削,一双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贪婪的盯着隆美尔轮廓优美的侧脸。隆美尔厌恶的瞥了他一眼,想到威斯特法尔私底下和自己说的,“托马这个家伙在这里饱受禁/欲的折磨,您最好离他远一点”。他不大喜欢这个人,即使他曾经在古德里安手下工作过。

“这简直是致命的大错!”隆美尔对着威斯特法尔发着脾气,后者低着头,轻轻的笑,“正是因为如此,英军才能轻易地压过前沿阵地,占领了我们的布雷区。”

“我认为英军接下来的进攻重点在北部,由于装甲军团炮火的猛烈还击,才使他们遭到重创,从而被迫小心翼翼地前进。”托马赶紧说出自己的观点,但隆美尔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威斯特法尔:“今后几天,我们的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敌人逐出主阵地以外,从而重新恢复我们原有的位置,这样才可避免敌人

在我们防线中间构成一个西向的突出地带。”

“是,阁下。”威斯特法尔点点头,看着托马怅然若失的表情,他在心里暗暗的嘲笑了一下,“您刚刚才回来,稍微休息一下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隆美尔眨眨眼睛,他身边现在只有威斯特法尔了。高斯、拜尔莱因他们都因为休假不在自己身旁,自己能说说话的就只有这个脾气不大好的可爱小孩了。这让他对威斯特法尔更亲近了一点,后者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如果不是托马在旁边,他一定会扑上去狠狠给自己的上司一个熊抱的。不过他注意到了隆美尔眼下浓重的青黑,知道自己这个一贯口是心非的上司现在一定十分疲倦,但是又在那里硬撑,所以他拼命劝说着隆美尔休息,足足磨掉了一层嘴皮才把后者赶到了行军床上。

就在隆美尔进入梦乡的时候,蒙哥马利却在辗转反侧。第8集团军的攻势已经日渐减弱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隆美尔回来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杨格童鞋和狐狸之间那点相遇的事简直就是让人浮想联翩哪,但是为了蒙蒂,乃只能被略写过了。狐狸啊狐狸,乃在北非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乃说元首他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捏?

倘若我回不来

“在和平的日子里,即便是一贫如洗的阿拉伯人,也不屑为这块土地伤筋费神。”当隆美尔见到了前线纷飞的战火和飞溅的鲜血,他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语句。

他手中现在几乎没有一样能做赌注的东西,唯一的依靠就是他自己的判断力和决策能力,不过靠着这仅有的一点赌注,他还是赢得了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他在26日下午将后备队从南部防线调集过来,包括第二十一装甲师和炮兵主力部队。如果他的判断失误,部队就再也调不回去,因为装甲军的汽油已濒于告尽。但结果还是隆美尔胜利了,他挫败了英军每一次的突破企图。

然而英军的优势依然明显,因为他们拥有优厚的物质条件。他们的新型战车谢尔曼型第一次出场就证明了它比德军所有型式的战车都更优秀。还有英国人那充足的弹药,他们可以在进攻前用非常猛烈的炮火作长达几个钟头的预备射击。战车的弹药经常由装甲弹药运输车来加以补充,不惜工本的作战。对于一个目标,有时发射30发以上的炮弹。而隆美尔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谁也不了解压在我肩上的这副重担。没有一张称心如意的牌可打。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渡过难关。”隆美尔疲倦的向威斯特法尔说着自己写给露西的信中的话,尽管他最后的结语很乐观,但是其中浓重的阴郁还是让威斯特法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隆美尔始终被噩梦纠缠着,白天看到的火焰、子弹、血肉都在脑中一遍遍回放。他睡不着觉,通宵睁着眼睛。这是自1941年开战以来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他给露西写了信,信中流露着悲观的情绪:“亲爱的露西,我是否还能在安宁之中给你写信,只有天知道了。今天还有这样一个机会。战斗打得正紧。尽管一切都对我们不利,不过还是有可能冲过这一次的难关——但也可能会一败涂地,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整个战争的前途,就会有不堪设想的恶果。敌人已经以绝对优势压了过来,我们的物资少得可怜。倘若战败,我的生死只

好全凭上帝的安排了。战败后的那一切实在叫人无法忍受。但我深信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胜利。我并不怜惜自己。倘若我回不去,我将从内心深处为你的爱情和我们的幸福向你和我们的孩子致谢。在这短短的几个星期里,我深深体会你们两个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在最后的一刻将会念及你们。我死后切勿悲伤,要为我感到自豪。几年以后曼弗雷德就会长大成人,愿他永远保持我们家的光荣。”

而施蒙特也收到了隆美尔类似遗言般的信:“……情况非常严重。当这一封信到达你手中的时候,我们不是守住了,就是被打垮了。情况并不乐观。在夜里,我躺在床上,两眼睁得大大的,根本就无法入睡,因为我肩上所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到了白天,我疲倦得要命。假使这里的情况恶化,结果将会怎样?这个念头夜以继日地在我头脑中盘旋着。假使不幸真是如此,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逃出危险的办法。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让所有人都悲伤的结局,你就帮我告诉元首,我已经尽力,而我永远忠于国家,忠于元首。至于海因茨,就说我已经原谅他了。再帮我告诉埃哈德,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对我的照顾,还有,对不起……”

施蒙特慢慢折起了信纸,他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打开抽屉,他仓皇的把那封信塞进了抽屉最里面,他由衷的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碰这封信了。

这个时候,隆美尔向自己所有濒临绝境的指挥官发出了命令——“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搏斗,必须绝对服从命令,每一个人都必须战斗到底。凡是临阵脱逃或违抗命令者,无论其职位高低,一律军法论处。”

隆美尔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场苦战。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因为他背负的是士兵的生命。所以在判断出蒙哥马利意图突破北部角落的主要防线,然后长驱直入,打到达巴海岸的计划后,他就将更多的德军从南部地段调往北面,仅仅把意大利部队和不能打仗的德军留在南边。这收到了效果,因为负责进攻的澳大利亚第九师被阻住了。蒙哥马利不得不重新考虑战略布署。

这样下来,心情沮丧的人就不止隆美尔一个了。蒙哥马利的心情也是阴郁到了极点。经过五天的战斗,英军伤亡接近一万人,但前线的进攻似乎并未超过先前的战略突破点。这让丘吉尔大为恼火,他在伦敦和英帝国的总参谋长阿兰?布鲁克大发牢骚:“如果蒙哥马利的全盘计划就是打一场掉以轻心的仗,他为何还对我们讲只消七天就可以获得胜利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一个能打赢一场战斗的将军来了吗”

好在布鲁克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上不停地帮着蒙哥马利声辩。他声称蒙哥马利正在策划一次新的更大规模的进攻。当然这不过是嘴里说说。要知道,事实上蒙哥马利很可能已经被隆美尔这只狐狸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不过幸好那天蒙哥马利并没有发来进攻受阻的信件,否则布鲁克真的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当然,让蒙哥马利陷入如此窘境的隆美尔心情也极端恶劣:“该死的意大利人!这群吃货!都是因为他们才让我们这么狼狈!”

威斯特法尔叹了口气,看着外面明亮的曳光弹和燃烧炮火。虽然作战司令部已经后撤了几英里,但隆美尔仍然一整夜呆在战场上,注视着敌机的狂轰滥炸。而现在,他又拉着自己在漆黑的

沙漠中徘徊,似乎希望这样能让他平静下来,尽快想出死里逃生的办法。。

“英国人会象他们自身一惯所希望的那样,再次显示出那种残忍的暴力,他们能够把我的部队一个营接一个营地吃尽扫光。虽然我重创了他们的坦克和步兵,但兵力的悬殊日益增大,势必对我们愈来愈不利。”隆美尔低低的念叨着,很难分清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希望威斯特法尔能回答几句。

“要是我们固守在原地,一旦英军突破防线,就会形成包抄的态势,我们必将彻底覆灭。因为根本不可能迅速地将辎重装备和大批非机械化的意大利步兵撤至新的防线。”威斯特法尔声音沙哑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当然知道,当然知道。可是我们能怎么办?”隆美尔气急败坏的踱着步。

“事实上,我们已经赢得了四天的喘息时间。”威斯特法尔小心翼翼的指出这个现实。

“这盘棋已经输定了。”隆美尔断然的下了结论,当拜尔莱因休假归队时,他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而最后的一次打击让他坚定了自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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