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1 / 1)

恰好在除夕回到了柏林。在这样一个时间里以这样一种姿态回到柏林,古德里安显然是感到烦闷的。他沉默的回到家中,一言不发。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尽管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她一贯是个沉默寡言,善解人意的人,她知道此时古德里安需要的是安静,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安排他吃饭、洗澡、睡觉,什么都没有问。这种异样的沉默却让古德里安感到难受。他迫切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和他面对面说说自己现在彷徨无措的心情。这个人,当然最好是隆美尔。但是他现在不在柏林,更何况,就是他在,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所以,这一切,只有自己默默的扛下来了。

而这时,隆美尔还不知道东线上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在1941年的年底发起了一次使英军一蹶不振的突然袭击。他和克鲁威尔在注意到紧靠阿杰达比亚的两个英军旅之间有一个诱人的突破口以后,就马上派非洲军冲向其中第二十二装甲旅。在两次进攻中,德军摧毁了这个旅历尽无数艰辛闯过沙漠的六十辆坦克。

对英军的这一挫败给了隆美尔一个休整的机会,这时,他的部队已经悄悄撤离并放弃昔兰尼加。他要在布雷加港的一条新的战线上休整并重新组织他的兵力,以便在春天发起进攻。而且他的指挥官们也都需要休息和恢复了。尤其是高斯,他已经离开罗马动身回了德国。表面上他是去向元首做汇报,实际上是这位尽职尽责的参谋长的神经快要崩溃了。不仅如此,威斯特法尔也像克鲁威尔一样,传染上了黄疸病,每天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现在的德国军官里只有隆美尔精精神神的每天视察着官兵,同样健康的还有那只吉祥物小鸡,它现在每天都绕着卡车跑几圈,显然它认为这样能锻炼身体。

非洲的冬天不停地下着雨,夜晚变得十分寒冷。隆美尔时常裹着大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滴噼噼啪啪的落了一地,似睡非睡的养着精神。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他是不能请假回去的。而自己写给古德里安的信还没有收到回音。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回柏林休假。当然,隆美尔一点也不知道,古德里安现在已经是彻底休假了。

“时机看来差不多成熟了。”就在古德里安被免职的同时,乌利希冯哈塞尔在他的日记里满怀希望的这么写道。哈塞尔出身于汉诺威贵族世家,在阿比西尼亚战争和西班牙内战时期曾任驻罗马大使。但是在1938 年的军事、政治、外交人事大改组中他被刷掉了。在这之后,他便专心致志地来从事着反希特勒的工作。

但是他们这种小小的、文人气质的反抗组织,包括著名的克莱骚集团。最初在吸引军人来参与他们的工作方面几乎毫无成就。但是后来随着对弗利奇的不当处置和贝克的下野,有几位将领也愿意协助他们进行密谋。这其中包括冯维茨勒本将军,埃里希冯勃洛克道夫—阿尔菲尔德将军,和埃里希霍普纳将军。而贝克俨然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但是他们的计划一直进行的不甚顺利。

在1941年的夏未他们就开始反复盘算着推翻nzai的计划,尽管那个时候击败苏联大有希望。但丘吉尔和罗斯福起草的大西洋宪章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宪章中规定:在战后普遍裁军协定签订以前,德国必须解除武装。这意味着盟国并不想将德国的nazi分子和非nazi分子区别对待,这

也说明美英两国的目的在于摧毁德国,使它失去防卫能力。这在哈塞尔看来,显然是破坏了取得和平的一切合理的机会,因为他们要为一个没有元首的德国谋求更多的东西。

但这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必须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干掉元首,以便使反nazi的政权能为仍然占有大半个欧洲的德国在讲和中有利地进行讨价还价。当时,在陆军中策划密谋的核心是博克元帅的司令部。他的参谋长海宁冯特莱斯科夫少将是密谋集团的首脑人物,协助他的有他的副官费边冯施拉勃伦道夫,还有他们安置在博克那里当副官的两个同党——汉斯冯哈尔登堡伯爵和海因里希冯莱恩道夫伯爵。他们希望能对博克施加影响,劝他在元首访问集团军司令部时把他逮捕起来。但是这对博克行不通,有一次,特莱斯科夫暗示他说,元首正在把国家引向灾难,博克对此的反应是:“我不许攻击元首!”

博克的反对让特莱斯科夫产生了自己动手的决心。早在八月份,他就策划要在元首巡视集团军司令部时逮捕他。但那时的他们没有任何经验,甚至没有考虑到元首本人的安保措施。计划自然也就流产了。

随着对俄进攻的逐渐进行,他们意识到仅仅依靠国内那些受过一点军事训练的驻防军是什么也干不成的。要想真正获得成功,必须把在俄国前线或占领区统率着老兵的高级将领争取过来才行。他们手中现在只有一个维茨勒本,这显然是不够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哈塞尔高高兴兴的想着:普鲁士军官团不可能忍受这种不体面的待遇的,他们对于最高统帅在俄国严寒时节把他们和他们的军队带到灾难边缘一定会感到不满。在现在进攻俄国遭到失利,美国又参战了的条件下,战争实际上已经不再有胜利的希望了。但是也还不能说战争已经失败了。如果及时的在柏林建立起一个反nazi的政府,并且讲和的话,还有可能得到有利的和平条款,使德国仍然成为一个主要强国,至少他们还可以保住奥地利、苏台德和波兰西部。哈塞尔打定主意,等圣诞节一结束,就找机会去和维茨勒本,以及驻比利时军事司令官亚历山大冯福肯豪森将军会谈,策动他们参加新的密谋计划。当然,那些从东线上被解职的将军也不能放弃,一定要拉来一个两个的,这样才是最有利的。

我们一定要拯救德意志,我神圣的德国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密谋的筒子们,乃们密谋俺没有意见,但是为毛最后害的是狐狸啊啊~~

新的一年

在新的一年里,隆美尔显然感到很轻松自如。他探望了克鲁威尔,这个可怜的人患了严重的黄疸病,从而变得非常虚弱,只能卧床不起了。拜尔莱因为此担心了很久。

“我打算在新防线地带埋十万颗地雷,这些地雷将由潜水艇运来。还要筑起一道车线屏障保卫的黎波里塔尼亚。”隆美尔弯着眉眼,笑得开开心心,“我们有一支伞兵部队到达了,元首也同意我们使用红头空心弹了。要知道,它只有在东线由t…34引起的危机中使用过。”

“那真是太好了。”克鲁威尔倦倦的应了一声。隆美尔笑得越发神采飞扬,他想起了元首给自己的新年贺信,那里面盛满了信任和欣赏—— “我知道,在新的一年里,我同样可以信赖我的装甲兵团”。对隆美尔而言,没有什么是比这

更大的肯定了。

不仅如此,有步骤的撤退进行的很顺利,这也让隆美尔很高兴。虽然不得不放弃巴迪亚要塞,但是最后—支后卫部队毕竟在最后一刻被拖出了阿杰达比亚。这样,自己的全部兵力就都集结在的黎波里塔尼亚边境的布雷加港一线。这是个很好的前景。虽然意大利人并不了解。

想到这里,隆美尔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巴斯蒂柯和他的同僚们依然对自己不满。尽管自己在一个月之内未使兵员遭到重大伤亡并成功地完成了三百英里的撤退,还挽救了大批非摩托化的意大利部队,但他们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感谢,恶语中伤倒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没时间管他们的态度了,当务之急是要能够生存下去。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现在时间对自己有利。

设在西西里的空军基地正在用空袭迫使马耳他保持中立,潜水艇也不断骚扰着英军的舰队。元首还给自己送来了一份最好的新年礼物——五十多辆坦克和二千吨航空汽油。这真是太好了。隆美尔喜滋滋的眯缝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元首正在大本营吃午饭。陪坐的除了有惯常的那几个人,还有里宾特洛甫和高斯。元首正兴致勃勃的和高斯说着话:“如果今天载着坦克和汽油的运输船只顺利到达,那英国人可就得当心了! ”

高斯微微一笑,停了几分钟,这才慢慢的说:“是的,我的元首。不仅如此,得知日本参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宽慰。”

里宾特洛甫的手轻微一颤,他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宽慰。元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吧?不过元首显然很同意高斯的看法:“是的,是一种宽慰。但也是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这意味着我们失去了整个印度大陆。我们肯定要后悔的,因为正是白种人是失败者。”

高斯没有回答。在整个午饭的过程中他一直谨言慎行到了极点,生怕给隆美尔惹上一丁点麻烦。但是里宾特洛甫对此却更加坐立不安。和日本结盟,以及日本对美国的宣战,在战略上对他们大有好处,因为日本向新加坡和澳大利亚的进发,可以迫使英国撤回在印度和安扎克的武装力量,特别是可以从地中海撤出,同时美国还得削减对英国和苏联的武器供应,但是这件事总是让他感到潜在的不安。他微微挺直了身子:“日本必须注意符拉迪沃斯托克。因为我们只需要一年就能切断俄国通过摩尔曼斯克和波斯湾运来的美国给养。如果我们不能成功,那么美国潜在军火生产能力会同俄国的潜在的人力联合起来,战争将出现非常难于取胜的局势。”

元首冷淡的瞥了里宾特洛甫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这让后者感到无比的挫败。但他并没有放弃,努力给自己鼓了鼓勇气,他接着说了下去:“我的元首,我想,在这种时候,其实我们可以考虑与俄国停战的可能性。”

“里宾特洛甫,现在在东线只有一种可能:或是胜利,或是失败。”元首的回应冷的像冰,里宾特洛甫本能的打了个寒战。他的手在桌子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有勇气一些:“根据我们监听到的意大利从东京拍来的电文,它暗示日本要从中调停。问题仍在英国身上,因为它曾发誓永远不和我们议订和约,只有最严重的军事失败才能使它改变这个决定,我们必须表明我们是可以与之谈判的一方,这意味着欧洲野蛮的战争

的结束。”

“里宾特洛甫!”元首的口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但里宾特洛甫咬咬牙,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英国现在肯让步,我们就可以使它保持完整无缺,但是前提是,将来英国必须不干预欧洲事务……”

“够了!东线的事你就不要再插嘴了!”

直截了当的回答让里宾特洛甫默默的停了下来。他苍白着脸,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那种苍白虚弱的模样让高斯这个外人都感到一阵难受。里宾特洛甫在桌子底下轻轻伸开了自己的手指,白皙的手背上被自己刚才生生掐出了几道淤痕,暗红的,显得那么触目惊心。只是,不会再有一个人心疼的握着它,用抚摸和亲吻驱走痛苦了。不会再有了……

就在元首他们共进午餐的时候,古德里安正坐在家里生闷气。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心和愤怒过,这种不公正的待遇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早在离职的时候,他就给柏林这里发了一个呈文,要求举行一次军法会审,来审理他被免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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