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1)

“你不是坚决不同意吗?”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高斯终于抬了抬眼皮。

“唔,因为英国人根本就没有进攻的企图嘛,苏麦曼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威斯特法尔懒洋洋的泼着水玩,看到一旁的拜尔莱因始终没说话,他顺手泼了一捧水过去,“嗨,弗里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无聊了?和东线比起来,这里像度假,是不是?”

“嗯?啊,是啊。”正困得迷迷瞪瞪的拜尔莱因被威斯特法尔弄得一个激灵,但他一向随和,也没有生气,“听说东线那边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了,真不知道古德里安将军他们能不能应付的来。”

“下雪了?还真是早呢。看来那里果然很冷啊。”威斯特法尔开始和拜尔莱因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高斯沉思的看着笑容温和的拜尔莱因,恍然想起他几天前还是古德里安的部下呢。说起来,似乎隆美尔对拜尔莱因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见面的第一天,他就留他一起说了很久的话,然后他们之间便有了奇异的亲近。这让高斯感觉很不好,再联想到隆美尔房间里俄国地图上蓝笔标注的古德里安部队的位置,高斯隐隐的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又联系不起来。

“说起来,咱们的非洲军还是没有指挥。都做了一个月的孤儿了,就算是后妈也得找一个啊。”梅林津也参与到了威斯特法尔和拜尔莱因的闲聊中。

“因为那个接任的路德维希克鲁威尔生病住院了。拜托你可是情报官,怎么消息还没我灵通?”威斯特法尔斜了梅林津一眼,一撇嘴,孩子气十足。

“我觉得非洲军的指挥真是多灾多难。原来的指挥沙赫尔将军病的没法工作了。吉布哈德将军担任临时指挥没多久,半个月前却患了痢疾回了国。定好的克鲁威尔中将先是休假来不了,月初终于休完假了,结果倒直接进了医院。”拜尔莱因一边说,一边自己都感到好笑。

“我发现这些高级指挥官都很容易生病呢,就连隆美尔将军也是。”威斯特法尔一只手托着腮,慢悠悠的说着,“想想那次就是吃了次煮的很硬的鸡肉,他就胃疼了一天。”

“对了,说起鸡,”拜尔莱因一想起这件事就是一头的黑线,“那天我刚来这里,怎么有只小鸡一个劲往我裤子里钻?”

“那是我们的吉祥物。”威斯特法尔头也没抬,“将军钦定的吉祥物。其实看着那个小东西越长越肥,我真的很想哪天把它煮了。”

“吉祥物?!”拜尔莱因感觉头上的黑线更多了。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之前古德里安对自己的告诫:埃尔温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虽然他是你的上司,但你对他要更包容一些。天哪,古德里安将军,您是怎么知道隆美尔将军的特点的呀?

“不知道将军在罗马玩的怎么样了?”威斯特法尔自言自语着,这换来了梅林津的扑哧一笑:“快别提了。昨天我刚收到腊芬斯坦写的信,他正好也在罗马度假。他在信里写了他和将军游览圣彼得大教堂的事,害得我整整笑了半夜。”

“笑?为什么会笑?每个去罗马的游客都会去圣彼得大教堂嘛。”这下连一直没参与进来的高斯都凑了过来。

“实在太好笑了。”梅林津话还没说完就笑的一塌糊涂,“他们在游览了圣彼得大教堂的时候,宏伟的建筑显然没有给将军留下什么印象。腊芬斯坦说,

看着那么恢弘的建筑,将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这使我想起我们应该在209高地另外再派出一个营的兵力’。”

“呃,”威斯特法尔笑的差点噎着,“不至于吧?腊芬斯坦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给你回信,他也挺厉害的。”

“我可没觉得他淡定,在描写这件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句子里至少有五处语法错误。”梅林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拜尔莱因在一旁越发觉得古德里安将军对自己的告诫简直就是至理名言。高斯无奈的笑了一下,早就知道隆美尔是这个样子,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那有什么办法?

就在隆美尔的下属享受着日光和海水浴的时候,远在俄国的犹太人正随着德国的胜利而被逐步清洗掉。突击部队跟在国防军后面,将这些人送进永远的黑暗。事实上,国防军的指挥官们都知道这些秘密部队的存在,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些贵族出身的高级军官中替俄国犹太人辩解的人却不多,他们甚至不怎么反对清洗他们。赖歇瑙认为这样可以使欧洲永久摆脱亚洲犹太人的危险,是合情合理的。而曼施坦因甚干脆认为这是有效的预防措施,可以在游击队活动出现之前消灭它的滋生地。

而更让人费解的是似乎元首大本营中的那些随员都不知道东线发生的野蛮的屠杀。元首在大本营里从未提到过俄国或欧洲犹太人的灭绝问题。甚至希姆莱的参谋长,大本营联络官卡尔沃尔夫也对此一无所知。远在北非的隆美尔自然更不知道。

不过犹太人问题并不影响元首的情绪。虽然俄国的天气开始变得恶劣,但苏联人的军队在前线还是节节溃退。元首高兴得容光焕发。他甚至有兴趣和里宾特洛甫第一次谈起要对统一后的欧洲提出基本看法。

“我想欧洲宣言问题。大概首先涉及经济问题,也许在冬季开始之时。”对于即将胜利的憧憬,里宾特洛甫自然很高兴,可是因为莫洛托夫,他还是隐隐的感到惆怅。但他还是掩藏好了这种不该出现的情绪,向元首阐述自己的看法,而元首的心情显然好到了极点:“到时候我要把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瑞典和芬兰的经济专家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俄国是他们安置多余人口的所在,而且是他们所需全部原料的来源。欧洲政治中心随着新的经济组织也要发生变动。英国只会变成一个大荷兰。欧洲大陆要恢复生机了。”

元首的话让里宾特洛甫莫名的不安,他不敢问元首,那些俄国人会被送到哪里,包括他的维卡。他又坐了一会儿,试图旁敲侧击的打探一番,但元首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一直有好感的英国人身上了。希特勒对英国人民的感情仍然没变。他甚至看着英国杂志上年轻的朝气蓬勃的飞行员感叹:“我真不知道戈林能给我拿出几个像这样的人” !里宾特洛甫也无法再问下去,他现在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失去了元首的欢心。这让他感到很疲倦,但却无力改变这种局面。

虽然恶劣的天气没有影响元首的心情,可它却实实在在的影响了古德里安的攻势。那天夜里降得雪很快就融化了。这带来一个灾难性的后果——道路就变成了污泥河。车辆行驶在这样的道路上,不仅速度大受影响,而且引擎极易磨坏,连第四十八装甲军这样的机械化部队都不得不徒步前进。

最要命的是,当古德里安要求上面给他们发

放冬服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气结的回复——到时候自然会发,以后不得再做这种不必要的要求。这让古德里安差点气个半死,难道这些家伙是打算让他们冻死在这里吗?真该把呆在柏林的那帮老家伙绑在战车上,拉到前线好好感受一下又冷又湿又泥泞的感觉。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现在能做到只能是继续催请速发冬衣。

虽然困难多多,但德军的攻势依然凌厉。不过是十多天以后的十月中旬,莫斯科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忠犬乃有威胁了,威斯特法尔还没解决,拜尔莱因又来了,过段时间克鲁威尔也会来的,乃要加油啊!!

番外 玛格丽特的回忆(上)

我经常能想起我和海因茨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那年的三月,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蓝色的风信子开遍了玛狮湖的岸边,蓝的好像最通透的宝石。

我弯下腰摘下一朵,那蓝盈盈的色彩让我的心情莫名的变得有些忧郁。我将花瓣撕下来,一片一片扔到湖里。直到感到身后男子戏谑的目光,一回头间,我便沉溺在那片如同翡翠一般深邃的眼眸中。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陆军中尉。”

“玛格丽特格尔纳。”这就是我们初见的开场白。

七个月以后,我们携手走进教堂。当牧师宣布我们结为夫妻的时候,我笑得很开心。所有的亲友都说那天的我是最美的。可不是吗?哪一个新娘不是最美丽的呢?

我的丈夫是一个有抱负的人。我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甜言蜜语的人,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是沉默的,这我也知道。很多时候,我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默默无言的坐在同一间屋里,他看他的关于装甲兵的资料,我做着家务。

是的,我的丈夫喜欢装甲兵,甚至是痴迷。尤其是当他从战场上归来以后。我没有到过前线,只是听说我们不停地死人,日夜为我的丈夫和家人担心。但实际上我并不知道战争到底有多残酷。在我的脑中,它还没有我生两个孩子时的痛楚来的真实。我的丈夫对此也绝口不提。他只是更加沉默了,也更加喜欢抽烟,经常弄得满屋子烟味。我觉得我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喜欢的,我不懂,也不感兴趣。这是我们之间的天然距离。

在我们结婚的第十个年头,有一天,我的丈夫回来时开心极了。眼角眉梢里都是喜色。原来他被调到了国防部运输兵监察处担任参谋。看到他那么高兴,我也由衷的笑了。我想他离他的理想近了不少。

可是没过多久,他的脸色就又布满了阴云。我猜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但他从不和我提起。我试图询问,但得到的都是敷衍的回答。似乎是因为他的工作不过是研究摩托化运输的各种问题,而不是他所期盼的如何运用为作战部队。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工作热情。我看到他整夜整夜的研读有关摩托化的资料,不断的在上面圈圈点点,做着各种颜色的笔记。比我父母做医生时记的病历还要详细认真。而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深夜时起来为他送上一杯咖啡。他喝完以后会拍拍我的手,告诉我不用这么晚还起来。可第二天我还是照样爬起来。我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我能最真切的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相敬如宾,相濡

以沫。这也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到凌晨就会自动醒来,再看看书房的那点灯光,心里一片安然。

我觉得日子这么过下去也很好,虽然因为我们的战败,生活变的窘迫了很多,但还能这样平平淡淡的维持下去。可是我丈夫显然不希望自己的理想只存在于自己的脑中。他不断的奔走,希望能为他构想的装甲兵争得一席之地。但这显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在1929年的夏季演习中,他的设想被那些骑兵将军们嘲笑,好在几个月后他获得了出任第3摩托化营营长的机会。

在那里,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各种训练上,有时候一回到家连鞋都来不及脱就睡着了。我无法为他分担这种工作上的辛苦,只能尽全力打理家务,希望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他首先致力的摩托化运输仍然受到相当多的阻力,甚至连与同区其他部队演习也被拒绝。后来,他总算是离自己的理想近了一步,那是在他担任新总监鲁兹将军的参谋长的时候,鲁兹将军支持他的想法,虽然他们为此和骑兵派系发生了不少冲突,但最终还是为摩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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