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他是我的上司。”

“那么,您应该知道,您的顶头上司有犹太人血统。”希姆莱这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种不陌生的冰冷顺着舒伦堡的胃一直爬上咽喉,他想起了卡纳里斯那微笑着的温文尔雅的脸和他那份关于海德里希血统的报告。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其实您很明白,只是在装不懂而已。现在海德里希的职务已经暂停,盖世太保正在就他的身份做详细调查。”希姆莱的笑容让舒伦堡联想到某种粘腻的爬行动物,吐着舌头注视着猎物。但是这个消息无疑让他感到害怕。他想起了海德里希骄傲而敏感的自尊还有缪勒与海德里希的貌合神离,他不敢想象柏林现在发生了什么。语言似乎在一瞬间停滞,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希姆莱,什么也说不出来。脑中全是海德里希的模样,冷漠的海德里希,微笑的海德里希,半闭着眼睛的海德里希,用枪指着自己的海德里希,每个海德里希都有蓝色的眸子和冰凉的嘴唇,还有那没有温情的怀抱“您在想什么?”希姆莱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舒伦堡脑中海德里希的影像,让他回过了神,“您想要救您的上司?您是他的情人是吗?”

“领袖先生”隐秘被第三者察觉,舒伦堡不禁一颤。

“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希姆莱站起来,细长的手指搭在舒伦堡的肩上,后者皱起了纤细的眉毛,“我讨厌同性恋,极端厌恶,可偏偏海德里希偏要和我对着干。说实话,我觉得像您这样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该是这种人,不过事实总不像想象中那样,您偏偏招惹上了这个聪明的野兽。”

咬紧了嘴唇,舒伦堡用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希姆莱,等待着他的判决。

“其实对海德里希的调查不算什么大事,但如果查出什么就不好了,现在只有您能救他,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您的态度。”希姆莱用一块柔软的麂皮擦着小圆眼镜,舒伦堡的手指嵌进了掌心:“您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聪明人,我喜欢聪明的人。好吧,如果您想要中止调查,那就脱下衣服。”镇静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带着嗜血的味道。

舒伦堡默默的站起来,背对着希姆莱开始解衣服,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滑过纽扣,黑色的制服落在地上,带着哭泣的余音。接着是领带、衬衫直到苍白的像百合花瓣般的肌肤露出来,蝴蝶似的肩胛骨颤动着,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施虐的冲动。

这一晚的夜色是那样静谧,又是那样漫长

不言说的爱

希姆莱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舒伦堡那苍白的身体,像绽放的花瓣,好像要在下一秒猝然凋零,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将绽放的鲜花践踏在脚下的感觉。

“您还没脱完呢。”他满意的看到舒伦堡抽搐了一下,那双细白的手犹豫了一下开始缓慢的解着皮带。带着要上刑场般的决绝。

“您放心,我真的对同性恋一点兴趣都没有。”伸手抚过冰凉的肌肤,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轻微的战栗,希姆莱满意的笑了,“现在,跪下。”

自尊在瞬间支离破碎,舒伦堡哆嗦着不想跪下,但那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耳边盘旋不去:“怎么?您不愿意?放心,我从不勉强任何一个人,但是海德里希的调查??????”

咬咬

牙,舒伦堡跪了下去,他强迫自己去想海德里希那迷迭香一样的眸子,像海水一样的眼眸,想象那里面为数不多的温柔。下一秒,冰冷的皮带扣滑过脊背上温热的肌肤,带来恐惧和颤抖。

“啪”的一声脆响,皮带与皮肉相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夜响起,清脆而痛苦。汗水从舒伦堡的前额渗出来,他咬紧了嘴唇不肯叫出声。白皙的脊背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对比十分鲜明。舒伦堡意外的听到了希姆莱不稳的呼吸。

“您真是漂亮,难怪海德里希喜欢您,他的审美眼光一向是很高的,他看上的人果然不错。” 轻轻抖了抖皮带,希姆莱施虐般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交错的红痕,他变态的微笑起来。

舒伦堡闭着眼睛,他那优美的背部线条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绷得紧紧的,还没来得及舒缓就得迎接下一次抽打。火辣辣的疼痛混合着汗水刺激着皮肤。一开始,他还能用手支撑住身体,但十几下以后就只能勉力支撑了,嘴唇咬破了,轻微的呻/吟溢出口腔。

“很疼吧,”希姆莱那软绵绵的手指划过鲜红的伤口,让舒伦堡感到比抽打还要恐怖的刺痛,“这是您应受的罪,和一个男人上床,这是罪。”

是罪吗?舒伦堡不禁恍惚,或许这真的是自己的罪吧,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还是一个男人。上帝从来都不仁慈,他正因此而惩罚自己。他努力回想海德里希苦涩的嘴唇,触碰的冰冷和柔软,这样自己才不会昏倒。

又是几十下抽打,雪白的背部已经是鲜血淋漓的一片,皮带的每一次抽回都带起细小的血花。舒伦堡的脸色愈加苍白,满头大汗,手指紧紧扣进了地毯里,一滴滴鲜血从嘴唇上落下。紫罗兰色的眼睛异常明亮,让人不禁想把它挖下来。

希姆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舒伦堡的眼眶:“真是美丽的眼睛,虽然不是蓝色的,但也同样美丽,尤其是这么干净明亮,真是少见。我们把它挖下来吧。”

“不??????不要??????”即使知道他只是想看自己的软弱和哀求,舒伦堡还是瑟缩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恐惧。而希姆莱显然想要这种效果,他满意的点点头,甚至略显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舒伦堡的脸颊:“真是可爱的孩子。”

舒伦堡浑身颤抖着,而希姆莱似乎很不喜欢鲜血,他捡起舒伦堡的黑色制服扔在了那流血的背上,挡住了刺目的鲜红:“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可以将它理解为您的忠诚。”

“我的荣誉即忠诚。”舒伦堡奇怪自己怎么还能露出笑容,但他的的确确是弯起嘴角笑了,笑得连希姆莱似乎都迷惑了。穿好衣服,静静地行礼,然后离开。一直走到车厢尽头,舒伦堡才无力的靠在了车窗上。后背上湿腻着,但他不想去处理,只想放任自己想一想海德里希,想想那让自己流泪的蓝眼睛。

“天哪,舒伦堡先生,您怎么弄成这样?”走进舒伦堡房间的米莎?施罗德被浓重的血腥味吓了一跳,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只能看到舒伦堡在夜色中依然明亮的眼睛。

“嘘,施罗德小姐,”舒伦堡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他一向很讨女人的喜欢,这次也不例外,“您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可是您,哦,天哪!”打开昏暗的台灯,米莎吃惊的看到舒伦堡那白色衬衫上刺目的鲜红和前

额上一绺一绺的头发,而狼狈的青年却在笑着,笑得明朗灿烂。

“您可不要告诉c先生,听说他被调查了是吗?”舒伦堡吃力的脱着衬衫,这很费劲,因为鲜血将衬衫和皮肤粘连在了一起。稍微用力大一些就会让他皱起眉头。

“如果您不介意,我来帮您。”实在看不下去的米莎操起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剪开菲薄的布料,不意外的看到了背部的血肉模糊,“领袖先生的恶趣味?”

“原来您也知道,看来我真是个傻瓜。”舒伦堡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您这是何苦?”米莎的声音在颤抖,作为一个女人,她足够坚强,却受不了青年那自嘲的笑容,“针对c先生的调查自1932年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那么一次,但是没有一次能撼动他的地位,这次也不例外,您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样?”

“他的自尊心很强,”舒伦堡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看米莎,又似乎什么都没看,“我无法想象他要忍受盖世太保的调查,用我的身体,能让他免去一次这样刺伤自尊的调查也是好的。”

“舒伦堡先生。”米莎握着那被鲜血浸湿的衬衫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开始羡慕,羡慕这种不顾一切的爱情,即使它存在于两个男人之间,但却那么美好和纯粹。

“呵呵,施罗德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上上药吗?”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舒伦堡趴在床上,再一次想起了海德里希,“最好还能帮我给柏林挂个电话。”

而在古德里安的指挥所,一贯早起的古德里安疲倦的睁开眼睛,时针指向凌晨三点。他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将那只小狐狸接来,结果都很累的两个人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睡着了。偏过头,他看着那只依然静静睡着的狐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遮挡着那如梦似幻的蓝眼睛,微张的淡色嘴唇中轻轻吐出均匀的呼吸,安静、恬淡。

伸出手,他想抚上隆美尔的脸颊,但最终还是没有,生怕把他吵醒。古德里安慢慢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隐没在黑暗中的库尔姆。睡梦中的小狐狸可能是闻到了烟味,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可爱极了。古德里安忍不住笑了笑,清冷的脸上掠过一丝暖意,自从认识了隆美尔以后他更喜欢抽烟了,喜欢在接吻时用烟草的味道沾染那干净的口腔,让他染上自己的气息。这样想着,他索性顺从了自己的意愿,掐灭了香烟,直接吻上了那只狐狸的嘴唇。

“唔,干什么?”张开眼睛,隆美尔迷蒙的扑扇着睫毛,连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显然还没有睡醒。

“呵,真是,费了那么大劲把你弄过来,结果都睡得晕晕乎乎的,早知道还不如让你留在亚美利亚号上睡个好觉呢。”古德里安轻笑着捏捏隆美尔的鼻子,后者张牙舞爪的表示抗议。

“我不在亚美利亚上过夜。”伸伸懒腰,隆美尔彻底清醒了过来。

“嗯?”古德里安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愣,疑惑的看着隆美尔。

“只有元首的副官和侍从能留在车上,我是不可以的。”隆美尔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几点了?”

“三点二十分了,”古德里安随意的看了看表,“元首那么宠爱你,居然不让你留在车上?”

“怎么?你很希望我留在车上?”隆美尔扭过头仔细打量着古德里安,“我真不

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古德里安摆弄着手里的烟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方面他不希望元首占有这只狐狸,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元首对这只狐狸好一点,免得他受委屈,这真是矛盾的思想。

“说说话吧,我待会又得走了。”隆美尔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对了,什么时候我能指挥一个装甲师或者什么的,装甲兵真有趣。”

“那最好了,那没准你就是我的直接下属了。”古德里安微微笑了,“要不你来给我当参谋吧。”

“才不要,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弗里德里希吧。”隆美尔嘟着嘴吐了吐舌头,“说起来,你有没有把你现在的参谋都收入麾下啊?”

“拜托,我不是这么没节操的人。”郁闷的古德里安伸手拽了拽隆美尔的脸,“乱想。”

不服气的狐狸冷哼一声,用背对着古德里安。古德里安顺势从背后拥住了他:“别再瞎操心,你该知道我的心在哪里。”

微笑自隆美尔的唇角绽放,像黑夜绽放的昙花,只可惜古德里安并没有看到。两个人彼此相拥着,沉默着,一起听着表针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永远都过得飞快。

“我送你。”看着地平线上隐约透出的阳光,古德里安无奈的坐起来,拍拍隆美尔的肩膀。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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