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1)

魏梦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哐哐”的擂门声:“吵什么!行端没法睡觉了!”

展云飞手上顿住,说:“知道了!”语气像是敷衍一样,不过真的没有再打。

萧雨凤木木地站在一旁,等展云飞出去才松了口气。

展云飞很久没有跟她同房了,但是也没有和纪天虹同房,那个女人时常疯一疯,展云飞嫌弃她。展云飞似乎只看得上那些美丽的女孩,要柔弱得让人心疼,但是那样的女孩看不上他。

纪天虹知道,在了解香港没有妾这回事后便不再出现在展云飞面前。

今天,她在外面等着,见到展云飞出来,忙上前问:“云飞,云翔回来了?”

展云飞一脸暴躁地问:“对!他回来了!你也很高兴,想去他那里吗?”他现在就跟个狂躁症患者一样,只要提到云翔他就浑身不舒服。

纪天虹赶紧摇头,深怕自己摇晚了会像刚才的萧雨凤一样:“不是的,云飞,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以前拒绝他的时候太不留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释怀,我也可以出现在他眼前了。”

“出现在他眼前干嘛?求他回心转意收了你,让你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出门还有保镖跟着吗?”展云飞想到自己被两个粗野汉子逼着坐在角落就火大。

“不是不是!”纪天虹仓皇后退,“我只是想求他给行端安排个好前程!”

“什么求他给行端一个好前程!行端自己不会好好读书,自己谋前程吗?一定要像云翔那样下作才能有前程吗?”他越说越起劲,“告诉你!云翔的前程就是把自己卖给个洋人当兔爷,你想行端变成那样吗?你想我还不想呢,展家丢不起这个人!”

纪天虹勉强笑着:“当然不是,不是。”她后退两步,耐着性子等展云飞骂完才匆匆进屋心里却骂着:没用的男人,读书谋出你这样的前程吗?算了,行端不过是个借口。

l云翔不知道他们怎么样,知道也懒得管,他们也有麻烦事了——冀晟要和papa、da洞洞y睡,但是品慧不允许l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她儿子睡一起。

当然,她最后扭不过冀晟可怜巴巴的“奶奶坏”。

“云翔!”在云翔跟着l去睡觉的最后关头,品慧叫住他,“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你就……”

“娘!孩子在呢,能干什么呀?”要是冀晟没满周岁还有可能,现在正是对什么事都好奇但是都一知半解的时候,l再禽|兽也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做那种事。

品慧算是满意地回去睡觉,可惜了一下冀晟被展云飞吓坏闹着要和两个爸爸睡。

看他在l怀里挑衅展云飞的样子,哪有被吓坏,只是逮着机会跟爸爸们撒娇而已。

“papa,明天去玩。”这是拉里目前最大的执念。

6岁的拉里正是狗都嫌的时候,特别是跑到另一个半球,两个爸爸在船上就调好了生物钟,香港的晚上是要睡觉的,但拉里不是。他现在好激动,第一次出国,激动正常的,看到这里大多数人都和da洞洞y一样黑发黑眼,在美国呆久了总能分辨出白种人和黄种人的区别。

他白天一直睡到中午,被papa抱下船抱上车,还是在里家不远的地方醒了一次听说快到后激动得不睡才有了中午很精

神的小豆丁乖巧地叫“奶奶”的一幕。

所以睡下在三个小时后,他依旧精神百倍地问:“papa知道哪里好玩吗?”

l很痛苦地强撑着:“宝宝睡,睡晚了,明天会没有精神玩。”

“不能等我睡饱了再出去玩吗?”

“起太晚外面没处玩。”

“那我们就不要起那么晚。”

“所以要早点睡。”

“可是我想知道哪里好玩。”

“papa也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明天我去问问哪里好玩,现在先睡。”

“哦……”乖乖闭嘴,但是就在l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问:“要是别人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呢?”以及“等我们问完会不会已经晚得没地方玩?”

l万分地想要吐血!

第二天下午,冀晟小朋友窝在大大的双人床上,成为其中唯一的一个小山包。不是没有叫他起床过,而是这娃睡意很浓但是还是很大义凛然地说“papa、da洞洞y先去干正事,干完正事再我再起床。”最后还咕哝着“我不打扰”就再次睡过去。

挂着黑眼圈的l好想打这个混小子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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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了,上午考试感觉很危险,下星期三还有一次t…t,学校太坑爹了!!!

孩纸们,看见虫说一声呦~~

72、之后 。。。

他们在香港玩得并不开心,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这怎么都是显眼的事,在一次上街偶遇展云飞,对方不依不饶当街像个女人一样撒泼把云翔说得极其不堪引来路人的围观后,冀晟被气哭了。

如果说这是根本原因的话,直接原因就是冀晟偏巧不巧地在香港换掉了第一颗牙,紧接着又掉了一颗——那时候他正在吃东西,那颗松动的牙被年糕粘下来,他没有发觉依旧吃着,一口咬下去磕到牙,另一颗牙也掉了,很痛。

这次他没有哭得惊天动地,只是皱着小脸眼泪汪汪,吐出嘴里的东西,带血的年糕混着两颗牙,l、云翔也被他吓到。

那以后冀晟觉得自己和香港气场相冲、八字不合,再也不愿意上香港街头,直到回去。

1936年7月,展祖望去世,享年67岁。

云翔回到桐城参加他的葬礼,战争还没有蔓延到东北三省以外的地方,l也就放心让他去了。13岁的拉里还在上学,云翔也没有硬要拉里去参加他da洞洞y都已经放弃的爷爷的葬礼。

他和展祖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交流,到最后他还是决定送展祖望最后一程。

展家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给展祖望办葬礼,现在这个盛大的葬礼还是品慧出了一半钱办的。

展家的祖宅在这几年间重建,没有以前那么精致,毕竟这个家已经不会有人回来住了。品慧在香港落户,展云飞也有了新老婆,萧雨凤丢下穷作家跟着一个穷画家跑了,魏梦娴不想再回这个(与香港比)落后的小山城,云翔更不用说,老公(殴)孩子都

在美国。

云翔听品慧说过,自从五年前,展祖望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他把所剩的家产全给了展云飞,在萧雨凤跑了后展云飞一直很恨萧雨凤,这份恨意在拿到所有的家产后基本消了。该说展云飞没那个经历去恨了——有了钱他立刻找到个年轻貌美,性格温柔似水,哭起来很有美感的女人带回家。

她还说那时,女人才23岁,和四十的展云飞站在一起就像父女一样。女人是个唱戏的,这点和萧雨凤一样,在台上演尽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高贵美丽的公主,她在现实生活中怕胭脂水粉伤了皮肤只画淡妆,清纯的样子迷得展云飞分不清表演和现实。

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后,纪天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展云飞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她的。反正这几年见识了展云飞现在的样子,她已经认清了,自己爱的是那个有钱有才有气质的展云飞,现在的展云飞没有其中任何一点,于是毫不留恋地带着展行端离开,气得魏梦娴骂了她大半年。

纪行端也来了葬礼,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把自己的名字改回纪行端,为纪天尧改的,住回安徽,只是没有住在桐城而是去了安庆。他没有来得及学好文化,后来进了一户姓张的人家当佣人。张家不是很有钱,两个主人没有多少文化,只是他们的孩子很有文化,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学。

纪天虹住在桐城很偏的地方,纪行端每年只是给她送钱,她要是疯了要打他,他再没让她打到过一次。

展祖望的尸体运回桐城和云翔飞快地办好手续出国时间上花的差不多,棺材还停在展家新宅的大厅里。

云翔原以为他一走进来就能听到展云飞的咆哮,结果出乎意料,没有。到处是白色的灵堂正中央供着展祖望的遗像,看上去还是那么严肃,严肃得凶。魏梦娴和一个女人跪在灵堂边,展云飞本来也跪着没看到云翔后马上站起来。

展云飞没有咆哮什么抢家产,而是冲过来问云翔一个好莱坞明星——露西·克鲁加。还絮絮叨叨一堆的怎么怎么爱她,她怎么怎么美好,他这一辈子非她不行,不然会得相思病死掉。

露西·克鲁加是yonda的公司里的演员,两年前出道,今年才19岁。她是yonda这样欣赏性感女性的人都难以不喜欢的气质清纯的类型,而且这个纯正的俄罗斯女孩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儿,非常漂亮。

但是她似乎才刚刚从小龙套变成稍微有点知名度的演员,戏份最多的电影拍的还是女二号,上半年才刚刚放映,香港应该看不到才对。

况且……就算香港看得到,展云飞回去电影院看电影吗?

展云飞不是应该喜欢林黛玉那种类型的吗?露西·克鲁加至今一直是以快乐无忧的形象出现,他怎么喜欢上的?

云翔明显傻了。

“快说啊!能不能?”他要云翔把他带到好莱坞去见露西。

云翔深觉这个人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一边退后一边说:“不行,现在美国查得很严,中国人很难过去。”

“那你怎么过去的!”

“我是商人,政策上对商人、教师、旅游者比较宽松。”

“作家呢?学者也不行吗?”

云翔鄙视:你卖出了几本书啊,还作假;连小学文凭都没有,你还学者。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不是有老婆了吗。”

展云飞一脸嫌弃地看着后面跪着的一个女人:“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云翔看过去,原来那个女人在贫苦的生活中磨糙了双手,脸上也有了细细的皱纹,原来只是她不再年轻漂亮。

展云飞已经不再是那个至少对心上人会温柔呵护的人,自从萧雨凤后,他打女人似乎打上瘾。

那个女人不是戏班子里最漂亮的,只是气质是最清纯的,她在戏园子里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小心地呵护自己的皮肤。自从展家,魏梦娴马上和婚前换了张脸,压在她上面要求她打扫屋子、洗衣做饭。展云飞护了她几次就再也没兴趣护,因为他的衣物换完,再不洗就没得穿。

她不愿意还挨了他的打,最后只能一个人负担了家里所有的工作,还要照顾重病在床的公公,娇养的花朵很快就谢了。婚后才三年,她就想着离婚,而展云飞的心也再次飞向更加年轻鲜活的女孩。

展云飞只是向往美好的事物,向往浓烈的爱情。

他写着【我们觉得一样事物“美丽”,是因为我们“爱它”。花、鸟、虫、鱼、日、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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