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1)

因为有痛苦,所以,

也亦将有快乐。

幕八! 复得

行了3个月。不知不觉。就已经行了3个月。和他一起。

鸣人伸著懒腰看了看身边凝望著远方出神的佐助。

他们刚刚爬上了这座山的山顶,视野极其的开阔。远方的太阳将要鱼跃出大地,伸展自己的光芒。远方的山被雾气和阳光熏染出了豔橙色,接著天幕的地方,呈现了清淡的粉橙色,越是往上,颜色越淡,最後转为白色。更高远的苍穹依旧是蓝色。仿若凝滞的湖泊。近处的树木仍带著夜色留下的阴影。随著几声震翅声,伴著吹起的还略带凉意的初春的风,大群的白鸟飞起,史诗般华丽的迁徙。

“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鸣人摸了摸肚子。“饿了~~”

佐助看了他一眼。他的侧脸被轻柔的覆盖上太阳的光,显得柔雅异常。人在特殊的角度和光线下似乎会显得格外的漂亮。鸣人有一瞬间的呆滞。对象居然是他对面的家夥。在这3个月里,鸣人深刻地了解到,佐助比自己拔高地快这个事实。佐助已经越发退去少年的形态。黑瞳平静而深邃,状若清朗夜幕,他眸中的神彩就是亿万星辰。

鸣人肚子里没什麽墨水,他不知道要用什麽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漂亮美丽?

这是形容女孩的词吧?但是鸣人就是觉得,佐助真的是漂亮,和眼前的美景是同一个意义的美。

(但是这种事情我死也不会告诉他!)

“饿了?”佐助问。

“啊。”

“但是没有食物了。”

“……啥?!”

“也没有钱了。”

“哈?!!等,等一下!什麽什麽?!”

什麽什麽呀!昨天鸣人还大快朵颐来著,怎麽今天就什麽都没了?!

“昨天忘记告诉你了,你吃掉的那是最後的几块饼。”

“不是吧。”

“是啊。”不理会鸣人的面部抽痉,佐助依旧淡然地说。然後突然坏心地笑了:“我是不怕饿,但是你嘛……”说著还意味深长地把鸣人重头到尾,缓慢地打量了一遍。

“你少瞧不起人了!那就看看啊。是我先撑不下去还是你先!!”鸣人信誓旦旦,还边挑衅地说著这样的话。

当太阳到达最大的高度的时候,鸣人已经靠著街边的一堵墙,说什麽也不走了。

他们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到达了最近的城镇。因为这里离木叶县很远,看起来还没有什麽通缉他们的布告。

再或许,除了木叶县也没有什麽地方会通缉他们。在这个时代,一张通缉令总是很快会被另一张通缉令轻易的覆盖。

这个叫“沙”的城镇不大,生活节奏却非常急促。所有人似乎都来去匆匆。佐助对於这里人的生活节奏有很高的警惕。毕竟越小的地方,人生活的节奏就会越缓慢。这种反常的情况有可能就是杀机。

沙镇里的人对於这两个异邦客报以很冷漠的关注。人们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们几眼并不过分的注意。道路很窄,没有什麽沿街的摊铺,只有几间供客人吃饭的小食店,星星落落地开著。店里的人也不像别的地方的人一样边吃边聊,而是埋头食用自己的食物,

吃完了钱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去吃点东西吧。”佐助拉了一把靠在墙上的鸣人。

“你不是说没钱吗?”

佐助看了此刻“气若游丝”的鸣人,一脸无辜道:“骗你的。白痴。”

“哈?!!!”鸣人的嘴角很不争气的抽了一下。没错,没错。就是3个月来,鸣人觉得佐助开始变本加利的耍自己。以前还好,现在佐助很经常就一脸正经地干什麽事,最後鸣人会发现这个家夥其实是在耍自己。“喂,喂!你给我说清楚,你什麽意思!”

“你不吃的话我们就继续走吧。”佐助一手扶著腰系的刀柄,一边挑衅一样的看著鸣人。

(可恶啊啊啊!!!)

钱一直都放在佐助那里,现在鸣人觉得这实在是个失策的行为。一开始鸣人觉得钱放在身上不方便。佐助就和他说自己可以帮他拿钱。果然吧?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最大的威胁在佐助手上,做什麽都被他压迫。

“那就走啊!”鸣人被心中的怒火被挑起了。他一把推开了墙壁。其实也没有饿到坚持不下去。

无意义的坚持。无意义地对抗。无意义地争执。

他们相处的模式就是这般无意义。

看鸣人似乎真的有点来火了,佐助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现在佐助也发现自己愈演愈烈的劣根性──他喜欢逗鸣人玩。

惊讶的眼神,别扭而略带委屈的嘴角,喃喃著的埋怨话语,一副想反击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只属於佐助一个人的表情。

与其说是“好玩”,不如说是“乐趣无穷”吧。这种乐趣无穷中还伴随著其他情绪。佐助明白,但是他自己刻意地忽略掉──黑暗的占有欲……

占有欲。这种东西怎麽会出现,它如何前来。其实佐助一清二楚。

比谁都明白。

有时在鸣人睡著之後跑到花街去的佐助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害怕。

浓烈而偏执。极端而狂暴。

有时在黑暗中,在夜里,佐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种东西在自己的身躯上海啸般地流走咆哮。这个时候,佐助就会出去,找一些工作做来赚钱──杀手。

被那些名门雇佣的死士。给的佣金总是高的惊人,因为钱里连送葬费都包含了。所以现在佐助可谓是荷包满满绝对出不了什麽饥荒。

“我看你好像快要饿扁了。还是吃一点东西吧。”佐助淡淡地揭著鸣人的短。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惹怒鸣人,但是还是忍不住进一步地逗他。

(再对我多露出点表情吧……)

人就是这麽地贪得无厌。

“不要。”沈下来的语气。鸣人看著佐助,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不知道为什麽其实知道佐助其实是在耍他,本来鸣人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真的生气,但现在他心里只是觉得异常的愤怒。

是的。愤怒。

很多时候,他早上醒来就能嗅到从佐助身上飘来的淡淡血腥味。锈铁一般却又更浓稠的味道。被刺激的不只是鼻腔还有心灵。鸣人知道他们那天带的钱绝对不够支撑他们这麽久。佐助和他白天都没有去找事干只是在赶路。这钱依旧用不完一定是有蹊跷的。

以前处於各种原因鸣人没有去细细推测。但是

今天只是一想就什麽都了然了。

佐助夜里回去杀人赚钱。

鸣人觉得──痛。

不知道为什麽居然是“痛“这个感觉。但他就是觉得痛,好痛。

又愤怒又痛。

愤怒什麽。又觉得什麽是痛的。这个,鸣人却分辨不清晰了。

“我要去找活干。”鸣人看著佐助说。

“什麽。”

“我说我要去找活干!”

所以。

你不要再杀人了。

那只会让人,痛苦。

佐助一瞬间地失神,最後,有点苦闷地笑了:“你知道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找活干。有活干才有饭吃,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白痴。”学著佐助的语调,鸣人把自己的话抛了过去。

树影在地上缓慢地偏转,逐渐变化的角度投射著时光。因为渐暖的温度而展叶的花朵有了自己小巧的花苞。玩弄著花苞的是他的手。这双手并没有留长的指甲,在阳光下有著浅小麦色的光芒。

手的主人逗弄了一会儿花苞後站了起来,用手挡了挡日光,以便可以看清面前看板上的字。

看板立在嶙峋的石堆里,野草蔓延再周围。看板上的纸显得破旧发黄。

鸣人的视线在各张破损情况不同的纸间游移,最後,停在一张上,细细地又看了一边,之後,小心地把那张纸轻轻地撕下来,藏在怀里。

“有了?”站在一旁,一副完全没兴趣表情的佐助淡然地问了。

鸣人朝他骄傲地一抬头:“当然!还是好的不得了的活!”

佐助简直就像是嘲笑一般轻轻哼出:“哦,那很好啊。你总算是有饭吃了。”

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呈现出一种衰落的白黄色,连光都没有力度了。鸣人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他的胃发出了巨大的抗议。

鸣人看了佐助一眼,很小声的说:“那是两个人的活。”

因为鸣人的声音太小,佐助没有听清,所以佐助问了一句:“什麽。我没听清。”

听见佐助这句话,鸣人不满地撇了撇嘴。因为刚刚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选了要求2个人才可以一起完成的活。这是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但现在,却犹如一个大大的嘲笑一样。他忘了佐助打从一开始就对这些活没什麽兴趣。

鸣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这种必要以上的别扭让鸣人自己都觉得很讨厌。却又没有办法停止。如果对方是佐助的话,自己就会变得更加奇怪。

像受不了自己一样,鸣人叹了一口气。别开眼,不看佐助,盯著地上自己刚刚玩弄的花苞说:“就,就是这个活上面说要2个人才能接……”

这一次佐助听清了。佐助打量了鸣人一会。然後,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虽然佐助用手捂住了嘴,但是笑音还是从他手的缝隙间,像落花一样掉落了出来又或是像刺一样打击著鸣人的耳膜。

“可恶的家夥……”别开脸的鸣人非常不甘心。碎碎念著把佐助骂了个遍。

“喂。你饿了吧。”

“谁饿了。我才不饿!”鸣人完全无视自己肚子无力的叫喊,一派就算死也不承认的做派。

“去吃饭吧。”

“混蛋!我才不饿!我都说不饿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鸣人粗声粗气地应了回去。手还像驱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没想到佐助却一把抓住了他挥舞的手。

“干,干嘛啦!!”鸣人怒目,回头看向佐助。

佐助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我饿了。”说出来的却是如此的话语。

鸣人的表情先是呈现出了惊愕,然後逐渐柔缓。

──我到底在干什麽啊……

鸣人失笑地问自己。

无奈地摇摇头,鸣人握了握佐助的手:“嘛。我也饿了。饿了好久。饿得不得了了。”

佐助松开了手,没有说话。

两人在路上无声并行了许久,到了一家食店,要了米饭,丸子以及茶。坐定後,佐助突然问:“哪个活,是什麽?”

本来佐助以为鸣人找到的也不是什麽大活,当他在月光下看这座城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回自己错了。这座城非常的庞大,或许是城边盛放的樱花又或许是柔美的月光,这座城现在却呈现出一种温和的气质。城由本城,二城,三城和西城组成,还有三重的壕沟。如果是在白天看一定是气派非凡。

鸣人找活可以找到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奇迹。

比起佐助更吃惊的显然是鸣人。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城的外貌,知道一片早逝的花瓣飘到他的嘴巴里,他才难以置信地把手上的纸张看了七八遍。然後回头看佐助:“天啊…。。”

门口有2个下阶的武士在把守著,他们手里提著灯笼,在他们边上有火把熊熊地烧著。其中一个武士把灯笼举了起来,往鸣人和佐助的方向看了看:“喂!那边的两个人怎麽回事?!”

“我们是来找那个……”鸣人低头看了一眼纸:“泽田卫门的……”

“大胆!”鸣人刚走近了几步说完话,就看见那两位武士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了:“你居然敢叫泽田大人的全名!!”

“啊,不是……”没有受过礼仪教育的鸣人简直有苦难言。

佐助把鸣人往自己身後推了推:“不知泽田大人是新崛起的势力,我的随从多有冒犯还请两位包容。这一次,我们是应泽田大人的邀请前来。为他做事的。”佐助把鸣人手上的纸交给了看门的两位武士。

两位武士互相看了看,有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在左边的说:“那你们随我来吧。”

穿过大门,步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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