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1)

赵镜珂看向宁莫尧,有些迷离,“为什么?”

“因为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不死不休下去,我想要一个结局。”宁莫尧的眉目愈加柔和,她在心里说,她想要给过去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事实上,这样柔软的宁莫尧,赵镜珂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梦里,她见到无数次的,她曾经拥有这个人的无限宠爱,可是,后来她把这个人丢了,从此,这个人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她了,就像现在,她再也不会这样对着她了,她的情爱,她的温柔,她生命中的色彩已经全部给了另一个人了。

那一刻,赵镜珂终于泪流满面,宁莫尧并不知道赵镜珂为什么哭了,就像她从来没有懂过她一样。

可是鄢然知道,她们两个拥有一般无二的面容,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双生子,但拥有的默契却是常人难以企及,恐怕现在赵镜珂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了,可是她已经永远失去了。

而这个人,是她用尽一切才得到的宝贝,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赵镜珂哭得很脆弱很美丽,同上一世初见的面容重合了起来,可是,宁莫尧再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了。

宁莫尧静默了好一会 ,才开口说道,“其实,早就该结束了。我是宁莫尧,16岁,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

如果赵镜珂不知道上一辈的事,她就不会知道宁莫尧这句话的含义,但她已经知道了,她也明白了宁莫尧是以上一世16岁的口吻说这句话的,原来,一切都重来了,只是她来得太迟了!

深吸了一口气,宁莫尧继续道,“我是宁莫尧,27岁,我不恨你了,再见。”

赵镜珂原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无法呼吸,可是很奇特的是,她竟然停止了流泪,原来,对于这一句话,她已经早有预感了。

“这么多年真的够了,我想,我和你之间已经不存在仇恨了,你是我的姐姐。”宁莫尧用着平缓的口气说。

风,穿过窗台,“刷刷”翻过书页,茶几上摆放着袅袅的热茶,宁莫尧和鄢然已经走了,赵镜珂端起自己的茶杯,“砰”她的手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方才停歇的泪再次翻涌而下,她的喉咙发出嘶哑压抑的声音,手撞上石椅,却感觉不到疼痛。

步出庭外,视野开阔,宁莫尧抬起头,视线一片模糊,脸上凉凉的滑下,原来,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泪了。

鄢然从背后抱住宁莫尧,双手揽着她的腰,这是宁莫尧同赵镜珂的过去,她无法j□j去,但她的脸上毫无黯然,她深知现在还有将来,宁莫尧都是她的。

宁莫尧哭得只是过去的自己,这不代表她对从前还有所留恋,更别提她已经不爱赵镜珂了。

她依偎着鄢然,全身都放松了,“从现在开始,一个崭新、纯粹的自我完完全全独属于你了!”说着,绽放一个明亮的笑容。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都没有想到,宁氏企业竟然又重归宁莫尧之手,而之前还风生水起的郑氏集团竟被宁、鄢两家整到破产了。

与此同时,郑氏与黑道有所纠结的所有罪证,都被一封匿名信寄到了警察局,这下去,郑氏是再也翻不了身了,树倒弥孙散,一时之间,堂堂大家人人喊打,沦为笑柄。

张穆的冤屈也得

到了申述,原来,他只是应宁莫尧的命令,来给里应外合罢了,至于鄢然,莫睿筠还一直担心她真的伤害宁莫尧,这下好啦,一切都是在做戏。

这一切本来都是那么的圆满,可宁莫尧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好,我知道了,尽快送他去医院,我马上赶到。”宁莫尧回答的很镇定,但紧挨着她的鄢然察觉到宁莫尧皮肤的颤栗,以及手指的冰冷。

“出事了?”在车上,鄢然询问道。

宁莫尧一手掩额,“他突然昏倒了,五嫂告诉我,这段时间他身体很不好,老是胃痉挛……”

“会没事的。”鄢然握住了她的手,宁莫尧紧紧回握过去。

来到病房,宁莫尧平复了下呼吸,才推开门,宁君熬还没有醒,他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宁莫尧心头一阵哽咽。

主治医师来了,宁莫尧来到走廊听他说,“情况很不好,病人需要做详细的检查,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宁莫尧点头,“我想知道,情况最坏是什么?”

“胃癌。”

等到宁莫尧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宁君熬已经醒来了,他本来在和鄢然说话,看见宁莫尧,连忙笑了笑,宁莫尧却好似不愿意应付,看都没看他一眼,宁君熬只好苦笑。

宁莫尧突然问,“我失踪的那段时间,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连饭也吃不下去是不是?”

宁君熬有些尴尬,“是五嫂说得,其实没这么严重……”

“好了,我知道了。”宁莫尧打断他,就快步走了出去,鄢然向宁君熬点了一下头,就追了出去。

医院顶楼,宁莫尧手撑着栏杆,秋风吹起她的大衣,她的神情淡然,却有着隐藏不了的悲痛,“我很恨他,因为他,我无法拥有健全美好的家庭,我和母亲都活的很累,可是,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在,胃癌?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啊!”

“我不想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我,我受不了!”

鄢然深深的望着宁莫尧,“我爱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就是死亡也无法分开我和你。”

宁莫尧怔然,她轻轻重复,“是的,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分开我们。”

宁君熬果然是胃癌,医院立刻安排他住院了,宁莫尧也开始越来越忙碌,百密一疏,她没有防到郑绍远,谁都没有想到郑绍远竟然还要临死一搏。

只是这一回,郑绍远要对付的不是宁莫尧,郑绍远对鄢然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情愫,即使知道鄢然对宁莫尧的心意,也一直没有消散。

这一次,他被鄢然和宁莫尧联合耍了,恼羞成怒,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龌蹉心理,他发誓一定要抓住鄢然,好好亵玩一番,也要好好报复宁莫尧那个贱人。

鄢然是在半夜一条偏僻小道上被伏击的,当是时,她刚陪完宁莫尧,开着车子准备回去,就被好几辆车子堵住了前后路,由于寡不敌众,鄢然也想保存体力,就没怎么反抗,被带走了。

☆、三十、大结局

三十、大结局

即使情况万分危急,鄢然永远落落大方,毫不狼狈。偏僻的小路,只竖着一顶昏暗的小灯,看着前后围过来的人,鄢然熄了火,干脆利落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举手投足都带着精致优

雅。

她双手环胸,难以描述的容貌不带表情,整个人凛然难以靠近,人群中走出两个人想要制住她,鄢然抬起眼帘,冰寒的一扫,就冻住了两个人的动作,随后,她看都没看这两个人,径自往前走去。

四周的人都不由自主为她让出一条道,直到她走到最前面的车子前,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才有人反应过来,“我的乖乖,这个女人的气势也太大了,真可怕!”

送走了鄢然之后,宁莫尧在房间里并没有立刻睡觉,她打开照片集,端详着一张莫幽的相片,轻轻笑了一下,“我现在很幸福,您不用担心。”

然后,那个晚上,宁莫尧睡得很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宁莫尧难得展露笑颜,昨天鄢然临走的时候,和她约好了来找她,可是一直到约定的时间,鄢然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来。

大概等了有一个小时,宁莫尧耐心告罄了,她立马拨打鄢然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再打去鄢氏企业,却被告知鄢总还没到,最后拨到鄢家大宅询问寻踪的时候,却得知鄢然昨晚就没回来。

宁莫尧一听就愣了,她无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想到鄢然会出事,她就无法控制手脚冰凉,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在脑海里排除一条又一条的想法,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宁莫尧想要挂,却在那一刻想到了什么,便接了。

“已经是中午了,宁总应该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了吧!”声音极其熟悉。

“郑、绍、远!你到底想做什么,”宁莫尧的声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鄢然在哪里!”

“我想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发你一个地址,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你一个人来,你最好是一个人来,否则……”话语中的威胁昭然若揭。

“我知道,”宁莫尧深吸了一口气,“要是她在这段时间,哪怕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丝,你也别怪我不客气!我说到做到!”

挂了电话,郑绍远看似冷静实则暴虐的眼神瞥向一旁手脚被缚,无法说话的鄢然,桀桀笑了,“看来,鼎鼎宁王对你也是真心实意啊。”说着,舔过自己干燥的唇瓣。

正午十二点,宁莫尧勉强扒了几口饭,跑到医院看了一下宁君熬,就在外面游荡。

初冬的天,雾蒙蒙的,让人看了,心里也不由得有那么些萧瑟。漫无边际的走着,宁莫尧竟来到了同鄢然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十年的光阴,一眨眼就过了,这条街道也大变样了,但大致的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宁莫尧就是在这里买了一对儿藏刀,其中有一把被她送了出去,最后又回到了她手中……那些都是曾经多么美好而又哀伤的回忆。

正想着,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宁莫尧面前,清淡的眉眼,端正的五官,并不十分出色,却叫人十分舒服,气质飘渺,如云如雾。

宁莫尧轻敛眼帘,嘴角微动,“郑雪黎。”

安静的咖啡厅里,郑雪黎低垂着眉眼,轻轻搅拌着咖啡。

“原谅话也不讲半句,此刻生命在凝聚,过去你曾寻过某段失去了的声音,落日远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剎,风雨思念置身梦里总会有唏噓……”

耳畔是轻柔的歌声,宁莫尧细

白的手指相互搭着,捧着瓷杯,温暖着双手。

郑雪黎喝下一大口咖啡,端详着宁莫尧,她说,“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那个地方,我哥对你们恨之入骨,为了对付你们,他下了死力。”

宁莫尧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放下,轻点了点桌面,白皙的手指十分漂亮,“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近距离看着宁莫尧那张扬潋滟的脸,郑雪黎突然怔了怔,她轻扯唇角,略带着嘲讽,“我一直都嫉妒着你,你总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周围的人都敬仰着你,你身边的亲人都关心着你,从我长大以来,你就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出众和优秀,我一直都被你比了下去,我真的真的特别讨厌你,从来都是。”

低垂着眉目,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宁莫尧一直看着,却慢慢柔和容颜,她缓缓慢呼出一口气,临走的时候,她低沉的声音在轻柔的歌声下,显得极其温煦,“谢谢你刚才的提醒。其实,你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女孩子,真的。”

“如果他朝此生不可与你,那管生命是无奈,过去也曾尽诉,往日心里爱的声音,就像隔世人期望重拾当天的一切,此世短暂转身步进萧刹了的空间,此世短暂转身步进萧刹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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