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1)

斩草要除根,西索的做法没什么可以非议的。

只是不幸的是西索的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最后在那场叛变中逝世了了。

但也是因此,西索最后不得不接受了家主的位置。

也算是了了那位可怜父亲的心愿。

在我看来,西索这个家主比甩手掌柜好不了多少。

尽管年经轻轻就当上一个大家族的家族,西索却完全不觉得开心,唯一比较满意的大概是金卡以后都不会被人冻结了。

家主继任仪式后,西索便连夜赶回天空斗技场,朝着他的楼主之位进军。

楼主也不是好当的,西索尽管天才毕竟学念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他要顺利当上楼主至少还要一两年的时间。

我觉得自己作为师父的责任已经完了,也有点越受不了这位徒弟的变态。

每天浓妆艳抹的穿着小丑服扭来扭曲,说话飙扑克牌符号,喜欢把对手分为小果实大苹果烂果实。

连手机的铃声都用那么诡异自己录制的歌曲,若不是我把手机看得紧,说不定他还要帮我录一曲。

他开发出来的第一念技,轻薄的假象,使用给我看后,顺便揭穿了我的伪装,让我不得不恢复自己真正的模样。

那时候西索诡异的眼神让我的心里一阵寒过一阵。

还好伊尔迷打电话过来说在附近有任务,打算过来这边借宿顺便蹭饭。

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收的徒弟就不能像伊尔迷那样乖巧呢?

年纪轻轻就能够帮家里的忙,又懂事又有礼貌。

西索立马说要找伊尔迷切磋一□手,我提醒他记得带上金卡。

伊尔迷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有些面瘫加爱钱。

学会念后,伊尔迷也无法将西索打得鼻青脸肿的让他在楼里丢脸了,西索确实可以出师了。

伊尔迷对我的伪装只微微惊讶了一点,然后继续感叹这个能力有够方便的,或许他也该开发出一个用于变装的能力才对。

我借此机会正式地向他们告别,也拜托伊尔迷多加照顾一下西索。

尽管从年纪看来应该是西索照顾伊尔迷才对。

西索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们。

我来自于未来,现在打算纠正错误的时间,回去自己原本的时间。

1996年以后我们或许会再相见。

我使用钥匙回到的时间是1996年宁喜离开这个世界一个月后,这样子我们就互不干扰了。

白色的光芒消失以后,我站在一片荒凉的土地。

时隔数十年我还是回到了故土。

只可惜宁家村早已经在几年前那场地震中化为虚无,留下的不过是满目苍夷的荒野。

‘后悔吗?’

迦楼罗轻声的问我。

‘不。’

曾经一度渴望回来的家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回来的价值。

我的家人都已经离世,没有的家人的家已经算不得家了。

“你是宁喜吗?”

柔柔的女性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愕然地转身望去,这个地方还有人认识我?

模样熟悉的少女

站在荒野之上,白色的裙摆扬起又落下,她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就如同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

“你是宁夏?!”

脱口而出叫出少女的名字。

但是,怎么可能,宁夏她不是……

可是模样的确是长大了宁夏。

这个时间这个世界的宁喜本该16岁了,与他同年的宁夏也长成了豆蔻年华的少女。

宁夏的眼眶逐渐潮湿,她飞快地跑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然后一副确定的点点头。

“真的是你,阿喜……”

阿喜,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

那是我第一个承认的朋友对我的称呼。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再听到她这样叫我。

被紧紧抱住的时候,我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这是梦境吧,只有梦境才会这么美好,这有梦才能够……

让死去的人复生……

如果是梦的那就让时间维持得久一点。

我亲眼见证她的死亡,失去那一份友谊的疼痛……

在这场美好的梦中都仿若不曾发生。

“阿喜,原来你真的是男孩子啊,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像16岁,说你20岁都不算少吧,我们同龄吧,对了对了,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面对宁夏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我都选择了微笑以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夏告诉我她在那场事故中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被父母带回了之前居住的地方养伤。

听说我父母出车祸后是想来找我,可是我却已经被送去孤儿院然后不知所踪了。

后来宁家村发生了地震,一夜之间消失了。

她今天会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拜祭一下死去的村人。

毕竟现在宁家村仅存的宁氏族人只有她了,尽管她并不是纯正的宁族族人,好歹也挂着宁这个姓氏。

我知道世界之外还有平行空间,可能平行空间中还有另一个宁喜和宁夏,我现在来到的就是宁夏没有死去的平行空间。

“不要再叫我阿喜好吗?”

我有些苦恼地说。

说真的,尽管怀念是怀念,但我对这个俗气得要死的名字还是没任何好感的。

“什么嘛,阿喜很好听啊,你也可以叫我小夏的,不要总是宁夏宁夏连名带姓的叫嘛。”

“小夏。”

我微笑地叫了一声。

宁夏的脸突然红了,嘟着嘴不好意思地嚷着。

以前叫你这样叫我的时候总是不肯。

现在终于肯了。

阿喜果然长大了……

对了对了,阿喜跟我同年哦。

那么也是7月份成年。

虽然宁家村的长辈都不在了,但是成人礼还是要办的。

我母亲那边的族人打算帮我办。

阿喜,你也一起来吧。

阿喜,这衣服好看吗?

我特定为你做的……

成年礼该穿的礼服。

真可惜,阿喜不能和我穿同样的礼服……

对了,就是从这里开始改变的。

宁夏母亲的族人,居然是拥有七大美色的火红眼的窟鲁塔族人。

但这意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那时候,只沉浸在和故友相逢的幸福之中。

只是当梦境被打破,露出现世的残酷,才愕然的发现。

一切早已经面目全非……

人总是要抱着美好希望才能够活下去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够美好,但是我从来不曾失去希望这种东西。

我只是个正常人而已。

不愿意杀人是我最低的底线,作为妖魔的时候我吃虚吃整吃妖怪,但始终不曾对人类下过手。

明明拥有妖魔那样强大的力量却是主动放弃而选择了做一个普通的人类,甚至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两半。

这样的我,任何人都说是个傻瓜吧。

只是我宁愿当个傻瓜,也不想变成非人的存在。

大概是彼海大陆的生活带给的刺激太大,我曾经从人类变成非人非妖的半妖大剑。

那个世界的人类明明厌恶着我们的存在,却不得不依靠我们才能从妖魔手中活下来。

组织只将我们当成工具一般地使用。

没用了或是可能威胁到他们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处理掉。

只是最初的大剑觉醒者实在太过强悍,组织被迫无奈只能与他们共存。

甚至害怕世人知道这些怪物是出自他们手中。

而冠上什么异常食欲者的称号。

明明制造大剑的目的是为了从妖魔手中保护人类,但是最大的威胁却是来自于觉醒了的大剑。

自己给自己制造了祸端。

我始终无法认同组织的做法,但是最后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从那个地方逃走了。

然后生活开始走进一个奇怪的圆圈,我在这里原地踏步。

仿佛一直没有前进,或者我再已经绕了这个圈子不知道多少回,却一直没有无法离去。

那么多日夜交替,时间流逝。

当我们再次相遇。

那个总是缠着我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美丽的少女,

她是窟鲁塔族的圣子,受到所有村民的尊重。

曾经的曾经,她在宁家村也是受到如此的欢迎。

没有谁会不喜欢这个经常笑脸迎人的可爱女孩。

在窟鲁塔族聚居地的生活仿佛在宁家村的日子一般,这里没有方便的生活家电,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干。

他们崇拜自然,相信神灵的存在,每天清晨都要念一便祈祷词。

但他们也异常排外,即使我被他们尊重的圣子邀请回来,他们也当我们如同空气,直接地忽视。

然后我会觉得过去什么的都没有改变。

我还是那个被迫着伪装成女孩的性格阴沉的男孩,在班级里如同空气中地存在。

一如既往地被人忽视。

直到宁夏意外地闯入我的世界。

明明一开始是抗拒的,最后败倒在她灿烂夺目的笑容之下。

霜冻了太久的心灵开始被阳光照射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就像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的人总是无法一下接受猛烈的阳

光。

所以,最初我感觉到的不是温暖而是痛苦。

被融化了一般的痛苦。

我想起了更加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的身体糟糕得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灭顶。

那时候被身体上的病痛折磨着,无力起身,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听着外面孩子嬉笑游戏的声音。

一度绝望地想着就这么死去的话,不是更好吗?

我宁愿自己不曾出生。

父亲母亲都还年轻,他们可以生更多健康的孩子,不用因为操心照顾我,而让黑色的头发过早染上白霜。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存在5岁之前,5岁之后的我奇迹一般地好了起来。

尽管遭遇一些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事情,尽管无奈地被当成女孩子养大。

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

我对那样的过去只是平静地接受。

无论最初的遭遇还是之后的遭遇。

因为,我认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宁夏的记忆中,这是我们共同的16岁,尽管中间分开了6年的时间,对她而言我还是宁喜。

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改变一样以过去的态度对待着我。

这本来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她属于我的过去,而且是无法挽回的过去。

她捧着做好的礼服兴奋无比地让我换给她看。

我摸着做工精致的礼服一如既往地微笑,说好啊。

我一直都无法拒绝得了她的任何要求。

她也从提出过分的请求。

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穿上这一件礼服。

在宁家村,每个孩子的成年礼都是隆重而严肃的,而成年礼服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宁夏的礼服与我相似,只是她穿的是裙子,而且颜色完全地调转了过来,她是白色的里衣黑色的外衣。

她双颊微红地看着我穿着整套的礼服走了出来。

“阿喜,好帅啊~”

我想说,穿上那件礼服的宁夏也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那一天的晚上,篝火照亮了整个空地,宁夏挽着我在窟鲁塔族族人的注视下缓步向祭台走去。

我们要在祭台上,宣誓我们成年的志愿。

然后宣告所?

最新小说: 白浊的海盗船 世界调制模式 乱世风雨情 老婆情夫是我的分身 牝魔乱世 咸鱼魔王 王林大师写真 春光无限好 魔皇至尊 驱魔师妈妈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