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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闲适(前後的不同)(1 / 1)

「小李,你去把走廊里宣传栏上的内容换一下。」副所粗粗的嗓音远远的传来。

「哎。」答应着,李平拿着水彩和板擦走了出来。

「小李,你忙完了去写一份所里今年的思想政治工作总结,局里後天就要。材料我给你放到桌子上了,你参考一下,有不明白的问我就行了。」指导员叮嘱完,屋里就剩下还在洗手的男人。

『工作总结……资料……有去年的……有今年的几个文件……总结——就是把今年的事用去年的话一套……我们的党的正确领导……我们所认真的贯彻……坚决的执行……我们……』

共五、六千字的洋洋洒洒,在当天的下午交的指导员的手里。

「不错……很好!」指导员只是看了看字数,内容嘛……就把材料一装,匆匆的去了。

男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在部队时,写了一手好字的男人,每年都要勉为其难的……

「平子。」许大姐喊住了正往自己办公室里走着的男人。

「许姐,什麽事?」

和几个岁数较小的小鬼一样,许姐——男人也叫的很顺口了。

「明天局里有个会,刘所叫你去参加。」许姐传达着领导的指示。

「哎。」男人淡淡的应着。

「别忘了做会议记录,回来还要……」许姐的话又从男人的身後传来。

第二天下午,男人发呆的看着窗外树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警察……每天要做点什麽?』男人有些茫然。

来了已经一个星期了,自己每天所经历的一切,和……是呀,影视上的警察好象都很忙……就象天下坏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可是这里……有人报过案吗?隐隐的好象听到过……可又没什麽动静了。坏人嘛?在留滞室里关过几个。那是几个因为打架而到这里来的,可是他们在那个装着铁栅栏的房间里,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他们嘻嘻哈哈,抽烟唠嗑……晚上进来,上午就……

「还不走?」门外有人喊着。

男人醒了,所里已经人静空空的了。明天是周末,还不到下午四时,这里就剩下自己和看门的了。

男人收拾好东西,也……

家里,母亲和金花已经聊的热火朝天的了。

「你们?……」以为回来很早的男人,双眼了多了问号。

「行政单位都这样。」看懂儿子意思的母亲淡淡的,解决了儿子的问题。

「啊……金姨来了。」男人打了个招呼,进去换衣服了。

「换完了烧点茶。」母亲的话追着儿子的背影。

『都一样是什麽意思?』男人一边和茶水较着劲,一边苦思的摇头。『是每天的无所适事,还是迟到早退?还是?……』

没等到想出个结果,茶就好了。

「慢慢就习惯了。」聊着很热的母亲,转过头安慰了一下拧着眉头的儿子。

「是呀……」金花也言传身教起来。

结论很简单!星期一、二,人来人去,两天一过,待见不见;星期四、五,上天入地。

『这是说,去某个地方办事,要在星期一、二。过了这两天,就……比如说今天:早上,男人的所里只在九点之前有几个人……下午就好象

……』男人想了半天,『还有谁来?』

男人转过点弯了。

『这就象在部队,新兵三个月,那才叫个……可一下到连队里,头一年还隔三差五的,第二年就带干不干了。当老兵了,如果你想,新兵会连你的裤头都洗!民间有个说法好象是:新婚头年,拿屄当饭,一年之後,带干不干,三年一过,躲屄(避)逃难……哈哈……』

「你会杀羊吗?」金花叫着心里窃笑的男人。

「啊……杀羊啊。会!」男人肯定了自己的技能。

「那你跟我去拿羊吧。」金花说着站了起来。

「这……」男人看了看母亲。

「快点去吧。一会儿还有人来呢。」母亲催促着。

活羊是金花她们单位分的,每人一只。金花是领导,多了一只。两只羊被男人利落的捆住四只蹄子,一左、一右的挂在自行车的後架上。

「走吧。」在一边看着男人表演,却什麽忙也不帮的女人,这会儿说话了。

「哎。」应着的男人推着车子跟在後面。

「这!……」左绕右拐了几次之後,男人站在了自家的楼下。「你把羊放下来吧,我先上去说一声。」女人说完就上去了。

男人把松开蹄子的羊栓好了,母亲和金花也从楼上下来了。

「这羊……」母亲看了後……

「它俩能出七十斤肉!」男人满自信的说道。

「是吗——?」两个女人的话音拉的很长。

「现在杀吗?」好象没听出什麽的男人,在两个女人的身後问道。

「是。就……」两个女人转过身来,男人已经上了楼。

一把四寸长的刀子,上身只穿毛衣的男人,袖口已经卷起。

「你行吗?」尽管看男人的样子有些象个……可女人总是不太放心。

「家里有热水吗?」朝两只羊走去的男人所答非所问。

「有。」女人下意识的应着。

「要多一点。」男人又吩咐道。

「啊……是?」女人应了就要转身上楼。

「还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就……」女人停下了迈出的腿,很不平的转了回来。

男人抓住一只羊的後腿,向上一拎,一只脚在羊的两只前腿上利落的一拌,「啪」的一声,羊四蹄朝天了。

男人用自己的左膝轻轻的压住羊腹,在羊的胸窝下摸了摸,四寸的刀在羊的胸窝下划开了一条四寸长的口子。羊随着男人刀的划动摆动着头,四蹄轻轻的蹬着……

羊皮被划开了,嫩嫩的腹肉漏了出来。男人先用刀把羊腹部的肉挑开一点,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在挑开的地方配合的一撑,随後的刀把腹肉沿着刚划开的部位挑开,白白的腹油翻了出来,隐隐可见的里面的肠肚。

男人的一只手从刚划开的部位伸了进去,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羊的嘴,伸进腹腔里的猛的一用力,「砰」的一声,羊的天盆(即羊的胸膜)应声而破。刚才一直很安静的羊也跟着猛的一震,四蹄蹬直,头向後仰。

男人捅进羊胸腔里的手稍一摸索,那条紧贴在胸椎上、烈烈跳动的动脉,就被男人用中指勾住。「嘣——」动脉应声而断。羊四蹄狂蹬几下,然後狰狞的直伸,

羊的头也强烈的摆动,嘴里也闷闷的发出音来……

男人伸进羊胸膛里的手拿了出来,而抓住羊嘴的手却用力捏紧,猛的向上提起,当羊头被高高的提起後,男人的手猛的向回一摔,「嘭——」羊的後脑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羊的垂死挣扎也随之弱了,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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