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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战(1 / 1)

包厢里头的布置着实令我吃惊不小,里头奢侈的铺张用富丽堂皇来形容都有点不够。

孟虎转过头来开口道:“月哥,这里够牛吧?你看,这层泥巴叫做矽藻泥,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他妈的算啥玩意,后来听说是从海底挖出来的什么几亿年来动植物屍体的沉淀物,光涂这几面墙就得几十万啊!”孟虎的表情很夸张,一边咂着舌头来绕,而脸上却又挂着颇为自得的笑容。

我微微点头示意,一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孟虎见我有兴致,见机一一介绍了起来。

这是间仿酒吧的布置,有吧台,有k歌用的超大萤幕液晶电视,房间中间摆着一套蓝白色的组合沙发。主调是金属的银色间或黑暗的辅助色,冷调中带着神秘,在墙的四角摆放了四尊钢水浇铸而成的复古铜人像,那挺剑怒斥的中世纪骑士令冷调中的神秘多了一份热血沸腾的狂野,彷佛重现了十字军东征时的沙场。

听着孟虎在耳边呱噪,我心里头暗暗抹汗,花想容这娘们真他妈的不像话,居然为了单纯的娱乐,随手就在一个娱乐场所里头砸了几百万的装修!唉,钱多就那么难熬吗?相比起她来,我那水准只能算是穷人,相当穷的穷人。

像是被一堆女人拥着一般,全身舒坦,就连之前紧张的焦虑似乎都有点缓解了。

“月哥,在哪里发财呢?”孟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识趣的把台几上的烟灰缸轻放到了我的面前。我轻吐了一口烟,略一伸手,将有点长的烟屎敲进那好看的花形瓷器里头。

“哪有发财,我也就一上班族罢了。倒是你,风风光光的做老大呢!”

人际交往这种东西就是方圆,能圈就不能套,能套就不能兜,说白了就是人话鬼话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说。对于像孟虎这种明显的靠暴力生活的人来说,装逼是很有必要的,不显山露水的人家心底多少存着点敬畏,再适当地敲敲锤锤就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孟虎虽然年轻,但是也见识过世面,听我话里的意思大,概也猜到我背后的老板是“政府”,那张阴柔的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略显客气地打了个哈哈,摆手道:“月哥,我那哪上得了台面,不过趁着一股傻逼劲带着一群小孩瞎折腾罢了,呵呵,话说回来敢情你也是趁着十一来玩儿一回的吧?”

娱人必先娱己,他先把自己踩成了傻逼来反衬我,挺有魄力也挺彻底的。后半句显示了他的见识,也许从我的口音上听出我并不是广东人,毕竟南方人的普通话多半是不带卷舌的。

“厉害!不,是犀利,你那个叫犀利,哈哈!其实我广东话也懂一点的。”我轻松地笑了,其实对这个表面轻浮的男人我也有点重视了。

“花小姐是我朋友,这次也是她带我来玩的。”

一半的假话,之前就和花想容这妮子通过风了,在外头的公共场合里,如果遇到身份的麻烦报她的名头就行,这样也比较方便隐藏妻的身份。

孟虎并没有疑惑,反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嘿嘿,花姐的朋友真是多诶!”

我楞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妮子的名声可不太好啊,估计孟虎这丫的以为我是她姘头了,这从他暗暗打量我的眼神很容易就看得出,而且似乎还有点酸酸的味道。

我也不多解释,只是模拟两可地笑了笑,

我留意到他的话语里把“花小姐”这三个字改成了“花姐”两个字。

“花姐?呵呵,你们该不会来个姐弟恋吧?”我调笑着问道。

孟虎目光闪烁了下,抽了口烟道:“哪有,我这是尊敬,这里都是自己人也不见外了,嘿嘿,不怕月哥你笑话,别说当她脚仔了,我就给她提鞋都不配呢!呐,月哥你普通话真标准,该是北方人吧?”

“算是吧,也不太北。”

我微笑着把烟摁熄在漂亮的瓷器里。心下不禁暗恨,这丫太极耍得可以,一点口风不露,却还想试我的底?

孟虎见我含糊,话锋一转道:“管他南的北的,大家都是中国人,哈哈,月哥你来浅圳不久吧,改天要是有空得好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是才来不久,我心里冷笑着,故意问了一句:“改天?今天不行吗?”

“有花姐在,哪轮得到我献殷勤啊!不过月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孟虎很有气势的摆摆手,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耐吗?

“吩咐就不敢了,我这里倒还真有个小忙需要兄弟出手。”我杨了下眉毛,让他注意到我眼里轻佻的神色。

“哦?”孟虎只顿了下就很随意地笑道:“月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里先打包票了,呵呵!”

这么会拍马屁?才认识不到十几分钟就热络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啦?其中固然有花想容面子的缘故,但是这孟虎也豪爽到让我有点激突了!

我笑笑,从口袋里摸出大中华来,往台几上敲了敲,掏出两根烟夹在手里。在我掏烟的同时,孟虎很知机地把手垂到了膝盖上,果然我一递过去,他就把手伸了过来,这是礼貌,更是尊重。

能在细节上重视的人,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丫杈的果然是个人物,我心下收起了小觑之意,打算震一震他,当下笑道:“我想上小爱。”

孟虎一听就露出为难的神色:“月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王志?”

岂止认识,还他妈的有夺妻之恨呢!我操!

“认识,我去过金色,而且……”我故意停了下,低头把手上的烟燃上,悠悠然一吸一吐,然后朝孟虎看去:“而且我那天还在一楼的卫生间里头呢!”

前半句已经令孟虎凝神,后半句一说完他脸色陡变,不是煞白,而是毫无血色。在我刻意营造的节奏下,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的话。

王志是谁?是让他老大下跪的猛人啊!而我在明知道王志的背景下却要上他的“女人”,这代表什么?结合花想容与我算是较亲密的关系,他应该得重新给我定位了。那么后面一句自然是敲他了,我的意思很明显,你他妈的别给我兜着了!

从妻的自述中我了解到她们并没有去查看卫生间里头的情况,而刚好他们办完事后,妻一出去就遇到了花想容,相信孟虎遇到花想容的机会也很大,那么就为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可能性再次加分。就算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在,其实我也不怕什么,单单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暗示已经够震住他了。至于我说出这番话的缘由,最终能否联想到火星去那也是孟虎的本事,我要的就是让他吃不准。

孟虎确实被震住了,半天没开口,那一双颇为机灵的眼珠子却乱转着没有任何的落点,这副狐疑中带着深

深惧色的表情令我解气不少。

我不是没有装逼的耐性,只是单纯地想敲他,因为他这种垃圾居然上了妻!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我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揪心的酸楚。

孟虎倒也不浑,猛地吸了口烟,干涩地笑了两声道:“真巧啊月哥,没想到那天你也在,嗯……小弟该怎么做呢?”

看着那张颇为英俊的五官勉强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一阵快意:“阿虎兄弟,哥不是故意的,呵呵,那真是凑巧撞上了。”

也许我的调侃更刺激了他此刻敏感的神经,他再也稳不住,显得坐立难安起来,就连揣测我话里头的心思都没了,只是压低声音道:“月哥,这事你可得帮我瞒着点啊!”

瞒你老母!我会跟全天下的人说我老婆被你丫的上了吗?我操!

我也不答他,只是从台几上的大中华里烟包头再抽了一支烟出来。他不解地“啊?”了一声,似乎想说他手里还有烟,一低头却突然发觉手指间夹着的早已只是断掉的烟杆的烟嘴罢了。

孟虎有点颓丧地接过我手里头的烟,然后茫然地向我望来,我打亮了手里头的火机朝他招招手道:“来!”看得出他真是怕了,凑过来的烟头微微地颤着,点上火后,他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吞进了肺里。

我冷笑着欣赏着他强自镇定的表情,慢吞吞地道:“兄弟,咱也不啰嗦了,那娘们的事就麻烦兄弟你了。”

孟虎一见我开口,想都没想就答应:“那是自然!”

“嘿嘿,兄弟帮我一次,我会记得的。”我用暧昧的语调来缓下有点变异的气氛。不是我心软,只是我知道要吓死人,这样的程度还不够。既然不够,那就得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

“哦……呵呵,这算什么帮忙啊,应该的,只是那天的事……”

“放心啦,咱又不是刀子嘴的三八婊子,不该说的我肯定不说,呵呵,要是兄弟不信可以去问问花姐,我连她都没说呢!”

孟虎一脸惶惶然,见我语气轻松才稍稍缓了一点,犹自补充了一句:“王志那人狠啊,我可真不想……”

“诶!这什么话!?兄弟不信我?”我特意加重语气,身体往前倾了一点,肃容道。

“呸!”孟虎低头吐了一口,显然他也发觉到说错了话,一脸懊恼的样子:“月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急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你别当真就是,吐!不,别误会!”

越忙越乱吗?我好笑地看着那张厌恶地脸上因为语无伦次地表达而在焦急间涨成猪肝色的样子。

“好啦,阿虎!”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背部,听说人焦急的话,拍背后可以让人轻松一些。孟虎不是二愣子,也明白到了自己的失态,暗吸了口气后,渐渐地平复下来。

“我当你兄弟才跟你坦诚相见的,唉,没想到把你吓得,哈哈哈!小样!”我大声调侃着,还故意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重的。

孟虎楞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月哥,你刚耍我来的吧?”孟虎不确定地问道。

“操你妈屄,格老子的也太不经吓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很夸张,整个人卷缩到了沙发上,也许真得太好笑了,我一笑开来就停不了了。

“屌!真服你了,月哥你刚才

的鸟样子也太他妈像敲诈勒索的了,而且还他妈比我更熟练,真怕了你们这些官老爷了!”孟虎讪讪地笑骂了几句。

“呵呵,初次见面嘛,不让你印象深刻一点,隔阵子你把哥忘了咋办?他妈的,老子最看不惯你们南方人唧唧歪歪的一见面就热乎乎地称兄道弟。去,擦擦汗去,看你那怂样子也像出来混的?!没几句就满头大汗了!靠,你也不想想,你在南,我在北,老子过几天就回去了,谁还管你操了谁!就算你把你妈操了,我还能告诉谁去?傻得你!”

人就是贱,好一通骂下来,孟虎反倒是整个人轻松了下来,特别是最后那两句,让他气也喘匀了。

孟虎嘿笑道:“嘿嘿,我也不理那么多,我就管你叫哥,我就傻又怎么样?别人看不起我,老子捅烂他娘的叉,哥看不起我,那才叫看得起我。哈哈哈!月哥,我算是服你了!”

“滚!别扯那么酸的话,爷们不吃这一套!”我抬起脚来作势要踹,孟虎赶忙往后缩了缩,嘴里大叫道:“哥,我那可是真心话!”

我瞪眼道:“真心你妈的屄!不扯这些了,再来我跟你急!”

演戏演了一阵也有点累了,喘上几口后,抽了嘴烟,火头快烧到烟屁股了,感觉舌头有点烫,摁熄烟头后,把半口烟匀匀吐了出来。

“续一根?”孟虎很识趣地问道,而实际上他已经往兜里掏烟了,我也没说什么,把手伸了出去。

“那娘们肏起来爽不?”接过孟虎递来的烟,我燃了起来,缓缓吸了一口。

“爽!就一个字,爽!”一惊一咋后,孟虎似乎放开了戒心,就连说起王志的“女人”来,也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一脸的兴奋。

“来,好好说说,让哥惦念惦念。妈的屄,你知道吗,那天我听她叫你强奸她的时候我就一直绷到现在,来,快说说!”

“月哥,嘿嘿,那条女太辣了!不是我吹水啊,我干了n多的女人,再骚再浪再贱的也见过,就他妈第一次遇到这么辣的!你也听到啦,居然叫我强奸她!屌!我真强奸了!也许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真?强?奸!屌!我操得真狠!我包皮当场就流血了,现在痂还没掉呢!这都没得说的,那条女居然没事,还爽翻了她,对,那叫欲仙欲死!啧啧!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辣到有点变态了,居然一个劲地向我顶来,那屁股摇的啊,感觉是我被她强奸了!而且啊,她那屄可是极品啊,会咬人的屄你遇到过没?嘿嘿,月哥你一定要好好地试一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人……”

我没傻,也没绿帽情结,我甚至没有像现在这么……纠结过,其实应该说是难受,是的,难受。当初带妻进金色的时候我以为我早就想透了,即使得知她进了fuckg hole我也只是有点酸,甚至还跑去肏了妻一炮。

我以为我是比较放得开的男人,也是比较有远见,懂得取舍的男人。然而,矛盾的心情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令我煎熬过。我爱妻,这点毋庸置疑,我可以忍受妻的出轨,只要妻是爱我的,这是前提。

可是妻在餐厅里的那一幕太反常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她重新变回了原来的自己,变回了那个令我臣服的女人,这是我不愿意的,现在我设法令她再次的出轨,彻底的出轨,但是,我的心却难受了,很难受。彷佛灵魂

深深地从体内离去一般难受,可我又不得不这样去赌。

我不怕输,但我却怕输不起。

蓝色的烟雾缭绕翻卷着,我躲在那迷蒙的烟雾后面淫笑着,我笑得很贱,应该比孟虎这杂碎更贱。

他说得很激动,一整个人都陷进了那时的回忆当中,看得出他非常的神往。

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输不起的男人,却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男人。我不想失去妻,我也不想再过以前拘束的日子,所以我要赌。

我配合着孟虎,龌龊地聊着妻,甚至还帮他品味妻身上的每一寸妙处。看着他沉浸在享受妻的回味当中,我的灵魂被无限的心酸扯成一片又一片,待到四处飞散后,再被我硬生生地扯回来,然后再次地破碎,飞散……

如果我连谈论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当妻在我面前出轨的时候,我该当如何自处?于是,我藉着孟虎锤炼着这几乎可以算作是唯一的机会,或许等下她就……

与外人当面谈自己的禁脔是很怪异的一种感觉,渐渐地,我似乎,好了点。不知不觉中,我加入到了唾沫横飞的行列,不再是保守地提示,回避般地言语,落寞地黯然,而是更积极地、主动地去意淫……这是很令人憋闷地过程,虽然我没有绿帽情结,但是想像到妻被孟虎……我还是硬了,而且很硬。

正当两人的鸡巴翘得天高,准备将无耻进行到底的时候,孟虎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算是庆幸,还是倒楣,那悦耳的铃声把我们拉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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