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着照片留流出怀念的表情:“那天拍完照片,我和虞姐还去了一趟银楼……”她打开手边的锦盒,给王绍杰看里面的东西:“这对戒指就是那天买的。”

(请看本章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时装戏,影射的是尹桂芳的《浪荡子》。其实这个文里出现的剧目,我多数都选的老戏,尤其是各家都能演的骨子老戏,以尽量模糊流派色彩。但是《浪荡子》不一样。这是尹派名剧,真写出来就太明显了。另外这部戏首演是47年,和本文的年代略有出入,因此正文里不会出现《浪荡子》的名字。之所以写这一段,一个是私心使然(毕竟我是尹皇脑残粉),另一个原因当然是为了婚纱照的梗:)

这一章里写的戒指就是封面上那对,我早年收来的,年代应该就是民国时期。这几年一直想给收藏的老首饰配故事。这个文倒是顺带完成了一件,就是故事篇幅长了些。要是每件首饰都写这么长的文,估计我先得吐血三升:)

最后上私货,王君安的《浪荡子·叹钟点》。目前还活跃的尹派传人里,大概也就她还能有太先生五分相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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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穆桂英·挂帅(2)

拍好照片,时间还早。虞孟梅便和她在街上闲逛。陈云笙知道虞孟梅爱吃糖炒栗子,便说附近有家店铺做得很好,要领她去。半路上经过一家银楼,虞孟梅抬眼看了下招牌,对陈云笙说:“进去看看吧。”

陈云笙只好陪她进去。

开战以后,上海有名的银楼、金店陆续迁往西南。不过沪上毕竟是根基所在,还是有些商家保留了上海的店面,时局不那么乱的时候,也会开门做点生意。她们进去的这家,虽然不是海上极有名的九大银楼,却也是一家老字号了。大约时间还早,店里没有其他人,店员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虞孟梅和陈云笙便很悠闲地看着店里的货品。

“你挑一件吧。”低头看橱窗里摆放的一对绞丝手镯时,虞孟梅对陈云笙说。

“啊?”陈云笙微微怔住。

“也算是个特殊日子,”虞孟梅笑道,“挑件做纪念吧。”

她不直说是什么特殊日子,陈云笙却很明白,莞尔一笑,果然认真挑起东西来。

“这个怎么样?”虞孟梅让店员拿出一个赤金镯子,对陈云笙说。厚胎的泥鳅背造型,上面有錾刻的花枝。

陈云笙摇头:“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再说錾工还这么软,不好。”

“那这个呢?”她又拿起一个镯子。这次却是个鎏金的模压镯。胎厚质软,开模很细,图案则是鸳鸯戏水。镯身上的鱼籽底精细而分明,确实是极好的做工。

陈云笙还是摇头否决。

虞孟梅见选来选去都不合她心意,便去一旁坐下,让她自己挑了。

最后陈云笙挑中的是一对戒指,工艺简单,不过是用雪花银打成花形,再在旁边做出两片叶子。花芯的地方镶嵌一粒红色琉璃。用料并不贵重,价格也很便宜。

“嗐,”虞孟梅摇头,“挑半天挑对镶料的玩意。好歹选个真宝石的嘛。”

“不是为了纪念么,”陈云笙说,“那就不在价值高低。”

她让店里伙计把那对戒指拿出来。

黑丝绒上两枚戒指并列,中间两点琉璃质地纯净,在雪白的银子衬托下殷红似血,又像是两粒相思红豆。

陈云笙没有要虞孟梅付钱。她自己付了款,将其中一枚戒指递给虞孟梅:“你一个,我一个。”

虞孟梅倒没再说什么,带点嫌弃的表情收下了戒指。

时装戏的演出依然很成功。虞陈二人也借着这部戏,俨然成为了越剧改革风潮前沿的人物。与此同时,太平洋战争的局势也渐渐明朗。

美军采取跳岛战术,以海空封锁的方式孤立日军占领的岛屿。日军在海战上节节败退。这年十月,麦克阿瑟更开始率军进攻菲律宾。欧洲战场上,自六月诺曼底登陆以来,也已展开全面反攻。形势好转,沦陷区的人们虽然不敢在外面过于高调地宣扬盟军的战果,然而私底下都颇为欢欣,希望日本人能早日撤走。

随着盟军胜利的消息不断传来,上海这一场越剧改革也渐渐迎来了高潮。

一九四四年九月,袁雪芬领衔的雪声剧团在九星大戏院成立。这个剧团不同于以往,率先在越剧界建立起正规的编导制度,由剧务部掌握剧目的选择权和演出活动。剧场老板除了按合同拆账外不得再干涉艺术事务。且剧团成立后,坚持二到四周推出一部新戏,演老戏也要经过整理,在上海越剧界引起了很大反响。

虞孟梅对于此举十分赞赏,决心效仿,和陈云笙一起,于次年也成立了自己的剧团。

剧团的名字从陈云笙和虞孟梅的名字里各取一字,叫云梦。

原剧场的演员大部份都愿意加入剧团。张老板虽然开始不甚高兴,但是票房以及分账比例让他无话可说,最后也就随她们折腾了。

虞孟梅有了可以尽情浑洒的舞台,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到新剧团的筹备中。请编导建立剧务部之外,她还请了昆曲老师来教剧团演员身段,之后又请了专门的武打师傅教武戏。

陈云笙现在和她十分默契,不必她多说,便猜到了她的意图:“梅姐打算排武戏吗?”

虞孟梅微微一笑:“记得前几年我去养病的时候,你好像演过一出武戏?”

陈云笙点头:“是演过一阵。”不过很快就被禁演了。

“越剧以前叫绍兴文戏,”虞孟梅说,“并不以武戏擅长。新剧团的第一部戏要好好打磨。除了新调新腔,我觉得也可以加入武戏的元素。”

陈云笙表示赞同:“梅姐演武戏,观众一定爱看。”

“不,”虞孟梅对她微笑,“小笙,新剧团我想你挂头牌。”

陈云笙大吃一惊,随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有梅姐在,怎么可能挂她的头牌?就是观众也不会答应的。

“你听我说,”虞孟梅扳过她的脸,严肃地说,“你是有天分有实力的演员,并不是虞孟梅的附属。我也不喜欢别人提起你只是虞孟梅的搭档。我希望你是陈云笙,是能和我比肩的人。这才是搭档的真正含义。所以这不止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现在缺的只是一部为你量身打造的戏。”

其实当初排《碧玉簪》,她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那时陈云笙和方秀琼都吵着要反串,再加上

时机也不成熟,因此并未实现。现在陈云笙的唱腔已经成形,表演上也开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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