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别说是喜宴上被人灌酒了,就是正常饮宴她也是一杯倒啊!连果酒和桃花酒都能喝醉的人,还能指望什么?

钟韶想起自己吩咐小山准备的白水,犹自觉得有些不安,却只得干笑道:「这……我知道的,我尽量……不喝醉。」这话说得,真是底气不足啊。

苏墨显然也有些忧心,不过此刻房中毕竟不是只她二人,更多的叮嘱却是不好出口了。于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却已经做好了今晚钟韶烂醉如泥的准备。

钟韶到底还是恋恋不舍的出去了,一到喜宴上,果然便被一群端着酒杯的人给围上了。

今日长公主和荆国公嫁女,便是不看钟韶的身份,前来赴宴的人也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围上来给钟韶灌酒的人里有高官,有显爵,更多的还是皇亲国戚,让人连推拒都有些为难。

所幸,帮忙的人还是有的,苏谚这时候就很识趣的上前帮忙挡酒了,孙皓很快也带着一群人上来帮忙。不多时,就连韩亦也端着酒杯过来了,不过他没急着帮忙挡酒,过来后却是先偏头往钟韶身边嗅了嗅,然后便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就说你今日怎敢饮酒了,你那伴当手里的酒壶中装的是白水吧?这都被人敬过几回了,身上连点儿酒气也没沾。」

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钟韶顿时讪讪一笑道:「韩大哥明鉴,可是今日这么多人来灌酒,我若是不做些手段,只怕就得喝死在这儿了。」

韩亦笑着摇摇头,然后手一抬,一杯烈酒就直接泼在了钟韶衣服上,同时说道:「没有满口酒气,好歹身上得沾点儿吧。」

说完这话,韩亦也上前帮钟韶挡起了酒,钟韶微微一愣,继而也是低头一笑。她什么也没说,只继续端着小山给斟的假酒应付前来敬酒的宾客,只是总也有些应付不了的,比如那种自己提着酒壶过来,然后直接往她酒杯中斟满,邀她同饮的……

作者有话要说:

韩亦(同情):一点酒都沾不得,喝了还起疹子耽搁洞房,来来来,大哥帮你

然后一扭头,钟韶被人自备酒水灌酒了——

韩亦(大惊失色):卧槽,一眼没看住,小钟今晚的洞房要毁了啊!!!

第93章洞房花烛

喜宴上喝了半肚子水,可到底还是真被灌了几杯酒,钟韶的眼睛便有些发直了。只是她在外人面前惯来警惕,这会儿当着满堂宾客自然更不敢轻易露怯,于是只得强撑。

苏谚和孙皓那一班挡酒的人都已经被人拉走了,钟韶的身边唯有小山和韩亦还在。

小山只是个下人,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在旁干着急。倒是韩亦一眼没看住发现钟韶被人灌了酒,便觉头大,连看着钟韶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同情——他找人打听过,酒后起疹子虽不是什么大毛病,可又痒又难受,也是折腾人得紧,若是再新婚夜遇上这事儿,那可就真是糟心了。

见钟韶眼睛都直了还在强撑,韩亦赶忙凑过去说道:「行了行了,旁人成婚被灌了酒都是装醉脱身,你怎的还傻愣愣的在这儿强撑啊?!还不赶紧装晕离开,趁着身上疹子还没发出来,赶紧用点儿药压回去啊,你今天可是要洞房的!」

钟韶喝得不多,但她酒量太差,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糊了。她愣愣的抬头,愣愣的将

目光移向韩亦,又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整个人都迟钝得没什么反应。

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韩亦刚想吩咐小山把人架走,就见着钟韶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了下来。

韩亦被吓了一跳,赶忙扔了手里的酒杯将钟韶扶住了,见着又有人提着酒壶过来,他忙道:「都别来了,新郎官已经醉倒了。」

来人看看这边的架势,自然也就信了,摇摇头,又提着酒壶悻悻的走了。

韩亦松了口气,他刚要伸手将钟韶扶起,便见着一旁不知何时蹿出来个丫鬟,已是将人从他手里接过去了。那丫鬟看起来力气还不小,扶着人很是稳当,于是韩亦也就没再插手,只凑过去拍了拍钟韶发烫的脸颊问她:「嘿,小钟,你这是真醉啊,还是装醉呢?」

钟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眸光有些散,虽然看起来意识还是清楚的,但确实也是有了几分醉态。于是韩亦便明白了,乐得轻笑一声:「我就说你酒量肯定不行吧。」

半醉的人没有回应,倒是扶着钟韶的敛秋开口了:「韩大人,我家公子醉了,奴婢便先扶公子下去休息了,还请大人见谅。」

韩亦自然没有阻拦,还又好心的叮嘱了一回别忘记让钟韶吃药,敛秋也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钟韶这样子确实要吃药,却不是治酒疹的,而是醒酒药。

夜色渐浓,夏日晚间的风里终于带上了几分凉意,将白日的暑气渐渐吹散。

敛秋清楚钟韶的身份,因此并不敢假他人之手,她从喜宴上将钟韶带走之后,便一路扶着她往后院而去。钟韶迷迷糊糊的也没说什么,直到两人路过花园,钟韶才突然开口道:「在这里歇一歇,敛秋,你去帮我把醒酒茶拿来吧。」

花园里有石桌石凳,正是用来歇脚的。敛秋见钟韶神志清楚,说话时虽然有些含糊,但语句还算通畅,因此也就答应了一声,然后略带担忧的离开了。

钟韶在石凳上坐了没片刻,便身子一歪伏趴在了石桌上。夏日暑热,今日的喜服传得厚重,方才又饮了酒,钟韶这会儿浑身发热,不过她因要保护身上的秘密养成了习惯,倒是并不拉扯衣衫,只将整张脸都贴在了冰凉的石桌上,脑子里也渐渐地有些迷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敛秋回来了,带着早已经备好的醒酒茶。

钟韶本已经迷糊的睡去了,被敛秋唤醒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她似乎清醒了些,坐起身子往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便问:「什么时候了?」

敛秋将醒酒茶递了过去,答道:「公子放心,没耽搁多久,前面的喜宴还未散呢。」

钟韶放心了些,忙接过醒酒茶喝了,那醒酒茶的滋味儿实在不怎么好,酸涩难当,让人喝了几欲作呕。钟韶嫌弃的将空碗递了回去,又抿着唇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难言的滋味儿压下,然后她摆摆手示意敛秋可以退下了,同时自己站起身就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敛秋其实不明白钟韶和苏墨这样算什么?她以为这场婚事只是在长公主不知钟韶身份的前提下,两家进行的利益联合,然而看钟韶今日的表现,却又似乎不是?

想不明白,但敛秋也不探究,看着钟韶脚下还算稳健的往新房去,她也没再跟去。

喝了醒酒茶,又一路吹着晚风回到新房,钟韶的酒已是醒了大

半。她站在新房门口理了理衣衫,却闻见自己满身的酒气,顿时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随即抬手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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