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1)

、账本和文书都被翻查了一番,在奉祀作完证词后,御林军也将一些可疑的文书呈给了皇帝。皇帝看了一轮下来,几次都把冰冷的目光投向原烨。

原烨得知原府被搜查时,心里就已经升起了危机感,虽说他不认为那所谓的「证词」是出自原府,可府内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账本,他担心会被齐王利用!

而平遥则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她明明亲眼看见原竟书写的私通濮阳王的书信,可为何众人皆一口咬定那非原竟的字迹?在她看见那些字画和文书后,她猛然想起,以前她刚到原府没多久时,也曾多次进过原竟的书房,见过她写字。她平日里所书写之字迹和她写公文、经贴的字迹是不一样的!

世人皆以为原竟的字迹便是她呈上给皇帝和众人看的字,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原竟素日里写诗赋都是用的更为潇洒、恣意的字,那私通濮阳王的书信上,便是她的字!

可她见从原府搜出来的字帖、文书中并无原竟素日里提笔所写的字贴,她便明白了,原竟早便烧毁那些足以证明她会两种字迹的字帖、文书。可是她被告发是十分隐秘的事情,她是如何提前得知的?除非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见到这份信,又故意让她将消息传给齐王好让齐王以为他的确掌握了原家的罪证……

平遥想到这里,脊背猛地开始发凉。齐王对她的信任并非一开始便有的,她在帮齐王搜集了许多原家不为人知的罪证后,齐王也通过一次次的试探证明,她所得到的罪证的确是真的,所以齐王越发相信她的确掌握了原家的「罪证」。而她因为由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自己是被骗了,更加没怀疑过自己是否被利用了!

可是即使如此,那濮阳祖陵的奉祀和陵户所作的供词又作何解释?原家若是利用她,为何还会有这样的证人存在?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齐王:「继续。」

齐王一怔,皇帝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即使现在无法立刻证明原家和濮阳王私通谋逆,可是奉祀等人便已经能够证明濮阳王的确密谋造反,皇帝照理应该要捉拿濮阳王回来才是,为何会如此不紧不慢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示意那吏部给事中主动上前说道:「皇上,这儿有原家的账目可证明五年以前原烨便开始收受贿赂,为的便是供濮阳王招兵买马!」

「原烨,你说说,为何账本处数目并不对?」皇帝问道。

原烨一惊,忙去看那账本,而后他才道:「启禀皇上,这是、这是……这笔钱被臣用在了奉天阁。」

皇帝和众人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原烨又道:「那时各位同僚并不愿出钱建造奉天阁,臣又怕工期无法按时完成而皇上会责怪,便……便动用了不少钱,这些在另一份账本上也有记下。」

被皇帝找来精于盘算的户部四名书令和掌固等开始核对原府的账目,而后发现虽然其中一份账本上的确数目不对,可在后来的账本上数目却与之以细小的差异弥补上了,不过这其中所列的大批受贿的数目,也足以令朝廷一半的官吏被牵连了!

皇帝并没有让他们将这些说出来,而仅仅是说了五年前的那笔钱的来源和去向罢了,他们便知道,皇帝另有打算。

「五年前,濮阳王仍是太子吧?」林轩达终于表态,他看向那吏部给事中,后者点了点

头,不明所以。

「那濮阳王在五年前便已经联合原家意欲谋反了?」林轩达又问。

众人有些恍惚,可不是么?五年前莫说濮阳王没理由也不会谋反,那时的原烨也还是齐王的人,若说原烨为齐王提供受贿的钱来招兵买马这还值得人相信!众人想到这里,便偷偷地看着齐王,心里琢磨着齐王为何会忽然发难,结果好像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齐王铁青着脸色,狠狠地瞪了那吏部给事中一眼,暗斥他办事不力。可是他稍一想,若是不能拿此事处置了原家,可是原家的账本也在皇帝的手中,他做的事情皇帝也就一清二楚了,只要以贪污受贿罪将他拿下,他也不可能翻身了!

「原卿、原二郎,先起来吧!」皇帝挥了挥手。

「谢皇上隆恩!」原烨如蒙大赦,皇帝让他起来,便表示他还是有自辩清白的机会的!他起来时因长时间的跪姿而导致腿脚发软,差点便摔倒在地。原竟稳稳地扶住了他,才令他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啸儿,你继续说。」皇帝又看着齐王。

齐王一咬牙,事到如今,皇帝已经认准了这是他所为,那他也没必要再装,道:「据儿近来所查,原来那支谋逆军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而是早在几年前便已经开始密谋地筹备,兵甲器具和人数都有上千,规模之大实在令人胆颤。儿认为事到如今有人指认了此乃二皇兄所为,儿便恳请父皇下旨,将二皇兄捉拿归来审问!」

「王爷此言是否不妥?一会儿是近来,一会儿是几年前。到底是近来还是几年前?」原竟问道。

齐王不急不躁,缓缓道:「据这些人的证言,那支谋逆军是自二皇兄去守陵后才聚集在祖陵附近的。可是根据儿所查,原来这些人在几年前便已经接受了招募,不过一直分散在各处,并未集中到一处引起注意,故而各地也一直未曾发现有这支谋逆军的存在。不过招募这支千人的谋逆军日常所需开支十分庞大,没有足够的军饷支撑,他们也不会撑到今日,故而朝中必有重臣与之勾结!」

皇帝点了点头:「你所言甚是。朕已经下了旨,命指挥使司派兵去查了,不过——」他拉长了音,深邃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声音冰冷而又十分意味深长,「朕在下旨将你召回之前便已经先命人去召回濮阳守备。他比你先得到的旨意,也比你更快动身。只是,你回来了,他却仍未回来。」

齐王心思一动,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帝继续道:「哪怕你骑得是汗血宝马,这都一日了,他也该到了才是。不过朕好歹也等回了他的消息,不过却是他被人斩杀在半路的消息,只有他的马跑了回来。」

若濮阳王真的谋逆,则负责濮阳、祖陵守卫警备的濮阳守备该清楚才是,他若是知情不报便说明他已经被濮阳王收买。可是皇帝召他回京,他立刻便动身了也不迟疑,却被人斩杀在半路。

众人怀疑是否是濮阳王所为,可是若俩人是一伙的,那濮阳王有何紧张的?还有一点令人困惑,若齐王回京,必定会与濮阳守备走同一条路,齐王在后,濮阳守备在前被杀,齐王理应看见才是,为何齐王会不知情?

齐王觉得皇帝这是在怀疑他,于是他解释道:「儿自得知二皇兄谋逆一事后,想着父皇若是得到消息想必会召儿回京盘问,故而,

儿早一日便动身了。」

众人心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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