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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1 / 1)

,故特地为独孤绍建造宅邸,以示荣宠,又命李旦与我至城外迎接独孤元康之灵柩。

大军出城时还是我们送的,那时还是春日熙熙,天气暖洋洋地,四野都透着一股夏日将至的热情。独孤元康虽然年迈,却依旧精神奕奕地骑着马,佩着长刀,穿着他自己特制的镀金明光甲——那甲胄极其华而不实,实在不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所当有,独孤元康却笑眯眯地和我们说,这是他的幸运甲胄,凡穿这甲胄的战役,无一不胜,究其原因,乃是因他这甲胄与别个不同,胸前的两块尤其凸起,完美地勾勒出了胸部的形状,敌人见了,自然而然地想到女人,想到女人,腿脚就发软,就杀不动人了,彼时独孤绍就在他身边,听了这话,顾不得他做主帅的威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独孤元康却一点不收敛,接着笑说独孤绍为将也必是福将,我以为他又在开玩笑,要将这福气归结为独孤绍的美貌,谁知他却一下变得极其正经:“绍儿出生时难产,任谁都说她活不了,她娘不信,挣着一口气将她生下来,怕我怪她是个女儿,特地起名为‘绍’,约好若她再有弟弟,便起名为‘绪’,只当是同胞的姐弟一样,我本来恨她恨的不行,念在她娘的份上,也就敷衍着养她,不甚拘束,她从小便淘气,不顾白天黑夜,锁门、宵禁,里坊里外乱窜,到处和人打架,也被人暗算过,东摔西跌的不知多少次,却连一处大伤都没有,我看她有几分天赋,随便教了几项武艺,特地没授她兵书,她却自己勾勾搭搭的,从别人那里学到了,一心要上战场,被我百般禁止,到底还是莽里莽撞地上了,上了一次还罢,又有了二次、三次,她一个小女娘家,能到今日这地步,不是运气好,又是什么?运气好了,不就是福将么?”他说话时的语气太不正经,我竟并未留意到其中的骄傲与祝福,现在想来,方觉世上父母之心,实在是…深刻。

然而再是深刻,独孤元康也终究是死了,死前最后帮了女儿一次,死后便只能任由独孤绍独自面对风雨。虽说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但想想从前的崔峤,而今的独孤元康,我竟不知不觉地生出些恐惧。现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蒙母亲所赐,可母亲已经老了,不知还能撑多少年,一旦山陵崩,李旦…真的能担当我们的指望么?母亲身前与我们一道建立的一切,女人为皇帝时的一切,能无损毁么?若不是李旦,又能是谁?

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天地间纷纷扬扬,入目皆是一片黯淡的白。独孤绍的队伍便在这一片黯淡的白中缓慢出现。队伍中绝大多数人都有坐骑,唯有两人一左一右地扶着棺,随骡车步行。两人都身着孝服,一人左手扶棺、右手按刀,一人右手扶棺、左手按刀,两人皆行步迟缓,一步一停,远远看去,简直像是同一个人分作了两个,走近看时,两人面容虽大有不同,然而面上坚毅,亦出自一源,到我面前,不忙见礼,只是对宫中的方向拱了拱手:“幸不辱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沉迷王者农药,忘了祝大家端午和六一快乐了~在这里补一下~

并发个农药小剧场补偿(并没有收广告费):

太平:阿娘阿娘,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叫做王者农药,我们来玩啊!

则天:好。

太平(欺负则天新手,一杀):哈哈哈哈阿娘挂了!

则天(大

怒):诅咒你娘?拖出去幽禁!

太平:……

婉儿(新人撞大运捡漏,一杀):呃…我好像…也挂了陛下一次?

则天(高兴):阿婉真聪明,刚玩就会拿人头了。

太平(大哭):阿娘欺负人,不跟阿娘玩,阿欢走,我们开房间1v1,不带她们玩。

阿欢:哦。(冷静地秒掉了太平)

太平:……

论女儿与媳妇儿的重要性论媳妇儿与媳妇儿之间的差异所以作者菌并没有完全沉迷啊,毕竟打游戏还记得码小剧场不是吗##为农药洗地#

第418章行露(三十)

雪已未下了,天却还阴沉沉的,像是雪未下完的样子——只不知那未下完的雪何时能下来?韦欢蹙眉看着庭院里的积雪,与其说是积雪,其实只有最顶尖一小些,地上的雪早在落下时便已化为了水,与泥土混杂为一,四处流淌,内侍宫人们急急打扫,却也无法时时保持洁净。

今冬雪极不丰。这虽未必就预示着灾年,却也非是什么好征兆,然而皇帝却终是准了武承嗣所请,要集天下之铜,铸造万象天枢以表功绩,武承嗣还请在上都另建金轮宫,以追崇武氏先祖,皇帝亦已准了——倒不是韦欢有多忧国忧民,毕竟武氏李氏,终究都是别人的天下,与她并无多大干连,但太平恐怕又要睡不着了,这小娘子在有些事上心宽得令人惊异,在有些事上却又过于杞人忧天,而雪下不下,却好巧不巧地归在“杞人忧天”那一类里。

韦欢抿了抿嘴,刚要叫佛奴来,停了一停,却又改了主意,决定亲自去太平那看一看——自太平痊愈之后,她已有好几日未曾见太平了,头一日是去城外迎独孤元康,接着是忙图书馆的事,次后又去豫国公府吊唁独孤元康,次一日被皇帝派去主持新年佛事,再次一日是长乐观诗会,今日好不容易不曾出宫,午后却又要集社为崔明德庆功。

韦欢不知太平是不是还在恼她。初时她只是因怕更激太平之病,所以刻意避开见面,然而时候久了,有些事便成了习惯,而最初时未曾谈开的话题,久而久之,也便再不好提起,只能在私下里无尽地揣测怀疑,反复去猜太平的心意。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思念深时,连守礼回来的动静也错听成太平的行从,急急忙忙地迎出去,看见守礼那与太平神似的脸,却只能加倍失望。然而这滋味也并非没有回报。韦欢知道太平比自己更焦躁。独孤绍大胜而返,迎接她的不是荣名显耀,而是无尽的攻讦。倘若她还只是一个普通子将,或许还不会惹起这样大的物议,但她已有了这样大的功勋,换成男人足以封公,入相亦在不远。可她是女人。所以封赐时已减了一等,颁赐时又设了许多限制。李旦没为独孤绍说过一句话——他对旁的事倒也不曾说过话,但韦欢不信太平心中没有疑虑。

天气不好,韦欢在寝殿门前便登了辇,由人抬着出了飞香殿外,远远看见外面有一队人抬辇而来,韦欢略舒了眉,刚唤过人吩咐:“告诉大郎,我去去就回,叫他等我一道用饭。”抬眼时却见那辇旁跟着的不是守礼的内侍,而是冯世良的小儿子冯永寿。

韦欢怔了怔,一时竟未知该作何反应,至二辇相近,彼此的从人停下见礼时才回过神来,掀起帘子看时,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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