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有人不理解言言为什么不能给景哥哥一个机会,为什么要逃避。这很正常,经历了一段痛彻心扉的婚姻失败,前夫刚回来两天,她逃避顾虑很正常,总要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去体会被爱的感觉,才能下定决心再爱。

话说,我没让言言给景哥哥判“死刑”,已经是我这个亲妈仁慈了。

、56

这一夜,我做了各种纷乱的梦;毫无逻辑;却特别真实。我梦见自己和景漠宇复婚了,我正在准备蜜月之旅;他又提出离婚;并分走了景天百之二十五的股份……

我还梦见景漠宇和bill联合,让项目陷入僵局,bs突然撤走了投资,我被银行逼债,连爸爸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最后一个梦,熟悉的碧海蓝天之下,花团锦簇之间;举行的却不是我的婚礼;而是景漠宇和许小诺的婚礼。

我站在树林深处,远远望着他们相携的背影。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那么爱他,那么割舍不下。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不要脸的勇气,推开众人,冲到他和许小诺中间。我大声对他说:“景漠宇,你是我的,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能爱其他女人!”

我承认我有点蛮不讲理,可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我能承受没有他的生活,可我不能忍受他娶许小诺。

“言言……对不起!”他与许小诺十指相扣,从我身边走过。

四肢麻痹得无法动弹,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虚无,身体失重般沉进了没有尽头的深渊……

我猛然睁开眼,眼前变成卧室中的双人床,身边的景漠宇睡得很沉,晨曦点亮他微颤的睫毛和弯起的嘴角,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我赤~裸的身体,一如我们新婚时每一个醒来的清晨……

我努力把思维拉回现实,才想起时间飞逝中,我们已离婚两年,昨晚他拥着我睡着之前,还说过“怀念我的味道”,但我没告诉他,我也怀念过他的气息。

脸上稍微有点痒,我伸手一摸,竟全是泪水。

既然已经放下了,既然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为什么还会为他心痛,为他流泪?为什么还是不能承受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对,一定是嫉妒,是不甘心,我在嫉妒许小诺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三”可以成功上位,不甘心自己输得一无所有!

他的眉峰动了动,睁开朦胧的眼。尽管我以最快速度抹去脸上残留的眼泪,还是躲不过他敏锐的观察力。

“言言?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把我抱得更紧,眼中睡意全无。

告诉他我哭是因为我梦见他娶了的女人,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沦落要每天陪你睡觉的地步,我不哭,难道要笑吗?”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不怕景漠宇会夺走景天,那本来就该属于他,我怕的是自己再重蹈一次覆辙,噩梦中的场景一一应验。

…………

陪爸爸吃过早饭,又等着医生为他做了复查,我才和景漠宇一起去了公司。

景天公司的会议室里,我第n次看表,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公司的董事一个都没有来。我早已习惯了这些自诩为“开国元老”的董事们

摆架子,一边翻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一边耐心等待。

景漠宇也不心急,因为自从他的手机开机,电话铃声便一刻不停地响着,听上去都是工作上棘手的事情,请示他的决定,他处变不惊且果决的处理着。

其中有一通电话有些奇怪,他接通后只说了一句话:“嗯,我知道了。”便挂断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一个董事都没来,我依稀感到事情不太寻常。

我正想让金助理打电话问问情况。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金助理面无表情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径直走到景漠宇身边。

他接过文件,平淡地扫了一眼,嘴角牵出一丝愉悦的浅笑。“嗯,做的很好。”

脑子里“轰隆”一声,我手中的水杯在手中一晃,溅了我一身热水。

我根本顾不上手臂上的灼痛,一把抢过景漠宇手中的文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景天七位股东和景漠宇达成的股票转让协议,最早签署的一份文件是三天前,正是他拍下红土山开采权的那天。

想不到,他居然用了三天时间买下了半个景天!而操作这一切的竟然是我最信任的助理金展鹏!

愤怒,震惊,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我早该想到的,金展鹏是景漠宇以前的助理,景漠宇被我逼走,很多景天的老员工都主动离职,他却留下来帮我……

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时刻,景漠宇却捉住我的手臂,对着我的烫得泛红的小臂眉峰深蹙。“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甩开他,揉揉剧痛的额头。

没关系,只是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还能控制的股份超过半数,景天还是属于爸爸的,没人可以夺走——我努力安抚着自己。

心绪平复了许多,我扶着桌子坐回自己的座位,直视着他:“就算你拿到景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又怎么样?决策权始终在我手里。”

他挥挥手,金展鹏默然退出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整个过程没有看我一眼。

景漠宇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环顾了一周空旷的会议室,“你不觉得这样很好么,景天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了,不管我们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跟他们交代。”

我回之冷笑,“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吴,总经理!!!”

“言言,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看见那些老头子们在对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这里是董事会,吴总,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好吧,”他沉沉叹了口气,拿了份文件交到我手里,“这是我代表吴氏拟的合作协议,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和吴氏合作,对景天百利而无一害。”

我看都没看直接把协议丢回去。“我没兴趣。”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借着投资这个项目搞垮景天。可你好好想想,我如果想搞垮景天,何必花这么多钱买下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说的没错,他想整垮景天,何必在这个时候花大价钱买股份,等景天破产了,他想收购多少都轻而易举。

如果他想通过股权占有景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根本无济于事。或许和我复婚,他能有机会分得一部分股份,可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跟他

复婚!

他心中到底在算计什么?我真的看不透。

见我沉默,景漠宇继续说:“我知道,景天现在面临严重的危机,这个项目的成功和失败决定着景天的生死存亡。不错,bill现在答应给你投资,让项目如期启动,可你真以为他想帮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景天早点破产,他就可以低价收购我们的设备和技术……”

“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景漠宇走到我身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一只手上还缠着纱布,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言言,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想看着景家没落,不想看着你为景家操劳。言言,好好看看这份协议书,你就会明白,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帮你。”

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协议书上的文字,视线顿时被吸引。

迫不及待拿着文件仔细读完,我无可否认,这份协议书的每一条约定都是为了让项目顺利推进,字斟句酌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利于景天的,而每一个字都是无懈可击的谨慎。

“你真想帮我?”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爱你!”

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我愣愣地仰望着他,一时忘了呼吸,忘了心跳。我甚至完全被他深情的凝望蛊惑,所有的理智都在这句等了八年,盼了八年的对白中瓦解。

高大的身体半蹲在我身边,他轻轻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言言,我们复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快要完结了,预计还有三万字吧。然后会有34万字的甜蜜番外。

今天忽然觉得该写写郑伟同志的风流往事了,呵呵,顺便再写写郑帅哥和叶子的友情!有人支持吗?

、57

“言言,我们复婚吧。”

“复婚”两个字让我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原本因激动加速流动的血脉;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以前,我每天都会问他一遍;“你爱我吗?”我以为只要他说了;我就能相信,我就能有勇气和他一起面对生离,哪怕死别。

现在真的听见他说出口了,我才明白这三个字什么都不能证明。

如果你相信他爱你,你什么都不需要问,便已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如果你问了,那么无论答案是什么;也不过是听听;图个自欺欺人罢了……

我抽回冷得颤抖的手,连声音都因为寒冷而生硬。“复婚之后,你就可以轻而易举拿到我手中的一半股份,是不是?吴总!”

“你?!”他看着我,眼中的温柔也在瞬间褪尽。“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不择手段也没什么不对。只不过,你花这些心思用在我身上,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你想要景天,可以,你演好你该演的角色,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至于和吴氏的合作,我也会认真考虑。”

“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没什么可说了,弯腰拾起地上的文件放在我的包里,正好瞥见我早上顺路买的一瓶绿茶加香草味道的沐浴液。昨天晚上他说怀念我的味道,我才想起自己好久不用这个牌子的沐浴

乳了,忽然也想再闻闻这熟悉的味道,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了。

我拿出沐浴乳丢给他。“你不是说怀念这个味道么,拿去闻吧,你爱怎么闻怎么闻,但千万别让我闻到,我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

留下这句话,我头也没回走出了会议室。

沉重的门缓缓合上之前,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如同空无一人……

…………

路过金助理的办公室,我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看见金展鹏正埋首工作。

这两年来,我真的很感激他,在我刚进景天,被各种繁复的工作弄得焦头烂额时,是他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景漠宇是如何处理这些事,也是他陪着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倾尽全力协助我管理景天。

也许,我不是个合格的总经理,但他绝对是最合格的助理,虽然他出卖了我。

他看到了我,立刻走过来为我开门,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景总,您找我有事吗?”

我点点头,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落下百叶窗,隔断外面探索的眼光。

“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没有。” 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景天?”

“我没有做出卖景天的事情,公司内部的股份转让,并未侵犯公司的利益。相反,我认为吴总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会对公司的未来发展更有利……”他的答案显然早已准备好,说得理直气壮。

我累了,没力气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被景漠宇收买的?”

他也没有跟我转弯抹角。 “两年前。他临走时送了我一套房产,他说只要三年之内,景天没有宣告破产,那栋房子就是我的。”

我自嘲地笑笑,“他还挺了解我的,知道景天在我手里,撑不到三年。”

“他离开景天的时候,除了上亿的银行贷款,就剩下空壳的分公司和一份项目企划书,景天的员工纷纷辞职,再加上景爷遇到麻烦,他怕你没法应付,才让我留下来帮你。”

“帮我……”

我低头,指尖不自觉按住心口,想要阻止心尖被这个词激荡起的一阵心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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