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说。

“扮演你的情夫?”

我回眸,由衷地感叹:“文医生,你真的该改行做心理医生。”

“这个主意不错。”他问:“你前夫有没有暴力倾向?”

“你放心,他走路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

“哦!那我就放心了。”

门铃声骤然划破寂静,我的手随着心念一动,淡紫色的唇彩描得浓了。我正欲拿纸巾擦去,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文哲磊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握牢。

我仰头,正要问他做什么,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托着我的后脑,在我呆愣的一秒,他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唇瓣相触,除了震惊没有任何感觉。

他居然敢吻我!这个念头冲进脑子,我用尽全力猛推开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朝着他的脸挥了过去。

手腕却被他敏捷地伸手捉住。

满脸都是羞愤和惊慌,我声音也因为难堪格外尖锐。“你,你想干什么?!”

他舔了舔嘴角沾着的唇彩,玩味地笑着。“味道不错,值得我做一次情夫,不过,只有这一次!”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过来,直接走到门口。

酒店的门被拉开,景漠宇站在门口。他的目光一接触到文哲磊唇上的唇彩痕迹,即刻转向我,停滞在我的唇上。

他自然垂下的双手倏然握紧……

我几乎没有看到他有动作,便听见一声沉闷的击打声。文哲磊的身体猛地退后,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右脸紧接着红肿了一片。

说句真心话,这一拳打得我相当出气,我甚至想再让他补一拳。可转念想到被打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有些愧疚。

看见景漠宇的手又一次握紧,我急忙跑过去,挡在文哲磊身前。“景漠宇,我们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婚了,我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打他!”

景漠宇扯着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他身前,所有的沉稳,内敛,冷淡,漠然全都从他身上消失,清明的眼底更是一片怒火中烧的混沌。“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见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替我回答了。“你说有个男人把你扣留在床上,让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你说他让你考虑跟我离婚,嫁给他……这些都是真的?”

我从未想过他的记忆力这么好,更没想过这些半真半假的玩笑会在这一刻显示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我忽然很想笑,尽情地嘲笑这种有趣的情势逆转。“……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自己不信。你不是让我试试一个人能不能离婚吗?我试了,我能!”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么?”

“这次不是赌气。我累了,我爱了你五年,追了你五年,我为你付出了全部的感情,你却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肯说。我不想这么卑微地爱下去,我想有个男人,不需要我一遍遍追问,他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抱着我,对我说:我爱你!”

“所以,许小诺不过是个借口,你根本不需要我解释……”

“是的。”

他点点头,松开了滚烫的手,“我懂了。”

景漠宇走了,即使他高烧不退,即使他被我伤得很深,他的离去还是那么骄傲和决绝,没有回头,更

没有卑微的挽留。

如果他能回一次头,他或许可以看见我痛哭的样子,可他没有。

后来,我常常会想,他为什么没有回头?是不是也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痛苦的表情?

…………

我回家时,雪已经停了,只剩不停歇的风掀起冰冷。

爸爸坐在饭桌前一杯一杯地喝酒,色香味俱全美味佳肴一口未动。我急忙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爸?医生说你高血压,不能喝酒。”

他看看我,噙着些许醉意的眼角竟有些湿润,“言言,他走了,漠宇走了。”

我默默点头。

“他说,他宁愿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愿意相信我骗了他二十四年。他说他宁愿我继续骗他,让他以为我当年没看见过那些铺天盖地的寻人广告,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个那么自私的人……”

“他说,这二十四年,他为景家什么都肯做,因为他把我当成亲生爸爸,把你当亲生妹妹,他以为守着景家就是他的责任……他该怎么去面对为他承受了二十四年丧子之痛的亲生父母?”

我坐在爸爸身边,轻轻抚平他额头苍老的皱纹,“爸,你别难过,他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给他点时间,他会慢慢想通,他会原谅你的。”

“不!他不会。”他说。“你没有看见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他恨我,他不会原谅我!”

爸爸忽然抓住我的手,“吴家人知道我做的事,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们一定会去告我,说不定还会让我倾家荡产。言言,明天你就把景天的股份都转让出去,你拿着钱去找漠宇,别让爸爸连累了你。”

“爸!就算你再对不起他,对不起吴家,你好歹也养了他二十五年,他不会这么对你!”

“你不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懂了。”

…………

第二天,爸爸酒醒了,还是坚持要卖掉景天的股份,把钱转移到我名下,我没有同意。

第三天,a市被一个极具轰动性的新闻震撼了——景天的景漠宇是吴瑾珉二十四年前失踪的儿子。

吴氏的人几乎全都来了a市,亲眼目睹了吴瑾珉与景漠宇做亲子鉴定的全过程,而且有公证部门当场监控。足见吴家的人多么担心血统的问题。一整天,爸爸的手机不停地响,全都是他以前的兄弟朋友打来的。

那天,爸爸的手机不停地响,全都是他以前的兄弟朋友打来的。电话每次响起,他都会快速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失望地挂断。我知道,他在等景漠宇的电话。

他很想知道,景漠宇面对这样的真相,会作何感想。

新闻的时效性终于过去,a市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和爸爸安稳了才没几日,爸爸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景家来了很多便衣,都是陌生的脸孔,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他们说红土山的矿产开采权涉嫌非法转让,带他去协助调查,之后不由分说就把人带走了。

爸爸被带走后,我立刻让才叔去打听消息。到了傍晚,才叔才回来。

他告诉我,有人把爸爸的犯罪证据直接送到了北京,上头派人来彻查到底。

现在景天公司也被封了账,正在审查,矿山那边的

人也都被带走协助调查。

看情况,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数学白痴的某心以为单号更新就等于隔日更新,没想到有的月份还有31天,呜呜,我以后要双号更新!

话说虐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缓和一下气氛。现在言言很明显有求于景哥哥,那么景哥哥是不是该给大家要点福利呢?同意的请举手!

我知道你们着急看二年后,下一章就是了。这两年我会一笔带过的。

、48

景漠宇离开景家认祖归宗,爸爸被抓;我和景漠宇离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a市盛极一时的景家就像即将倒塌的高楼大厦,里面的人为了保命四处逃散;不是闭门谢客;就是跑去国外避难。外面的人更是生怕波及无妄之灾,躲得远远的,避免和景家扯上任何关系。

而我,一个刚过二十岁、大学毕业证还没拿到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接受着一波又一波苛责审查。

关于景天穷途末路的传闻,在a市有不同的版本;有人说这是天罚;景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难容,这是应得的报应。

有人说吴瑾珉查出儿子当年的失踪是景昊天恶意作为,骨肉分离二十余年,他们不整垮景家,怎么能泄心头之恨。

也有人说,三年前前矿产局局长傅夏阳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儿子一直认定他父亲的死与景昊天有关,暗地里调查了三年多,现在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誓要扳倒景昊天。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版本的传闻,但不管哪一个,都是要把景家往死里整。

我无法分辨这些传言的版本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但我始终不信这件事是景漠宇做的,不管爸爸错做了什么,爸爸始终把他当成儿子养了二十四年,他不会绝情至此。可是有一天,才叔告诉了我一个我从来没听说的秘密。

他说,那个前矿产局的局长傅夏阳以前是爸爸的合作伙伴,他从景家得到的利益不少,却还是贪得无厌,找各种借口来找爸爸要钱。爸爸知道他手中有一份文件,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所以一直隐忍着。

后来景漠宇回国,无意中听爸爸说起傅夏阳手中的文件,得知爸爸为那份文件寝食难安,便利用傅夏阳最喜欢的女人,除去了傅夏阳。而那个女人,正是许小诺。

许小诺虽然帮景漠宇害死了傅夏阳,却没有说出文件藏在什么地方。那份文件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埋在景家的旁边,随时可能引爆。所以景漠宇对许小诺多少有几分忌惮,又想着她活不了多久,于是一直善待着她,希望她和景家可以相安无事。

才叔还说,其实,景漠宇也不完全信任许小诺,近两年他想办法打通了许多执法部门的关系,即使文件被送到检察院,a市也自然有人能帮他压下去。可是这次的文件并没有送去检察院,而是被人直接送去了北京的一个高官。就凭许小诺这样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脉和关系……

知道这份文件的重要性,还有能力用一举毁了景家的人,只有一个人……

才叔说:“……他可能早就知道文件在哪,只是没有拿出来。”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可我还是不相信景漠宇会这么做。

提起许小诺,

我忽然想起自那日浴室事件之后,我再没听过她的消息,顺口问了一句:“许小诺现在在哪?还在你手中吗?”

才叔告诉我,那天在荟轩,我头也不回离开之后,景漠宇急着去追我,交代他看好许小诺,等他回来处理。

第二天,马叔过来要人,说景漠宇让他处理后续的事情,才叔请示了爸爸后让他把人带走了。

后来听说,马叔又把许小诺送回了美国,安置在疗养院里。爸爸虽然对景漠宇这种处理方式不太满意,但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和景漠宇闹离婚,他也无心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才叔问我:“要不要我让人去美国把许小诺找回来?”

爸爸还在监狱里,景家的命运多舛,我实在无力去考虑许小诺的死活,木然摆摆手:“找回来也没有用。”

才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之后的几天,爸爸的旧识我挨个求了一遍,大家的回答都如出一辙——不是他们不想帮,而是没有能力帮忙。连续二十几天的四处碰壁之后,我终于明白,那个我最不愿意去求的人,是我爸爸最后的希望。

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他,有没有能力救他,我无法预料。

我拨通景漠宇的私人手机,等待音响了很久才接通,隔着无线电波,他的呼吸很静,静得几乎听不见。

内心焦虑不安让我根本没心思去考虑我们之间的恩怨,直截了当问他:“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他想了一下,“什么时候?”

“现在。”

“……我在北京。”

我毫不犹豫答:“我马上去找你。”

“嗯。我住在国际饭店房间。”

当晚七点多,飞机降落在北京。我走出机场的到达出口,正准备打车去国际饭店,两个人迎过来,我立刻认出是以前景天的员工。

“景小姐,老板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他让我们带你去酒店等他。”

“好的。”

在这个充满政治色彩的城市,地处北京的中央商务区,毗邻人民大会堂,北京市政府的国际饭店彰显的并非财力,而是权力和欲~望。

不知是回避什么,还是害怕什么,我没有去他的房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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