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半小时后,他来了,看到了满室的凌乱,也看到了床单上的点点落红,他沉默着把衣服轻轻披在她污秽不堪的身上。

她哭着打他,悔恨的拳头雨点一般打在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不是为了你,我死不会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阳山上看见你?为什么你要在我昏倒时送我去医院?为什么,我会爱上你,明知道你不爱我,还是心甘情愿为你做,做这些肮脏的事!”

他许久无言。“小诺,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

数月后的深夜,外面狂风大作,许小诺半夜醒来,蓦然发现身边的傅夏阳直挺挺的躺在她面前。

傅夏阳死了,过度的烟酒,过度的性~爱,加上少量的毒品,他死在了床上。

她吓坏了,慌慌张张拨通景漠宇打电话,景漠宇很快赶到,帮她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不留一点痕迹。他还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许小诺没有告诉他,前不久傅夏阳吃了她给他的迷幻药之后,说了很多事,他说他打算跟景漠宇要一大笔钱,带着她去国外买个房子,天天在一起。

她问他,景漠宇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笑着说,因为子宫银行的一个保险柜里锁着一份文件,那是景昊天和他曾经签署过的关于红土山分红的协议,还有景天公司帮他和一些高官洗黑钱的证据,当然,还有景家发家中,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任何一页纸,都够景昊天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他还拿了保险箱的钥匙给她看。

她原本想第一时间告诉景漠宇,可见到他的时候,她选择了不说。因为她不确定景漠宇会不会遵守承诺,她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于是,她在景漠宇来之前,悄悄从保险箱里拿走了那把钥匙。

因为景漠宇的暗中操作,傅夏阳的死因被定义为急病发作,没有人再追查。据说傅夏阳病死后第二天,景昊天宴请宾朋整整一天,喝得十分痛快。

虽然景漠宇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资料,但是他还是履行了承诺,好好照顾她。他给她买了阳山的别墅,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名贵礼物,每次她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陪她,他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拒绝。

有时候,她不禁会想,他到底是在遵守承诺,还是他已经猜到,那份文件在她的手中……

直到那一天,他对她说:“小诺,我承诺你的我都做到了,那份文件你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

一滴泪滑出她干枯的眼角。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淡淡回答:“我猜到的,凭我对你的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给景哥哥洗白了,再洗不白,就要换男主了!

、31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巨变,景漠宇那么沉稳的男人也没法再沉稳了;飞速扯过被子遮掩在我们纠缠的身上……

空气仿佛在漫长的沉默中静止;沉淀。

“爸……”他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的沉寂。

老爸憋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拐回来关了我们的房门,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门也不知

道锁一下,还叫这么大声……”

嘴里在责怪着,可他眼角的鱼尾纹却是笑得更深了……

几秒种前的满腔怒火现在全部化作了无地自容的羞愧。我拥着被子挡在脸上,恨不能一辈子缩在被子里不要见人。

“爸爸走了。”他已经恢复了淡定;若无其事伸手扯我的被子。

我用力抱得更紧;太丢人了!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丢人过!

他含笑的声音飘来,“你忘了?我们是合法的,玉皇大帝都管不着我怎么折腾,更何况爸爸。”

“合法也要锁门呐!”我抬起写满埋怨的眼瞪着他。“你怎么没锁门啊!”

他反倒笑了出来。“我以为你锁了。”

“我?!”我仔细回忆,昨晚我跟在他后面进门,大概是困得有些迷糊,趴在床上就睡了,好像真的忘了锁门。

况且,我又没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想到要锁门!

“你怎么不确认一下啊?!”我继续责怪他:“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哪有锁门的习惯!再说了,我哪想到你突然兽性大发,扑过来……”

“好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好好确认!”他硬是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抱在怀里,安慰着我说:“爸爸这段时间总担心我欺负你,现在让他亲眼看看……他也就放心了。”

可他貌似没看清楚事实的真相……

我蓦然看见自己肩膀上深深的牙印,又记起爸爸进来前,我们吵架的场景,只不过那种被许小诺搅起的不满情绪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我,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可以与我荣辱与共,共度此生的好男人。

我安心地依偎在他怀中,此刻才深刻体会到那句至理名言——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

…………

我和景漠宇穿戴整齐下楼时,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聊天聊得十分投入,恍然没有看见我们下楼。我坐他旁边听了一会儿,听出他在咨询去墨尔本旅游的问题,而且是长期旅游,不禁有些诧异。

“爸,你要出国旅游吗?”等到爸爸挂了电话,景漠宇立刻问。

“嗯,你帮我办一下签证吧,越快越好!我打算去墨尔本看两个朋友,好多年没见了,想去看看他们过的好不好。”

他岂会不明白爸爸的意思,点点头。“好的,我给你安排。”

聊了几句,景漠宇又接到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听起来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急需他去解决。他一边拿了外衣,一边说:“我去公司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提起公司的事情,我才想起自己的工作,不能再在家里养尊处优了。我追到门口,对景漠宇说:“你忙你的吧,不用惦记我,我打算乘下午三点的飞机回t市。”

“这么急?”

“我已经无故旷工两天了,也该回去继续实习了。”

他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送你,你等我。”

我笑着点头。“那我买五点半的航班吧。”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因沉重的等待而变得漫长,又会因为焦急紧迫而飞速流逝。几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在我和老爸心不在焉的聊天和不时的张望中度过。看见时钟已指向四点的位置,我叹了口气,拿

起收拾好的东西独自出门。

又是一个人走过了安检,我不觉难过,只是忽然感慨他真的太忙了,有太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广播上响起我的航班登机通知,登机的乘客争先恐后排队登机,我仍坐在候机的位置双手捧着手机发呆。身边的空位上,有人坐了下来。伴随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又在等我电话吗?”

我讶然转头,只见景漠宇深深望着我,额边渗着晶莹的细汗,这一刻已无需更多的言语。

“为什么不打给我?问问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他问。

我笑着回答他:“你能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不能来,我打电话反倒让你惦记。”

“言言……”听见广播上响起催促登机的通知,他却没有放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不是你说的算吗?景总?”

他笑了笑,“那我现在打电话给陈经理,让他再放你几天假。”

见他作势要拿手机,我赶紧阻拦。“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登机了,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催促,我站起来,快步走向登机口。

景漠宇忽然追了上来,拉住我:“我会尽快安排,让博信派你来景天。”

我冲他眨眨眼。“怎么?舍不得我啦?”

他笑而不语,拉着我的手指收紧。

“你做的别太明显,我可不想人家以为我勾引你。”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以为是我觊觎你。”

“那算了,”我急忙摇头,“你还是让人以为我勾引你吧。我可不希望听到有人说:我景安言的老公觊觎别的女人!”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

登机的一路,我没有回头,却在光洁如镜的通道玻璃中看见他始终站在原地,始终看着我离开。

机舱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送机的人是过不了安检的,他是怎么过来的?

转念想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也许,这段婚姻不是我一个人唱的独角戏,也许,他也对我有了……爱?

…………

带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一路飞奔回寝室,一心想找爱情专家咨询我的感情困惑。

不想,我进门却看见某专家抱着枕头郁闷中,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传来,平时从不离手的手机也丢在了一边。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放下包包便坐到她床前问。“心心?你怎么了?该不是你的小郑哥哥——”

提起这个名字,心心立刻捂脸,“别提了,太郁闷了!”

我无声地朝正在看电视剧的韵韵和卓卓瞟去询问的眼神,以唇形问。“什么情况?!”

一向冷若冰霜的卓卓装作没看见,继续看电视剧。

韵韵毫不避讳地笑出声来。“咱们心心可有出息了,今天约了郑哥哥去跟人家表白。”

某专家立刻纠正韵韵的不正当言辞。“我才不是去跟他表白,我是去问他:干嘛有事没事给我发短信骚扰我?是不是喜欢我?”

“他怎么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困惑

心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韵韵抢着八卦。“咱们心心计划的可周密了,她约了郑哥哥喝酒谈心,准备在半醉之时,对郑哥哥酒后吐真言……”

我满心赞同地点头。男人和女人喝酒谈心,即便没有火花也可能擦出火花,不愧是爱情专家的作风。

“可惜呀,他们喝酒谈心了两个小时,一打瓶啤酒见了底,咱们家心心一点醉意都没有,郑哥哥醉得人事不知了……”

“不是吧?!这男人什么酒量啊!”

心心郁闷地叹了又叹。“不是他酒量差……唉!是我没选好时机。我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和朋友喝酒呢,他听说我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以为我有心事,特意跑来安慰我……他本就喝了不少,一打瓶啤酒他又抢着喝了八、九瓶,不醉才怪呢。”

我也憋不住笑了出来,“郑哥哥这么心疼你,你还郁闷什么?!”

心心欲哭无泪地扯着我的袖子。“问题是他一整晚都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伤心,而错过了身边真心待我的男人……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还真是……很有意思。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景漠宇又打来电话。考虑到某专家正在为感情问题困惑,我捂着手机走到走廊才接通。

“言言——”他的声音似乎从嘈杂的环境中传来,有些模糊。

“嗯,找我有事吗?”刚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发了安全到达的短信给他,他也回了。

“没什么事。”

“……该不是想我了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下,传来他微微干涩的声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打电话给我,随时都可以打……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有点晚了,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某烦人又睡的特别晚,害的我没有时间码字了。今天暂时更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继续。

、32

“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傻笑了多久;直到嘴角笑得抽筋,脸颊笑得酸疼;我才回过神;拍了拍微酸的脸颊。“哦,我知道了。”

…………

仲夏的午夜,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一片寂静的夜色被浅浅的酣睡声打乱。我和心心又挤在她的窄小的单人床上,聊着彼此的心事。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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