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听完他这话,高涉并随行众人着实长出口气。

(bsp; “如此甚好。”高涉点头认可。“朕再问你,灌溉水利可有及时修缮疏通?……不必紧张,你慢慢道来!”说完急忙存口气在胸里。

“是、是……”杨知州也明白自己的表现失礼,脸都憋红了,虽得皇帝鼓励,亦难以释然,又是勉强结巴了一通。

“恩,你为官不久,政绩倒也平顺。”高涉先前已通过巡检司了解到这位知州的作为,知他也是颇尽职尽力的。“朕不求官员们个个立下丰功伟绩,能尽得分内之事便是对得起黎民了。”

“微……微臣,谨遵圣……命!”

高涉听了这阵口吃,终于忍不住皱起眉毛。虽然知是这人朴实耿直,不似那些巧言令色之徒,但身为朝廷命官,年纪也不轻了,连这点世面都怕见,未免难成大事,不禁惋惜。

“好了,朕从你口里也就能听到这些过场话而已!巡检司每年汇报上来的不比你这样期期艾艾抖得清楚?”不管对方脸色骤变,高涉站起来朝随行的沈境等人招手。“更何必舟车劳顿行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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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骗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旅行!是的,从范围来看,我们移动了很远一段距离——虽然船的速度很慢,但它毕竟已经行驶了两天了;但我个人的行动空间却被彻底地局限在这个面积不足一百坪的船上——皇上的游艇!这个有钱的混蛋!

刚开始,我到甲板上看到两岸奇妙的景色,确实非常激动,但没多久那家伙就命令我不许出去看风景!还叫警卫守在船舱门口,只允许我在每顿饭后出来走动大约半小时——我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囚犯,被关押在移动的莱克斯岛。

如果最终能到达某个完美的度假胜地,我倒可以忽略旅途中一系列苛薄待遇,但今天发生的事让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是观光旅行没错,但不是为我准备的。

早上,当我吃完早点“合法地”走出船舱作些伸展运动时,惊讶地发现周围的守备人员一下子减少了许多!本来还有点高兴,忍不住笑了几声,结果福乐那傻瓜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脸悲伤地讲了半天,大意就是皇上已经上岸“巡视”去了!

也就是说,那混蛋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去岸上观光了!

噢,他妈的!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宠物狗?——当某个景点不允许动物进入时,就将我寄放在宠物旅馆,然后自己大摇大摆去享受星级酒店的豪华!

这他妈的是什么垃圾?!

注意到船是被固定在码头边的,我也试着要走上去,但剩余的武装力量仍然是我对付不了的——太可恶了!这时候也不忘放松对我管制!

我当然不会乖乖呆在笼子里等主人回来对他摇尾巴。争吵了一番,警卫和仆人们与我达成妥协——我可以随时到甲板上走动,但要保证在皇上回来前立刻呆回舱里,并假装一切跟往常一样。

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最后我就像现在这样仰躺在甲板上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唯一的安慰。

这里的水真清澈。在我住的城里,唯一的一条小河总散发着腥臭味,尽管人们说它已经是非常干净了,至少还有鱼虾可以捕到。但在这里,我

像这样躺着,一边接受上方温和的阳光,一边有带着水草清香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隐约还能听到少女的欢笑……

少女的欢笑?!

我立刻睁开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去,以确定它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否则我怕是连眼睛也花了。

在河对面,堤坝的一处阶梯下,两个穿着深色长裙的女孩玩水……恩,好像是洗衣服。但她们现在确实把工作丢在一边而互相泼水取乐——顽皮的姑娘!我喜欢这样的女孩,慢慢站起来,抹抹头发,走到离她们最近的甲板边缘——

“你好么?!你们?”

她们马上发现了我,停止了打闹,大概是注意到我与众不同的外貌,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紧张起来:这张我一直看来还过得去的脸,在这些女孩眼里可不一定是那么回事!(桃:你忘了已经有人被它迷得七荤八素的事实了?)

“你们可安好么?”我换成文雅的语气又打了次招呼,笑得很诚恳,挥手也很轻。

这次,她们一齐笑了起来,看样子很开心。对啊!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在宫里,那些妃子们都夸奖过我!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久没用上的台词了,我甚至有些感动。

“呵呵呵……”只有笑声。太远了,我看不清她们的样子,但感觉很清秀,个子不高,衣服穿得很严谨,看不出身材……不,我只想跟她们认识,做会儿短暂的朋友也好!

“你们……你们不忙么?”真该死!我的中文为什么不能再好点?

啊!太好了!又一个女孩加入了!另外两个正跟她说我的事呢!我激动极了:这种时候……这种时候……

音乐!

太棒了!我为自己的想法倾倒。

“你们等!等我!”我朝对岸呼喊,转身飞快朝船舱奔去。

(桃:我怎么想起了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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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听闻济州自古重养商贾贸易,又凭借着运河之势,交通京城与其他各地,极其兴盛。高涉方才与众人在知州府上换上便服,自后门不动声色地出来,就是要一观此景。

今日适逢集会,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忙坏了微服护驾的侍卫们,纷纷拥在高涉等人周围,生怕出什么差池。高涉自信无甚大碍,反倒被这些人拦得举步维艰,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街市间,不光有商贩叫卖,更兼些个走江湖卖艺之人,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热闹非凡。只是围得拥挤,高涉并众人远观略听了会儿便走开。这一路真是目不暇接、耳不得宁,连鼻子都饱受各种香气熏扰。

可惜那小子模样太扎眼,不然带出来见识这一遭,看他是个什么表情!高涉不时这样想起,心头略感遗憾。

走过一程,天气又热,不免口干脚累。八喜瞥见前方正好是座茶楼,便请驾前往一歇。高涉、沈境、八喜并选两名侍卫上了楼,选一处上佳的单间,临街坐了,刚好看尽街景。

“车水马龙,比肩接踵。这济州此番光景,竟比京城还热闹些。”喝口茶水,略润喉舌或,高涉随意感慨道。

“主公所言有理。此时恰逢集会,想是来了不少外乡人,抢在今日贩货,着实壮大了些声势。”沈境的答话

也显得收放自如。

“人这么多,却也未见出什乱子,看来此地民风果然如杨宝德所言,淳朴平和……”

突然间,听见下方锣鼓敲起,人群喝彩不绝;大约又是卖艺练场的,却不知玩的什么把戏,竟揽得这等人气?高涉与众人俱寻声望去,只见街角那围了里外三圈的一场子里,有什么花花绿绿的在跑动。仔细一辨,才是一只大猴,穿一领碎布镶拼的短背子,手持一锣,敲打着满场跑。

这等新奇,岂不比那些唱曲打拳来的引人入胜?楼上众人渐渐也被吸引了去,看得津津有味。

那猴远观高不足四尺,似岁孩童身量,一身黄毛。学人走路,只是骨骼终与人不同,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实在可笑。只见它敲一会儿锣,撂在地上,栽几个筋斗又从耍猴人的箱子里掏出一件月琴似的器物,抱在怀里模仿人样弹拨起来,嘴里咿咿呀呀乱叫……

“噗——”沈境冷不防将口中半含茶水喷了出去。“圣……主公恕在下失礼!”赶紧将头低得紧紧请罪。

高涉脸色极阴沉地看他一眼,半晌低声道:“无事,免了罢!”再转头看那猴子,已将琴放下,听随耍猴人的指令,在场子里连翻筋斗,引来叫好声连连。

“回船起程!”

※※※z※※y※※b※※g※※※

……

did i tell you i don’t thk this bsp; that i love you but i’ wantg thg else

thg close to  that i cannot five

thg far ad bsp; ……

“bsp; 我又唱了一首,接着听到对岸的欢笑和鼓掌声,低头微笑——虚荣心膨胀到极限了。

这是真正的即兴演出!目的如此单纯——我要让所有人高兴!现在,那边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连我们这边其他几只船上的警卫们都站出来听我唱了!我真了不起!

下载

——percy,你真了不起!

我差点这样嚷出来。噢,今天可真热!我还是把外套脱了吧……

“大人!快、快……”

突然有人来扯我袖子,回头一看原来是福乐——他怎么了?那么激动?

“大人!皇……”

“不要……i’ pissed off!”我不耐烦地将他挣脱:这家伙就他妈的知道管束我有没有穿好衣服!……啊?不好,其他人也拥了上来!“你们干什么?!我……oh!god dait!”

我被那群蜂拥而至的仆人和警卫牢牢挟制住,架着胳膊抬了起来!我拼命蹬几下,他们干脆将我整个举起!不!这可不是我要的人群跳水!

“放我!you bastards!”我不要这样狼狈的退场!那些人……那些女孩……天呐!太丢脸了!

砰——

他们将我丢回船舱后还关上了门!一个强壮的警卫拽着门不许我打开,跟进来的福乐死死拖着还在我身上的吉他的背带,试图让我坐到床上!仅仅是不想服从这一切,我顽固地抵抗着……至少,至少让我打开那扇门——

哦,它打开了!

我笑了,然后……

表情凝固。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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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行至那码头附近,高涉坐在轿里隐约听到前方似有喧哗,立刻想到那最不好安置的一人,便命人赶过去查看。待行得近了,愈发听出正是珀希的声音,还有他那琴音,似在弹唱,嗓门吼得格外大。大约又是唱上兴头了——这小子,真是片刻耐不得寂寞,总要寻些事闹!

谁知打探来的情况却是珀希不仅在引亢高歌,更是上到了甲板,朝着河对岸围观的百姓们手舞足蹈,玩得不亦乐乎,刚刚才被仆从并侍卫们捉下告止。高涉听闻此言,只觉胸中一腾热火,怒不可遏,又兼想起先前在闹市中见的那场猴戏……

一登上船,直奔那间舱——果然还未消停,只听里面争得鸡飞狗跳——高涉推开把在门口、还未反应过来的侍卫,一脚踹开那门——

哼,他竟在笑?

“嗨……”

高涉眼缝一窄,箭步到达对方跟前,揪住领子将他拖在自己身后,走到床边,一把掼了下去!

“哎噢——”还挂在身上的吉他落在珀希身上,砸得他叫唤。

“你这——”

“s it!”

高涉见了那琴更是气极,两下摘除,一手举起,眼看就要将之摔了出去,却被反应出来的珀希爬起来一把扯住他衣襟,总算救下——没摔下去,物件却还在高涉手里,举得远远。

此时,珀希的表情忽然松下来,只眉毛还皱着,双眼也盯着高涉,却不仇恨,双唇微抿——

“我……抱歉。”

这是什么话?高涉被这一句没来由的话弄得顿时心无着落:他这是道歉?认错?

“我抱歉……还吉他给我。”

原来是讨要这为祸的孽物!高涉咬紧了牙,手捏着那琴颈恨不得碎了它。

珀希也观出对方的火气极盛,并不再求,只跪在那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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