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管悦伊再不敢看下去,召了随行的宫女,急忙忙便要从花园离开,一路低头快跑,全不顾去看前面,结果一头撞上了什么,委屈地抬头,却又有破涕为笑的势头——

“皇……皇上!”

还未走进敏秀宫,便听到里面喧哗吵闹、鸡飞狗跳,高涉心想这又是慧妃在造什么事故了?正好进去看看,训上几句,让小丫头长进长进。

结果刚走上这通往院子的路,就看到管悦伊慌张张跑了过来,衣衫凌乱、全无体统,冷不防还与他撞了个正着!高涉当即黑了脸,捏着肩膀将她推开,气得不知从何说起,又听到前面传来打斗之声,便朝那方望了望……

又是那黄毛小子!

“皇上?!”

高涉丢开管悦伊,大步走向那扭打成团的两人,一脚踢开压在上面的那名男子;刚要上去将仰在地上的珀希揪起,却见着他一脸的五彩斑斓,满腔的怒气竟一下子泄了八分。只留那两分的底气,沉着脸,依然弯腰下去,趁着他还未回过神,双手托起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daned!”珀希咒骂着,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高涉,却被他用力一把拉到胸前靠上。抵不住伤痛,珀希还是不自觉地靠在对方身上不动了,将脸搁在他肩头,胡乱擦着鼻子上的血。

第十八章

“吏部的范侍郎奏报关于河西各府……”

“哎噢——”

沈境的发言又一次被不远处传来的嚎叫打断,尴尬地朝皇帝看一眼,抖抖手里的揍本,凑上眼去寻找刚才断句的地方——“河西各府官员……”

“daned!it’s killg !”(该死的!痛死我了!)

这次,连高涉都皱紧了眉毛,将手里的白玉镇纸重重地往书案上一拍:“八喜,去看看怎么回事?叫他们消停点!”

“是,奴才这就去看看。”太监八喜领了口谕,快步离开书房,往那喧哗的偏殿去了。

“你接着讲。”高涉朝沈境点头指示。

“吏部范侍郎奏报,关于河西各府官员利用职务,私积田产成风,以至民间一些百姓无以为生计一事,要朝廷派人下去查看办理。”沈境趁着这片刻的清静,一口气把看清楚的字念完了。

“恩,让吏部着手去办吧,但是……”向对方勾勾手指,沈境倾身上前。“河西的事……”

“ouch!god dait——”(哎哟!天杀的!)

高涉紧闭双眼,深吸口气:“河西的事就在河西办完,如今还没那么多水灭这把火!”

沈境抿紧嘴点头,退到座位上:“微臣明白。”

高涉似笑非笑地抬抬嘴角,突然站了起来,整整衣衫:“好了,今日的要事估计也都差不多了,应风想必也感觉疲倦,朕便不再劳你陪着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皇上,这……如此,微臣谢圣上恩典,应风告退了。”沈境看到皇帝根本不容他疑问的样子,并已快走出上书房,心里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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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遇到过这么粗暴的伤口处理方式!那些家伙居然用酒精直接擦在我破皮的伤口上——而且还是很劣质的酒精,在被涂到嘴唇上的时候,我尝到一股恶心的苦

味!

“shit!what did you apply to the cut?”我急坏了,只好用英语乱嚷嚷,“训导老师”医生往我指背关节的伤口上散了一层厚厚的灰褐色粉末。“什么?那是什么?”(妈的!你朝伤口上抹的是什么?!)

“大人莫要躁动,在下这是在为大人上‘止血定痛散’呢。”医生说话的语气慢吞吞到极点,但我还是很难听懂他的意思。

“噢!你干什么?!”一个仆人举着一只用布包裹的的圆球朝着我的眼睛过来了,被我动手打开——那玩意正淌着恶心的深黄色液体。

(bsp; “禀大人,此乃‘定痛和血汤’,专治淤伤肿痛。来,奴才小心为您敷上……”

“不!我不要!”这次,我干脆把那东西从他手里夺下来扔了出去。

“哎哟!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上了年纪的仆人进来了,其他人都朝他鞠躬敬礼,包括医生。我认出他是经常跟“皇上”出现的那一个,大概相当于“管家”的身份。

他的眉毛皱得很厉害,还看着我直叹气摇头。很快,我从他浅褐色长袍下摆上的那块明显的污渍,知道了刚才丢出去的“炸弹”命中到谁了。

“我……抱歉。”我向他点头道歉,他还是摇头,眉毛却舒展开了——大概是原谅我了,我想。

“坤大人想是身上的伤疼得紧,实在忍不得就嚷了出来。”他朝我和蔼的微笑,样子就像公园里那些喂鸽子的老人。“然而此时皇上正在不远处的书房里忙着政务,大人这般喧哗,着实烦扰着陛下了。于此,还望大人多多忍耐,不要耍那孩童性子。”

我茫然地看着他,心里在用听懂的几个词组合出大致的意思:“皇上”、“我”(就是“坤大人”)、“不远处”、“忙”、“叫”……恩,我的叫声吵到在这附近的某人了?噢,见鬼!那他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还让一群蒙古大夫来折磨我?!

“我不想在这里!”我凑上前去向他提出要求。“我要回……”

“不在这里,你还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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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句怪腔怪调的话,高涉忍不住回了一句,顿时又觉得无聊,但见众人俱已恭敬请礼惟独珀希直瞪瞪将他盯着,心中不免又堵上了气。

“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的寝宫新开作了杀猪场呢!”

“皇上,老奴方要劝下坤大人,您又何必亲自来这趟呢。”八喜鞠躬上前对高涉说道。

高涉不回答他,沉着脸,一直走到珀希所坐的床边,与他对视。珀希与那乐师颜尚昕一番打斗下来,嘴角、眉骨等处均留着伤迹,鼻子里的血迹也还未洗净,被他雪白的肤色衬得格外醒目。

“呼,你这小子一来,倒是忙坏了专管外科的胡太医。”高涉心里虽不痛快,嘴上却还是冷嘲热讽。

“不敢,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蒙皇上抬爱了。”胡太医连忙谦逊地作揖谢道。

高涉淡淡一笑,下巴朝太医一点,八喜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走过去对太医讲:“皇上问太医,这坤大人的伤势。”

“回禀陛下,”太医深深低下头,有条不紊地答道:“大人所受之伤,俱在

皮肉,未及筋骨,用些活血散淤之剂,内外兼顾,不日即可痊愈。至于大人面部的创伤,待淤血散去,再涂抹些微臣秘制的平创复肌之药膏,亦完好如初也。”

听完这些,高涉抬抬眉毛,再看珀希带着那一脸的创伤还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只觉好笑,便挥手示意下人:“好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吧!”

于是,在八喜的指挥下,除了几个近侍的太监,太医等一干人等皆退出了殿门。

“你出去!”

“你这……”

八喜听到珀希如此无礼放肆地对皇帝讲话,便要教训几句,却被高涉挥手阻止:“罢了,番邦野人,不过刚学几句话,懂什么礼数!”

“圣上仁爱。”八喜说着,退后下来,等高涉走到那床边坐下。

“shit!”珀希见状,眉毛一皱,把脸转到一边,还嗤出一声。“噢——”

高涉伸手过去捏住珀希的下巴,将他强扭过来;但看到他那挂满彩的脸,劲又松了。“嘴都豁了,还这么不干不净!”

“none of your bess!”(不关你的事!)

“说朕听得懂话!”

“你走开!我……我不干!”珀希其实并未听明白高涉刚才的命令,只是鉴于前几番的遭遇,提些无用的抗拒罢了。

(bsp; “不干?!”高涉听得这话,微微浮现出略带惊诧的笑意,手捧住珀希的脸,凑上去看他:“不干什么?”

“我……shit!don’t fuck’ touch !”珀希用力推开高涉的手,转身往床的另一边滚爬过去。“哎噢!”(妈的!别他妈的碰我!)

不用说,高涉紧接上去捉住珀希的小腿,将他拖倒下去。

“你干什么?!”珀希惊恐地问道,立刻翻过身,挣扎了要爬起来。

却被高涉赶上前,重重压在他身上,几乎与珀希贴上脸:“你说呢?”然后便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也不顾嘴角那新鲜的伤口,倒是血迹的腥味愈加惹人心热。

“daned!you……fuck off!”珀希自是不甘顺从,拼足了气力将高涉从身上推开,还要添上一脚,却被迅速围上来的太监们摁住了手脚。“daned!”他忿忿咒骂道。

“皇上?”太监八喜小心请示着。

“恩,把手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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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我看着那个男人,他的笑容里混合了残忍与嘲讽,虽然知道毫无希望,我还是不断地挣动被带子捆住的双手——是一个仆人的腰带,老天,他捆得可真结实!

那些家伙甚至用力将我的腿掰开好让“皇上”那个变态趴在中间,呃……该死的!我已经隔着那些单薄的布料感觉到他的勃起了!这个变态的杂种!他要当着一群人的面强奸我吗?!

“不听话的东西!非要吃这些苦头!”他捏住我的下巴对我讲,不可一世的神情达到顶峰。我大致听懂了前半部分,感到既气愤又好笑。

“我不……跟你干!”趁他的手松开,我继续抗议。

黑色的眼睛眯了一下,仿佛闪过一点冰冷的光:“由不得你!”

“噢!”他咬住了我破裂的嘴角——那个该死的演奏者,我敢打赌,如果不是他,我今天的生活将会非常愉快地落幕!

“daned!it hurts!”我忍不住嚷痛,“皇上”那家伙完全不管我脸上的伤,在上面乱吻,坚硬的牙齿撞在那些淤青上快把我痛死了!(该死的!好痛!)

接着,他开始动手解我的内衣——只有这时候,我希望自己多穿上一层。

就在我闭紧双眼准备着最让人反胃的时刻的来临时,一切却像被凝结了似的迟迟不肯发生。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确认:如果真有什么奇迹,我一定得把握住机会!

“朕要剐了那畜生!”

那是一张无比愤怒的脸,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那只被激怒后咆哮的棕熊。

第十九章(h,慎)

“不……我不喝……”

当那碗冒着热气的深棕色液体被送到我面前时,我被那股古怪透顶的臭味严重恶心到了——毒药,毫无疑问!

“大人,这是散淤的汤药,服下后可从里解消大人身上的淤血。”八喜——“皇上”的管家——凑上来说,大概是在作解释。

“我不喝!不好喝!”我知道这是中国人特制的一种草药,纽约唐人街上有很多这样的药店,每次从门口路过我都会被那气味恶心到。

“大人莫要娇气,快趁热喝下。”八喜听上去不耐烦了,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后,有两个仆人凑上来架住我的胳膊,让我没法往后躲。然后,那碗令人作呕的“红茶”朝我逼近了……

“daned!i’ not takg it!”我使劲甩一下脑袋,端碗那家伙吓得往后退,里面的液体洒掉了不少。

“又在耍什么花样?!”

见鬼!“皇上”来了!架住我的仆人全都松了手,恭敬地朝他鞠躬,我看到这家伙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下意识地朝后面退了一点——我觉得自己没辙了,这家伙总让我感到绝望。

“不过是喝碗药,闹得跟要你命似的!”他总是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但我知道这个人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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