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主公?!”

“稍等!……呼!你这懒虫……”

e on……”

台上的女孩朝我抛个眼神,转过身,将椅子跨在身下,双手扶着椅背。

她朝我伸出食指,弯曲……

我本该欢呼一声冲上去,却意外地挪不开步子,尴尬地停在原地。

她走下舞台。于是,我认出这名性感的亚裔女孩是……玉莹?!可她穿的衣服真奇怪,我是说,梳着那套复杂的发髻却穿一身鲜艳的皮质比基尼。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肩上——看上去应该是柔软光滑的,却没有被感觉出来。

在女孩的带领下,我踩起舞步。七年级的时候妈妈决定教我学一点跳舞;我当然抗议过,可听她这样说后,我妥协了——

“宝贝,等你以后参加舞会,我可不想看到某个女孩提着被踩坏的高跟鞋问我要赔偿费。”

于是现在,我可以放心跟玉莹共舞,不必担心踩到她那双仅穿着单薄布鞋的脚。

即使此刻的舞曲如此古怪——《西江月》,是这个名字吧?

一个复杂的旋转后,倒下的人却是我,玉莹不知什么时候站得离我好远……

谁在支撑着我?!

“以后朕都在你身边……”

紧张感像超新星般在胸腔里爆炸了。

“莫要忘了奴家。”

我赶紧寻声去看另一边:用袖子挡在嘴的玉莹大笑着,离我越来越远……

“等我——”下意识地要追过去。

“嗯?!”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捆住,手都挥不出去。

“……醒醒……”

一阵阵热气吹在我的脖子后面,被紧拥的身体逐渐感受到他的体温、肌肉的力度……

真实得过分!

“赫——”

(bsp; 按照一贯的噩梦惊醒模式,大声叹气,迅速睁开眼睛——

“huh?!”

一眼看见的那半张脸吓得我大叫出声:天呐,难道还没醒?!

“好了!醒来了!”那双眼睛极其温柔地看着我。“怕什么?是朕!”声音异常平和。

——是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让我这么紧张?

“呼……”从荒唐的恐慌中摆脱,我闭上眼,无精打采地松口气……

等一下,刚才看到了什么?!

第二次快速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珀希?!”

我猛地施力从他怀里挣脱——这家伙就像在梦里那样抱着我,可怕!——连滚带爬赶到那扇飘着两片深蓝色布帘的小窗边——

飞逝而过风景。

该死的!

“怎么回事?!”我回头质问眼前这名策划人——还能有谁!又是这种伎俩!用药物将我熏晕,以便顺利搬上一辆交通工具,被带去他计划好的任何一个地方。(高: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睡成猪了~~~)

“哼!”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最让我恼火的态度!

“去哪里?!”我加强声音里的愤怒。

“过来。”他朝我招手,抬眉毛的动作轻蔑极了。

“去哪

里你要带我?!”我着急起来,语气夹杂着乞求。

“喂?!”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把拖过去。“噢!”膝盖撞得痛。

“这也要咋呼!”他微笑着揉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我听过这个地名,难道它就是皇宫的所在地?

我要被带回去了……

“不——”下意识地挣脱。

“怎么?!……莫闹!”

“我不去!”怎么现在才想起?被这家伙找到就等于再次被关进那间豪华监狱。

“噢——”手被毫不留情地反剪过去——他妈的,不能在体力上胜过他是我的最致命弱点!

“怎么就不想回去?!”

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语气和胳膊上的力度判断:他生气了。

“嗯……放开!”我才不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谈判!

隐约的叹息,手被松开了。我收回胳膊揉一下……

“唔?!”肌肉还没感觉到手指的力度,又被那家伙攀住肩膀转过去——

那张脸上不仅仅是愤怒。

“说!怎就不愿回去?!”

我低下头:莫名的艰难。

“珀希?”——捏在肩膀的力量加重了,痛。

“我要……”咬住嘴唇:“卖艺。”

马车的一次剧烈颠簸,心脏差点跳出。

“哼……”轻蔑的笑声。“荒谬!”

什么意思?!我昂头辩解:“我喜欢卖艺……噢!”

他妈的。

确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间灌满胸腔。

不忍看到对方脸上逐渐显现的指印,高涉将脸转向旁边,艰难地吞咽:以前也动手打过他脸,却从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紧手心,难遣的烧灼。

刚听他说拒绝的话,以为与昨日那名女子有关,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实情,高涉才骤然醍醐灌顶,如临大敌——

从未有过任何阻碍似此时这桩令他挫败,恼羞成怒至极的结果就是诉诸暴力——理智尽失。

“bastard……”

极低沉一声咒骂,继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颓然坐倒过去,等着对方发怒。

“?!”结果却极出乎他意料——

只见珀希三两下爬出车内,踩在边缘,其动机不言而喻!

“珀希——”

高涉呼喊着抢上前去,话音未了,对方的身影已自那里坠落,只衣衫从他手上瞬间掠过……

“停车!”

该死的!痛死我了!鲁莽导致身上的伤痛又多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我显然低估了马车的速度。

我本来不会做这种蠢事,如果不是某人的暴力行为——他妈的!他竟然打我的脸!那种力度绝不是调情的玩笑!

“珀希!”

哼,这么快就追来了!我忍住痛,努力站起来:当然知道现在逃不掉,只是示威,学学甘地。

“伤到哪里了?!”

“滚!”我挥手驱赶他。“……嗯?!”

果然引发了拉扯,然后是强有力的手臂圈

在胸前——哼!除了武力威胁,他还能对我怎样?!

“不要走!”——对了,还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温柔演出。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为他在我耳边的唠叨当听众——

“乖,莫要气了,是朕不对……”举手要摸我灼痛着的左脸,我厌恶地躲开,他没有坚持。

“怎么这么傻……”又来握我受伤的双手。“都出血了!”

“走开!”我受不了了,抽回手朝后一击。

“珀希!”

结果被抱得更紧,我放弃了: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演浪漫肥皂剧?!

担心会不会出现扮演路人的群众演员,我的搭档正入戏呢……

“朕……已经离不开你了。”低沉的话音伴随断断续续地热气吹进我的耳朵。

噢,多浪漫的宣言。我尴尬得想哭,真他妈地尴尬!

“我不想回去宫里。”为了配合他,我的语气变得消沉。

“那,你可愿意与朕一起?”

“……”

“珀希?”

“我还有band。”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吗?

冰凉的指尖从我的左颊掠过,我觉得自己在强忍着什么。

“朕知晓了。”毫无意外的悲伤语调。

——不,你不知道。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纵然避着礼数,颜尚昕也实在耐不住要抬眼去瞄看桌对面……

此时本该在百里之遥奔走的二人,竟又出现在这“伴月楼”里,一上午的路程就这样折返归零。幸亏他对柴氏兄妹还有嘱托,并不急动身,否则就是错过了。

心里虽明知不该对上位者抱猜忌,可看到珀希新上绷带的双手和皇帝的一脸倦色,不禁教人担忧。颜尚昕在宫中便听传闻,说圣上对珀希的失落如何悲痛,昨日更偏巧听见楼上那场欢爱。自然替他们欣慰,想象回宫后,珀希再不必受那些疾苦。怎么没多久,便倒转回来,还闹得跟冤家一般?

从前听珀希的抱怨,以为他惧怕皇威,因此逃避;可如今只见皇帝频频为他加菜问候,倒更像是看着他的脸色。此情此景,颜尚昕也只得茫然叹气了。

一见珀希吃尽了碗里的菜,高涉便为他添上几样——他原本就使不好筷,此时手缚绷带,更加不便。

虽然只是破皮的轻伤,可到底见了红,再想到他手腕处那骇人的疤痕,高涉便心有余悸,全不敢敷衍。幸好当初选拔随行的方廉锦擅外科医术,及时处理;只是珀希嫌麻烦,极不耐烦,高涉连哄带吓才令其依从。

此时回到这教坊司,与眼前这些人同桌而食也是应珀希的坚持。高涉虽心甘情愿照料珀希,然而当着众人的面——那对卖艺的兄妹还好,却还有那知底的乐师——不免有些难堪。

“诸位公子!容老婢略扰!”

突然又传来此间教母的聒噪,本就心有不畅的高涉深皱起眉头。

“程大娘,不消传歌舞,我们只是便餐。”倒是颜尚昕识趣,赶紧劝住。

“哟!颜公子误会了,”程教母转身挥手,叫声上菜。“这是老婢特意为公子们熬制的老鳖汤,望诸位好

生享用!”(桃:大娘,您真体贴,= =|||)

说着,一名丫鬟将一口汩汩冒泡的砂锅,端上席面。

“什么?!”珀希见是吃的,上了劲头,握上汤匙站起来就去舀……

“等等!”高涉怕他烫着,赶紧拽着衣角将他扯回。

随即也挨了个白眼。

“呵!看把小珀公子馋得!”程教母被逗得直乐。“让大娘给你盛一碗,凉凉再喝不迟。”说着拿来大勺,小心盛舀,却没留意到对面高涉的严厉注视。

珀希闻出香味,看到那奶白的汤水,不时舔舔嘴角。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睁——

“玉莹怎么样了?!”

屋里一下子冷静起来。

“哎呀!小珀公子真是善心人,竟这样惦记她?”程大娘察言观色,小心遣词。“昨儿个她就出阁,嫁与梅知州当正室夫人了呢!”

“哦?此事当真?”插话的是颜尚昕,一副惊喜神情。

“呵呵,这哪能造谣!”程大娘也略觉轻松,坦言起来。“那梅大人的原配是童养媳,前年得病死了。梅大人年初来到润州上任,进了我们‘伴月楼’,一眼便相中了玉莹,早晚是想赎了她回去……呵呵!”掩嘴轻笑。“这桩亲事,还是小珀公子催成的呢!”

“为何?”珀希皱眉问道,其余众人亦不解。

“就是小珀公子教姑娘跳的那脱衣裳的舞,梅大人看见后,甚觉不雅……其实就是醋罐子翻了!”隐隐嗤笑。“大人一急,当晚筹到银子——八百两呐!”比个手势炫耀。“次日便把新夫人娶进门了!”

语毕,众人或讪笑或祝愿,还有如释重负的欣慰。

只珀希还不放心:“但是她不喜欢梅大人啊?”

高涉鼓起眼将他一瞪,脱口而出:“你懂什么?!”

珀希皱眉,抿紧嘴……

“来来!小珀公子,可以喝汤了!”程大娘壮起胆子打圆场。

“哦!谢谢!”珀希道谢着接过,话茬丢在一边。

“且慢!”想起他上次饮补汤后的惨状,高涉忙将其稳住。“少喝些!”

“noisy……”珀希喃喃抱怨,显然不愿理会。(话多……)

“忘了上次水池子的事么!”

“……”

这话果然奏效,但见他慌忙搁下碗,惶恐盯着,如见砒霜。

“好罢,少喝些便是。”见他这模样,高涉甚是惬意,手在后面轻抚其腰。

“对对!”程大娘不识趣地帮衬道。“公子不喝汤,吃肉也是一样的!来!”又去那汤里搅合,捞出些肉块到他碗里。

“多谢。”珀希已没了初时的热情,心不在焉地使筷子在碗里挑剔。不会儿夹起一块乌黑的东西,神情顿时?

最新小说: 桃李不言 她山之石可以攻 皮蛋瘦肉粥 教主说她很高冷 白日月光花 掠夺的人 守护 不知将军是女郎[重生] 会长不要 你果然只喜欢我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