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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卿对于关司常的一切都已经知道了，对于林烟的来历，古月儿事先也有告诉他，听林烟这么一说，她也不会吃惊，只平静地说道：“我只是老关包养的一个情妇，他平时做些什么，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的。很多东西，他都有瞒着我。”
“这我也懂，覃阿姨，你要不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证据，被你忽视了？”林烟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又吓唬道：“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一旦穆韶光和宋秋寺知道你醒过来，多半也会暗中雇佣杀手来杀你的。”
林烟当然不能肯定杀手是宋秋寺派来的，而且这穆韶光派杀手来杀他更加没有道理。
不过没道理就不能瞎忽悠么？
反正是想要扳倒宋秋寺和穆韶光两人，林烟不介意将他们提到一块儿去。
“隐藏的证据……”覃卿果断吓了一跳，随即若有所思。
“是是，比如关司常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和穆韶光之前的一些事情，比如穆韶光有没有情妇，有没有别墅，他有没有给穆韶光送过钱什么的。”林烟微急地说道，“这关司常生前他的那帮团伙什么事都没有，这前脚刚死，后脚他的团伙就被直接灭了。可见确实是杀人灭口！我之前不知道这团伙里哪个知道内幕，即便知道，找上他他也肯定不会说。现在一切希望都在你这里了，不将穆韶光和宋秋寺打下台，你跟我，估计都不得安生。”
覃卿脑袋有些乱，也没奇怪为什么会关林烟的事，只陷入了更为细致的回忆之中。
覃卿才从植物人状态清醒过来，想不得久的。所以才一小会儿，她就头痛得很。
古月儿便让林烟消停消停。
林烟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错开话题，说了些别的。
于是从古月儿口中得知之前那个李思念和他老妈王娣其实也算齐氏家族的一个附属集团的人。
李思念的爸爸李维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至于王娣，则是圈中名媛，与人相处方面很是厉害，与方舟乃至罗州的金融圈子内的各个人物基本全部认识，有交情的也不在少数。
或许是以防万一自己会真和齐花石搭上关系才在刚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林烟心想，也没去过多在意这个女人以及她善妒的儿子。
覃卿也是直到现在才从古月儿的介绍中直到对方身份，登时就觉得高山仰止自惭形秽，更觉对方居然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滴水不露地隐瞒自己不炫耀，实在是亲和到家了！
好感直线上升。
旋即她也在想：古月儿是什么身份？
和林烟一样，覃卿也只知道古月儿似乎来头不小，并不晓得她的具体身份。
她也是通过顾家年才认识的古月儿。顾家年那小子闷闷的，关于古月儿的来历也都只字不提。
回想起来，这顾家年的身份也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加上这个买花的林烟也似同样不简单的来头……
覃卿有些凌乱了。
这年头，深藏不露的人怎么这么多？
一直到傍晚不得不走，覃卿都说没想起什么特别的地方。
失望透顶的林烟只好告辞
。
却不想峰回路转，才走到门外，覃卿就急匆匆跑出来将他叫住，有些惊喜地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
“我们这边说！”林烟将她拉到一个隐秘之处。
覃卿定了定神，说道：“我记得老关有一次很痛苦的样子，喝了很多酒过来，然后说了一些粀bsp; “什么话？”
“他说他终于找到失散的儿子，却没想到会是那个样子。还说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如果没有他的参与，他的儿子也不会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人不人鬼不鬼？吸毒了？”
“应该不是吧。”
“那是变成了怪物？”
“这……也不太可能吧。”覃卿后退一步说道。
“然后还说了什么？”
“嗯，他说他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又一阵哈哈大笑，说跟他一样活在恐惧中的人其实很多，他一个混黑道的小角色，能和一些大官大富豪站在一条线上享受恐惧，也算值了。”
“大官大富豪？”林烟抓取关键字，问道：“还有没有？”
“他说……”覃卿看着林烟的眼睛，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他在改造整个世界。”
“呃——”
“这话我一直以为是喝醉乱讲的，不可能真的有改造世界吧。”覃卿搓了搓手。
“不管改造不改造世界，他说的这些，对我好像没什么用。”林烟皱了皱眉道。
“也许你可以去找他的那个儿子？”覃卿迟疑了一下，才道，“老关的前妻死的比较早，他们以前住的房子也没处理过，有时候老关还会一个人回去住一住，那里也许会有他儿子的线索。我只是个情妇，不值得信任，他的儿子，应该知道得多一些吧。至于云天，一直被他溺养在阳光下面，基本上是什么都不懂的。”
“哦，给我地址吧。”林烟揉了揉脸颊，心想这关司常这边的情况也变得复杂了。
“莫非关司常也有牵扯到宋秋寺、齐家还有那伙恐怖分子的漩涡当中？那伙恐怖分子冒这么大险跑到我们国家来炸齐家的楼，和宋秋寺谈判，肯定是想得到什么东西。看来有些原本没有瓜葛的东西在背后也是相连的。”林烟暗暗琢磨。
和前面等着的古月儿会合，古月儿笑问道：“找到证据了吗？”
“证据没找到，但有一个线索。这天也快黑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林烟看了看天空。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找线索吧，反正无聊，我不想这么早回家呢！”
“你家里人不担心么？”林烟奇怪地问道。
“放心吧，他们不会担心的。”古月儿嘻嘻一笑，“带我一起嘛，行不行撒。”
“走吧走吧。”林烟心想这古月儿除了有唤醒类的异能，应该也有别的，说不定其攻击性异能超级强大呢，带身边应该不是拖累才对。
走出这条街才打到车，过了半个多钟头，两人下车开始步行，又走了好一会儿，林烟才道：“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这里看起来很落后，一点不繁华，那个关司常以前就住这儿么？”
“他好歹活了几十年，岁月变迁，什么改变都有可能出现，以前住这里有什么。”林烟摇头一笑，一边走
，一边说道：“哦，对了，你的顾家年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在那里已经干习惯了。”说道顾家年，古月儿总会露出一种小小的满足感，像个幸福的小媳妇儿。
“他以前怎么不找工作？”
“他的性格有些孤僻，不会主动找工作的。我跟他其实也就前些天才重逢，然后说帮他找个工作他也不干，就只好借用你帮忙了。”
“这样子，不介意说下他在有能力之前，是做什么的么？”
“杀人呗，还能做什么？杀人讨厌死了，所以我觉得他没了能力也蛮好的。”古月儿很随意地说道。
“那你杀过人吗？”林烟微笑道。
古月儿脚步停下来，看着走前面又回头停下等自己的脸，默然了一下，说道：“我不会杀人。”
林烟扭头看着她，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几分沉静和深邃，暗道她果然不像表面上这般天真烂漫。
如果从里到外都能天真烂漫，该多好？
林烟看着古月儿那张小女孩似的脸颊以及扑闪扑闪的眼睛，心里没来得有些小可惜……
第五百六十三章 人体试验
找到覃卿所说的关司常老宅，林烟将门锁用力一拔，整个把手都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这已不是市区，周边独立老宅很多，关司常这栋也是，还是水泥涂抹的墙壁，都没翻修刷石灰。
推门进去，闻到的都是一股腐朽的气息。
林烟信步而入，一眼就看到满是灰尘的桌上居然放着一个崭新的饭盒，饭盒是打开的，里面的饭吃了一半，另外还有一拼白酒，开了瓶口。
林烟与古月儿对望一眼，然后就听到楼上有脚步声由远到近。
一个模样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楼梯间站定，望着林烟和古月儿愣了一下，然后的一声转身就跑。
“这就是关司常另外一个儿子？”林烟心里一喜，脚往墙上一蹬，整个人便如灵猿一般，跳了两米多起来，一下子掰住楼上栏杆，翻过去，一脚踹出，将那人脖子踹墙上按住。
那人挣扎几番，没有用，便软在那里，颤声道：“别杀我！”
古月儿咚咚咚从楼下走上来，认认真真看了他几眼，才在昏黑的环境中将他认出来，说道：“他是看守覃姨的那个苍龙，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
“苍龙？”林烟对这个外号有些莞尔，想起来这是自己去了两次峥嵘疗养院都没碰到的那个关司常的心腹，也就将他放开，淡淡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关爷死了，我们帮会也被灭了，我只能在这里躲躲了。你，你是叫林烟吧？那个我可没得罪你，你饶了我，别抓我去警察局好不好？”
“嘿嘿，现在都在悬赏通缉你们，我要是把你抓去警察局可是有钱拿的，为什么不抓？”林烟吓唬道。
“别，求您了，饶命！”这人倒是个油头滑舌的人，眼珠子一转，就跪下了抱林烟大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林烟按住他的头，硬是缩回了腿。笑话，这厮的手臂顶在自己蛋蛋底下，多不爽……
“您说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苍龙坐在地上说道，还会用成语，倒有几分文采。
“既然你是关司常的心腹，想来也应该知道些什么。比如他有没有贿赂过什么当官的，有没有抓到一些重要人物的把柄？”
苍龙忙陪笑道：“我其实就一个跑腿儿的，平常关爷有几个女人这样无伤大雅的秘密我知道，像您说的这个可是机密中的机密，我要知道也肯定被关爷杀人灭口了。”
林烟心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便看着他的眼睛，又问道：“我听说你的关爷除了关云天以外，还有一个儿子，你说，他在哪里？”
苍龙脸色微变，急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从没听说过！”
“我不会杀人灭口的。”林烟正色道，“我以上帝之名保证。”
古月儿都忍不住扑哧一笑，拿上帝作保，你丫信基督么？
苍龙却是笑不出来，连番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是得抓你去警察局了。”林烟摇头一叹，“本来看你挺机灵的，想就这么放过你，可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也没法子。”
“别别别，我求求你了，放过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苍龙急得满头大汗，心想为啥前一个问题我说个不知道你就信了，后面这问题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信？
“现在别的证据都应该被政府中某个有心人给销毁了，剩下的，估计就只有你这一条线索。一般情况，我想你就算被警察抓了，想必也只是坐牢。可是我想你应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如果就这么进了警察局，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来？到时候，有些话你想说，可就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林烟苦口婆心，一副为你着想的慈悲相。
bsp; “你也说了，我跟你没仇。”林烟淡淡一笑。
“他已经变成一个跟野兽差不多的东西，被关爷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他每天的饭菜，其实也是我在送。”苍龙摇头道，“你如果是想问他什么东西，我想他是回答不上来的。”
“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