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1)

虽说李学庆说一笔勾销,但为了谨慎起见,林烟在还是选择离开。

况且,他早就有独自闯荡的想法。

至于葛鲤姐妹,见林烟“逃命”,没啥主见的她们也果断地辞急工,以最后一个月工资有大半都不要为代价,要跟林烟一起跑路。

经过昨天凌晨一起喝酒发泄,葛晴雨明显对林烟信任起来。不然也不会跟着他一起“跑路”。

至少林烟有,但没有付诸行动。有大把的机会,他都没占她姐妹任何便宜。

葛晴雨其实有个小秘密,那就是如果昨天林烟提出过分的回报,说不定她会一时冲动地答应!

在她看来,林烟此举,已经是救命的恩情了。区区贞操,算得了什么?

当然,这也是喝醉后的想法,清醒后的她还是被这想法给吓了一大跳,然后说幸好幸好。

离开前夕,执拗不过的林木生将林烟挣的钱全部甩给他,没多给一分,又誊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闷闷说了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乱来就不去送他了。

。l区其实是靠方舟市那边的。最多只要一小时车程,就能到田湖镜的家。

田湖镜就住在方舟市和庆丰市的中间区域,已经是庆丰市户口。

林木生誊的电话则是林烟大舅田清山的。这田清山虽然在兄弟里面混得最差,但也是个包头级别人物,人家看到他,也得递烟喊声田老板。

林木生以前在他手底下干过一段时间苦力活,后觉得亲戚熟人反而难算账,也就果断离开了。

林烟这次也算投奔他,但不会在他手下做事,而是找个厂子进进。有他,也只是照应照应。

田清山主要是包建的,林烟只会拆,建的话,虽然可以慢慢学,但他年龄太小了。建比拆对劳动法的重视度要高得多。

田清山的儿子田尚丰也在这里,大学文凭的他进的是大公司,连田清山包头身份都隐瞒着,生怕让人知道丢面子,更别说对初中毕业的林烟能有多好了。

他只是对林烟一起的姐妹花感到惊羡,露出妒忌神色,随后转念一想自己又不稀罕村姑,心理也就立马平衡了。

大家吃了一桌饭,林烟就主动告辞。

田清山虽然对林烟不是很热情,但该有的情分还是必须表现。

所以林烟三人的工作很容易有着落。

林烟好歹有十七岁了。身份证也有,只要关系到位,进厂是绝对可以的。

田清山几个电话一试,就联系了一个制衣厂经理,点头答应接这个关系。

下午就直接面试,没什么考验,直接通过,搬进了厂里宿舍。

林烟以前没有和一群人合住的经历。不过他也不怕生,伤在金光的潜移默化下,已经基本好了,这些进厂的男的,谁敢惹他,那结局只能是满地找牙。

他扛着一大堆行李,先去女宿舍帮忙安顿了葛晴雨姐妹,然后就敲开了自己宿舍的红漆木门。

里面已经住了五个,只留一个光线最差的铺位。林烟也不主动打招呼,直接铺床收拾,安顿下来。

这五个人本在一起看半色不色的电影,见他进来,也只都瞅了一眼,没有理会。

按道理应该由林烟这新人主动拜山,递烟拉关系,

可林烟身手好,要玩独立也没办法。

这厂正好大量缺人,要不林烟想进来,还得请经理吃顿好的才行。

林烟被分到仓库当装货卸货的物料员,葛晴雨两女进车间,当培训车工,俗称裁缝。

应该不是裁缝,在这厂,裁是一个部门,叫裁床。缝是一个部门,叫车间。

天黑后,林烟和葛鲤两女出去吃了顿简单的晚饭。早早地回来后,林烟找到洗澡房,提着桶进去冲凉。

一进去,林烟就看到十多个男人在一根钢管底下站成一排。钢管上接了水龙头,打开后冷水直接从他们头上淋下。

洗澡自然是脱得精光,有的面向墙,有的面向林烟,皮肤黝黑的有,白皙的也有,但屁股都是白的。毛多的有,毛少的也有,没毛的倒是一个也没有。

林烟下意识将他们每个人的老二都瞅了一眼,有的缩成皱皱巴巴的小虫子,有的却是雄纠纠气昂昂,被其主人用手握着,搓出香皂泡沫。

林烟忍不住皱眉,心想:“虽说都是男的,可大家一起洗,感觉怎么这么别扭?”

没办法,林烟只好找了个空位,把干净衣服放一边,然后不好意思地脱下身上衣服。

本想保留内裤,但又怕他人特别意味眼光,林烟只能硬着头皮,脱了个精光。

这里面洗澡的是这层楼的男人,林烟算来得晚,要来得早,人更多。

“不知道她们女的那边有没有像厕所那样有门隔开?”林烟脑海闪现出香艳画面。

当林烟脱掉衣服后,这些洗澡的男人全都停顿了一下,看着林烟。

不是因为林烟身材多么傲人,老二多么大。而是因为他大腿上那个洞和后背那个疤。

在金光的修复下,林烟伤口很快结痂,已经可以碰水了。但痕迹却没有消失,所以才会显得这般狰狞。

这些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心里一咯噔。

大家一起洗澡让林烟无所适从了一把,接下来洗完衣服,更让林烟觉得无语。

居然找不到地儿晾!

无奈的林烟只好学着宿舍其他人一样,将晾衣架扭了一下,挂走廊外的锈黄的铁网上。

“喂,别晾我衣服旁边,我那都要干了,明早要穿呢!”一个黄头发的男的忽然从床上爬起来,瞅着林烟说道。

林烟一看他头发,就不怎么爽,回想起了那个黄辉。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惹事之辈,点点头,闷不吭声地将衣服往更锈的方向转移。

“这j。b什么鸟地方,靠!”林烟大为不爽,恨不得马上自离走人。

可一想得挣钱,林烟又不得不按捺这颗躁动的心。

今夜农历七月十五,华夏式鬼节,月明星稀,天晴晴朗不带云朵。

林烟睡不着,望着清冷的月盘,不知怎地,就觉得有些发虚。

洛善施那一张血淋淋的脸模糊地出现在林烟眼莣bsp; 林烟知道这只是想象,但还是忍不住闭上眼。

可闭上眼的黑暗,却更清晰地反衬出他扭曲的形象,背景是杂乱无章的光,刺痛着林烟茫然的瞳孔。

林烟又想到那个被自己一爪子洞穿喉咙的杀手,他皮肤上的毛孔在此刻都能清晰捕捉。

最后,他想起了刘易,只觉得身体有些发寒,不由抱住膝盖,将头往下埋。

有没睡着的陌生人眯着眼睛瞅向林烟,面露好奇神色。

他们哪里知道,坐在他们中间的这个帅哥,曾经杀过人?

林烟忽然感觉脑袋特别是眉心那一块特别痛,睁开眼睛,也不知为何,想到了苏晨。

“苏晨……”

似乎得到了心灵上的温暖,林烟露出一丝微笑,平躺下来,坦然面对。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死定了

“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听我的安排,遇到货车来了,就卸货,货要码好,正面朝上,标签朝外……”组长三十来岁,每说一句话,尾音都有点飘,好像娘娘腔。

与他声音毫不相符的是他人很瘦,肌肉也发达,皮肤黝黑,和林烟一样的板寸头,不是那种只知道指挥人不干事的货色。

林烟努力表现出认真记下的模样——事实上他反应很快,记性也很好,听一遍就能记下一切要点,根本不用认真对待就能做好。

可惜上司一般都只看表面。林烟要表面上不装作很认真专注的样子,肯定会无辜挨骂。

这一点,在早上找经理报道的时候,他就有了一次深刻体会。那也是下马威,没办法。

林烟的工作确实简单,装货卸货点数称重量然后在仓库不同区域把不同的货摆好最后将收货单交文员使数据进入电脑就可以了。

其实就是出卖力气。

这里面的布料是最重的货物,但一卷布也绝对不会超过一百斤。

相对普通十七岁又娇生惯养的主来说,这份工作倒是个巨大考验。但对连民工身份都能从容扛下的林烟来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林烟只是比较受不了这种单调无聊,感觉这样的生活,长此以往地重复,将没一点精彩,根本无法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在林烟看来,这种生活,比当民工都无聊。至少民工相对自由,没这么多规矩。

之所以愿意留下,一是找不到一定要走的理由,二是要钱吃饭,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烟刚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一次,需要这种普通的生活来平复。

一个人,如果一直在紧张刺激、危机艰难的各种环境中精彩穿插,不说他自己神经要崩溃,就连高空俯视的上帝都受不了。

起初其他人还小看林烟,在当林烟单手托起超过一立方米的箱子还一点没事的时候,他们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将箱子往秤上一放,数据跳跃了一下,组长惊叹地在收货单上写上二十六千克。随后的时间,他和林烟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普通的生活也是很艰难的,不过林烟却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将这种艰难击溃。

他绝不会在这和平的世界饿死。要挣小钱也都没有问题,只要他愿意。

关键是看心态。

试想一个力量比普通人强大几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长时间地趋于平凡?

只有那些看破红尘的人,才会真正隐市。或许那个排档会唱歌的老板,就是一个甘愿被遗忘的例子。

林烟不是不解风情的傻子,就算对她们的身体没有明确的企图,他也还是一有空闲就去车间看葛鲤

两女的情况。

去过几次后,那里的中年大妈管事还有些不满,出言喝斥。可林烟哪会怕她?自是甩都不甩。

车间的其他人也都用各不相同的眼光偷瞄林烟,才过两天,就有女孩子过来和葛鲤说话,然后趁机搭讪,问林烟的名字。

林烟见她姿色一般,也就无耻地冷淡应对,让葛鲤十分鄙视。

葛鲤也终于明白,上次在车站,要自己长得丑或者一般,林烟根本不可能过来说粀bsp; 男人……果然一个样,对美女情有独钟。

葛鲤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居然是高兴且庆幸!

可惜,一周时间没到,葛鲤就一下子闷闷不乐了。

星期六下午要提前上班,原因是下午提前下班,星期天当然是雷打不动的放假,感谢劳动法。

既然提前上班,中午休息的时间也自是大大缩短。

中午一下班,大多数人都往饭堂里狂奔,显得格外的主动。当然,那些矜持的还是一如既往地一步一步用走的,跑起来怪不好意思。

林烟矜持么?

他飞毛腿一般!

打饭要排队,还有保安在旁看着。不守秩序要插队的,按厂规,抓到是要罚款的。

队伍分两行,林烟前面是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东北大汉,时维夏日,这人的汗衫一直没干过,后颈上泛起的油光,让林烟忍不住别过脸去直皱眉。这饭堂的伙食本就垃圾了,再被影响食欲就不好了。

另一行站的女人比较多,莺莺燕燕,美丑胖瘦都有。林烟和许多男人一样,就算没兴趣,也到处看。

忽然,一个男的,趁保安没看见,出现在一女的旁边,低声笑道:“让我插个队!”

那女的正看手机,闻言头也不动地说道:“不行,要插就插。我后面,不要插。我前面。”

那男的嘿嘿一笑,闪到她后面插队。惹的那女人后面那小姑娘很是不满,翻了个白眼。

林烟正琢磨着他们对话的语病,却不想自己这边也出现一个男的,想插前面那大汉的队!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用手将他往后拨。

后者是个戴有鼻钉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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