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事，都痛死了！”林烟道。
“一般人，挨我一拳，都站不稳。你刚才挨了我多少下？”雷云沾哼了一声，道。
“不知道，我都懵了！”林烟笑了笑，道。
黄天华道：“这人跟人打架，靠的就是谁比谁狠。一个人，有进攻意识，比一个只知道抱着脑袋让人打的人，要厉害得多！我以前被人围着，就只知道抱着头让人打。后来有一次，我冲上去就拼命，拖一个下水就拖一个，结果，我还没受什么伤，就把他们吓跑了。人呐，就是要够狠，别人才会怕你！”
林烟虽然不知道黄天华为什么要说这个，但还是接口道：“华哥，你打架很厉害吧？”
黄天华摇头道：“我不算什么的，毕竟没有当兵，也没学过功夫。要我跟你打，我是不干的。”
“那你怎么当上老大的？”林烟有些好奇。
黄天华本不想回答，可不知为何，还是说道：“我靠的是我大学管理系专业，和比较聪明的头脑。至于你说的老大，其实我也不算。我只是我们帮派下层的一个小头目而已。”
“小头目就这么牛！”林烟暗道，“那要是黑社会头头，那得多狂？”
黄天华笑道：“能打，未必当得了老大。就说我那帮派里面，最能打的，是老大的保镖。至于老大，从我加入以来，都只看到过他做生意，和警察政府打交道，和人吃饭应酬等等，至于他拖一把刀带头砍人，或者拿枪打爆别人的头，我倒是从没见过。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是当小弟的去做，当老大的，还是坐着拿钱好一点。”
“下层的拼命，中层的赚钱，上层的花钱。”郑均忽然道。
“说的对！”黄天华一拍手道，“阿郑，去拿酒进来！我要和林烟喝两杯。”
林烟忙道：“华哥，我现在痛得要死，还是下次吧！再说，我朋友还等着我呢！”
“你说钟云飞的女儿是吧！”黄天华一脸暧昧，笑道，“好小子，够厉害！钟云飞一直都是个死脾气，上次居然那么轻易就将你保出来，肯定是他女儿说的情！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管用，这句话真他妈有理！你去吧！”
“那我就提前祝华哥你新年快乐了！”林烟假笑两声，又对郑均和雷云沾点点头。
“新年快乐！”黄天华笑道，“你最好在过年前去医院看看。”
“知道了！”林烟站起来，没事人一般带着自己衣服走了出去。
林烟一走，雷云沾也就再也忍不住，低声哎哟起来。
黄天华道：“怎么了？”
“我好像骨头断了！”雷云沾抽着冷气道，“快送我去医院！”
“骨头断了！那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黄天华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你没事呢！阿郑。快打电话！”
林烟离开黄天华包间，并没有去钟晴那边，而是绕了一个弯子，先去洗手间洗了血，然后悄悄离开酒楼。
到了大街上，林烟才给钟晴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钟晴虽然回信息表示很不满，林烟也懒得去理会了。
林烟抖了抖手脚，只觉得原本的剧痛居然减轻了大半，只脸上肿块没有消，让路人纷纷侧目。
是的，林烟和雷云沾打了
一架，雷云沾要去医院，林烟却似屁事都没有。
“金光保佑，但愿明天回老家之前脸上能消肿，不然这年就不好过了。”林烟自言自语，往家里走去。
回家后，林烟脱下手套，对着镜子，用冷帕子敷了一会儿脸，同时回忆着今天和雷云沾动手的每一个细节。
林烟如今身体条件是非常好的，比一般人体质要好得多，差的就是打架经验。
一个人，要有智慧，要有知识，同时，也要会打架，才能少吃亏。
林烟觉得自己智慧勉勉强强马马虎虎还过得去。知识嘛，没想过读大学深造，也就差了些。剩下的打架，以前倒是没怎么打过，那时候身子骨也差，娘娘腔似的。
那时也没想过要与人打架。
现在却是想法改变了，得会打，才不受人欺负！
“哼，我没你文凭高，可我比你能打，你要敢惹我，我就把你干趴下！”林烟流氓地对着镜子说道。
林烟觉得，讲理讲不通了，就得用拳头。雷云沾的话说得好，拳头大的就是天理！
拳头大的，说话才算数！
林烟这样觉得。
今天虽然被雷云沾打得很痛，可林烟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把雷云沾打得更痛！
这都是力量变强后带给自己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遇上今天这种情况，只能挨打，现在却是将他揍趴下！
痛一点又怎样，爽！
第二十七章 不然打断你的腿
晚上，看了会儿电视，林烟有些无聊，便出门准备买点零食吃吃。 刚下楼，走出去没多久，就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
“警察？还是黑社会？”林烟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来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大包零食，又转身回家。
一直回到家里，跟踪者都没有主动露面，林烟也不去将他揪出来，而是将门锁好，又把菜刀放在枕头边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不大的房间里安安静静，林烟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门口。
一个小时后，门口都没一点动静，林烟将菜刀拿着，按耐不住，往楼下快步走去。
来到外面，林烟环顾四周，跟踪的人不见了。
“走了？”林烟将菜刀藏在外套里面，缩着头，四处转了一圈。
“算了，想必是我神经过敏！”林烟果断地再次回家。
当他将楼下大门一关，墙角阴暗处就走出一道影子，望了一眼林烟楼下大门，然后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然后他就听到大门又被打开，传来林烟的声音：“喂，你是谁？”
这人回头，看着林烟一手伸在衣服里面，往这边走了过来。
借着路灯，林烟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是你！”林烟皱眉，“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这人，正是郑均！
“下午的时候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我们以前在医院里面见过！”郑均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对林烟笑道，“所以我有些好奇，就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林烟问道。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郑均道。
“你有事？”林烟皱眉。
郑均摇摇头，道：“我就晚上闲着没事，出来看看！”
“我不管你跟苏烨有什么仇，我只是送他女儿去过医院，跟苏烨没什么关系，就这样，你们的瓜葛也与我无关。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监视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林烟走到郑均身前，冷冷道。
“你倒是有混黑社会的潜质！”郑均眼皮跳了跳，道。
“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林烟冷笑。
“刘易被你杀了吧？”郑均忽然道。
林烟愣了一下，面露愤色，道：“我说了，刘易的失踪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郑均的身手林烟见识过，不咋地，所以才敢这么说。至于郑均是跟着黄天华混的，他现在也不怕。
黄天华是黄天华，郑均是郑均，林烟大概也猜得出一些东西。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郑均道。
“我也讨厌，同时，我也讨厌别人监视我！”林烟道，“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所以，你也不要来招惹我！”
“好吧，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苏烨！”郑均道，“还有，苏烨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黄天华根本不能跟他比，我奉劝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瓜葛。”
“你这么关心我！”林烟笑了笑，道，“他很有势力？”
“你关心这个？”郑均面露几分笑意。
“我只是好奇，既然你说他势力比黄天华要大，那你还敢拿刀去捅他？”
郑均笑道，“你确定要知道我的事情？”
“还是算了。”林烟摇摇头，道，“你走吧，我不会告状的。告状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就算他因此给我一些钱，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既然明白这一点，我也就放心了！”郑均点点头，将帽子戴上，然后飞快离开。
“妈的，早知道你认出我，中午的时候就该跟你说清楚，害得现在吓老子一跳！”林烟暗骂了一句，带着菜刀，回了家。
“这苏烨看来也是黑白两道都在混！苏烨苏烨，你最好小心点，别被抓了或者破产，没了钱，苏晨的病怎么办！”林烟躺在床上，无心睡眠，再次回忆起苏晨那张清瘦的秀脸。
当他最终睡着之后，他身上开始有微弱的光华闪烁，在黑暗中很是显眼……
第二天，林烟惊讶地在镜子面前瞪着眼。镜子里面，林烟脸上肿痕明显消退了大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耶斯！”林烟大喜，同时惊讶于自己身体恢复力居然这么快，睡一觉就没事了。
揣了一些钱，林烟带着手机、手套和一背包——里面装的换洗衣服——将门锁好后，直奔汽车站！
回家过年。
林烟所在的莲花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不过因为离市里面较近，坐车只要一两个小时，林烟才能享受小学毕业后就到市里来读书的良好条件。
买了票，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发车，驶向城乡公路。
两个多小时后，林烟就已经在家里坐着了。
今天林烟故意穿得很多，还围了毛巾在脖子上，田清荷忙着准备年货，倒是没注意到他脸上有伤痕。这让林烟
放心不少。
林烟家里，除了父母，还有爷爷，至于奶奶，他还没出生，就死了。
林烟的爷爷，叫林源，快七十岁了，身子骨倒还是硬朗，常年一人独守老家，寂寞得不得了。因为三代单传，林烟可是他眼中的金宝贝，因此，林烟一回来，他就拉着林烟闲话家常，问他在学校成绩好不好，有没有的女娃，才几个月不见，就长这么高了……
林烟家房子，有十多年历史，因此显得很旧，也很过时，墙壁还是石头和青砖混杂砌成，不是现今的红砖瓷瓦。
大院子里，除了一单身中年男子以外，就他家房子最为陈旧。对此，林烟却没什么感觉，只要不漏雨就行。
和爷爷闲聊了一会儿，林烟逃也似的跑掉了。
实在是太罗嗦了。
林烟随便走走地来到山间公路，无聊地踢着公路上的石头，然后打开手机的照相机，对着公路外面的梯田一阵猛拍！
“吼呀咿呀啦鲁湾那咿那呀，我亲爱的牛儿哟！”林烟哼着歌星周捷纶的，只觉得眼前的梯田，就是那般美丽。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林烟甚至能够隐隐感应到天地灵气中那种特别的滋味，只觉得舒爽无比。
其实，这重重叠叠的梯田，对于农民来说，是没有那些平原上的田地来得方便的。
平原地带，收割可以靠机器，稻田引水灌溉也容易。可这种梯田，机器去不了，全靠人力。每到种谷时节，雨水多还好，可以挖渠引来水，若是干旱，那就热闹了。
为了水，打架争吵那是不稀奇的，拿镰刀锄头打得头破血流也是有的，甚至还有为了一点水源，半夜守在河边防止别人偷水改流道！
这些东西，林烟小时候经常看见，现在却是少见了。因为稍微年轻一点的，都到市里打工，不在家种田了。
因此，这些梯田里面，种菜的相对更多。
相对来说，绿油油的麦子，倒少了许多。
麦田是非常好看的，特别是梯田状的麦田，在层次感的视觉冲击之下，那是相当养眼的。
同样，稻田也是如此。
对于林烟来说，观赏这些风景，是很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