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1 / 1)

从他再三强调这点来看,应该真的是很脏乱。加贺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出那种景象。

“话说回来您就您儿子的死了解了点什么吗”

太田问,而和夫悔恨的摇着头。

“不知道,他的邻居说他似乎有点忧郁症。”

“他有没有说自杀前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和他特别熟,对了,大概他自杀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给一弘打来过电话,当然一弘的房间里没有电话,电话是打到门房的,而且那是从r本打来的国际长途。”

“从r本”

加贺凑近身子,“对方是谁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过据说我儿子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啊。”

太田侧着脑袋,“电话只打来过一次吗”

“打来的就那一次。”和夫说,“但好像还有一次是说好要打来,接到那次电话的几天后他对门房说‘今天会从r本打来电话’,但结果电话没有来,据说他失望至极。”

“他在等电话啊……”

为了听取加贺的意见,太田转向了他。他却左右晃动着脸,似乎在说‘我不知道’。

谈到这里有客人走了进来,和夫说‘先告辞一会儿’,离开了座位。

“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太田小声问。

“要是说我期待的答案,应该是靖子吧。”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这层关系怎么重燃了起来呢”

进来的客人讲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是一个很年轻、学生模样的男人。

“最近的学生可真奢侈。”青木和夫苦笑着走了回来,“什么音像啊,录像机啊,床啊,总之单单因为行李多就不断地扩大住房面积。”

“父母就辛苦了。”有着一儿一女的太田,好像这自己的事一样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谁说不是。”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来。

“说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么处理了呢”加贺借题发挥问道。

“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在那边扔掉了,可以作为遗物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可以。”

店铺交给纯子照看,青木再次走进里屋,加贺两人也跟了进去,在放置壁龛的房间等了一会儿,青木便拿着行李箱和几张画布从边上的房间走了出来。

“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着这个包里。”

行李箱里塞满了绘图工具、书、收音机、水杯、牛仔裤、t恤、太y镜、钢笔,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加贺问到有没有r记或者相册一类的东西时,青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他也找过了,但没有这类东西。

“这个是我儿子画的画,我自认为画得挺好的。”

说着,他拿出了十几张帆布画,依次摊放在地上。弄得加贺和太田没有地方坐,只好站了起来。

青木一弘的每一张画都带着y暗的s调,如同壁龛上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样,笔锋纤细是其特征所在。很多都是以夜晚的大街作为背景,上面描绘每一个人物的表情都带着哀伤,似乎都在为烦恼所困。

“喂。”太田用肘部敲了敲加贺,因为他看到了青木此时拿出的那张画,加贺也瞪大了眼睛,上面画着一个舞者。

“是森井靖子啊。”太田自言自语。

背景依旧是夜晚的大街,后面并排着几幢高楼的影子。近处是一个穿着白s短裙的芭蕾女演员,脸朝向对面摆着姿势,从体型上可以得知是靖子。微微回首的脸的确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幅画不错吧”

好像意识到了警察们正盯着看,青木和夫的声音愉悦起来。“我觉得这幅画得最好了,虽然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一窍不通,但我一看这幅画就觉得被某种东西吸引了。”

“你知道这个跳舞的人是谁吗”太田问。

“我不知道,一弘的房间里也没留下通讯录一类的东西呢,到底是谁呢,只有一个背影,脸也看不太清楚。”

背影——

在加贺的记忆里,突然会想起了某句话。背影——

啊,他不由叫了出来。

“太田,你还记得宫本清美被风间拉着做模特的事情吗”

“嗯啊,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时候清美说,风间让她转过去背朝他,在素描本上画了一会儿之后,风间还说出‘离开r本之后我就一直追问自己,我能画好画吗’之类的话呢。”

听这加贺的话太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风间看了这幅画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加贺说,“而且,风间在那边唯一认识的r本人,就是青木一弘。靖子和青木在四年前相识,而风间和青木则是两年前偶遇。”

4

悠地走在了以前和未绪一块散过步的小路上。

在尾田的葬礼结束后,未绪提议到这里来走走,那是一个下着雨、天空灰蒙蒙的r子。和今天的天气很像,只是没下雨。

他走到了那时和她坐过的小亭子,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伯伯和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老nn,像当时他们俩一样并排坐着,老伯伯每说一句话,老nn都会乐呵呵地点头。

加贺在那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果汁,站在老人们后面喝了起来。老人在说着三明治的事情,好像是商量着面包里夹什么好。妻子好像特地煮了个j蛋,切碎了准备夹在面包片里,但先生好像是觉得炒蛋再放点拌了芥末的蛋黄酱比较好吃——他们就在说这个。加贺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大概连炒蛋和拌芥末的蛋黄酱这些东西听也没听说过吧。

加贺喝完果汁又沿途返回了,老人们的话还在持续着,听着他们的话,在树林中踱步也算是不错的一件事。

正要走出公园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想起了上次在这儿看到几个打软式网球的女初中生,那时他认识了网球充气泵一物。

等等……

加贺回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他对充气泵产生了兴趣,问女学生借过来看了一下。

加贺脑海里浮现了一种可能x,这种想法可以彻底把一个至今为止悬而未决的疑问解释通。

不,这不可能——他晃晃脑袋,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他觉得应该排除这种想法。

加贺走出公园,快步迈向了车

站。

这天加贺还有急事要回警局处理,他在石神井公园站等了一会儿,响起了播音员的声音:下一班是开往池袋的快车。坐这趟列车就可以直达池袋了。

应该会经过富士见台吧——他开着小差,目光朝着远处。高尔夫练习场隔网的另一边,是一片灰s的天空。

不一会儿,快车就进站了,车门打开后,加贺站在一边等乘客下车。正当要乘入车内,顿时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那下了决心。他收回脚,从车门前走了回来。排在他后面的中年妇女乘上车的时候还惊讶地回头看看他。

快车的车门关上后很快开走了,加贺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下班列车的指示器,上面写着:开往池袋的普通列车。

加贺乘上普通列车后,在富士见台站下了车,在车站前来回寻找着水果铺。发现一家水果店,里面似乎专卖馈赠给亲朋好友的水果,便进去买了一盒草莓,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形状大小相同的草莓。

拎着草莓加贺往未绪的住处走去,他已经送了她好几趟,还因为要检查闲地坐在位子上。

他脑子里正想着未绪,为什么她今天会要和自己呆在一块儿呢又为什么她会如此渴望听自己说话呢

我很希望听别人跟我说些话……

这是她的原话,她目的何在呢

他无意中往车厢里扫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斜对面站在车门边的女人身上。她身穿勾玉纹的连衣裙,长发一直披到背脊中间,又黑又亮。

真像啊,加贺想,不是未绪,而是刚刚说的前女友。不过这并不是巧合,只是因为刚刚提到了她,所以就会对和她相貌有点类似的女x格外注意。身材好的长发女x可满大街都是啊。

而且——加贺想起了前女友的容貌,她不一定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呢,过了这么些年,身体也好心里也好肯定也会发生各种变化。

现在如果能见到她的话,她会怎么看待自己对未绪的感情呢,加贺想象着。是会说‘加贺你会喜欢这类的还真是没想到呢’,还是会说‘你追求的是我身上没有的东西吧’

长发女孩儿下一站下了车,关上车门电车再次开动的时候,加贺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和他前女友一点也不像。

原来长得这样啊,他苦笑道。

然而,下一瞬间,他突然心跳开始加速,血y开始往脑子上涌——我们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啊!

这天晚上加贺回到家后,领带也顾不上解开就拿起了电话听筒。电话需要打很久所以避免了用公用电话,而在警署打又怕被人听到。所以一直憋到家里才来打这通电话。

他用习惯x的手势按着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对方拎起了话筒。

“你好,我是加贺。”

听到了父亲那有个x的声音。

“是我,恭一郎。”

嗯,父亲回了一声,这是一贯的模式。

“我想请教您点事儿。”加贺说。

8

横滨的城市大厅建在了面向海岸的大道上,这是一个在县里首屈一指的大厅。各类演出也是丰富多彩,并且能容纳2000名观众。高柳舞团在神奈川的公演绝大部分都是在这个大厅里进行的。

入场前的时间,加贺

选择了在附近的山下公园里度过,今天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冷得让人直缩脖子。不过还是有很多年轻男女带着家人来公园玩。

到了六点,加贺到大厅前开始排队,那里已经排成了很长的队伍。果然高柳芭蕾舞团很受欢迎,今天的票应该销售一空了吧。看了看观众群,大多数都是年轻女x,接下来就是中年妇女或者是带着小女孩的母亲,两个男人一块的极少数,而男人独自来看的,加贺看下来只有他自己。

加贺的位子在一层坐席靠中间的往右数过去第三个,旁边就是入口,加贺还以为最右边的两个位置没人坐,到演出快开始的时候两个年轻女人赶到后坐了下来。其中一个说,“太靠边上了看不清楚啊。”

加贺跟她们提出,要是不介意想和她们换一换,不出所料她们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其实我是这个大厅的负责人员。”加贺无奈的说道,“我想调查一下最边上的位子的音效和视野如何。”

这个谎言果然有效,她们很快就同意了换座,其实对她们而言也是靠中间一点的座位更有利。

演出于六点35分开始,比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指挥家在一片掌声中走了出来,他优雅的拿起指挥棒,华美的前奏曲便开始演奏起来。

然后幕布升了起来,舞台剧的饕餮大餐开始了。

随即,加贺就站了起来。

他走出去后,站在走廊上的女x工作人员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见他继续往后台走去,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客人,这里禁止进入。”

“我可以进。”

加贺把警察证给她看,工作人员一下就露出胆怯之s松开了手。舞团里这一连串的案件连非相关人员都非常清楚。

走进后台,立刻能够感到和在东京时候一样的那种紧张氛围。正在穿着衣服的演员们个个都带着即将踏上战场一样的表情。

有几个演员注意到了加贺,但是并没有觉得异样,最近他们已经习惯在警察监督下的生活了。

加贺往里走了几步,那里面都是演员们的休息室,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参演了序幕,所以几乎空无一人。

加贺走到门上写有“高柳亚希子 浅冈未绪”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左右,轻轻敲了敲门。“来了。”是亚希子的声音。

一看是加贺,亚希子那双涂了睫毛膏的眼睛露出了惧怕的神情。然而立刻就放松了下来,问道:“您有何贵g”身体的姿势依然很僵硬。

“你不用站起来。”加贺说着走进了房间,亚希子面对着镜子而坐着,而加贺站在她后面,两人通过镜子相望着。

“准备完了”

“嗯,马上轮到我上场了。”

她强调了一下‘马上’这个词,确实,序幕的时间并不长,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加贺说,“我想你应该可以轻易作答。”

“什么问题呢,我希望您长话短说。”

“第一,”加贺看着镜中的亚希子,“风间跟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呢”

她那被眼线笔描大的眼睛睁得更开了,接下来却微微摇头,“您在说什么呢”——声音明显是颤抖的。

“是要钱吗还是别的什么呢”

加贺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而她依然摇着头。

“您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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