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张凝没有来得及说不,也并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们之间龌龊的关系就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替代了谁?

张凝越来越害怕晚上了。

原本的单身大龄女青年的晚间时光,只是让她觉得寂寞难熬而已。可现在,她只觉得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害怕夜晚的到来。

每一场夜晚的喘息,都让张凝从骨子里感到羞、耻与难堪,她害怕这样的日子久了,她会渐渐麻木,会渐渐习惯这样的夜晚,会渐渐地说服内心认定她被压迫的命运。她亟需有人来打破她的僵局,比如文小姐。

文小姐果然不负众望,在一个暴雨突袭的凌晨,不要命地闹腾。

凌晨的时候,张凝被顾湛压在怀里沉沉睡去,隔壁却突然发出了爆裂的重物倒地声音,接着是文小姐熟悉的凄厉哭喊声。她仿佛正在经历非人的痛苦,一声声好似都是从身体里嘶喊出来的。

张凝被惊醒的时候,顾湛早已经醒了,他像似没有听见隔壁的响动一样,维持着搂着张凝的姿势,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想要过去查看的先兆。

文小姐还在嘶喊,断断续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身旁的男人却无动于衷,张凝觉得心底发寒,痛恨眼前这个男人的薄情寡义,除了周峰,她没有爱过其他男人,也不曾试着了解过其他男人,张凝总以为,男人都该跟周峰一样,重情重义,不会轻易地放弃一个曾同床共枕的女人,更不会在这个女人伤心痛苦时,冷漠无视。

张凝为文小姐不值,内心隐隐地竟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绝望感。在黑暗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刀刻般冰冷的下巴,薄情寡义的双唇,暗暗告诫自己,失了什么都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失了心。

张凝最终敌不过内心的选择,起身想去隔壁看看文小姐。顾湛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拧着眉端问她,“你想干什么?同情心泛滥当自己是救世主?张凝,不是所有事你都可以去逞能的,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张凝真想不到,男人无情起来可以这么冷漠,那不是别人,那是不久前曾与他翻云覆雨过的女人。

“你一直都是这么漠视别人的吗?你就不害怕因果报应?”

在这个男人眼里,没有道德伦常,没有规则律法,能惩罚他,能令他惧怕的,或许只剩下因果报应了。

门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张凝竟然已经能熟悉的分辨出是刘叔了,真是可怕的习惯。

她用力地摔开顾湛的手,率先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的刘叔神色慌张,面露急色,见来开门的是张凝,微微一愣,随即定了定神色,朝张凝点了点头,“张法官!”

张凝没有说话,也没看刘叔脸上的慌乱,侧身让刘叔进了门。刘叔在门口踌躇,等了一会儿见顾湛没有出来这才犹豫着进了张凝家。

顾湛穿了浴袍,双手环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刘叔神色不对劲,才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她又想干什么?”

刘叔看了一眼立在客厅里的张凝,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她的面说。

顾湛也看到了客厅里的张凝,一脸愤愤,盯着他看的眼神好像他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说吧,也许我们张法官有办法帮帮文小姐呢……”

“……文小姐刚刚在浴室割腕自杀,被看守她的人及时发现了,所幸不算太严重,已经给文小姐包扎好了,目前没有大碍,只是……文小姐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她说她不想回去,要留在这里……做……做你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顾湛冷笑,“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对不对,张法官?”

原来文小芝迷上了毒、品,她被带到锦城来之后所有的银行卡都被顾湛冻结了,她答应做顾湛的女人后,顾湛每个月都会给她固定的钱,她靠着顾湛给的钱买毒、品,顾湛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她擅自堕胎,顾湛恼了她断了她的金钱来源。文小芝没有金钱来源,又不敢回西港去,她知道爹地对毒、品深恶痛绝,假如发现她吸、毒,铁定会打死她的,文小芝便求了顾湛让她回来,谁知当晚文小芝毒、瘾发作,顾湛当场震怒,如果不是顾忌文小芝的身份,怕是当晚就要一枪毙了她。

顾湛不可能去碰一个瘾君子,将文小芝绑了要她戒、毒,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她,文小芝开始也听话配合,她是怕了顾湛的手段,更怕顾湛真的将她送回西港任凭爹地处置,后来实在忍受不住,为了讨要毒、品,竟然做出勾、引看守之人的事情来,现在竟然还敢玩割、腕自杀?

文小芝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顾湛断了她所有的资金来源和跟外界的联系,日日派人严加看守她,西港她是不敢回去了,她在锦城,除了仰人鼻息的活着,没有其他的方法。在顾湛这里,文小芝的大小姐脾气被磨得一干二净,她必须依附着顾湛而活,所以她才会恳求顾湛,让她继续做他的女人,以为凭着德善堂文老千金的身份,顾湛能不计前嫌。文小芝此刻才意识到,如果能生下顾湛的第一个孩子,她文小芝在西港,就不仅仅只是青鸿帮德善堂堂主独生女的地位了,凭借顾湛在西港白道黑道的地位,她的身份也必定水涨船高。

张凝没有理会顾湛的含沙射影,知道文小姐没事后便回了卧室。顾湛似乎真的痛恨他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听他的语气,文小姐似乎是有了其他男性朋友。

顾湛刚刚问她的话,明明就含了警告的意味在里面,不为别的,只因赵强昨日的突然到访,成了他口里的‘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赵强在那日被打后,赵母又怂恿他冷着张凝,不给张凝打电话也不发短信,让张凝干着急,结果晾了张凝一个多月,张凝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赵母也有些急了,派了堂姑姑赵姨去张家父母面前吹嘘,夸赵强的工作如何如何优秀,单位福利如何如何好,领导如何如何看重,有意为他介绍自己的外甥女云云。

张家父母在赵姨的一句‘现在像赵强这样稳重可靠的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年轻的小姑娘层出不穷的,你们家张凝可抓紧点,别到时候让小姑娘给撬走了,后悔都来不及了……’后,更加的觉得要加快两个年轻人的节奏,听赵姨说这赵强并没有住女儿家里去,以为是赵强不中意自个儿女儿,急得不行,后来才知道是张凝闹了脾气,将赵强留在小区门口,死活不让赵强进门。

张家父母就恼了,觉得女儿都二十七八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任性,这么好的男朋友竟然把人给晾在小区门口,一点情面都不留,幸好赵强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没有跟她计较,还愿意跟她继续交

往。

张家父母当晚合计了一宿,综合考虑下决定替女儿认下赵强这个好女婿,以免女儿不懂事错过了这么个好男人。第二天,张家父母就将张凝留在他们二老那里的入户钥匙和门卡都给了赵姨,托她转交给赵强。

赵强拿了门卡,二话不说当天就气势汹汹地当着保安的面,刷卡进了小区,直奔张凝家去了。

赵强去的时候,张凝还在上班,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家已经被人攻占了。赵强到了张凝家也不含糊,将张凝家的大门打开,四平八仰地躺在张凝家的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发出点响动来,生怕路过张凝家门口的人不知道张凝家住进了一个男人。

只可惜这层楼人气太冷清,除了顾湛这唯一的一个观众就没有其他人了。赵强正百无聊赖,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立着一个黑影,冷飕飕地盯着他像要吃了他,赵强定睛一看,不得了了,竟然是那天在小区门口将他打了的男人。

赵强气冲冲地就要揪了顾湛进行理论,还没近顾湛的身,也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出的手,赵强就被顾湛撂倒在地,半响爬不起来了。

顾湛说了一句,‘不想再被揍一顿,就把电视剧声音调小!,’闪身回了房间。

赵强想起那天那顿胖揍就心有余悸。他回去后就想着报警,结果又是上次赔他车款的那个中年男人找上他,给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并警告他如果敢报警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赵强得了赔偿金,又真的是怕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威胁,便一直都不敢做声,今天见了顾湛,他一时自我感觉良好就想着上前去撩两把,没成想又惹了一身骚,当场便蔫了,乖乖地躺着看电视了。

当天是刘叔给张凝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赵强在她家,顾湛问她是她自己回来处理还是他帮她处理掉?

张凝一听,当下就反对顾湛出面处理,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她还真怕顾湛出面,在赵强面前胡说八道,她不想父母知道她和顾湛的关系。再说,这是她和赵强之间的问题,即便没有顾湛,她跟赵强也不可能继续下去。下意识里,她不希望顾湛介入进她的任何生活里。

张凝打了物业电话,说有人擅自闯进了她家,不顾赵强的厚脸皮和大喊大叫,夺了赵强手里的钥匙,让物业的员工强行将赵强赶了出去。

赵强被赶出去后,当晚父母就打了电话过来,质问张凝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男人被她硬是推出门,到底还想不想结婚,想不想嫁人了?

明明做好了被父母质问的心理准备,可当母亲真的这样问她的时候,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张凝还是被伤到了。

她能怎么想?又到底想怎么样?她想的也不过只是想找一个过日子的男人罢了,可能没有周峰那么重情重义,那么爱她疼她,但至少该顶天立地,至少她打心眼里是看得起他的,至少她能觉得有一丝的开心和愿意。

张母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要她这几天回家来住,要跟她好好谈谈。张凝推脱说过几天要出差,张母不信,第二天竟然找到张凝单位来确认出差消息。

张凝的确是被单位安排了出差,是省里组织的一次关于刑事案件审判实务方面的培训,为期一个星期,在省会进行。张凝认为她要去出差的事,顾湛没有必要知道,自己更没有义务要

告之他,所以,直到张凝出差的前一天晚上,顾湛见她在收拾行李,才知道她要出差的消息。

因为这件事,顾湛竟然发脾气了,冷笑着问张凝,是真出差,还是只是想借机逃避?

张凝因为顾湛这句怀疑的话,当场就火了,抓起正在收拾的行李就往顾湛身上丢。刚丢出去,张凝就楞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火气这么大,都敢往顾湛脸上丢东西,抬眼一瞟,见顾湛果然黑了脸,当即也有些心虚害怕了。

顾湛也愣住了,盯着张凝丢过来的东西半响,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问张凝,“不怕我了?胆子越来越肥了,都敢朝我丢东西了,现在我倒是越发好奇你出差的目的了……”

张凝自己也发现了这段时间她的变化,总是无缘无故地莫名发脾气。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工作上的,与顾湛不清不楚的龌龊关系,还有家里父母的逼婚,夹加在一起,让张凝觉得身心俱疲,心情也一直很郁郁,碰上一丁点小事都能让她情绪失控。

母亲怀疑她出差的目的,一声不响地跑到她单位来确认真假,现在连顾湛都敢来怀疑她出差的真假。他凭什么?他既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要去哪?

“我是不是真的出差跟你有关吗?我有这个义务要跟你报备我的行踪吗?顾先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顾湛眼神一暗,口气也很冲,“张法官是学法律出身的,既守法又懂法了,不会是忘了我们签订的合同吧?我不仅有随时要求你提供性、服务的权利,还有知道你行踪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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