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涓崭咝恕?br /

“嗨,此一时,彼一时嘛!如果你心里不平衡,我再找个博士帮你报名,学费咱们公司付,怎么样?”冷刚斜眼打量着我。

“哼,把我当什么人了,帮你考回试就混你几万替我交学费,我是那种人吗?如果你真替我垫补了钱,不知道以后怎么找补回来呢,算了吧!”我笑着说。

“我们上班时间概不见客,请你们二位下班后再来。”杰尔巴公司前台的一位女秘书神色严肃,拒绝把冷刚的女友从里面办公室叫出来见他。

“瞧你这鸟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白领丽人?噢,瞧我们不是香港脚,不是冤佬,你就牛x哄哄!你连外面逛悠的野鸡都不如,人家那些鸡,接个客铁定要收钱,你呢,不过是你公司香港老板不花钱的包养鸡,睡了你至多每月加你几百港币工资,你还美滋滋地以为让港澳同胞用过,狂了你不是,疯了你不是!”冷刚火气特别大,把外资公司的女秘书骂得狗血喷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冷刚得理不饶人,他伸手拿起女秘书桌前打开支着的一张贺年卡。“瞧,祝你圣诞快乐!现在都几月份了,还舍不得扔,准是香港老板送的吧?摆在这里天天看着心里舒坦,拿到照相馆过层胶跟首饰放在一起保存起来呀!”

冷刚劈头盖脸一席话,那女秘书一句也没接上茬,噎得脸上红了青,青了紫,嘴唇一个劲儿哆嗦就是说不出话。

我在接待台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显然心里觉得冷刚有些过分,但也觉这帮外资公司女秘书、女咨客之类太傲,应该杀一杀她们的势利之气。

“哟,彩丽,我刚刚报考完工商管理硕士,顺道来看看你。”冷刚在短短几秒钟忽然换个人似的,语气柔和,文质彬彬,一副上进好青年的样子。

外资公司的一个保安员见我们俩人模狗样又气势汹汹,不知什么来头,在刚才冷刚和女秘书争吵时,进去把他的女友找了出来。

冷刚的女友嘴唇很厚,颧骨很高,皮肤很黑,我简直不敢相信,冷刚竟找了这样一个女孩儿当他的女朋友。冷刚手上,有一本他自己称之为“鸡名册”的电脑记事簿,上面随便找个女孩儿来,都会比这人漂亮得多。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冷刚是个有一千张脸还不止的城市滑头。在歌舞厅小姐面前他冒充自己是香港人,在香港人面前他声称自己是大陆高级干部子弟,在干部子弟面前他说自己是巨商富贾的后人……总之,我无数次目睹冷刚大言不惭地说谎吹牛,在生意场上他纵横捭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而且什么都能做出来。有一次,我们俩人到东完市打通一老干部的关节。他在那位老红军出身的正直的老人面前,竟然还能作出一副本性木讷、说两句话就脸红的一副可爱样子。

“喂,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女朋友长得丑是不是?”冷刚一面发动汽车,一面神色诡秘地对我解释。“操,知道那闺女家里多有钱吗?一亿七千万!一亿七千万呀,她爸是个土老财,搞地产开发暴富起来的。家里只有俩女儿,大的已嫁出去了,陪嫁是一个两千万固定资产的公司,那大女婿是个傻大黑粗的运动员,操,运气好,捡了个金x……就看我运气怎么样了,钓到这条大鱼,还愁以后的日子!真把这土豪的闺女弄到手,我也弄他几千万出来开个

公司。到时,你当老总,我当董事长,咱就折腾起来看吧。”冷刚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遐想之中。

34。心机深深人世间(2)

“依你的手腕和魅力,这丑小鸭准能搞掂。”我由衷地奉承着冷刚。

“no,no,”冷刚摇摇头,“别以为土老财是傻帽儿,人钱多了脑子也跟着精明起来,肯定许多人都打他女儿的主意,那小妞和她爹心里肯定明镜似的……我得跟她玩感情,让她一家人觉得我是个有志有为的年轻人。你以为我弄eba是为了图那张纸出去吹牛,no,no,我是提高自己在土老财一家心目中的地位。”

我心中佩服,不住点头。

“小妞她爸那么有钱,她为什么还要上班呢?”我忽然提出个问题。

“你太不理解有钱人了。天天让那小妞儿在家待着岂不闷死! 送她上大学吧,她土老财爸爸又害怕大学色鬼太多搞大他女儿的肚子……你知道啦,国内国外的大学那些闲得难受的小子多得是,简直就是个火坑,富人女儿怎能进那种火坑?这家外资公司的老板,是土老财的朋友,小妞反正闲着,天天到公司上上班打打电话看看杂志,周围有许多人才不觉得闷。”

见识冷刚对女人的那种心机,我自愧弗如。他没有任何道德感,也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活得舒舒服服,不会前怕狼后怕虎。

冷刚,是真正的时代宠儿。

35。真想“救风尘”(1)

“又赢了。”米丽不动声色地说。她放在我手上的手,充满柔情地用力攥了攥。

米丽,已帮我赢了近五千元。对面的冷刚,一脸古僧入禅的淡定。倒是与他合伙的长着一张马脸的同事,脸上热汗直滴,一个劲儿地咽唾沫,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我们正在赌五张牌的show hand,即香港电影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那种牌戏,来来回回输赢的数目,可以根据喊牌任意增大。从歌舞厅认识的米丽(天知道这是否是她的真名字),虽是女流,却是个丝毫不带相的老练赌客。运气、沉着,加上她精湛的牌技,几把下来,就替我赢得了一大堆钞票。

米丽说她自己二十三岁。我从她脖子上已稍显松弛的肉来推测,她肯定三十往上了。如果不是过厚的脂粉和洗不掉的眼线,米丽这个女人,长得倒很像五六十年代电影中的革命妇女。她面如满月,眉浓眼大,嘴唇方厚,一股子大义凛然的正气,只可惜,她脸上的绣眉和脂粉,把这些无产阶级闺女的气息全冲淡了。

她长得不难看,善解人意,可惜,没有什么风韵,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令我分心的是,卧室里,冷刚那厮为了转运,正和一个名叫蓝薇薇的女孩颠鸾倒凤。

如此,我总觉耳朵里面听得见俩人喘气的声音。

赢钱的喜悦我丝毫没有,反而有一种吞咽了一只蟑螂一般的压抑的恶心感觉。

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冷刚的一个老情人(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业主)租的长期包房。老娘们儿本来租了三年定期,但只包了冷刚一年,就又恋上一个光头武打影星。卿卿我我之际,俩人移民去新西兰了。老娘儿们算是有情有义,两年的租期连同一屋子廉价家具,都当做“纪念品”一并送给了冷刚。

所以,这套廉

租房,长时间以来,一直成为冷刚和我们几个人晚间的活动娱乐场所。

房间内,有冰箱,有录像机,有电视,虽然都是国产的便宜货,基本设施一应俱全,不时地派上用场。

冷刚很牛,对我们带来的女孩都毫无例外地吹嘘这套房子是他自己买来“玩”的。为了震慑他带到此处的欢场女孩子们,他不知从何地搞了两套局子的制服和帽子,悬挂在衣架显眼处,企图以此震慑来人,达到省钱省心的目的。

从前呢,墙上还挂着根电棍。有一次,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不知深浅地开玩笑,拿那电棍捅了冷刚一下,电得他倒退七八米,差点从十九楼阳台上栽下去……自那以后,那根电棍就消失不见了。代之,冷刚弄来一副手铐,半截放在制服的衣袋里显露着唬人。

女孩们一般都会被那两身制服镇住,都以为我们几个是便衣什么的,没有人敢加价什么的。冷刚这个王八蛋,是个天生的经济学家,为了节约“成本”,他把这个淫窟称为“快乐单生汉俱乐部”,经常开玩笑地宣扬要收取我们常常来玩的人每人五百元的“会费”。

心照不宣之下,我们每次到来,均会拿着一条烟或者一瓶酒什么的“表示”一下。

卧室门响了一下。我瞥见蓝薇薇衣衫整齐地径直走入卫生间。门“哐”地一声锁上,她大概去做冲洗。

半分钟以后,冷刚那张恬然自得的脸展露在客厅中,一脸的松弛和惬意,似庄稼汉刚刚吃了五碗大肥肉一般,不停地舔着嘴唇咂着牙花子。看他的那样子,不像是刚干完事,倒像是刚刚用足了餐。

他挺着已经有了肚腩的肥腰,只穿条三角裤,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我身旁的凳子上,一只手却径直越过我的腿,搭到了米丽的腿上,问:“怎么样,战况如何?”

“赢了我们好几千!”未等米丽开言,冷刚那个马脸朋友先脸红脖子粗地开了腔。

“嘿嘿,手气真不错,看来我这手也得好好沾沾运气。”说着话,冷刚一只手直捣黄龙,往米丽的身上瞎摸。

“哎哎,干吗呢,人家正玩牌呢。”米丽微微扭动身子,也不敢得罪冷刚,半嗔半笑地抱怨。

35。真想“救风尘”(2)

蓝薇薇这时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刚刚洗过,眉毛以及耳边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显然没有用毛巾擦干。她坐在我的斜对面,用几张面巾纸揩着手臂。

卫生间里大概有几十条毛巾,也许那些干干的新毛巾看上去很暧昧,蓝薇薇没敢用它们。

蓝薇薇确确实实是天生丽质,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她一张素面光滑细嫩,嘴唇饱满鲜红,除了因睡眠过少两眼眶发黑外,不折不扣地是个美人儿。

在客厅内正常明亮的灯光下看,她似乎比林紫倩还要漂亮得多。林紫倩有太多的书卷气,乳房也不如她丰满——至少我记忆中是这样的。

蓝薇薇坐下后,眼光一直没有往我身上落,但我肯定她能感觉到我沉甸甸火辣辣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看她浑身上下的扣子严严满满,一下子倒让我产生不了淫狎之念。

“喂,哥们儿,你和米小姐去房间里做啦,不要耽误大好的光阴。”冷刚学着香港人讲普通话的腔调对我说,“——也

让我赢上几把。”

米丽倒是很善解人意,也不过于放肆。她收起面前的五张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咱们让让位,让冷先生玩吧。”说着,米丽从她那深色眼影中沉重的眼皮下面,朝我抛来两道略显滞缓的秋波。

我今天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再风骚的脂粉、唇膏和眼影也掩盖不住米丽微胖脸上那股劳动人民女儿的憨厚之气。

望着她,我马上就产生自己是李玉和郭建光洪常青之类的角色意识。

眼角余光之中,我瞥见蓝薇薇迅速地看了我两眼。

我吃力地清了几下嗓子,皱皱眉头,装出一副不适状:“……今天就算了吧,我感冒头痛喉咙发炎一直没好利索。”

米丽没说话。她已经把位置让给了冷刚。我把那堆钞票全都移到她面前,“这钱是你赢的,全归你了。”

米丽一笑。这一笑显得有些怆然,包含了这个风华已逝的女人很多的无奈和凄凉。她那张脸,一下子又老了五岁似的。她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蓝薇薇身形轻灵,一闪之间坐到了米丽的位置,一只手搭在冷刚肩上帮他看底牌。

这个美丽的风尘女孩现在距我仅咫尺之遥,女人独特的发香猛冲我的鼻孔。她雪白的脖颈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情不自禁,差点儿把嘴唇凑上去去亲吻那几绺悬垂的秀发掩映下的细腻肌肤。

我动了动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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