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他叹气,算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晚餐气氛热烈,大家吃了不少菜,也喝了不少酒,吃饱喝足后,便各自离开餐桌,找自己想玩的项目。

书乔自动收拾碗盘。

山薇走过去帮忙。

她在来之前,接到紫苑的电话时才听她说她和江槐同居的事情。

一直知道她大胆,但想不到她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你确定要这么做?”虽然那时期大学同居的现象也有,但总不似现在这么普遍,更何况,紫苑是好人家的姑娘,能这么做,更是出乎意料。

“相信我吧山薇,江槐值得我这么做。”

紫苑信心满满。

语气里还带着骄傲。

山薇还能说什么呢。

人生如此漫长,人心如此难测,谁敢保证谁不会变心,但谁又能轻言断定谁就会变心?

“你要我祝福你?”她叹气,她做不到,只怕自己是给了她更多的肥皂泡,到时跌下来,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勉强你,再说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抓住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那好吧,我希望你快乐,紫苑。”

紫苑笑了,“我也希望你快乐,所以,山薇,晚上来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哦,我想介绍男孩子给你认识。”

“拜托!”山薇怪叫,“别拖我下水好吗?我现在可对谈恋爱没兴趣。”

“怎么可以这样!”紫苑不满,“上大学都不谈恋爱,难道要等到入社会后吗?你确定那时候遇到的男人,会给你带来现在你所能遇到的浪漫吗?实话告诉你,那些老男人,他们只会关注钱,关注投资在你身上的感情能有多少回报!”

山薇失笑。

“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

“总之你相信我,见到方书乔,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结果被紫苑说中。

山薇被书乔所吸引。

但山薇是真的从没想过要恋爱的。

大学里的恋情从来都不靠谱。男生们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女生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情幻想,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梦幻仙境,哪里找得到真情实感?没有结婚目的的恋情,就像无脚的鸟,谁知道最终会飞去哪里?男人一向潇洒,玩得起伤得起,女孩子可以?失个恋,连哭上三个月,饭水不进,好不容易走出来,整个人已经脱层皮,像个鬼。誓言不可靠,四年时间也顷刻过去,分手在即,谁能坦然面对?于是谁也不敢轻易投入太多,到时受不了,找谁哭去,去哪里后悔去?

像紫苑那样,为爱奋不顾身的女孩子,到底是少的。

她毕竟有底气。

而山薇只能为现实呼吸。

山薇拿抹布扫着桌上的垃圾。

一不小心,手碰到方书乔。

方书乔转头看她一眼,对她礼貌地笑了笑。

山薇却顿时间三魂不见了七魄,脸也红了起来。

在来之前,她不是没想过紫苑到底会给她介绍一个怎样的男生。是像江槐那样的吗,热烈的、冲动的、激情澎湃的,所谓物以类聚嘛,她说方书乔是江槐的好朋友,既然如此,那么两个人的性格大抵也是差

不多的吧,可是,没想到,见面后,却发现是一个和江槐完全相反类型的人。

江槐吵闹,他安静,江槐张扬,他内敛,江槐强悍,而他却显得有些柔弱。

但他眼里的忧郁,实在是吸引人。

“我来就好了,你去玩吧。”

“没关系,我是女孩子嘛,本来就该我们来收拾的。”

说完,才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说出这么女性化、这么低姿态的话。

但当方书乔走去洗碗时,她也追进了厨房。

她站他身边,拿一条干毛巾,把他刷过的碗接过来,一一地擦干净,再放在碗架上。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擅长家事。

她在享受着他们之间的这份默契。

在此期间,方书乔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真的很安静。

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而他那副瘦而宽的肩膀,藏在他半透明的白衬衫里,随着他洗碗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着,是一条流动的、漂亮而迷人的风景线。

在山薇的眼睛里微微发烫着。

啊——

莫名的,脸又红了,然后,这种砰、砰砰砰,像是要把整个胸口都撞开来的心跳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清晨六点,紫苑被梦惊醒。

她捧着头,稍稍定定神,再走进卫生间洗漱,之后走出来,找到书乔昨晚给她买的烟,坐在窗口吸起来。

书乔还没醒。

但睡得不安稳。

两条大长腿在沙发里摆不下,只好蜷着身体,一只手还是老习惯地攥在胸口处,看上去,怎么都像个不安的小孩。

明明已是功成名就的大检查官了呀。

紫苑又起身,把棉被抱过来,盖住他的身体。

君子。

真是君子。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住进旅馆里来,也只知道让她睡在床上,自己窝在沙发里。

他说他喜欢她?

但喜欢怎能没欲望?

那天的聚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朋友们喝醉后挤在客厅里大跳热舞,江槐趁机把紫苑拖到了阳台。

一关上阳台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墙上吻她。

他的胡碴刺痛了她。

他的牙齿咬痛了她。

“噢,江槐!你让我喘不过气了!”紫苑笑着挣扎,但她怎可能挣得过江槐呢,她所有的动作,最终都败给了江槐更加有力的拥抱和更加激烈的亲吻。

阳台的躺椅上放着一条毛毯,他们闲暇时会窝在一起看书,共披一条毛毯,沐浴着阳光,多么的适意。

但这个晚上,这条毛毯却成为他们做坏事的遮挡。

江槐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揉动她的胸。

天呐,难道他是想就在这里做吗?露天?野战?

“江槐,江槐,屋里还有很多人在……”

可是江槐吻得她好舒服,摸得她好舒服,她的身体渐渐发软,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总是这样,轻易就失去了理智。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和江槐在一起,自己就会变成

一团火一样,奋不顾身的、熊熊燃烧起来。

衣服已被褪到了肩上,江槐坏笑地瞄她一眼,随即把脸埋入她的胸口,热烈地亲吻。

她全身颤抖起来,嘴里发出幸福的叹息。

已经无法忍耐与掩饰了,这种迫不及待、想要与江槐合二为一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很害羞,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打开着,就这样,像一个欲女一样,轻易就被江槐的爱抚所打败,在他的身下发出了□的欢吟。

月光美好地照耀着他们。

江槐除下了她的三角裤,她的雪白的胴体,浸润在冬夜这冰凉的空气里。

“要,要戴套……”

可是江槐已经等不及。

他一下子进入了她。一股火热,仿佛烈焰般穿透她的身体。

啊——

这种填满!

她几乎要惊叫出来。

在那一刻,哥哥的交待已被她全然抛在了脑后。

她舍不得放开他,她想将全身心交予他。

他开始缓缓□。

她配合着。

她的身体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她的双眼始终像裹着一层雾一般睁不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心里除了痛苦,也有欢愉,但更多的,是奉献。

“江槐,我爱你,我爱你哦!”

“嗯……嗯……”

江槐全力冲刺着。

每一次的冲刺都朝着她身体的最深处而努力。

他的一声声从喉咙深处涌出的□,让她感觉到被需要、被渴求。从未如此美妙,原来,爱情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表达!

终于直达云宵。

两人都呼呼喘气,大汗淋漓,然后江槐把紫苑温柔地拥入怀里,自上而下,不断轻吻她的头顶。

爱意不言而喻。

之后两人一起裹着毛毯欣赏月色。

这时,雪花自夜空中飘了下来。

一年的初雪。

如此惊心动魄的美丽。

完美地装点了他们的第一次,无懈可击。

正是因为江槐每次都能给予她这么浪漫的初体验。

所以才能铭记终生。

然而——

幸福却如此的短暂!

江槐成了逃兵

书乔醒来时,看见紫苑在抽烟,他嘴上没说什么,但胸口闷重,喘不过气。

他对紫苑总是迁就。

可是没办法,时间太久,积习难返。

紫苑没回头,大概介意自己脸上的狼狈,天已亮,什么都照见,躲也躲不过,她说,“我洗过了,你也去洗洗吧。”嗓音哑得不像话。当然,时间已经过了十年,她已不是少女,当年的春光明媚,已一去不复返。

书乔没回答,站起身,晃晃脑袋,走进卫生间。

他打开冷水水笼头。

不清醒,所以得用寒冷刺激,否则接下来做不了事。

之后他对着镜子刮胡子,一次性刮胡刀质量实在是差,他一再小心,却还是在下巴上划下了两道口子,鲜血喷出来,吓死人,但用冷水冲一下,很快也就止住了。

他没有江槐那种病,总算庆幸。多年之后,紫苑

也曾为此感叹,呆呆对着他鲜活的脸,嘴里说,“健康真好。”她不知道她眼里的怀念,就像把利剑无情刺穿他,让他怨念,为什么不干脆抛下脸面,在她面前示弱,哪怕是祈怜,也请她垂爱。

那天晚上,江槐被大伙儿送进医院。

因为他和紫苑回到客厅时,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鼻血像涌泉一样。

吓坏了整屋人。

他在医院里昏睡了整夜,第二天清晨一醒来,医生便要他做血液检查。

江槐突然像变了个人。

“做什么检查?神经病!我要马上出院。”

他声音冷酷,甚至充满了敌意。

紫苑吓坏了,“江槐,你在说什么呀?”

怎么可能让他出院?

不用想也知道,就医生那严肃面容,让人不怕也得怕。

一定不是什么小毛病。

可江槐却不管不顾,掀被下床,根本无视紫苑的话。

马上,一堆人上去拦他。

整整一夜,大家都在为他担心,为他紧张,所有人为他失眠,可他倒好,临了当逃兵。

他可还是原先那个江槐?

“你们都放开我!”他咆哮,把众朋友当仇人。

但谁又肯放开他。

因为心里难过,大家又不忍心责怪他,只能尽全力地劝着,一个个大老爷们,却说着婆婆妈妈的话。

罗里罗嗦。

突然江槐一声不吭,一脸厌倦,倒回床上,把被子蒙起来。

一夜之间,英雄江槐成了胆小任性的小娃娃。

一旁,紫苑擦净眼泪,让大家离开。

“由我来跟他好好谈一谈。”

书乔的目光无法从紫苑哀切的脸上移开。

怎么办,她是否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书乔感到十分疲倦。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感到身上的血管一处处在跳着。

突然,眼前出现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抬头一看。

一个女孩。

想一想,应该是山薇。

他接过牛奶,说了声谢谢。

手中的热饮,多少让他有些定下神来。

但此后,他依旧陷于茫然的冥想。

打那之后,山薇一直站在方书乔的身边。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

他不想讲话,她似乎都知道。

但他那时,是不知道她如何愿意陪着他这根闷木头的。

不久后,紫苑走出来,劝大家回去。

“都有课,别耽误了,江槐的意思。”

看来劝解有效,于是大家又安慰了紫苑几句,告诉她中午或晚上有空便会过来,然后分头离开。

可是没到中午,书乔便接到江槐逃院的消息。

“简直叫人气死!”山薇在电话里哇哇叫,“就没见过这种人,生病怎么了,大不了治呗,这么逃走算什么?口口声声说紫苑是他的宝贝疙瘩,一慌神,还不是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不怪山薇发火,肯定是紫苑受到委屈,做为朋友,替她抱打不平。

“紫苑怎么样了?”书乔只担心

紫苑。

“在哭啊,还能怎么样?”

果然如此!

书乔叹气,“你陪她吧,我去找江槐。”

“知道去哪里找?”

“大概知道几个地方。”

山薇叹了口气。

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她语气也和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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