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登时,她明白,他虽然长得像郎立,却不是郎立。

郎立的眼光总是和煦照人,郎立不会蓄长发,也不似他霸气、犀利。

他二人除了外貌上有些差异外,所展现出的气质与神韵也相差极大。眼前的这名男子,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古代君王的霸气及冷残;但她的郎立,却是个亲切又乐观的阳光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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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仿佛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电波直扑而来,倏地转向霍湘。登时他着魔般地直盯着霍湘那一脸失神、惊诧,甚至还有几分忧伤的脸蛋……

她——是谁?

为什么他会对她有一种“奇怪”又“心悸”的感觉?

在一旁的艳苹见他们俩互相打探的眼神,心中警钟倏响,连忙巴近男子。

“夜君,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今天不买了,我们走吧!”她紧紧地拉着郎夜君的手,打算往外走。

但他却一动也不动,迳自盯着霍湘。

“我们走了啦,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走嘛!”艳苹仍锲而不舍地拉着他。

郎夜君依然没有反应。

他不自觉地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住了。

这个女人,还有这店里的味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而且她眼中的忧愁,竟让他——有些……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

他的鼻子天生敏感,因此他讨厌香气,可是她店里的味道,却教他——精神一振,甚至感觉到曾经深刻地拥有过它。

为什么?

他缓缓拉开艳苹的手,走近霍湘。

“这是什么味道?”他的双瞳释出少见的友善。

“这是_萝、天竺葵及一些茉莉所组成的香气。”她怔怔地回答他,黑亮的大眼,突然染上一层薄雾。

他……连声音都这么像郎立!

是他吗?

她的郎立回来了吗!?

难道他……根本没死!毕竟白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不是吗?

但他为什么认不出地呢?她的心在低泣,在哀唤,但理智却在下一刻回到她身上。

她清楚的知道,郎立能够在那场意外中存活的机率十分渺茫,所以,他应该不是郎立。

一想到那场事故,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感到冷?”他问得温柔,大掌关心地抚着她的手臂。

她连忙往后挪,“我不冷——”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怕我?”他的眼神突然闪着邪气,还有几分促狭。

她却不回答他,深深吸口气道:“先生也是来买精油的?”

他摇头,勾唇邪笑,“我对香气敏感。”

他——他也对香气敏感?

霍湘倏地转过身子,闭上双瞳,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却强咽了下去,颤着身子,她抱着一丝希望低声问:“先生可认识一个叫作郎立的人?”

“郎尼?”由于英文的发音,使他听得不是很清楚,摇摇头后,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凑近她的耳际调侃道:“原来,你将我看成他了。”

他唇角勾笑,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请指教。”

接过他硬塞给自

己的名片,她下意识瞥了一眼——

郎夜君三个大字就像眼前的他,魔魅而神秘,玩世不恭中又有一分认真。

夜君!?夜晚的君子?还是深夜的郎君,抑或是暗夜中的邪君?

她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个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

既然他不是她的郎立,她可不想惹上这个人!

“今天,我不舒服,二位请离开吧。”她背着他们说道。

“走嘛!夜君,她既然不舒服,我们就不要打扰她。”艳苹又巴了上来。

就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她相信这个端庄又美丽的女人。绝对会是许多男人的“克星”,她可不想让郎夜君也成了她的裙下臣。

“嗯。”他意味深长地哼了声,临出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有病就赶快看医生。至于那个负心人,就忘了他吧!”

门瞬间被掩上,银铃声也响个不停……似乎在笑她傻。

她这时才缓缓转过头蹲下身子,双肩不住地颤抖,泪终于决堤。

郎立——郎立——

你不是负心人!绝不是负心人!

那个长得像你的男人,凭什么说你是负心人!?

他才像个悠游粉蝶阵中的负心人!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她得找个人聊聊!找谁呢?

突然,她想起了她的好朋友,也是“香美人俱乐部”的“大姐头”——香苹。

于是她拨了电话,电话接通后——

“香苹,有什么酒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她气馁地问道。

“若是别人,我会劝他饮一杯天使之吻;若是你,恐怕无酒可解,因为,你太爱那个男人了。不过,我想你来香槟酒店找我,还是会不虚此行的。”那端传来温暖的声音。

“谢谢你,香苹。”她决定去一趟由香苹主持的香槟酒店。

香槟酒店在酒店林立的纽约,规模其实不是最大的,装潢也不是最优质的,更不是所谓的美女与帅哥如云的酒店,但它就是能吸引真正想偷得半日闲的懂酒人士。

来这里的客人通常都具有相当的文化水准或财力,一般混混可不敢在这里闹事,因为他们听说这家酒店的美丽老板娘——香苹,被一个黑白两道都畏惧的有力分子——夜影罩着。

但若有人亲自向老板娘求证,她总是四两拨千斤说,没这回事。

霍湘开着她的bbsp; (bsp; 她今天穿着一席合身的黑衣黑裤,将她匀称的身材充分地显露出来。

她一走进香槟酒店,戴着眼罩的香苹立刻朝她挥了挥手。

她快步地走近吧台,大方地坐在高脚椅上。

“我想,我需要一杯忘忧酒。”她朝香苹露出迷人的笑容。

若以花形容她们俩,香苹是黑夜的火鹤;霍湘则是纯情又带刺的白玫瑰,各自散发着她们独特的美丽。

“小姐,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忘忧酒,而是忘情水。”香苹一语中的地说,并为她调了一杯彩虹酒。

“谢谢你的忠告及这杯美丽的东西。”她执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你的调酒技术真是无人可比。”

“谢了。”香苹重新将眼罩调整

得更适中。

“又用眼罩遮美了。”她知道香苹总是刻意隐藏自己的美丽,或许身处在卖酒的地方,她不得不如此。

“你还不是一样,成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套装。不过,今晚却美艳动人多了。你该多穿合身的衣服,这样会为你带来更多的机会。”

“我不需要。”她断然拒绝。

“别这么死心眼,他走了好多年,不是吗厂香苹也坐了下来。

“他一直在这里。”霍湘指着自己胸口的红宝石坠子,这是郎立送她的定情之物。

“它是个好东西,但毕竟是——过去式。”

“他永远都不会过去!”

“死心眼。”

“我承认。”她不自觉地把玩起红宝石坠子,思绪陷入回忆中。

这时,门口突然骚动了起来,静坐聊天的酒客全往人口处瞧去——

一个颀高的东方男子与一群年轻的男子,一起走了进来。

他之所以吸引人们的目光,和他那绝对东方却较西方人立体出色的五官,有很大的关系,当然,更吸引人的是那一份天生的冷漠与俊雅。

香苹一眼睇见他,晶灿的乌眸登寸亮了起来,低声对着看不见他的霍湘说道:“有好东西上门,我替你引荐如何?”

霍湘探着她的眼神,知道她口中的“好东西”是指“上得了台面的男人”。

她背对门扉,自然瞧不见他,不过,能够被香苹说是“好东西”的男人,大概也差不到哪里,但是她实在没有心,去认识一个不是郎立的男人。

她又饮了一口彩虹酒,“留给你自己吧。”

香苹对她的拒绝似乎充耳不闻,仍然站起身来,准备亲自招呼贵客了。

“我不要。”霍湘慌了,连忙反过身子抓住香苹,却对上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

“是他!?”

“你认识他?”香苹止住了脚步。

“不——不认识。”她连忙转过身子,坐回高脚椅上。

香苹也折回她的身边,“你是最不会说谎的女人,你刚才的表情已说明了一件事——你认识他。”

“不——不——不认识。”

这时,男子也看见惊惶失措的霍湘,于是和同伙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她们这里走来。

“他朝我们这里走来了。”香苹低声暗示。

“今天早上,他和——他的女朋友来我的店里,就这么回事。”她招了大半的事实,但最重要的却没说。

“嗨,我们又见面了,身体不好是不该喝酒的。”郎夜君看着霍湘,又瞄了她面前的酒一眼。

霍湘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

香苹却大方地问道:“先生是第一次光临香槟酒店吧?不知如何称呼?”

“郎夜君。”

尽管她戴着面罩,但从她深刻的五官,仍可觑见她的美丽,可惜不对他的味。

他的兴趣只在她身边那名低头不语,一度将他误认成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一向自信,女人只要见识过他的财富与权势,大多会向他一面倒,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也一样。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对“她的前男人”,有多高的忠诚度!

“来一杯什么酒?郎先生。”

香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是纽约最有影响力的郎夜君!而她也看出他对霍湘的兴趣,开始有点担心这个名震纽约的钻石单身汉的出现,对于重感情的霍湘而言,可能不是件好事。

原来打算引荐他认识霍湘的念头,马上打消。她必须保护霍湘!

郎夜君已读出香苹过浓的保护欲,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道:“和霍湘所饮的一样。”

霍湘登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知道她的名字!?

他却回她一记慵懒的笑容。这有什么困难,只要一个指令,不消十分钟,他那群能干的下属,就已经将他所要的答案探查得一清二楚。

她连忙低下头,又饮了一口彩虹酒。

他却夺过她的杯子,一口将那剩余的酒汁全灌进自己的口中。

酒尽,那双泛着邪焰的双眼就这么瞅着她,再次重复:“身体不好,就别喝酒。待会儿醉倒了,我相信香小姐是无法安顿你的。”

“你——”她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你管太多了!”

对于霍湘的冷言回应,一向霸气的郎夜君丝毫不动怒,反倒不以为意地再次轻柔的说道:“身体不好,少喝酒。”

语毕,他转身就走,却不小心碰倒吧台前的一个木质装饰品。

他飞快地接住它,摆正后,才发现这玩意像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它似地,那么的熟悉!

他倏地转过身子,“这个小木偶可愿割爱,香苹小姐?”

香苹却笑着摇头,“不成,这是好友相赠的礼物,恕不割让;但如果你喜欢的话,也许我可以问问我的朋友,可有类似的东西可以卖给你。”

“你的好友,该不会正好是霍湘小姐吧?”他又瞄了瞄那涨红的小脸,有种冲动,想捏一捏她那粉嫩的红颊。

“哈——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您,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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