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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镜中只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狭窄的移动铁盒让梁若白感到有些压抑,她挣扎了一下,哑声道:“放我下来。”

梅容泽感到她挣扎得厉害,手上一阵尖锐的疼痛,梁若白就像发飙的猫,一到没人的地方,野性就暴露出来了。这女人前一刻还勾着他的肩膀,下一刻又想蹦跶下来了,他轻轻将她放下来,她的发丝划过他的手腕,梁若白的伤还未愈合,腿部不能受力,刚落地便痛得“嘶”了一声,梅容泽想要揶揄她,听到她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了:“该你疼。”

话是这么说,手腕却托住了梁若白,让她的重心压到他身上。

梁若白抬起头,定定地盯着他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眸子:“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回来看我笑话吗?”

她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情人之间的猜忌与意味深长的询问,而确实是质问。人的一生中感情有许多种,爱情是一种,但又怎么能割舍自己的亲情?不管是谁,都无法替代目前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份恩情。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味隐瞒,她又怎么会永远失去自己的母亲。如果他对她有一丝的感情,又怎么忍心看着她难过,将她亲手推入那万劫不复?

梅容泽看出了梁若白眼中的怨恨,他眼中闪现出愧疚的神色,他确实太自私了,但他原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他没有派人去保护梁若白的母亲,没想到她的母亲会遭人毒手。他心中忽然一阵一阵的担心,如果梁若白打算一辈子都不谅解他,他该如何?

这个时候,电梯“叮”一声,到了所到的楼层,梁若白摔开梅容泽的手,扶着墙往外走去。

“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和我说这些话不迟。”不管怎么样,梅容泽还是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梁若白的身体,她现在就像满怀恨意却又虚弱无力的猫咪,让他心中泛起心疼。

梁若白目光移向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纤长,但却带着粗糙和温暖,手背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是被她刚才抓出来的。她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不能和他作对,她眨了眨碧绿的眼睛,一滴眼泪“滴答”一下,轻轻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她移开自己的目光,任由他扶着自己往前走去。

梅容泽没有想到梁若白陡然间会伤心落泪,待到那泪珠落在他手背上他才感觉到她复杂地情绪。房间并不远,他搀扶着她,并未多言。

走进阳光满室的房间,房间的温度比外面要温暖许多,梁若白坐在沙发上,刚脱□上的外套,男人已经接了过去,将浅紫色的外套挂在了挂衣架上。

两人都缄默不语,空气中的气氛凝重起来,梁若白索性走进卫生间,拍了点水,她打量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走了出去,径直躺上床,不再理会梅容泽,当他不存在。

梅容泽也不着恼,细心地将厚厚的窗帘拉好,整个室内一下子就昏暗下来。他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报架上的杂志,借着窗帘罅隙一点点的微光,摊开来,轻声道:“睡吧。”

梁若白本来就是要睡觉,听到窗帘“哗啦啦”抖动的声音,以及他说了一声“睡吧”,心里忍不住千回百转。他语气清淡;不愠不火,梁若白虽然大脑不能安静下来,可还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打了几个盹。

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睡颜,只看得到她安静的

身形,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碗里鲜美的汤汁溅出了少许,赵紫欣连忙拿起纸巾递给梁若白,这回她算是领教了梁若白和梅容泽的别扭了,如果不是梁若白这个样子,恐怕梅容泽说出来的话会更难听。赵紫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了转眼珠:“若白,别生气了,记得过两天去做检查。”

赵紫欣分明是在转移话题,同时提醒梅容泽,梁若白还是个病号,他对她的态度不能太差了。她一面说着,一面用眼睛去瞟梅容泽,果然,梅容泽搁下了筷子,面上的神色和缓了稍许。

而梁若白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碧绿的瞳仁倏然缩紧,朝赵紫欣说道:“我哪会和这种人生气。”

感情是他腆着脸过来要伺候梁若白,梁若白还看不上他了,梅容泽已经气得下巴紧缩,指骨捏得发白,压下一口气去,看在梁若白是个病号,阴晴不定的份上,他先忍一忍:“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几天都给我乖乖待着。”

这两人在外人面前也丝毫不给对方面子,说出来的话语针锋相对的,要解开这梁子不知道要多久。赵紫欣也没有了那份自信。

梅容泽知道梁若白素来不是百依百顺的性子,便暂且把梁若白搁在一边,朝凌志达说道:“你们什么出发回杭州?”

“吃过饭就走,”凌志达和赵紫欣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下已经在火车站等候,一会儿,估计一下时间再买票。

听到凌志达的话语,梅容泽客气了几句,便坐下来沉静地开始用餐,既然他俩要走了,他就等一会儿再和梁若白说。他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会牢牢地看住梁若白,不让她跑出他的掌心。

梅容泽心里这样想着,便不再和梁若白说话,而是和凌志达客套。

“对了,这两位姑娘是我请来的,”凌志达这样说道,又转向了两位护工姑娘,“以后若白有什么问题,你都找他。”

梅容泽撇了眼两位护工姑娘,张口就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我姓梅,以后若白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赵紫欣暗暗在心中点头,心道这梅容泽这回是拿出了点诚意来的,毕竟人家是高傲点也是情理之中。

两位护工姑娘已经拿出手机记妥了。梁若白皱了皱眉头,看着梅容泽一脸沉着镇静的样子,刚在对讽刺她时的尖酸已经不见踪影。可惜她现在没有能力,不然一定不会坐在这里任由梅容泽在这里摆谱,不过她绝对不会放弃希望,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反击。

正在思忖间,赵紫欣拉了拉梁若白的手:“若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说着,赵紫欣的眼眶都湿润了,她还企盼着梁若白养好身子陪她出来创业呢,她再也不愿意我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了,那待遇太差了。

“满夕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劳神了。”赵紫欣接着说道,她一直都不喜欢苏满夕,何况她感觉苏满夕根本没有拿梁若白当朋友,梁若白根本就不必帮助苏满夕的。此时的赵紫欣并不知道梁若白和夏薇会面的事情,所以还在担心梁若白会心软去帮助苏满夕脱罪。

“嗯。”梁若白轻轻点了点头,听到苏满夕的名字,她心中泛起一阵悲伤和愤恨。不过她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赵紫欣让她担心,赵紫欣和凌志达就要出发了,还是让赵紫欣安安心心地

回家养胎吧。

而梅容泽听到了赵紫欣说出了苏满夕的名字,不禁在心中猜测,梁若白这次来s市是不是因为苏满夕,那么对于苏满夕和李姝茉之间的关系梁若白又知道了多少?这么一想,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毕竟是他对不起梁若白在先,他本来已经想清楚了要对梁若白好一点,即使他没有真正考虑过他们的将来,但他并非是想让梁若白过得水深火热的人。

赵紫欣和凌志达离开后,梅容泽瞅了两眼护工姑娘,虽然很想让两人边上去,但想到梁若白的腿恐怕还需要康复训练便忍住了。

看梁若白已经吃得差不多,梅容泽优雅地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朝梁若白走了过去。梁若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眼睛睁得远远的瞪着面前的梅容泽,梅容泽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倏然将她打横抱起。

男性的气息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如瀑的长发从他臂弯间滑落;她看她一点都不顾她的情绪,便气恼道:“你作甚么?”

男人身姿魁梧,身材颀长,劲健的双臂搂着梁若白,让梁若白感到无所适从。

明亮的眼睛望着怀中的女人,梅容泽淡淡地道:“送你回去。”

而后转身朝身后的两名护工姑娘道:“给你们在一个楼层订了房间,下午过来做康复训练吧。”

身后的两名姑娘连连点头,推着轮椅跟在后面。而梅容泽抱着梁若白已经走出了包厢,外面走动的服务员和经过的顾客都惊异地看着梅容泽和梁若白,梁若白被大家得目光弄得很尴尬,不再挣扎,而是将脸靠在他的怀里,希望没人看见她的脸。

一靠上去,她便感到了他胸膛的温暖传来,他的气息落在她的发顶,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不得不承认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英气逼人的,加上绝好的家世,更是令人羡慕。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隔着薄薄的西装料子,可以感受到他肩膀的轮廓。

梅容泽旁顾无人地抱着她进了电梯,而两名护工姑娘去前台办手续了,此时整个电梯里只有梁若白和梅容泽两人。

镜中只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狭窄的移动铁盒让梁若白感到有些压抑,她挣扎了一下,哑声道:“放我下来。”

梅容泽感到她挣扎得厉害,手上一阵尖锐的疼痛,梁若白就像发飙的猫,一到没人的地方,野性就暴露出来了。这女人前一刻还勾着他的肩膀,下一刻又想蹦跶下来了,他轻轻将她放下来,她的发丝划过他的手腕,梁若白的伤还未愈合,腿部不能受力,刚落地便痛得“嘶”了一声,梅容泽想要揶揄她,听到她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了:“该你疼。”

话是这么说,手腕却托住了梁若白,让她的重心压到他身上。

梁若白抬起头,定定地盯着他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眸子:“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回来看我笑话吗?”

她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情人之间的猜忌与意味深长的询问,而确实是质问。人的一生中感情有许多种,爱情是一种,但又怎么能割舍自己的亲情?不管是谁,都无法替代目前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份恩情。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味隐瞒,她又怎么会永远失去自己的母亲。如果他对她有一丝的感情,又怎么忍心看着她难过,将她亲手推入那万劫不复?

梅容泽看出了梁若白眼中的怨

恨,他眼中闪现出愧疚的神色,他确实太自私了,但他原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他没有派人去保护梁若白的母亲,没想到她的母亲会遭人毒手。他心中忽然一阵一阵的担心,如果梁若白打算一辈子都不谅解他,他该如何?

这个时候,电梯“叮”一声,到了所到的楼层,梁若白摔开梅容泽的手,扶着墙往外走去。

“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和我说这些话不迟。”不管怎么样,梅容泽还是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梁若白的身体,她现在就像满怀恨意却又虚弱无力的猫咪,让他心中泛起心疼。

梁若白目光移向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纤长,但却带着粗糙和温暖,手背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是被她刚才抓出来的。她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不能和他作对,她眨了眨碧绿的眼睛,一滴眼泪“滴答”一下,轻轻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她移开自己的目光,任由他扶着自己往前走去。

梅容泽没有想到梁若白陡然间会伤心落泪,待到那泪珠落在他手背上他才感觉到她复杂地情绪。房间并不远,他搀扶着她,并未多言。

走进阳光满室的房间,房间的温度比外面要温暖许多,梁若白坐在沙发上,刚脱□上的外套,男人已经接了过去,将浅紫色的外套挂在了挂衣架上。

两人都缄默不语,空气中的气氛凝重起来,梁若白索性走进卫生间,拍了点水,她打量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走了出去,径直躺上床,不再理会梅容泽,当他不存在。

梅容泽也不着恼,细心地将厚厚的窗帘拉好,整个室内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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