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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1)

就死也不肯出门见人。

随着警察的深入调查,弓老爸骗钱逃跑的事也被正式确立为诈骗案。且因为数额不小,影响又大,警察局的老所长也说,这次弓老爸要被抓到至少会被判五年以上徒刑。

警察局同时也来人说纪家同意私了,都是认识多年的老街坊,只要弓家把五万块还出来,就把这个案子撤销。弓家如果有这笔钱的话,好面子的弓乃乃早把这个钱送到纪家,又怎么会让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弓家慌了。馄饨摊摆在外面也没人来照顾生意,天天有人上门打听这打听那,一时之间拾宝街茶余饭后说的,都是这起诈

骗自己街坊邻居的缺德案。弓乃乃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全撒到了弓妈妈身上。

如果不是妳不好,招财会变那样吗当初他把妳带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这个家败也败在妳身上!妳看妳那脸薄幸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把脸擦得跟妖精似的!

他会变成那样关我什么事!妳怎么不说妳生的好儿子就是妳这种刻薄的老女人才会生出那种孬种的缺德儿子!我郑曲嫁到你们家是倒了八辈子楣!

弓妈妈不甘示弱一边刷碗一边回骂。

倒霉乃乃声音高了八度,我们弓家让妳进门才叫倒霉呢!楣女人!不要脸!三天两头往别的男人家跑!自己的丈夫也不顾!都什么时候了妳还不出摊,窝在家里想让我养妳啊!

出什么摊!妳的好儿子都把那摊子弄臭了!摆在外面也只是浪费煤钱!要出妳去出啊!我才不出去丢那个脸!就凭妳那几个养老金也想养活这个家我呸!如果不是我郑曲,妳儿子早就把这个家败光了!

妳妳这个死女人,留在家里想气死我是不是!

气死妳如果妳真死了这个家也安宁了!早死早安生!

妳!郑曲!妳这个s货别以为招财不在家就没人能管妳!我告诉妳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成这样!妳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吵出去吵!孩三个明天还上课呢!小长又要高考了,妳们都疯了是不是!

弓长抬头看了一眼爷爷,一向不发火的爷爷一旦发起火来也满让人害怕的。可这有什么用顶多安静一刻钟,过一会儿爷爷回房,乃乃和妈妈还是会口战下去。

高考高考又有什么用!就算考中了又哪来钱给他交学费!妳爱面子妳不想让人通缉妳儿子,结果把家里的存款都拿来还给纪家!妳凭什么!那一万块也有一半是我存的!是我给我儿子上大学用的!妳凭什么把它拿出来!

妳凭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把它拿去还人!现在妳拿钱给我儿子上大学呀!拿来呀!妳妳这个老女人我恨死妳了!妳怎么不早点死!

妈!弓长听不下去,把哭起来的母亲又拉又推的推回她和父亲的房里。

你别推我!你问她啊!你问那个老女人啊!问她哪来钱给你交学费啊!她害了自己儿子四十几年还不够,还想害我儿子!呜呜

妈妳少说两句,乃乃有乃乃的想法。

她有什么想法她眼中就她那个宝贝儿子!烂到底的儿子!

妈小音、小武,你们把妈拉进房里陪陪她。弓长转头吩咐弟妹。小音和小武很懂事,一直躲在房里没出来,听到大哥叫这才从房里出来,一左一右,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母亲拽回

房里安慰。

弓乃乃看了看弓长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清清嗓子说到:我听人说大学里都有奖学金,你成绩又好,学校知道你情况肯

定会给你免学费,到时候你再打打小工什么的,也就有生活费了。弓长苦笑。乃乃还当大学也跟小中学九年义务制教育一样,没钱求求校长就能继续往下读。先不提他能不能考到理想中的大学,就算考取了,他哪来钱交第一学期的学杂费、宿舍费还有,他不在了,这个家怎么办小音和小武的学杂费怎么付乃乃执意要代替父亲还钱,不想让警方通缉父亲、不想让警察立案,那剩下的四万块要怎么还被骗的纪家哪会好心让奶

奶不加利息的拖上几年纪家那个被抓的儿子在外面不学好混流氓,他那些表哥表弟也都是,这些人被骗会善罢罢休

再说吧。天不早了,爷爷乃乃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摊子还是照样出,过几天小音和小武也放暑假了,到时候叫他们帮着我和妈一起出好了。

大子你能考上重点大学对不对弓乃乃一把抓住弓长的手,颤巍巍迫切切地道:我们弓家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考上清华或北大,复旦啥的也行!只要你考上了,他们也就不会再瞧不起我们家!

大子,你可不能再给弓家抹黑啊!你一定要考上!一定要啊!弓长没说什么,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点点头回房了。

第三章

两周后,一年一次的高考来临。弓长没让任何人送,自己提着背了十来年的黄绿布书包去参加考试。

古人十年寒窗,今人十二年,过后还有四年煎熬,且不论这十几年花的工夫是不是值得、学的东西有没有用,至少它代表了一种变相的社会地位。

就为了这么一点可怜的社会地位,也值了不是么考试过后,弓长也没跟人说自己考得好不好,就连徐天问他,他也只是耸耸肩说就那样呗。弓长并不想替父亲还钱,他也没那个能力还。如今他只想着要如何筹措他们兄弟妹三人新学期的学杂费,除了摆摊,他也

只能摆摊。刚开始几天生意差得不行,他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干著急。家里乃乃和妈妈的矛盾已经达到白热化。

以前妈妈去同院落的方叔叔家玩,乃乃顶多骂骂妈妈,如今乃乃干脆站到门口,指着方叔叔的鼻子让他不要趁人之危,弄得方叔叔一家下不了台。

妈妈气得回来就把乃乃的宝贝花瓶给砸了。这下不光是乃乃急了,就连爷爷也跟妈妈翻了脸,说了几句重话。自那次吵架以后妈妈一下变得很沉默,这几天更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经常看着他欲言又止。

弓长知道妈妈在跟方叔叔借钱,但乃乃那样一骂,弄得如果方叔叔借钱的话,反而好像真有什么意思在里面似的,本来想借的也不敢借了。也难怪妈妈气懵了心,回家就砸了那座据说是清末制、家里唯一值钱的、也是乃乃心头r的大花瓶。

在遇到父亲那样的事,乃乃也没舍得把这座花瓶卖掉,可见她有多宝贝这座所谓的传家宝。如今给妈妈就这样砸了,那当然是要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就差哭天唤地了。

哥,哥!

嗯什么事

弓长回过神,问身边小弟。

徐天哥他们来了。小武抬头用下巴指指那一大串子。弓长看见嘿

嘿笑了起来。

你们这帮家伙,天天吃馄饨也不怕吃不腻!上午到哪儿野去了徐天摆摆手,拖过一条长椅一屁股坐下。后面那一大串也呼啦啦自找了凳子坐满一圈。

上午我们去水库游泳,本来想叫你,徐天说你在忙就没喊。哎,怎么样老大,日子混得下去不罗峪拍拍弓长的肩膀,吊儿郎当地问。

弓长眼中露出一丝凶狠,抬手就给罗峪一巴掌。

老子要混得下去还会在这摆馄饨摊!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巴掌打得罗峪一声惨叫。

老大!火气不要那么大好不好!天热小心脑溢血!小武你笑什么笑,还不给你罗大哥买两块烧饼来!

好啊,小武你去给他买,记得收他跑腿费!小武高兴地应了一声,又问其它人要不要。

徐天揣给小武十块钱,使个眼色让弓长到一边说话。弓长一把拉过罗峪让他给大家下馄饨,随即一摇一晃地走到墙角根。

啥事弓长双手抄进口袋里斜眼问。

给。什么时候还都行。徐天揣给弓长一个厚厚的信封。

哪来的弓长没有接,任徐天在那里急。

你管我哪来的!不偷不抢就行!这个你先用着,等度过这段时间你有钱再还给我好了!

不要!弓长一口拒绝。

干嘛不要徐天瞪眼。

你老子娘的钱,不要!

我老子娘的钱还不是给我花的!你拿着!

我说不要就不要!

你倔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个驴子似的!

徐天,你别惹我发火。弓长看着徐天的眼睛道。徐天闷了闷,骂了一句:你这个烂脾气!

这钱提出来你爸妈不知道吧徐天不吭声了。

我可不想你爸妈背地里诅咒我,拿回去吧,如果真急了,我会跟你开口。弓长嘴上不说,心里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从小到大他也就交了徐天和罗峪这两个知心好友,人说患难之中见真情,徐天家里也不富裕,在这时候他突然拿来这么一个信封,是人大概都会红了眼眶。

弓长硬忍着。徐天就是徐天,和他交了多长时间的朋友了,如果连弓长现在是个什么心情都看不出来,那他岂不跟那个缺心眼的罗峪一

样了。

我先给你留着,过一个半月开学了,如果你那边筹不过来别跟我假客气,你不顾你自己,还有你那对宝贝弟妹呢!

谁假客气了!有用你的时候。弓长笑骂。

靠原来那帮老同学帮场,馄饨摊的生意也渐渐恢复,虽没有以前客人多,但至少每天能捞回本。弓长这天正在一边下馄饨,一边琢磨跟他妈商量以后进大学的事。想来想去,大学还是要上,否则高中毕业又无一技之长在手,将来恐怕更没混头。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包馄饨吧如果他上大学,可能要委屈妈一点。他打算一边上大学一边打工同时争取奖学金,这样打工的钱也可以贴补家用。小武成绩不好,与其让他勉强上大学,不如让他进技校或专门学校,学门手艺将来也不怕没饭吃。小音则让她继续上艺术学校,说起来小音真没愧对她那个名字,别的不怎么样,对音乐方面却只比天才差一点──这是他

这个大哥经常对妹妹说的笑话,而他心知肚明妹

妹如果从小培养,她就是一个真正的音乐天才。但可惜家里没那个闲钱让她发展、学习乐器什么的,如果不是她音乐老师慧眼识英雌,把小音推荐到市里的艺术学校,还

给她争取了奖学金,别说现在就已经勉强的学杂费,光是学费就能让弓家一起上吊。艺术吃钱哪!

弓长慨叹。但同时又对妹妹的艺术细胞感到得意,这个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什么什么家的女孩子,可是他弓长的妹妹哎!怎么样也不能让妹妹埋没了。

至于小武,反正那小子也没什么上进心,只要他不惹事生非,普普通通、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好。

哥!小武的声音里有平时没有的紧张。

怎么了难不成给这小子看出了他老哥我偏心弓长在心中嘀咕。

纪大头来了。小武压低声音。

纪大头,纪家的老表,不住在这条街上,但过去经常过来玩。后来纪家儿子纪如申因为吸毒贩毒被抓劳改,这才不怎么来了。

顺便说一句,纪家从母姓,纪老爸是入赘的。弓长皱起眉头。纪大头像是得了纪母的吩咐还不知怎的,这段时间经常来,白吃他的馄饨也就算了,有时还发狠催他弓家

还钱。

小武,你先回去!

你先回去,如果等半个小时我不让人叫你,你就去警察局叫人。别在这附近徘徊,知道不!弓长摆出做大哥的威严。小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两个兄姐,一看大哥摆脸色,也不敢说什么,嘟哝着避开纪大头几个,抄小巷走了。

弓长!摆摊哪。废话!

纪大头和他那几个吸毒吸得眼黑脸青的狐朋狗友,不客气地在馄饨摊坐了一圈。

来五碗馄饨!多放点,每碗三十个,一次十六个塞牙缝都不够!有没有烧饼你弟呢叫他再去买些包子来。快点啊!纪大头一坐下来就催。

我弟不在,要包子、烧饼自己去买。

哟!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啊!废话别多说,先把馄饨包上来!

弓长扫扫他们,不想多惹事生非,依言给他们把馄饨包上。

我说弓长,你爸呢

不知道。

你妈呢

在家。

那钱什么时候能凑出来

不知道。还得再等等。

纪大头挠了挠腮帮,我说弓长啊,你怎么会有那种缺德老爸他以为骗了纪家的钱一走了之就成了他也不给你们剩下的这几个想想还是他以为纪家的人好欺负哪

弓长不吭声。

你说你爸被抓到会判几年到时候要不要我让牢里认识的照顾照顾他帮他好好改造一下纪大头身边几个人一起笑了。

警察局不是说只要我们把钱还了,就不判我爸了吗

警察局说警察局还说让你们尽快还钱呢!你们怎么不听纪大头嗓门扯开,再加上身边那几个的样子,弄得其它客人也不敢坐下来。

弓长忍住气。没办法,谁叫错在他们身上,何况纪大头说的也没错。

我们家现在手头上没钱。等我大学一毕业找到工作,立刻把钱还给你们。纪阿姨也答应了,说只要我们肯还,她就看在老街坊的分上不我们。

你纪大头拿着j毛当令箭,无非是

想过来白吃馄饨白占我们家便宜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吸毒吸得没钱就来占我们家便宜!一群混蛋!比流氓还不如!弓长心中虽然这样想,但知道得罪这帮人日后生意会更加难做,加上弟妹还小,如果给他们堵在学校门口,那他不每天担

心死所以他心里骂归骂,还是把煮好的馄饨一碗碗放在那帮家伙面前。一碗三十个不多不少。

这帮家伙吃完馄饨一抹嘴,拍拍屁股就走。

等等!一共八块钱,加上前面记帐的,一共四十二块。弓长伸手。

纪大头回头嗤笑。

下次付啦!你家欠我们纪家那么多还没让你付呢!急什么啊!记帐记帐。

还记帐呢!这叫利息懂不懂吃他馄饨是让他付利息!纪大头的朋友c口。

对啊!就是嘛!走拉走啦。纪大头一帮踢开椅子呼啦啦离去。

弓长收回捏成拳头的手掌,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正想着要不要厚起脸皮跟纪家老夫妇说说这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纪大头的调笑声。

这不是小音嘛!越长大越漂亮了嘛!

小音!弓长对着那群背影大吼一声。人群散开,小音从里面挤了出来。

哥。小音脸上有惊慌也有气愤。

妳怎么跑来了现在治安不好,不是让妳入黑后别来吗弓长狠狠盯着那群背影,小声责怪妹妹。

不是的,哥!你快点回家看看吧!妈妈和乃乃她们、她们

她们怎么了弓长听出妹妹声音中的难过和不安,这才明白小妹脸上的惊慌并不光是因为纪大头他们。

她们打起来了!妈妈把乃乃推倒了,乃乃躺在地上直哼哼,爷爷打了妈妈一耳光,妈妈哭着跑出去了!呜哥,你快回家看看吧!呜呜小音抱着哥哥的臂膀放声大哭。

弓长只觉得眼前一暗。定定神,强自镇定地拍拍妹妹的头。

别哭别哭,我现在就跟妳回去。跟斜对面理发店的小王打了个招呼,让他代望一下摊子,弓长立刻拉着妹妹向家中跑去。

李应闲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七年。到今天他差不多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虽然有时候他还是会怀恋过去的日子。说起来就像做梦一样,那晚他在花园中散步,因为天气热又懒得叫仆人,就自己走到园中的老井边打水喝。结果脚下一滑。扑通!还好他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井辘轳的绳子,还好那口井里有一开始挖井工人留下的井梯。一步三打滑,等他好不容易拽着

井辘轳的绳子,踩着那些特意挖空的壁砖爬出来时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他明明已经二十九岁。但他的身体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

发生什么事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在做梦,一个真实的可以欺骗他所有感官的荒谬至极的梦!等他还在井边怀疑的时候,有人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小背包。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就只剩下你。你身上怎么都湿了不管了!时间已到,你必须离开这里去完成你第一个任务!走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来人──穿着非常奇怪的短发男人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看着他,说完自己想说的,拉着他就往花园外走。他听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就像他不明白,他脚上这双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鞋子到底是什么东

西做的一样。李应闲莫名其妙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倒要看看他这个荒谬梦到底会做成什么样!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怪物。

再然后他看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又被带上一艘很神奇的船。船行半月后,他被孤身一人丢在了长相花里胡哨的异人国。在他终于承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后,他在真正的梦境中见到了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告诉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一个很聪明的男孩。李应闲习惯性地摸摸自己下巴想到。

很奇妙,就像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奇妙,自从他梦见那个小男孩,自从他和那个男孩在梦中交谈后,他便由又聋又哑又不识字的状态,自然进入到能理解能运用的情况下,就好像那个男孩的一部分和他融合了一般。

于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生活在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身体里,利用他大人的智慧与成熟,和小男孩十年来学到的所有知识,他李应闲开始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冒险。或者说他在完成李航的第一个任务──

十年内走遍整个世界,并在国外任何一家银行最少存款五百万美元。没有家中一分支持,且必须在达到目标后,放弃在国外的发展,重新回国接受第二个任务。

李家,一个据说有了千年以上历史的庞大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分家。每一代李家继承人的选拔,可以说是对李家后代们最大的挑战,也是最大的痛苦。想要负担起一个庞大家族的兴荣,他的家长无疑要有一个最精明最冷静的头脑,一颗能接受所有压力负荷,且不为感情所

动、坚硬强韧的心脏,同时他还要有一副能保护自己,也能抵抗顽敌的健强体魄。为了挑选出最适合的继承人,每个当代家长在退休的前二十年,就要开始着手从各地分家挑选出一批资质佳的男女幼童,

对他们进行长达二十年的磨练培训。李航这一代一共挑选出十一名男女幼童。这批孩子一开始都在李园接受各种磨练,只有在知识和体能达到一定程度,才会

进行第一个任务。当李航接受第一个任务那天为止,一开始的十一个孩子已经只剩下六个。有两个因伤势严重退出,还有三个则丧身于意外

和可怕的体能训练下。在李应闲筹足五百万美金,也绕了世界一圈,决定归国接受第二个任务时,李家另外一个分支子弟李铮比他提前回到了李

园。而这次能回到李园的人就只剩他们两个。其它四个人,一个得罪黑社会被灌进水泥,一个靠卖身赚钱最后死在毒品注射上,

一个不知所踪,还有一个被李应闲宰了喂猪。

很好笑,当年他似乎也接受过类似的磨练,才得到李家当主的位子,而在经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算这个时间,他又经历了一场同样的继承人之争!

李家,还真是千年如一日!李应闲冷笑。

最可怜的就是他们这帮被挑选出来优剩劣淘的继承人,也许他们当初小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争权夺利,但在经过十几年的洗脑教育后,争夺李家当主的位子,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

最可恨的是,就算他们自己想退出,如果支持他们的分家不肯同意,他们也只能熬到死、熬到被对手消灭为止!

所以在李家,最幸福的不是有能力的人,而是无能又平庸的家伙。真正爱

护自己孩子的家长,会在面临挑选继承人的时候, 上

故意隐瞒自己孩子的能力,让他韬光养晦,让他藏尽锋芒。

很可惜,李航的父母并不是这样爱惜孩子的家长。为了他们及那一支分家的利益,他们把年幼的李航推进了争夺家主之位的重重磨难中。

李应闲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闯进李航身体内,李航可能在第一个任务中就死掉了─要么死在残酷的生活中,要么死在那几个继承候选人的暗算中。

他杀了其中一个家伙,就是因为对方不应该用所谓的兄弟情,来骗他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五百万美金,更不应该对他暗中下毒。

还好他不是李航,还好是他这个早已经历过一次又一次背叛和欺骗的,李家第二十一代当主李应闲!他杀了那个家伙,就跟以前处置那些企图害他或得罪他的家伙一样,把人丢到猪圈里喂猪,而他就在一边看着。他喜欢吃

这样的猪r,总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味的r类。还有一个李铮,迟早他也会把那个姓李的家伙丢进猪圈。竟然敢雇人把他往硫酸池里推

要不要加辣

什么李应闲回过神来。

弓长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吃馄饨要不要加辣

要。再给我一副烧饼。李园,相隔七年,他又回来了。

烧饼小鬼,你当现在几点了还有烧饼卖就馄饨你吃不吃本来要下到锅里的馄饨又给弓长拨了回来。

咳,老板,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啊说话别这么冲嘛。李应闲好脾气地笑。

不好意思,我就这调!这馄饨你到底吃不吃不吃麻烦让个座,还有人等呢!人高马大的弓长干脆这碗馄饨就不下,改去洗碗了。

李应闲也懒得跟这种小买卖人计较,他饿了,而这附近卖吃的就只剩下这一家。再瞅瞅摊头几个站着的,还真有人在等。

钱。

老板,给我下双份。另外多给我放点辣。啊,不要给我放葱。

不要葱小鬼,你知不知道吃葱好处多不但能消菌抗毒还能补脑呢!看在你还是学生分上,哥哥给你多放点不收你多

弓长咧嘴笑,麻利地站起身,用挂在扁担头的毛巾擦擦手,三两下就数出三十二个馄饨丢进锅中。接着就是配料,真的丢了一大把碎葱放碗里。打开双盖锅的另一半,把滚水冲进瓷碗中,瞧馄饨差不多翻身了,用漏眼勺在下馄饨的锅内一个打转全部捞了起来。

喏,趁热吃吧。小心烫到舌头。把碗放在李应闲面前,听见有人叫收钱,立刻过去收钱收碗擦桌,叫等待的客人坐下,全部动作用了一分钟都不到。李应闲揉揉额头,如果他眼力不差,刚才那馄饨摊老板的大拇指绝对有浸到馄饨汤里面。不过闻闻香喷喷的馄饨,想他连人家咬了一半的汉堡都吃过,这个实在不算什么了。用调羹把浮在上面的葱全部挑出来,倒在他拽来的卷纸上。看碗里没多少绿色飘着,这才慢慢吃起迟来的晚餐。但结帐的时候给那个馄饨摊老板骂了一通,说他浪费粮食好的不吃,还说他浪费了他两张卷纸!

李应闲哭笑不得。给人一口一个小鬼的喊,确实看外在他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但真正论起年龄,他可比那个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

馄饨摊老板

至少大十岁!一边在心中嘀咕那个馄饨摊老板的脾气坏,一边也对刚才那碗馄饨回味无穷。都深夜十一点多了,他这个馄饨摊还有不少人在等,看来这坏脾气的老板手艺还不错。李应闲想下次再来照顾他生意吧。而李应闲这样想的时候,万没想到这个下次会来得这么快。

第四章

李园,上次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刚才围着朱红围墙绕了一周,发现李园的面积比他过去掌管的时候小了不止十倍。如果算上李家原来在这个古城中的山林

和猎场,那么现在留下来的李园简直就小得可怜。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他也明白这是政治立场变迁的结果。李家能在社会主义管制下,还能保留这么一大块私有土

地,已经是难能可贵──这还必须是账面下的。根据熟悉的布局来看,这一片留下的李园应该是当时的主屋。踱到现在的李园朱红大门前,李应闲轻轻叩响两扇大门上的铜环门扣。铜与铜相击发出清悦的响声。大门的一扇上打开了一个可容人进出的小门。

哪位年轻的门卫面无表情地问。

我,李航。李应闲绽出一个童叟无欺的笑脸。敲门,验证身分。经过指纹和视网膜验证后,他身为李航的身分被肯定。经过梳洗和一夜休息,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应闲换上他认为得体的服饰,在仆人带领下进入李家大厅堂。李应闲好奇地打量着一路看到的李园,千年变化全在一朝一夕,等看到李家大厅堂,李应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他娘的不伦不类!大厅堂似乎已不知被翻修过多少遍,但还保持了原来的方位和格局。堂内也尽可能的维持着古色古香四个字。可容纳百人的大堂内除两边的支撑壁柱外,大堂两侧分列了两排红酸木太师椅,每两个太师椅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红酸木

茶台。顺着两排太师椅往前看,就能看到一张镶嵌了云母石的高背太师椅。在这张代表了李家最高权力的太师椅上方高悬着一块巨大匾额,深红的木底上雕刻了四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的镶金大字。

千秋万代!李应闲从嘴中轻轻吐出这四个字。

李航,你还活着一句说不清是什么意图的问话,从右侧太师椅最前方的位置上传来。李应闲像没听到有人向他问话一样,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挂在大堂内两侧墙壁上的水墨画。

李航,几年不见,你该不会变成聋子或哑巴了吧讽刺的笑声。

哥,你少说两句。随着清脆的声音,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长发女孩走进大堂。

航哥,好久不见!李应闲悠悠哉哉地转回身,看到了身后正对他微笑的甜美女孩。

妳是

航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银啊,你的堂妹。我们从小在一起玩的!女孩看到他像很高兴。

啊,是小银啊。想起来了,那个小鬼曾经嘱咐过他要好好照顾的一个女孩,却没想到这女孩竟是李铮的亲妹妹。

航哥,你长高好多哎!李银笑着用手比画两人的高度。

是么妳这个小矮冬瓜好像还是老样子嘛。李应闲哈哈一笑,随手拉过小女孩的手往左侧太师椅走去。

航哥!谁是矮冬瓜啦!人家有一米六五呢!李银似乎和李航曾经的关系真的很好,被抓住手也没什么排斥,高高兴兴地被拉着走。

航哥,我感觉你的性格改变好多,变得爱笑也变得开朗多了。以前你虽然疼我,却不怎么跟我说笑话的。

是么可能是这几年在外面看得多也想开了。对了,妳现在上几年级坐在对面的李铮,看着亲妹妹和自己唯一的对手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话家常,并没有做什么阻止的行为。李银正要说什么,无意间看到外面,眼睛一亮。

爷爷来了!李应闲和李铮一起向老人走来的方向望去。

李银口中的爷爷,李典顺,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六十余岁老人,同时也是现在李家的最高权力者。李应闲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一手掌控了整个李家近四十年的老人。

李典顺,无论是在李家,还是在中国的经济史上都是一个传奇性人物。生于建国前,长于风雨飘摇的时代中,文化大革命时凭一己之力,借他当时在军中的权力,保下了李园一大片资产没有受到过多损害。

他在文化大革命后离开中国,在印度尼西亚打下一片天地,后在八十年代初期回国,趁着当时那股经济浪潮,在国内重新为李家的势力扎根,更在后来房地产的热潮中,成为中国隐形的房地产大王,短短二十年的经济改革,让他再次为李家累计下雄厚资本。

这还仅仅是他在国内的发展。在国外,早已跻身世界五十大富翁行列的他,更是经济杂志上被人耳熟目详的华人大富翁。很厉害。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了时势!李应闲给予李典顺很高的评价。作为李家祖宗,看到李家在动荡岁月中也能保留

下其形,说老实话,他对这个李典顺既顺眼也很不顺眼。

李铮,李航。老人在最上首的大太师椅上坐下。

爷爷好。李铮在座椅上微微弯腰。李应闲端正坐姿,对老人很腼腆地笑了笑。李银也赶紧向爷爷问好,且乖乖坐回其兄身边。李典顺也不说话,默默打量着底下两个继承候选人。

李铮,他小儿子的儿子,他的亲孙。是他们这一支中最有能力和潜力的一个孩子。当年是他亲手挑选了他。现年二十三岁的李铮,面庞遗传自他现为中国陆军将领的父亲。英俊有力的轮廓,锐利的眼神,方正的下巴;短发不及耳,

身高中等,坐在椅上的身形挺得笔直,衬托得一身量身裁制的西装更显身分,整个人也显得气势人。内心中他很中意这个孩子。尤其见他在十五年地狱般的训练后,仍旧能坐在李家大堂上。但还有一个李航。

李航,另一分家的孩子。也算很有资质,但性格上有着不可忽视的缺点──重情!光只是这一点就能把他引向死路,更何况他还有着非常秘密及难言的隐疾──羊痫风!

所以一开始他并不看好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他的父母和家庭医生隐瞒了他的病情,他甚至不会让这孩子进入候选人名单。虽然后面他还是知道了,但那个孩子已经在候选人名单中,且一直挣扎着活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他会死,不是被训练累死伤死,就是被同批的候选人陷害死,更不相信只有十岁的他会在国外完全陌生的土地上存活下来,更别说在银行里存上五百万美金!

但世事总是难料,七年后,这个他以为必死无疑的孩子,现在正坐在他面前,用一种很小心很腼腆的笑容,很孩子气的样子看着他。

这是一个和李铮完全相反的孩子,甚至在面容上,年方十七岁的他,长相非常讨喜,属于那种只要是老人女人都会喜欢的可爱面容。

代表了好脾气的柔和双眉,大大的似会说话的眼睛,挺直的鼻,红润的唇,略瘦的面庞,细白的皮肤。不笑的时候像个害

羞的大男孩,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天真未泯与世无争的好少年。就连他的衣着也是那么符合他现在的年龄和外貌。这一切自然形成了一个可爱讨喜的邻家小弟形象,甚至让人忽略了他那副似蕴含无限力量般的瘦高坚韧身材。而这样的一个少年,相信无论谁见了,恐怕都会生出一种对自家乖儿孙或可爱小弟的呵护念头,不是一般人恐怕连狠手都舍不得对他下。李典顺忽然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竟看不透这个孩子!他以为自己会在他眼中看到与他面容、气质完全不符的狠辣光芒,

但他看了半天,却在那孩子眼神中看到的是除了柔和,还是柔和的安详。那不应该是一个正朝气蓬勃、对任何事都充满斗劲的少年眼神,倒像是经历数十年风雨、历经险恶峥嵘、见识过一切后的

王者的平定和悠然。可是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人身上李铮啊李铮,看来你有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对手了呢!

李典顺虽在心中为亲孙有一点可惜,但作为李家当主,他只知道他必须选择出对李家最有帮助,也是能力最强的一个继承人。无关亲情!

给你们七天时间休养生息,顺便也熟悉一下李园的环境。你们离开的时候还小,想必对李园已经陌生许多。七天后的清晨七点,我会在这里公布下一个任务内容,不来的人就当自动放弃。

李典顺说完这句话,就从大堂的侧门中消失。他忙得很,下午还得飞到新加坡,这次来李园主要就是为了看一下留下来的两个继承候选人。都没让他失望,他高兴得很!

休养生息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你直接说两人互相斩杀一番,谁七天后出现谁就是胜者不就得了!李应闲在心中嗤笑。表面上却非常温和、非常友好的对那个叫李铮的竞争对手说:李铮堂哥,我们这七天暂且休战好不

好我不想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中,我想你也不愿意吧

李铮玻e叛劬戳怂换岫婕葱Φ溃骸负冒。乙舱胝饷锤闼的亍d蔷托菡剑咛旌蠹6粤耍愕笔崩肟钤安攀曜笥野桑空庋桑饧柑炷憔腿眯∫阍谡飧浇煤米n冶饶愣嗷乩醇柑欤獬鞘卸伎旄易椤!埂?br /

听到李铮把李银安排给他,李应闲笑的眼睛都看不见。

谢谢堂哥。你可比那几个堂兄弟好多了!李银听哥哥主动提出让她带着李航转,高兴得连晃她哥的胳膊。

航哥,你早饭还没吃吧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李银伴着李航仰头问。

不用了。我等会儿出去吃,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不少卖早点的。

为什么要去外面吃啊这附近那些卖早点的小贩小摊都很脏哎。李银不解。那也总比头天回来就被毒死的好!

小银,妳陪着我没关系么,现在还是上学期间吧对了,妳上什么学校李应闲把话题扯开。

我在上艺术学院,不是普通高中哦。我主修小提琴,航哥,你以前听过我拉小提琴的,

难道你都忘了

哈哈,没忘啊。只是没想到妳会坚持下来而已。李应闲注意到她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校服。

哇!航哥你好坏!李应闲笑着向大门走去。李银也不管上学时间,直接跟着李应闲走出李家大门。本来是想随便找家卖早点的,却在走了一段路后,发现昨晚那个馄饨摊竟然还在。是他出得早,还是根本就没收摊昨晚上那馄饨的鲜味一下全部在嘴巴里回忆起,李应闲也没多想,照直朝那个馄饨摊走去。

弓长忙得手脚都快飞起来。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这个馄饨摊也早已做到了远近驰名。甚至有不少客人坐上几班公交车、几站地铁,就是为了

来吃他一碗馄饨。六、七年下来,他不仅还了欠纪家的四万块还加一万块利息,也做到了完完全全支撑这个家。他很自豪他能负担起他弟妹

那笔庞大的教育资金,也很自豪他能负担两个老人的所有医药费。他从来不跟自己说累,也从来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七年前,乃乃因为被妈妈推倒骨折入院,从此更像爱上了医院或找到了逃避的理由一般,往复于医院和家之间。钱像流水

一样花去。

七年前,母亲突然从弓家消失,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七年前,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更倒霉的时候,他因为防卫过当伤人罪被判有期徒刑一年,而那年,他以全市第二高分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

为这件事,他丝毫不后悔,他只恨!恨当年给他辩护的律师是个笨蛋!恨对方的律师是个见钱眼开的混蛋!恨那些做假证的人,更恨妄想欺负他妹妹的流氓纪大头!

他虽然不后悔,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他让她背负了一个很沉重的包袱,以至于妹妹弓音到现在看到他都会带着一种赎罪的目光。虽然他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说过,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能预防的。

何况当年就算没发生这件事,在那样的家庭状况下,他也会撕掉入学通知书到街口摆摊。他亦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弟弟和爷爷,因为他入狱一年,导致家中生活重担全部压在了他们肩膀上。弟弟弓武更为此辍学一

年,爷爷的身体也在这一年的煎熬下彻底垮了。不过还好,这些都过去了。如今弓家也和平常人家一样,过着烦恼不断,却也开心稳定的生活。弓长一边下馄饨,一边考虑徐天的建议──租一个店面专心经营小吃。确实,凭他现在的客源和手艺,他也自信开家店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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