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1)

应该很得意了吧,就算我把他杀了一次,就算他隐匿了那么久,只要他出来,照样能将我玩在鼓掌间,你们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吗?现在,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还嫌折辱得不够?”

麦影西很无辜地看着他,讪讪道:“你多想了。”不过,待她想认真地辩解,却又发现,这果然是事实。

皓天确实将他玩于鼓掌了。

那个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馊主意啊馊主意。

“你既然知道自己斗不过皓天,承认不就好了?”麦影西突然松开他的胳膊,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没有人是万能的,总有一些事情你做不到,总有一些愿望你实现不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诚实一点对自己有什么不好。你也明知道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没有人想跟你斗,斗来斗去,那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对于我们这样的成年人,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珍惜。”

“你说我是小孩?”雷希瑞恼怒地看着她。

“本来就是,过了那么久了,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你自己说说,你和璇玑有什么区别?”麦影西咄咄逼人地望着他。

“我和她?”雷希瑞指着仍然躺在病床上,不过,已经除去氧气罩,气色慢慢好起来的璇玑,有点暴躁道:“当然有区别!”

“哦,是吗?”麦影西一不做二不休,连着璇玑一起数落道:“任性妄为,自负骄傲,游戏人生,口是心非,有哪个成年人会有这种评语?”

“你——”雷希瑞瞪了她一眼,麦影西这次不甘示弱,索性回瞪了过去,病房内,一时火光四溅,刀光剑影。

璇玑也终于在此时醒转过来,原先加在饭菜里的药的药效显然已经过了。

她有点迷糊地坐起身,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你们在干嘛?”

那两人同时扭过头来,看着璇玑。

尴尬。

尴尬。

病房门也在此时被推开来,伽夜带着一轮贼兮兮的笑容,朝雷希瑞他们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不找你们,只是找璇玑有点事情,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他真的将那两人视若无物,兀自走到璇玑的床边,将耳机塞到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东西?”璇玑整个都被弄糊涂了,眨眼莫名地问道。

“希瑞小少爷的爱之告白。”伽夜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屋里的三人听见。

雷希瑞先是一愣。然后,脸色顿时转青。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喝问。

伽夜于是将手伸到璇玑的被子里,摸啊摸,终于摸出一枚小小的窃听器,他将它举起来,笑吟吟道:“小玩意。”

雷希瑞的脸色变得极难看,他抓狂地冲向伽夜,不过,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璇玑显然已经把该听见的内容全部听完了。

伽夜也不敢与这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正面交锋,他灵巧地躲开雷希瑞的杀招,抓起麦影西的手,便将她拖了出去。

然后,他很淡定地锁住房门,转身吩咐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两天内不要开门,屋里准备了食物和水,毛巾牙刷洗手间一应俱全,关上一星期都没问题。

众人一脸黑线。

“这这就是你刚才自告奋勇,想的绝世好主意?”和伽夜一起赶到这里的顾延卿他们,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伽夜。

伽夜耸肩,“相信我吧,就算我谈恋爱的次数不多,演言情剧,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两人最容易坠入爱河吗?”

“什么情况?”

“困在荒岛的时候。”伽夜得意洋洋,“现在,这间病房就是人为的荒岛了,小白,这间医院既然是你的产业,你应该没异议吧。”

小白擦汗。

于是,那黑线簌簌地掉了满地。

璇玑和雷希瑞,就这样很悲催地被关了三天。

本来那个无良的伽夜还打算看好戏,在病房的很多角落里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不过,在锁上门后的第二个小时,它们已经被雷希瑞拆得一干二净了。

看好戏的计划只能就此搁浅。

再后来,更无良的小白打算去听墙根,他刚把耳朵贴在门上,便听到里面一个闷闷的声音道:“还好我随身带了一把枪,这种枪的火力不算大,不过,若是穿过门板,射中一个人的耳朵,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白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缩回来的小白,还心有余悸地给叶枫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哭诉道:“我差点就死在枪下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这个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的人说?”

叶枫冷冷淡淡地听完,然后,回答。

“神经病。”

小白泪奔。

他简直想把自己与叶枫也锁在一个屋子里试一试了。

相比之下,麦影西他们三位真正的父母,反而很是淡定,按照雷皓天的话讲:如果三天时间,璇玑还没办法将雷希瑞驯服,这个男人不要也罢,他们还不想自己的女儿以后被欺负呢。

顾延卿的说法则更彪悍:我女儿嫁给谁不行?嫁给别国的总统都绰绰有余了,希瑞?哼,纯粹是那个小子走了狗屎运。他若是屈服了,我没意见。没有屈服更好,我家璇玑还有一整片森林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现在是最不成熟的家长的典范。

三天后,伽夜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雷希瑞还是被判了五年。这已经是法外容情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必要的内幕。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雷希瑞必须承受的代价,他并没有什么怨言。

璇玑每周都会去探望他,她每周都会讲一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譬如学校里举行了什么活动啊,她得了什么奖啊,编了什么程序啊,或者哪位学长给她写情书。

雷希瑞总是淡淡地听着,好像不甚在意,等璇玑起身离开时,他才露出满脸的郁闷,已经走远几步的璇玑却突然转过身,将他的郁闷抓了一个正着,她笑着折回来,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最后道:“只不过,那些统统都没你重要。”

“无聊。”他总是这样推开她,很酷地回去,脸转过去之后,却浮出一缕欣然的笑。

当初那个决定,也许是他的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了

放下那个过于骄傲自负的自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和璇玑一起的日子,仿佛

阴霾的天空里绽开的晨曦,让人心存希望。

璇玑依旧爱玩,却比以前收敛多了,至少,不再沾花惹草,她仍然会去拜祭陆子建,他的墓碑前,草已经很高很高了,他也应该走得很远很远了,青春转过身,便是另一个时代。

麦影西和雷皓天的回归异常低调,除了一些亲近的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画廊,画廊前面则是酒吧,麦影西会匿名设计一些东西给顾延卿,有一些作品在业内的声誉已经很高,不过,她却从没打算出现在公众视线里。

从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现在觉得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画廊里,年轻的艺校学生缠着那位风度翩翩,英俊沉稳的老板,不住地问东问西,雷皓天先是耐心地回答着,一抬头,看见站在吧台后似笑非笑的那张脸,他轻咳一声,用他特有的好听的声音道:“我要回去给我太太做饭了,如果大家还有疑问,可以问问小张。”

被冷落很久的小张谄媚地朝众多美女笑笑,却只得到“切”的一声,然后,美女做鸟兽散。

小张哀怨:我好歹也是二十一岁年轻英俊一大好青年,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不惑之年的“大叔”咧?

小张是画廊请来的营业经理。

小伙子其实长得很帅。

不过,自从工作之后,他常自卑。

麦影西见雷皓天走了过来,她低下头,继续磨咖啡,直到那个人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勉为其难地问道:“怎么了?那边的风景不是很好吗?干嘛过来看我这个半老徐娘?”

“我错了。”他很诚恳地道歉。

“错哪了?”她问。

“下次来店里,不穿西装了。”他正儿八经道。

“那穿什么?”

麦影西歪着头看他。

造孽,其实和他的衣服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就是穿什么都那么造孽。

“算了,反正她们看到的也不是你最好看的样子。我不介意。”麦影西终于认命。

既然找了一个帅哥,就得承认这种风险,只恨雷皓天还不老,总是不老,害她不得不多担心几年。

什么时候才能白头啊。

“最好看的样子?什么样子?”他不耻下问。

麦影西老脸一红,左右瞧瞧,生意最近很是清淡,只有一对情侣在远远的包厢坐着,她轻咳了两声,凑到他耳边。

“不穿衣服的样子。”

雷皓天噙着笑看向她,眸星很亮,燃出火来。

“那现在给你看。”他贴在她的耳根,极危险地吐出这一句话,将她带进了吧台后面的临时休息室。

后面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想!

璇玑去锦衣夜行,她对锦夜慨叹道:“真奇怪,他们说爸爸妈妈在店里,我去店里找他们,却没找到。店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丢下我,偷偷去哪里玩了。”

锦夜“哦”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还有另一个爸爸,最近也好忙的样子,明明说好今晚带我参加舞会的,中午又留言说不能去了,神

神秘秘的,你知道今天晚上他有什么活动吗?”璇玑继续问。

“你的杜若阿姨,孩子今天满月,延卿作为孩子的教父,必须得参加。”锦夜一面说,一面拿起手提包:“我也要参加,说起来,也快到晚宴的时间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学校的舞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啊。”璇玑雀跃起来。

他们很快挂了打烊牌,锦夜将车开了出来,顺便带上给小孩买的玩具与衣服。璇玑也临时买了一个小手镯,当成送给孩子的礼物。

“对了,你和伽夜叔叔什么时候结婚?”路上的时候,璇玑又问。

“需要结婚吗?”锦夜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双方都觉得自在舒服,谁也不用约束谁,谁也不需要为谁改变,结婚这种有关承诺与坚持的东西,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璇玑眨眨眼,潜意识里觉得不太认同,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方式,伽夜是那种永远不会给别人承诺的人,就算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只怕也固定不下来。而锦夜则太清冷了,她倒是很稳重很安定,却也从来不屑于去抓住另一个人。他们相处的方式,其实仍然是友情以上,恋情未满,不过,这样反而长久。

不管怎样,璇玑还是很替他们高兴的。

“那你们打算要小孩吗?”璇玑又问。

“我打算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孩。”锦夜淡淡道:“我不想自己生,伽夜则是无所谓,与其这样,不如领养一个,世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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