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1)

1关于强制性重复和死亡本能的这一论述,几乎完全源出于《超越快乐原则》一书(1920g)。在弗洛伊德较晚写的一篇论文《性受虐狂的效益问题》中,可以看到关于性受虐狂的更详细的阐述。——英译注。

(nedforpunishnt)。我们只能把这种需要归类为性受虐狂愿望。

这个发现的实践意义不亚于它的理论意义,因为这种受折磨的需要可以说是我们治疗工作的顽敌。满足这种需要的受苦行动与神经病相联系,因为这个缘故,该需要使病人坚持处于病态中。

受折磨的无意识需要这个因素,似乎存在于每一种神经病中。

在某些病例中,神经病性质的受苦能够代之以其他种类的受苦。这些病例都是令人信服的。我将向你们介绍一种这类体验。

我曾经成功地使一位中年独身妇女摆脱了症状情结(theplexofsytos)。

她曾因该情结而蒙受了大约十五年的折磨,几乎不能参加生活中的任何活动。她后来感到病好了,于是变得十分活跃,渴望发挥她那不算太差的能力,赢得一点承认、享受和成功,尽管这种时刻来得晚了些。

然而,每当她尝试做一件事情时,只要别人告诉她或她自己意识到因年纪太大,已不可能在那一领域有所成就,她的尝试就结束了。这种结果本来显然会导致她旧病复发的,可是她现在却不可能再得那种病了。相反,她每次都会碰到一件事故,使她暂时停止活动并感觉很痛苦。例如,在她做某件事情时,她或者摔倒在地,扭伤了脚踝或膝盖,或者碰伤了手。当人们使她知道她自己对这些明显的事故负有重要责任时,她似乎就改变了她的方法。

于是相同的烦恼不再引起事故,而是导致各种身体上的小毛病,如粘膜炎、咽喉炎、流行性感冒和风湿性肿胀。

一直到她最后下决心放弃各种尝试时,整个不安定的状况才宣告结束。

我们认为,这种渴望折磨的无意识需要的来由已是明白无疑了。

这种需要显得像是良心的一部分,是良心向无意识的一种延伸。

它应当与良心具有相同的起源,并因而与一部分已经被超自我内在化并接收过去的攻击性相符合。只要上述说法不错,为了各种实践的目的,我就有理由把这种需要叫做“无意识内疚感”(unnscioenseofguilt)。在理论方面,我们实际上还尚未确定,我们到底是应该假定整个已从外部世界返回的攻击性都受到超自我的束缚而转向反对自我呢,还是应该假定攻击性的一部分作为一种自由的破坏性本能在自我和本我中继续进行着沉默而危险的活动。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但我们对它缺乏更多的了解。可以肯定的是,当超自我最初建立时,它所接管的是儿童指向其双亲的攻击性——由于儿童在性a方面的固定作用和遇到的外部困难,儿童没有能力向外释放这部分攻击性。

因此,超自我的严厉性完全不需要与抚育的严格性求得一致。

最有可能的是,当以后出现了压制攻击性的需要时,这种本能会选择在超自我刚建立时的那个决定性时刻向它展现过的同一条途径。

在分析治疗中,无意识内疚感过于强烈的人,是通过消极的治

疗反应来表现他们自己的。

对于预测诊断来说,这种反应是很难对付的1。当人们向他们解释了他们的某个症状时——这种解释通常应该至少在该症状暂时消除时才作出——他们所发生的情况反倒是该症状和疾病暂时加重了。只要对他们在治疗中的表现予以表扬,或说几句分析取得进展的鼓舞人心的话,就足以使病人的情况趋于恶化。关于这种情况,

1参见《自我与本我》第五章的一个长脚注。——英译注。

一个非分析者可能会说病人缺少“复原的愿望”(bsp; 这种处于病态的表现,以及折磨和受挫折,恰恰是病人所需要的东西。

这种内疚感所显示出来的各种问题,如它与道德、教育、犯罪和过失等的关系,目前是精神分析者所偏爱的研究领域1。

在这里,我们意识不到的已从精神的底层来到了开阔的旷野,我不可能再带领你们前进了。不过,在我今天跟你们分手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们我的另一个思考结论。

我们已习惯于认为,我们的文明是以性倾向为代价建立起来的。

这种被社会所禁止的性倾向,一部分确实被压抑了,而另一部分却运用于其他目标了。

而且我们承认,无论我们怎样自豪于我们所取得的文化成就,但要想实现文明所提出的要求并在文明中感到舒适却是不容易的。

因为强加于我们身上的各种本能的制约,构成了巨大的精神负担。

我们关于性本能所说的,同样甚至更适用于别的本能即攻击性本能。使人类公共生活变得困难并威胁着其中的生存者的,首先便是这种本能。

对个体攻击性的限制,是社会要求个体首先作出的、并可能是最重大的牺牲。

我们已经认识到一种在其中这种难以驾驭的事物已被驯服的领域,即超自我。超自我接管了各种危险的攻击性冲动,它似乎在有反抗倾向的区域都派驻了重兵把守。

但另一方面,如果纯粹从心理学上来考虑问题,我们却应该承认,自我在这样为

1对这种内疚感的主要论述请参见《自我与本我》第五章,《性受虐狂的效益问题》和《文明及其缺憾》第七、八章。——英译注。

社会需要作出牺牲时是并不情愿的,也并不乐意忍受那些它本来想用于反对他人的破坏性的攻击倾向的折磨。这种情况很像是支配着有机动物界的“吃或者被吃”这种困境在人类心灵领域中的扩展。幸运的是,攻击性本能从未单独存在过,它总是与性a本能并存,而后者在人类创造的文明条件下则具有减轻或避开攻击性的作用1。

1弗洛伊德此前不久曾在《文明及其缺憾》特别是该书第五、六两章中,详细论述了攻击性和破坏性本能。——英译注。

第三十三讲 女性气质1

我一直就想告诉你们,我正在与某种内心障碍作斗争。

可以这样说,我感到难以把握这些讲演的合理范围。

在十五年的工作过程中,精神分析的确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得更加丰富了。

但是,尽管如此,对精神分析的介绍即使不作修改和增补,也是可以应付的。我常常思忖,这些讲演是没有存在的理由的。

因为对精

神分析者来说,我讲的东西太少,而且毫无新意;但对于你们来说,我讲的东西又太多,而且对于其中的一些,你们还尚未作好理解的准备;它们超出了你们的知识范围。

我为这些讲演寻找了各种理由,并根据不同的理由努力证明了各个相互的讲演的正确性。

第一个讲演谈梦的理论,它应该再次一举把你们送回到精神分析的气氛中去,并向你们表明我们的观点实际上是非常牢固的。这个讲演所引导产生的第二个讲演,则从对梦的解释走向了所谓的神秘主义(ocacultis),利用这个机会,我不受拘束地讲出了我对这样一种研究领域的看法:在这个领域中,许多有偏见的想法尽管遇到

1这个讲演主要依据两篇较早的论文,即《关于性别的解剖学区分的若干心理学结论》(1925j)和《女性性欲》(1931b)。但是本讲演涉及到成年妇女,包含了新的材料。在弗洛伊德死后出版的《精神分析纲要》(1940a〔1938〕)第七章中,作者再次回到了这个课题。——英译注。

了激烈的反抗,却仍然在斗争着。

我希望你们在作出判断时能够学会容忍精神分析的实例,并且不要拒绝和我一起来漫游这个领域。第三个讲演探讨了人格剖析问题。它涉及到你们所不熟悉的题材,无疑对你们提出了最严格的要求。然而,要我向你们隐瞒这个自我心理学(ego—psychology)的最初起源则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们在十五年前就把握了这种剖析,那么当时我就会对你们谈到它的。

至于我的上一个讲演,你们恐怕只有付出艰苦努力才有可能领会它。这个讲演对我过去的有关见解提出了种种必要的、具有决定性的修正,它们对解决各种最重要的问题作了新的尝试。如果我不谈到这些修正的话,那么我的介绍就会把你们引入歧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一个人一旦提出辩解的理由,这些理由最终便将证明是不可缺少的;它们是命中注定的。我服从命运,并请求你们也采取这种态度。

就介绍精神分析本身来说,今天的讲演并不重要。但是,把它作为详细的精神分析工作的一个实例提供给你们,却是很合适的。

我可以谈两点情况来介绍一下今天的讲演。

首先,它所提出的仅仅是观察到的事实,而几乎没有附加任何理论性的东西;其次,它所论述的题目比别的题目更能引起你们的兴趣。

古往今来,人们都在女性气质的性质这个谜面前一筹莫展:

那些戴着有象形文字的方冠的头1,

1指古代埃及的僧侣。——中译注。

那些包着头巾的头和扣着黑色教士帽的头,那些装着假发的头以及其他无数不幸的、淌着汗珠的人们的头1……

你们当中的男人将不得不为这个难题而烦恼;但女人们却没有这种烦恼,因为女人本身便是这一难题。

你们在遇到一个人时所做的第一个区分就是:“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并且习惯于以毫不犹豫的确定性进行这种区分。解剖学在这点上具有和你们相同的确定性,而且并不比你们更加深刻。

男人的性产物即j子及其载体是阳性的,而卵子及其聚藏它的有机体则是y

性的。

两性方面的器官已经形成,它们的唯一功能就是从事性活动。

它们很可能起源于相同的(遗传的)性倾向,但发展成为两种不同的结构。此外,男女两性的其他器官、身体形态和组织结构,则显示了人体性别的影响,不过这种影响是不稳定的,它的程度也是可变的。

这些就是所谓的第二性征。

其次,科学会告诉你们某种东西,它与你们的期望背道而驰,并可能被认为会搅乱你们的思想。

它引导你们注意这一事实,即男人性器官的若干部分也出现在女人身上,尽管它们处在发育不全的状态,反之亦然。这种观点认为,上述事实的存在是双重性别特征(bisexuality)2的表现,仿佛人类个体即非男人亦非女人,而始终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只不过一种性别比

1引自海涅诗集《北海》第二部分第七篇“问海”。——英译注。

2在初版《性学三论》(1905d)中,弗洛伊德阐述了双重性别特征。该部分包括一个长脚注,该书的以后各版均对这一脚注作了增补。——英译注。

另一种性别更明显罢了。

另外,我将要求你们熟悉这样一种见解,即在个体中作为男性成分与女性成分结合标准的那种比例,常常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然而,除去非常罕见的情况以外,一个人身上所呈现出的仍然只是一种性别的产物——卵细胞或jy。

所以你们一定会怀疑上述成分的决定性意义,并推断构成男性气质(asculity)或女性气质的东西是某种解剖学所无法控制的不为人知的特性。

b那么,心理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我们也习惯于把“男性的”和“女性的”作为精神特征来使用,并且已用同样的方式把双重性别特征的概念转入了精神生活领域。

例如,当我们谈到某人(不论男女)行为时,我们说他在这一方面采用的是男性方式,而在另一方面采用的是女性方式。

但是你们很快就会发现,这种说法不过是对解剖学或习俗的让步。

你们不可能赋予“男性的”和“女性的”概念以任何新的内涵。这种区分并不是心理学的区分。当你们说“男性的”时候,你们通常意指“主动的”;当你们说“女性的”时候,你们通常意指“被动的”。

这种关系确实是存在的。

男性的性细胞是积极活动的,它寻找女性的性细胞;而后者即卵子则是静止的,它被动地等待着。这种基本的性生物体的活动状态,确实就是性交中性个体行为的雏型。

男子为了性交的目的而追求女子,他占有她并在性交中穿进她的身体。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种说法就恰好把男性气质的特征转变成了攻击性(agresivenes)。

但在某些动物中,例如蜘蛛,雌性却更为强壮,更富于攻击性,而雄性则仅仅在性交这一个行为中才具有主动性。如果你们考虑到这些事实的话,你们就很可能会怀疑上述说法是否真有道理。

抚养和照料幼儿的功能,被认为是女性特有的美德。

然而在动物界中,甚至这种功能也并不都属于雌性。

我们发现在相当高级的动物中,照料

幼仔的任务是由两性分担的,有的甚至是由雄性单独承担的。即便在人类的性生活中,你们也会很快发现,把男性行为与主动性划等号、把女性行为与被动性划等号是多么的不恰当!

从任何意义上说,母亲对她的孩子都是主动的;哺r这一行为本身,可以等同地说成是母亲给婴儿喂奶或者她被婴儿所吮吸。只要你们脱离狭隘的性交领域前进得愈远,这种“重迭性谬误”(erorofsuperipositition)1就会暴露得愈明显。

女子可以在各个不同方面表现出重大的主动性,而男子却不能与其同类相伴生活,除非他们形成了大量的被动适应性。

如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些事实恰好证明男子和女子在心理学的意义上都是双重性别的,那么我将断定,你们已经自己决定把“主动的”等同于“男性的”而把“被动的”等同于“女性的”。

但是我劝你们不要如此推论。

在我看来,这种见解对于追求有价值的目的是不适用的,也不能给我们的知识增

1指把两种不同事物误认为一种事物。《引论》第二十讲对这个术语作了说明。——英译注。

加任何东西1。

人们也许会考虑从心理学角度把女性气质描述为偏爱各种被动性目标。当然,偏爱被动性目标与被动性不是一回事;实现被动性目标可能需要大量的主动性。

情况或许是这样:对于女子来说,基于她所承担的性功能,她在生活中通过遗传或多或少地继承了对被动性行为和目标的偏爱,这种偏爱相应于各种有限的或广泛的领域,她的性生活可作为这些领域的模式。但是,我们应当谨防在这方面低估社会习俗的影响,它们也促使妇女陷入被动状态。

不过这也远未说明我们的问题。

我们不应忽视,在女性气质和本能生活之间,存在着一种特别稳定的关系。对妇女攻击性的压抑——法律作出了关于这种压抑的规定,社会又把这种压抑强加给妇女——促使妇女产生了强烈的性受虐狂冲动。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这种压抑有效地约束了妇女性欲的破坏性倾向,而这种倾向现在已经转向了妇女自身。这样一来,人们就说性受虐狂确实是女性的行为。可是,如果像经常发生的那样,你们在男人当中也遇到了性受虐狂,你们除了说那些男人显示了非常清晰的女性特征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心理学对女性气质这个谜也束手无策。

谜底无疑应该到其他方面去寻找,而且只有在我们大体上认识了生命有机体是怎样演变成两种性别之后才能找到。关

1在1915年的第三版《性学三论》(1905d)第四节中增加的一个长脚注中,后来又在《文明及其缺憾》(1930a)

第四章末尾的一个更长的脚注的开头部分,弗洛伊德论述了查明“男性的”与“女性的”这两个概念所具的心理学含义的难题。——英译注。

于这种演变我们迄今一无所知,而两种性别的存在却是有机生命物的最显著特征,它把有机生命物与无生命的自然界明显区分开来。

然而,对于研究那些因为拥有女性生殖器而被主要和明显地描绘成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类个体来说

,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东西。

鉴于我们这种研究的特殊性质,精神分析并不试图说明什么是妇女——那将是一件它几乎无法胜任的工作。

但是它已经着手研究妇女是怎样形成的,她是怎样从具有双重性别倾向的儿童成长起来的。我们近来已经掌握了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这应当归功于我们的一些杰出的从事精神分析工作的女性同事,她们已经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

我们从对性别的区分中获得了特殊的吸引人的东西。对于今天与会的女士们来说,只要某种比较的结果似乎不利于她们的性别,她们就可能提出怀疑,认为我们作为男性精神分析者,不可能克服对于女性气质所抱有的某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而且我们的不公正研究正在损害着这种比较。

但是从我们方面来说,我们坚持立足于双重性别特征,所以我们毫不困难地避免了对女士们的失礼行为。我们只要这样说就行了:“这种比较并不适用于你们;你们是例外;在这点上你们更富于男性气质而较少女性气质。”

b关于妇女的性别发展,我们提出两点预测。第一,在这种发展中,妇女只有经过反复斗争,才有使自己适应性构造的功能。

第二,性别发展中的决定性转折点在青春期以前就已准备好或者已经完成。这两个预测很快就会被证实。与男孩的情况所作的比较进一步告诉我们,幼女向正常妇女的发展是十分艰难而复杂的。

因为它包括了两个额外的任务;在男人的发展过程中却没有任何与之相当的任务。让我们沿着从两性发展的源头开始的平行线向前行走。

首先,男孩与女孩的r体结构无疑就是不同的:这无需由精神分析来确定。

这种生殖器结构上的区别伴随着身体其他方面的区别。我们很清楚后者也是需要谈到的。

而且,在男孩和女孩的本能气质方面也形成了种种区别,我们从中可以隐约察觉到后来所形成的妇女性质。

一般说来,幼女较为缺少攻击性、对抗性(defiant)和自我满足感(selfsuficient);她似乎更需要给予抚爱,并从而似乎更富于依赖性和顺从性。

这种顺从的结果很可能恰恰就是,她能够较容易地接受训练和较快地控制排泄,而n和粪便是婴儿们赠给其照管者的第一批礼物,这种控制是儿童的本能生活中能够诱导作出的第一个让步。

人们还得到这样一种印象,即幼女较之同龄幼男更聪明和更活泼;她们更经常走出户外去认识外部世界,同时形成了更强烈的对对象的精神专注。

我无法说明这种幼女在发展中的领先是否已被精确的观察所证实,但毋庸置疑的是,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能把女孩的智力说成比男孩落后。然而,这些性的区别并不是很重要的结论,它们的重要性能够被个体的种种变化所超越。对于我们的当前目的来说,这些区别可以忽略不计。

两种性别似乎都以同样的方式经历了利比多发展的早期阶段。

人们原本期望在肛门受虐狂阶段,女孩已表现出在攻击性方面的某种落后,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们的女性分析者通过对儿童游戏的分析表明,幼女的攻击性冲动在(内容的)丰富性和(程度的)猛烈性

方面都是完整无缺的。随着进入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两性间的区别就完全被两性间的一致所掩盖了。我们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幼女就是幼男。如同我们所知道的,在男孩那里,这个阶段以下述事实为标志,即他们已经学会从其小阴茎那里获取快感,并把阴茎的兴奋状态与他们的性交念头联结起来,幼女则使用更小的阴蒂做着同样的事情。

看来她们的一切手淫行为都是凭借阴茎的相等物(即阴蒂)来进行的,而真正女性的阴道则未被幼女幼男所发现。诚然,也有一些关于早期阴道感觉的孤立的报告,但是要把这些感觉同肛门或前庭(vestibu)的感觉区别开来却是不容易的;而且,这些早期的阴道感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起重要作用。我们有权利坚持这种观点:在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女孩的阴蒂是主要的动欲区。

但是,情况当然不会一直如此。

随着女性气质的产生,阴蒂将把它的敏感性连同它的重要性,全部或部分地移交给阴道。这将是妇女在其发展过程中必须完成的两项任务之一。

反之,较为幸运的男子却只需在他的性成熟期,继续进行那种他显然在自己性欲的早期旺盛阶段即已从事过的活动就行了。

我们以后还会返回到阴蒂作用的问题上来的;现在则让我们来考察女孩在其发展过程中所肩负的第二项重任。男孩的母亲是男孩爱情的第一个对象,在男孩形成俄底浦斯情结的时期依然如此,而且从本质上说,在他的整个生活中都是如此。就女孩而言,她的第一个对象也应当是她的母亲(以及与母亲融为一体的作为奶妈和养母的人)。

儿童最初具有的对于对象的精神专注表现为对基本而主要的生命需要1的满足的依恋,并且照料孩子的环境对男孩和女孩来说都是相同的。

然而在俄底浦斯状态中,女孩的父亲却变成了她的爱情对象,我们认为在正常的发展过程中,女孩将会找到从这个以父亲身份出现的对象通向选择最后对象的道路的。

所以,女孩最终将不得不改变其动欲区和对象。

但在这两个方面,男孩都将保持原状。

于是便产生了问题:这种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尤其是女孩是如何从对母亲的依恋转向对父亲的依恋的

或者换言之,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女孩是如何命中注定地从男性阶段转向女性阶段的

如果我们假定,从某个特定的年龄开始,两性间相互吸引这一基本力量便被儿童清楚地认识到了,并促使幼女趋向男性;同时,这一法则允许男孩继续和母亲在一起,那么这种假定将是一个虚构的简单的解释。

我们也许还可以假定,在这个时期,孩子们是在遵从其父母的性偏爱(thesexualpreferaence)所给予他们的暗示。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找到答案;我们并不认真相信这种两性间相互吸引的力量。

虽然诗人们对这种力量热情洋溢地大加谈论,精神分析却不可能对它作进一步的分解。

依靠艰苦的研究,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答案,至少该答案所需要的材料已经获得了。

你们大概知道,有一些女人直到晚年仍然温柔地依恋着父辈对象甚至自

己的父亲,她们是十分杰出的。

这些女人对她们的父亲怀有长时期的强烈依恋,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发现了某些令

1参见《引论》第二十一讲。——英译注。

人惊奇的事实。当然,我们知道在这之前,女孩有过一个依恋母亲的预备性阶段,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一阶段的内容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持久,它给以后的阶段留下了那样多的固定和支配的机会。女孩的父亲在这一时期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竞争者。

在某些实例中,这种对母亲的依恋一直持续到十四岁以后。我们从女孩后来与父亲的关系中所发现的几乎一切东西,都曾经呈现于这种早期的依恋中,而且后来都转向了父亲。

简言之,我们认为如果不懂得这个依恋母亲的前俄底浦斯(pre—oedip)阶段,我们就不可能理解妇女。

于是,我们就很想知道女孩与母亲的利比多关系的性质。

答案是:这些关系的性质是非常不同的。

它们贯穿于婴儿性欲的所有三个阶段,具有各个不同阶段的特征,通过嘴的、肛门虐待狂的、崇拜男性生殖器的愿望来表现自己。

这些愿望既体现了被动性冲动,也体现了主动性冲动;如果把它们与将在以后出现的性别分化相联系——不过我们应该尽可能避免这样做——我们就可以称它们为女性的和男性的。

除此之外,它们就完全是矛盾的,既富于情感又具有敌对和攻击的性质。

后者常常只是在转变为焦虑观念后才明朗化的。系统地阐明这些早期的性愿望并非总是易事;女孩表达得最清楚的是让母亲怀孕和为她生一个小孩的愿望。它们都属于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的表现,而且都相当出人意外,但却无疑都被精神分析的观察证实了。

这些研究为我们带来了各种惊人而详细的发现,它们是颇为引人注目的。例如,我们发现,对遭受谋杀或毒害的恐惧——它们后来可能构成妄想狂疾病的核心——已经在这个前俄底浦斯时期,出现于同母亲的关系中了。

再举一个例子。你们大概能回想起精神分析研究历史中的一件曾使我苦恼良久的趣事。

那时我的主要兴趣在于发现婴儿的性外伤。

几乎我的所有女性患者都告诉我,她们曾被自己的父亲诱j过。

但我最后被迫承认,这些报告都是假的,我从而懂得,歇斯底里起源于幻想,而不是起源于真实发生的事件。只是到了后来,我才能够从这种关于被父亲诱j的幻想中,辨认出它是典型的女性俄底浦斯情结的表现。

而现在,在女孩的前俄底浦斯阶段,我们又再次发现了关于诱j的幻想,不过这时诱j者却往往是母亲。但是,这一次幻想涉及的却是真实的领域,因为确实就是女孩的母亲,通过给她擦身洗澡等活动,激起了而且可能是首次激起了女孩在生殖器方面的愉快感1。

对上述幼女与母亲性关系的丰富性和强烈性的说明,我确信你们很快就会表示怀疑,觉得我言过其实了。你们会认为,我们毕竟是有机会观察幼女的,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任何

1弗洛伊德在其关于歇斯底里病因的早期论述中,常常提到成年人的诱j,视之为歇斯底里的最普遍的原因之一(

例如,可参见第二篇论防御的神经—精神病文间的第一节(1896c)和《歇斯底里的起因》(1896c)的第二节〔b〕)。但是,在这些早期发表的著作中,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把诱j特别归罪于女孩的父亲。当然,在1924年为《全集》中《关于歇斯底里的研究》的重印本所写的几条增补脚注中,他承认自己在两个场合隐瞒了女孩父亲的责任。然而1897年9月21日给弗利斯(flies)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件69),他非常清楚地说明了这个事实。在这封信中,他第一次对患者告诉他的那些经历表示了怀疑。数年之后,在第2版《性学三论》(1905d)的提示中,他首次公开承认了错误。但是,关于这种态度的更为详尽的说明,则出现在收入洛温弗尔德(lowenfeld)编的论精神—神经病起因的文集的文章中。他后来两次说明发现这一错误对他自己思想所产生的影响:一次在他的《精神分析运动的历史》(1914d)中,一次在他的《自传研究》(1925d)(诺顿,1963)中。本文该段所描述的进一步发现,则早已在《女性性欲》一文中就有所预示了。——英译注。

这类情形。这种反对意见并不中肯。只要一个人懂得怎样去看,他就可以在儿童身上看到足够多的东西。

而且你们应该考虑到,一个儿童能够带到前意识加以表现或传达的性愿望是何等之少呵!所以,如果我们是在这些发展过程显然已经完成、甚至达到极度扩展的成年人身上,通过他们的回忆去研究这种情感生活的遗迹和后果,我们的推断就应当极为谨慎。

病理现象总是通过分离和增大的办法,帮助我们弄清楚那些在常态下隐而不露的各种条件。

而且,由于我们的研究是对那些绝非严重变态的人进行的,所以我认为研究的结论是值得信赖的。

我们现在将把兴趣转向下述问题:是什么东西促使幼女对母亲的强烈依恋趋向消亡的

我们知道,这种依恋的通常命运是注定要让位于对父亲的依恋。

在这里,我们偶然发现了一个将引导我们取得更大进展的事实。发展中的这一步骤所包含的不仅仅是对象的简单改变。

对母亲的疏远伴随着敌视;对母亲的依恋以仇恨告终。这种敌视可能变得非常显著甚至延续终生;它也可能在以后受到精心的过度补偿(overpenasate)。一般来说,当这种仇恨的一部分被克服时,它的另一部分就得到坚持。儿童较晚时期的经历当然对这种态度发生了很长影响,然而我们将仅限于研究幼女转向父亲时对母亲的敌视态度,而且仅限于探讨这种态度的动机。

我们还收到一份很大的表格,上面列举了各种对母亲的谴责和抱怨,人们期望可以用它们来证明儿童这种敌视情绪的正当性。我们必须审查这些谴责和抱怨,看看它们是否具有正当性。

其中有一些显然属于文饰作用(rationalizations),仇恨的真实根源尚待发现。我们现在就请你们看一下精神分析研究这个问题的一切细节,希望能够唤起你们的兴趣。

对母亲的非难可以追溯到儿童发展的最早时期,原因是母亲喂给孩子的奶水太少——这种情况被解释为:孩子反对母亲是因为母亲对他爱

得不够。

今天我们各自的家庭中,就存在着证明这种非难具有正当性的事实。我们的母亲们常常不为孩子们提供充足的营养品,而且只满足于给孩子喂几个月奶:半年或九个月。而在原始人中间,母亲哺r孩子的时间长达两三年。

如果孩子不是由母亲而是由奶妈喂奶,那么在通常情况下,在孩子心目中奶妈即和母亲融为一体。

如果在这种融合还未完成时奶妈走了,儿童对母亲的责备就会转变为抱怨母亲过早地辞退了热心喂养他的奶妈。

不过,无论真实的情况可能是什么,儿童对母亲的指责也不可能常常被证明具有合理性。

确切地说,儿童对最早期的营养品的要求似乎是贪得无厌的,他似乎决不愿意去克服失去母r的痛苦。

原始人的儿童在已经可以到处跑动和说话时,仍然可以吮吸母亲的茹房。

但是,如果对原始人的儿童进行精神分析,揭示出他对母亲也有同样的指责,我是不会感到惊奇的。

儿童有一种对被人毒害的恐惧,也可能与母亲停止哺r有关。毒品是使人致病的食品。

儿童很可能把他们早年生病的原因归咎于失去母r这一挫折(frtration)。相当程度的理智教育是相信偶然事件的前提条件。

原始人和未受教育者,无疑还包括儿童,能够把(他们遭受挫折的)原因归之于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从起源上看,这很可能是一种以泛灵论为基础的理性认识。甚至今天在我们人类的某个层次中,人们还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一定是被其他某人所杀,而最有可能是被医生所杀。此外,一个神经病患者对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某人之死亡的通常反应,是把引起死亡的责任归于自己。

当儿童发现自己的保育室里出现了别的婴儿时,他就会对母亲爆发出又一种责备。由于母亲需要为新生儿准备营养品,她就不能或不愿再给原来的孩子喂奶了。

这种失去母r的口唇挫折的影响可能会保存下来。如果两个儿童的年龄非常接近,以致第一个孩子的吃奶受到第二个孩子的损害,那么他对母亲的指责就获得了真实的根据。

下述事实很值得注意:一个儿童并不会因为年龄太小而注意不到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即便他与新生儿的年龄只相差十一个月,他也会有所反应。儿童对讨厌的闯入者和竞争者的忌妒不仅仅表现在哺r方面,而且还表现在母亲照料孩子的其他一切方面。

他感到自己从重要的位置上被推了下来,自己的权利遭到剥夺和损害。

他把妒忌的仇恨投向新生儿,并抱怨母亲对自己不忠实,这种抱怨常常表现了他的行为变得令人讨厌了。

他很可能变得“淘气了”、易怒了、不听话了,并且放弃了他在控制排泄方面所取得的进展。

这一切都是人们早就十分熟悉并承认了的,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关于这些忌妒性冲动的强度,它们持续存在的顽强性,以及它们对以后发展的影响的重要性,我们却很少形成正确的观念。

特别在儿童时代的晚期,这种妒忌不断地抵挡着新的食品的刺激,每一个新弟弟或妹妹的诞生都会使整个打击重复一遍。

即便这个孩子碰巧仍然是母亲偏爱的宝贝,情况亦

基本相同。

儿童对爱的要求是无节制的,他们要求独占而不能容忍别人分享。

儿童对母亲仇恨的根源在于他的多样化的性愿望。这些愿望的变化取决于利比多的发展阶段,它们多半不能得到满足。

倘若母亲禁止儿童用生殖器获得快感的活动(这种禁止常常采用威胁的方式和各种生气的动作)——而这种活动归根结蒂是由母亲本人介绍给儿童的——那么儿童就会在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遭受最强烈的挫折。

人们大概会认为,这些理由足以说明女孩对母亲产生厌恶感的原因;大概会推断说,倘若真是如此,这种厌恶就是从儿童的性欲特征、从他们对爱的需求的无节制特征以及从他们的性愿望不可能获得满足的状态中必然产生出来的结果。

人们甚至可能认为,儿童的这种最初的爱情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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