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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1 / 1)

笥衙怯植皇欤笤稻陀迷绶骨蛄?米皮筋,一头绑在树上,一头他用脚撑着,让我跳着玩。后来好象是只我自己玩没意思,我闹脾气说不玩了,然后殷缘损我一顿后,还是拉着我去找小区的女孩们,让她们带我玩,可惜,我那时内向的很,人家带我玩以后,我还不让殷缘走,他没办法,就为了我整天跟女生们混在一起……恍然间,我又看见了幼年的殷缘跟我,耳边响起了夏天的知了叫。泪水把脸弄的痒痒的,我拿袖子胡乱抹了抹,童年,那么美好,可是,那么短暂。未来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我蹲下趴在冰凉的石凳上,号啕大哭起来。我是不得不回来,我是不得不走,我们是不得不分开。愿意首先放弃共同拥有的东西的那个人,往往是两个人之中爱的较深的一个,可是我们都放弃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

殷缘,我忽然那么强烈的想见到他,我知道他离开了北京,可是我就是发狂的想看他一下,哪怕是照片,我走的决绝,一丝与他相关的都没带走。我猛的冲进楼道,顾不上多想被我妈撞见怎么办的问题。站在家门口,我连家的钥匙都没有,真的是没有家了,我在电表门里摸了摸,果然还在,这是殷缘放的备用钥匙,开了门后,家里并没有人,一切都是原样。我没换鞋,直接进我曾经的卧室,床头柜上是我与殷缘姚烨三人的合影,我抓起来不敢细看,直接放进包里,正要往外走,忽然防盗门响,我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赶紧躲到衣柜与写字台的一个死角。是啊,这曾经是我的卧室,我长大的地方,多少次我藏在这里吓唬殷缘,谁能有我熟悉这呢

熟悉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我妈,从小到大,一直听这个声音,不走脑子都听的出来,我妈肯定去超市了,我听见塑料袋声与开冰箱的声音。然后我妈咳嗽一声,饮水机出水的声音。她又感冒了,每年过年之前,我妈都感冒,我会买感康与京都念慈安给她,今年,是谁给她买呢

又过了一会,我妈的脚步声渐近,她先去了姚烨的屋子,我不敢乱动,可也并不想走,忽然我包里手机滴了一声,我差点没吓晕了,赶紧把手机关了。

我妈很快走进我们这屋,屋里摆设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我从缝里偷看我妈,只一眼,我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老太太头发白了一半,走路完全不是记忆中那样的利落了,而是腿微弯,背也不直,拿着抹布在那擦桌子。坏了,我妈擦东西一向细致,一会擦到这边肯定会伸手进来擦,我已经不是小时侯那样的体型了,小时侯我瘦,总躲在这,我妈擦桌子,我闪来闪去的,然后偷偷的装小耗子咬她手,把她吓一跳。现在她一伸手肯定会被发现。我吓的心里打鼓,鼻塞的厉害,呼吸不到空气,只能张大嘴猛喘,难受死了。我现在出去,她会不会生气,她一定不想见我。

我妈擦到床头柜,站住不动了,听她喃喃自语的说:“怎么没了我记得昨天还在来着难道我记错了还是殷缘带走了”

我知道她在找照片,只见她把抹布一放,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站起来拿出我们的像册,坐下后,把像册举起来,离的远远的看,看了一会,她感叹道:“真是老了,小桃的脸我都看不清楚了。”

我全身一震,喉咙颤了几下,一句妈就在嘴边,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压了回去,悲

伤好象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把我淹没。妈!

妈妈!我用口型不停的念着,我想马上出去,可是……可是……我会吓到她。

我妈翻了一下,又说:“哎!小果,都是妈害了你,如果不是当初糊涂,你也不会跟小桃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对糊涂的孩子啊!怎么也不该这么糊涂啊!”

这话像一桶凉水一样,把我泼醒了,我拿手揉了下鼻子,发现手心都被我指甲刺破了,却感觉不到疼痛。爱情没有界限,可是伦理道德有。毕竟是社会人,伦理道德不得不遵守。不过我一直认为伦理道德有时太束缚人。可是没办法,一个人两个人改变不了世界。忽然客厅电话响了,我妈擦擦眼睛,把像册放下,起身出去接电话,我心疼的难受,使劲拧自己身上的r来缓解。

我妈用的免提,电话声音很大,我都听见了,可是她听不清楚,是殷缘打来的。

殷缘:妈,家里没事吧!

我妈:哦,你声大点,是殷缘吧!我没事,你哪天回来

殷缘:我晚上的飞机,明天早上就到家了,放心吧!

我妈:啊哦,你要回来了啊,那你小心点啊。

殷缘:知道了,我爸那边还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你爸身体好一些了,他那边忙,还说让我去跟他在那边过年,可我走不开啊,万一,万一你妹妹回来……

殷缘:(沉默一会,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妈,我过年也不能休息,公司里整顿,我帮你定票,你去爸那边过年吧,那边暖和,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妈:那不成,万一你妹妹回来,家里就没人了。

殷缘:素……素素。如果回来的话,我跟她一起去昆明找你们。

我妈:(沉默了一会)你弟弟有没有消息。

殷缘:姚烨那边才跟我联系过,说还在治疗中,有轻微起色。妈,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到北京先帮你定好机票,春运期间,票紧张。

我妈:恩,你回来再说吧,挂吧,长途贵!……

电话挂后,我妈在客厅不知道干了会什么,然后开冰箱,然后又关上,说:“真是老了,忘了买味精了。”

就听见她换鞋,开门出去了。我赶紧钻出来,腿都麻了,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赶紧出来下楼,在花园里整理了下自己,发现手心,下嘴唇全流血了,眼红的像兔子。头疼又鼻塞,全身发冷,眼冒金星。很难受,我出小区,打车回宾馆,到了宾馆,实在觉得难受,宾馆离医院只有一墙之隔,我虚弱的走进医院大厅,在挂号处还没说话,眼一黑,就软倒在地。

真废了,百年不遇的我生一次病,却病的异常严重。龙腾知道我洗冷水澡后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外面零下十几度,你拿凉水洗澡还有,你嘴上那伤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

我虚弱的一面输y一面坏笑:“什么野男人啊,我可是才从你床上爬下来,你说还能是谁啊我这不是跟我老板上床了吗被我老板的美色勾引的欲求不满,就拿凉水败下火!”

“殷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说说,你刚说的,连我一个男人都替你脸红!”龙腾的手指点着我鼻子,那模样比我妈骂我还夸张。

我说:“不是吧,老板,你……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我问完,龙腾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吼道:“殷素,你再乱说话,我可真不管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找抽直说!”

我眨眨眼说:“明白了,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龙腾对准我头就是一掌:“你明白什么,我……我……十八岁就学人体构造学,怎么可能还是……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

我点头说:“哦,原来是有理论没实践而已,哪天我去找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你实践理论综合一下!”

龙腾脸都黑了:“殷素,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这么不像女人的女人!”

我对他摆摆手说:“安啦!我要真那么像女人,还能那么放心的跟你睡一张床,是吧,哥们老板龙大帅哥,龙小处处!”

然后我遭到了毒嘴的报应,龙腾找医生给我打针,那么一大堆小瓶,满满一针管,全扎我屁股上了。

我完全好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龙腾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放假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老板,过年加班,有加班费吗”因为龙腾过年没办法休息,回上海还有事情,越到过年,生病的人越多。

龙腾看了看我,说:“你过年不回家”

我点头,龙腾继续说:“那你跟我回上海”

我说:“废话,你不带上我,我跟你急!”

下  部 第章

大年三十,飞机上也充满了新年的气氛,我跟龙腾刚坐好,前面的座位过来一对情侣,说起来我很没出息,看的眼都直了,因为那女孩还好,可以算是风情万种。那男生,我吃惊的看着他一路走过来,天,这是人我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他,余光发现大部分乘客也跟我一样的表情,我心里感叹一句话“最完美的人类!”不止用帅可以形容,应该说他似乎像被谁刻意雕琢出来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完美的可怕,黄金比例的身高绝对超过九头身,他们似乎习惯了众人的注视,很从容的坐下,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我拉拉龙腾的衣角,在他耳边说:“看那个男的,帅不”

龙腾说:“不觉得啊!”

我说:“没眼光,啥叫完美的人类,就是这个标准的,我敢保证谁用他的形象做一个娃娃,绝对大卖!”

“握手,我第一次见千里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前面的女孩忽然转过头来对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很可爱!。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小话的时候被当事人听到了,忙对她点头微笑,说:“你朋友真帅!比明星还帅!”

女孩笑了,说:“谢谢,你男朋友也很帅呀!”

我回头看了看龙腾,对女孩吐了吐舌头说:“他呀,他是我老板!”

女孩说:“抱歉,不过这么帅的老板,放过可会后悔的!”

我们两个会心的一笑,我没必要解释什么,龙腾确实不错,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

“你好,我叫陆徘徊!前几天我在飞机上见过一个跟你长的非常非常像的男人,所以刚才我看见你还以为是他男扮女装呢,幸好走近了,才看清楚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女孩好象很健谈似的。

我对她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

么,我一直这样,对于陌生的朋友,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她们的话题。到是龙腾看了我一眼说:“那可能是她哥哥,这家伙叫殷素,比较腼腆。素素,下次人家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也该告诉对方名字,知道吗”

我脸一红,我不是不知道该向人家自我介绍,我只是思维全被殷缘扯远了。前几天,她看见的肯定是殷缘,我好想问问她,殷缘在飞机上做什么了,想知道他好不好。

很快到达上海,与陆徘徊跟她的完美男友道别后,我们取出停车场的车,回到住所。

晚上出去吃的年夜饭,又在外面逛了一会,我问龙腾你不需要给亲戚拜年吗龙腾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说:“好了,我也没什么亲人了。你呢”

我想了一下,跑到卖手机的地方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给我妈,殷缘,姚烨的旧手机号,张陆峰,笊篱等每人发了一条拜年短信后,把卡拔出,折断扔进垃圾桶。龙腾看着我,并没问我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这么相处,非常好,不探究,不干涉,互相关心!

两个人的新年过的很温馨,大年初一,龙腾就进了手术室。我知道一般开颅手术短时间内不会出来,所以就先回了住所。我们的住所位于华山医院附近的一栋高层写字楼的中间一层,中间是很大的工作区,两边各有一个小套间是我跟龙腾的卧室。老板不在我就偷了会懒,先睡了一会,又起来看了会电视里的新年节目,觉得无聊了,想起还有一些档案没录入归类好呢,而天杀的龙腾明天要用。赶紧坐到电脑前,我一个文档没建全,门铃就响了,我起来开门,门外站了一位年轻的女孩,一身黑色的衣服与新年的气氛很不和谐,但是却显的很神秘。

她看见我开门稍微惊讶了一下说“您好,我是周幽,请问龙腾医生在吗”

我说:“您好,龙腾医生现在在手术室。”

周幽说:“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微笑:“不好意思,我也不能肯定。”

周幽低头想了一下,说:“我是龙腾医生的亲……朋友,我可以进去等他一会吗”

我一面思索周幽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呢一面说:“当然可以,是我疏忽了,请进,请进!”

周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的气质很娴静,我给她倒了茶水,拿了点心。她忙跟我道谢。

我说:“不好意思,您稍坐一会,我手头有点东西要做完。”

周幽说:“那您请便,不用介意我!”

坐了一会,她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过年了,想过来看看他,还有一些东西想交给他。请问您是龙腾医生的”

我忙说:“我是他助理,过年没有休年假。”

周幽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显得有点失望。她说:“要不我就不打扰了,等龙腾医生回来后,您跟他说我来过,还有就是把这包东西给他。”她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的文件袋来,放在桌子上。

我说:“也许他就快回来了,我打电话给医院问一下进度。”

打给医院后,医院的人说龙医生已经出了手术室了,我赶紧打他手机,果然开机了。

“喂,龙腾,你手术做完了”

“恩,刚做完,今天时间短吧,你在哪饿死我了,陪

我吃饭去吧!”

“啊,那个我在家呢,家里有客人,是位叫周幽的小姐找你。”

龙腾那边忽然没了声音,我以为是信号不好又重复了一遍,龙腾才说:“她现在还在吗”

我说:“是的,不过她说她要走了。”

龙腾说:“留住她,我马上回去。”然后挂断。

我放下手机对周幽说:“他马上回来。”

周幽点头说:“恩,那我等他。”

十分钟不到,龙腾气喘忽忽的开门进来,他可真够快的,医院到家的路程就算不堵车也要一刻钟呢。他飘忽的眼神看见沙发上的周幽后定住,周幽也站起来。两个人好一会没有说话,我又倒了杯水给龙腾,龙腾一口喝干,然后在周幽对面坐下来。我补充好茶水后,继续回到座位建我的文档。

周幽说:“干吗这么赶你的身体……还好吗”

龙腾恩了一声,半天后才说:“幽,你最近好吗”

我一面打字一面支棱着耳朵,这两个人,有故事啊!

周幽说:“恩,我挺好的,你过年也没休息吗我这次来,是把你爸爸留给你的一些东西转交给你。”她把桌上的纸袋推向龙腾。龙腾拿起后随手放在一边,说:“幽,你以后怎么办”

周幽说:“我申请了法国的学校,我想出去读书”

龙腾一下站起来,声音挑高说:“你要出国”

周幽说:“恩,国内的事情我差不多都转交给律师代办了,多亏了你,大华跟定义才能顺利合并,我明天就要走了,可以请你代我参加初五在金茂君悦举办的酒会吗由你参加,比我名正言顺多了。”

龙腾怒道:“怎么他们欺负你了就算我爸不在了,你也是堂堂的董事长夫人,谁敢不服你,幽,不要走,初五我陪你去,看谁敢说三道四。”

周幽忙摇头说:“不,你误会了,我是在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你知道钱与权都不是我想要的。”

龙腾软软的坐下,说:“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吗”

周幽说:“龙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的辈分有点尴尬,但是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龙腾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说:“幽,我连你第二选择都不是吗龙志华已经死了,我龙腾还在这里,你原本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介意你嫁过我老爸,我一直都在这等你……”

“啪”的一声,我赶紧回头看,周幽打了龙腾一个耳光,正在发愣,我赶紧把头转回来,好尴尬啊,他们忘了我的存在了吧!

周幽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龙腾,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能是你的继母或者是你的朋友。好了,我该走了,谢谢你过年还记得给我发短信。”

周幽站起来往外走,走到玄关的地方,龙腾猛的站起来,追了过去,我在心里为他鼓掌,但却有些失落。看来我真是有病,龙腾又不是我的,我失落个p啊。

“幽,别走!不要走!”龙腾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我看不见他们,却能听见声音,我放下工作,开始正大光明的偷听。

“放开我,龙腾,你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我从来就不想跟你当朋友,我还爱你啊!幽

,你让我照顾你不好吗”

“龙腾,我印象中你不是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啊,好了,别孩子气了,其实你只是不甘心不是吗早在我成为你父亲的妻子以后,你对我的感觉就不全是爱了。”

“你胡说,幽,你太残忍了,我当初就做错了,如果我真是死缠烂打,你根本就不会嫁给他,我再也不放开你了……”然后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我心想不愧是老板,强吻!鼓掌!

“啪”又一个结实的锅贴,“龙腾,你再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走了,再见!”门开声,周幽走了出去。

“幽,你为什么要逃,你对我明明还有感觉……”龙腾追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起来到玄关,两个人都出去了,门却没关好,我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消化着刚才接收到的讯息,天,周幽是龙腾的女朋友,然后嫁给龙腾的父亲,龙腾他老爸死了后,龙腾又想泡他后妈!这故事太精彩了吧!

我回到座位,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始想象他们之间的故事,正想着,门响,应该是龙腾回来了,可半天后,还没见人进来,我又跑过去查看,龙腾倒在地上,用手按着胸口的位置,脸色死灰,我赶忙过去,扶起他,他虚弱的说:“素素,药!”我这才反映过来,跳起来去拿药,吃过药后,缓了半天,龙腾才好过一些,我扶他回他卧室,让他躺好。想着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去楼下给他买了碗粥跟一些小菜回来。龙腾他的病……不会是心脏病吧!

端着吃的,我敲他卧室门,然后进去,龙腾静静的躺着,我说:“老板,吃饭了!特意给你下去买的。”

龙腾说:“对不起,素素,我没胃口。”

我说:“不行,没胃口也要吃,自己明明有病,却完全不注意保养。”

我坐到他床上,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失恋最大,我辛苦下好了。我端起碗,盛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素素,我真的没胃口,让我一个人静……”我把勺子杵进他嘴里,说:“哪那么多废话,吃饭!今天你是吃也得吃,不吃,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把粥从你脖子里倒进去!”

龙腾苦笑说:“素素,你真不温柔,怪不得会一个人跑到上海来,每天晚上哭的跟发洪水一样,你没被冲走真是奇迹!”

我对准他额头就是一勺子,说:“喂,失恋的人是你好不好,别扯上我,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每天晚上……恩……你不会偷听我睡觉吧!你个大seng!”

龙腾说:“你自己那么大声,我还用偷听吗”

我把碗塞给他,说:“自己吃,有力气调侃我就代表你没事,被人甩,嘴还这么毒!”

龙腾一面喝粥一面说:“恩,被人甩的不止我吧!”

我说:“喂,我可没被人甩,是我甩人好不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用呢!”

龙腾点头说:“对,甩了人还要离开伤心地,好容易回去一趟,触景生情到大病一场!”

我说:“那总比某人好,被甩后还死缠烂打,强吻被甩巴掌!”说完,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嘴,可是晚了。

龙腾拿勺子一下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我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口不择言,咱们平时闹惯了,所以才……”

“没事!是事实!”龙腾的声音闷闷的。

我尴尬道:“那你把粥喝完啊,我还有工作,一会我会进来收拾。”说完,起身想逃。

走了几步,半天没回音,我回头看,龙腾还是那个姿势,可是他的头发在抖动,这家伙不会是。我又走回去,撩开他头发,他把脸一别,很重的鼻音说:“你还不去工作!”

我说:“老大,你真哭拉!不至于吧!我道歉!”

龙腾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可是还在那跟我装,说:“谁哭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哭过,是你买的粥里有洋葱呛的!”

我点头说:“恩,洋葱,可熟了的洋葱不会让人流泪吧!”

龙腾说:“那就是没做熟的洋葱。”他把碗往我手上一塞,说:“去投诉!洋葱不熟!快去!”

然后,我端着碗看着他哭,有点不知所措,殷缘与姚烨都在我面前哭过,可殷缘是他小时候我就见过他哭,大了再见也没太大反映,姚烨跟殷缘长的一样,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可是龙腾,他哭的鼻子眼睛都红了,我觉得很妩媚,帅哥哭也是很好看滴!

“出去,再看我炒你鱿鱼!”龙腾止不住悲伤拿我撒气。

我放下碗,拿面纸给他。龙腾不接面纸,下床,拎着我脖领子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扔了出来,重重的关了门,还上了锁。我吐吐舌头,把耳朵贴门上了一会,没听见什么,觉得没意思了,才回去干我的工作,终于确定我有三八的潜质!

工作完成后,我收拾好东西,上了会qq,看到杨戬的头像还是黑的,他真的是消失了!给所有人发了拜年的问候。然后电话响了,我接起来问:“您好,现在已经下班了,找龙医生的话请明早。”

那边说:“您好,我是周幽!”

我说:“啊!周小姐,我马上去叫龙腾!”

周幽说:“不,殷小姐,我找你,我听龙腾说了你的名字。”

我说:“啊您有什么事吗”

周幽说:“殷小姐,能不能请您最近多关心下龙腾,他身体不是很好,我想他应该没跟你说过吧,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说实话,我对这位周小姐第一眼感觉还不错,可后来听了她跟龙腾的事,觉得她有点过分,虽然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论,可是她确实伤害龙腾了。

“哦,我知道了,这是我份内的工作,请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周幽可能听出我带了情绪,“没……没别的了,不。刚才我很失礼,帮我跟龙腾说句对不起吧!谢谢你,殷小姐。”

电话挂断后,我去敲龙腾门,大声说:“喂,老大,刚周幽小姐打电话来。”

门开了,龙腾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盯着我,我扑哧一下笑了,他着急,说:“她说什么了”

我说:“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她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龙腾说:“还有吗”

我说:“没了!”

“哦,我知道了。”龙腾关门,我伸脚卡住,说:“老大,今天新年,你不会在屋里哭一天吧!”

龙腾被我生拉硬拽的带出了门,先开车去外滩3号那些超贵的餐厅吃饭,然后又拉着他去恒隆广场疯狂购物。当然都是刷的他的卡,一通下

来,我说:“怎么样,舒服多了吧!”

龙腾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花点钱就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光心疼钱了。”

我说:“我现在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以前可不是……自立了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

龙腾忽然说:“我认识周幽十年了,十年前我就喜欢她,她以前也很喜欢来恒隆。”

我说:“我不喜欢恒隆,太贵,只有大款才喜欢这里,走,陪我去吃哈根达斯,允许你请客!今天我让你破产,看你心疼不心疼!”

龙腾去买了一份冰激淋,我抢了他钱包,又去买了一份,强塞给他,他吃,龙腾吃了一口,继续说:“我是在医院认识周幽的。”

我说:“她心脏也不好吗”

龙腾看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了”

我说:“废话,你不说,我不会看啊!”

龙腾说:“哎呦,你还懂法文了。”

我冲他挥挥拳头说:“哼,少看不起人了!”

龙腾说:“我跟周幽当时在等着同一颗心脏,本来是她排先的,可是因为我家的背景,占了她的位置,她没有那颗心脏活不过三个月,而我,只要在十八岁之前换了心就没影响。后来,她妈妈找到我,哀求我把心让给周幽,我同意了,她换完心后还来跟我道谢,真是个傻瓜。不过,出院后,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说:“那后来呢你换了心没有”

龙腾说:“没有,我比较喜欢原装的。”

我抓住他胳膊说:“为什么不换是不是没有合适的了”

龙腾说:“相匹配的本来就少,而且我也没严重到必须更换的地步,你看我现在除了需要吃药外,哪点跟正常人不一样”

一瞬间,我觉得很心疼,我以为我傻,可是这位比我还傻,社会的不公平性本来就存在,多少人因为有点权利就剥夺别人的机会,是因为爱情所以把健康的机会转让了吗还是因为转让了健康,才得到爱情,可为什么周幽又嫁给龙腾的父亲了呢

“喂,走了,回家了,人家要关门了!”龙腾拉着我向停车场走,我忽然开始对龙腾的过去好奇起来。

第二天,龙腾对着机场的方向发了一天呆,晚上忽然对我说:“人们都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话其实是错的,真正可怜的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却不鸟我……”

我说:“老板,咱不酸了成吗,这话你有种对周幽说去。”

龙腾哈哈一笑说:“哎!其实她说的对,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喜欢了十年的女孩就这么走了,其实,她嫁人的那时候,我就发现,曾深爱过的人,早在告别的那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都过去了!”

我脑海里闪过殷缘的脸,我的过去……我为什么就放不开呢

正月初五,龙腾拽着我去参加金茂君悦的酒会,我充当他女伴,今天来的人都是有些背景的人,我谁都不认识,跟我前老板,斯文哥等打过招呼后,我就端了点吃的,去露台看风景,看了一会波涛滚滚的江面,觉得有人走到我身后,我以为是龙腾,转身说:“喂,帮我再拿点吃的过来!”看到来人后,我彻底变成木头,手里的食盘落地。

“素素,终

于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殷缘一把抱住我,吻住了我的唇。

下  部 第章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忘了。殷缘,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殷缘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日思夜想的面孔近在咫尺,我完全不知所措,可是,这感觉好象是在梦里,背后的江水拍岸声,殷缘背后的酒会七彩梦幻灯光,殷缘的怀抱与气息……我渐渐闭上眼睛,好想念……可是……只沉迷了一小下下,我就想到了姚烨,那感觉就像喝了不会醉人的酒一样,明明痛苦着,却不能麻痹的忘记。我宁愿在外边伤痕累累,也不愿让自己的渐渐枯萎掉,心中努力念了三遍姚烨,狠心推开殷缘,殷缘低沉又疑惑的喊了句:“素素”我说了声哥,对不起,逃命一样向大厅跑去,露台太昏暗,太暧昧了,我需要光明与清醒。一进大厅,正撞在龙腾怀里,龙腾自然的接住我说:“素素,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我挣脱龙腾,向另一方向跑,一下撞到了端酒的服务生,杯盘碎了一地,大家都开始看向这边,殷缘也跟着追到,我低着头,什么都来不及想,殷缘抓着我的胳膊拎我起来,跟被我撞到的服务生道歉后,对围观的人说:“对不起,舍妹与我有些争执,大家见笑了”

似乎很多人都认识殷缘,这时谢宗岳晃过来对殷缘举杯说:“殷小子,我没说错吧!”

殷缘说:“恩,多亏您了,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丫头,我妹妹任性惯了!真是失礼了!”

谢宗岳说:“小女孩嘛,都这样,你们兄妹去上面好好谈谈吧!你当哥哥的让让妹妹,素素小姐虽然是你妹妹,但现在也是龙少的女人,给点面子,恩”

我感觉殷缘都快把我胳膊抓断了,他跟谢宗岳告辞后,拽着我就向电梯走,我望向龙腾,龙腾却对我笑笑,还飞了个媚眼。是啊,他们都以为是我跟殷缘兄妹闹口角,可是……这时候没人能帮我,只能靠自己,可是我真没把握面对殷缘还能平静的下决定。

殷缘拉着我一直没松手,电梯一路向上,我顺从的跟着,进了房间,我挣开殷缘的手,走到沙发坐下。殷缘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双手抱肩,倚在房间里的小吧台边。可能是我心情的缘故,我看殷缘感觉特别的不真实,他身后好象被谁打了背景光,半年时间,他的气度与举止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改变了很多,可我心里明白,他外表变了,心却还是那颗心,正因为这样,我等会可能会拒绝的更难受吧!殷缘当初带童菲菲回家的心情,我似乎可以理解了,当时我以为我最痛苦,可那时我只是被动的接受,哀伤自己的受伤,殷缘却在无奈的主导一切,一步步毁灭爱情,需要怎样的勇气啊!我一想就好舍不得,只能默念姚烨,他的名字使我坚强。

我们沉默了一会,殷缘先开口说:“素素,你瘦了好多。”

我说:“哥,你也成熟很多,现在看起来像个4a公司的老总!”

殷缘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我点头说:“恩,知道一些!没办法,你也知道,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很难不去注意!哥,有水吗我有点渴”

殷缘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杯子的时候,与他手指轻微的接触了一下,我们同时一颤,我不自觉的把手移开一些,殷缘对我的反映似乎很伤心,我也很伤心,我们之间怎

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并不渴,只是手足无措,需要有个东西来使我自在一些。我拿着杯子一点一点的抿着水,眼前的殷缘就像个巨大的诱惑,我多么想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跟他撒娇,告诉他我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我自己进过医院,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地下室,晚上不敢关灯睡,开灯又睡不塌实。我肚子疼的要命还要拿冷水洗盘子,我被龌龊的客人调戏,我被同事说闲话……可是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殷缘带童菲菲回家,姚烨为保护我被花瓶砸的头破血流时让我痛苦,我的眼睛到现在还是一片粉红,可我,已经习惯了。思绪一股脑的涌上来,我好想哭,可是哭不出来,离开家最痛苦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现在,又算的了什么

“素素,我……”殷缘欲言又止,我抬眼,用认真盯着他看的表情来演示自己乱如麻的内心,希望,我可以伪装的很好。我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继续说。

“我……从没喜欢过童菲菲。”殷缘试探的起了个开头。

我点头说:“我知道!然后呢”半年的阅历使我成长不少,我大致的猜到他要说什么。

“姚烨他目前恢复的状况不错,所以很有清醒的可能。”

“是吗,那很好啊!”我低下头喝水,因为我听到姚烨已经没办法保持平静,清凉的水从食道进入胃部,很舒服,我又喝了一大口,确认自己可以了,才抬起头来。

“爸爸跟我来过上海找过你,妈妈也很想你。”

我用拇指使劲搓水杯的一侧,吞了好几口唾液,才以平静的声音说:“我也很想家,可是我在这边工作了。”

“素素,跟我回北京吧,我们一起等姚烨醒来,好吗”

我说:“我在上海也可以等姚烨醒来。反正他在美国,我在哪里都差别不大。”

殷缘说:“素素,你果然回过北京了,你是不是还回家了,家里的合影是不是你拿走了”

我点点头说:“恩,我前两天出差正好回去,可是家里没人,所以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殷缘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下飞机,正好看见你跟人一起登机,我也没别的事,所以就没喊你。”

殷缘一拳捶在酒柜上,力道大的使上面的杯子晃的东倒西歪的。

我提醒他说:“哥,损坏东西是要赔偿的!”

殷缘说:“素素,你变了,从前的你,根本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冷淡……”殷缘背着光,我也不敢仔细看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很失落。

我笑了,说:“恩,可能吧,不过我挺高兴我的改变的。这段时间,我自己一个人活的很好,很开心。”

殷缘说:“我以为……我找到你,你就算不原谅我,也不该这样平淡的,你可以撒娇,也可以骂我,可我想不到你会是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跟我冷淡的谈话,好象我们只是陌生人,在谈无关紧要的事……”

我打断他说:“我们不是陌生人,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殷缘向我走了几步,在我面前单腿跪下来,以便跟我平视,他抓住我捧着杯子的手,我慌乱了一下,太近了,我要挺不住了,我扭过头去假装看窗户外的景色,殷缘把我的头按到他肩膀上,好吧,他赢了

,我回手放下杯子环抱住他脖子。殷缘似乎被我的主动吓到了,他迟疑了一下,捧住我的脸试探的吻,我没拒绝,他把舌头探入,我也拿舌头会吻了他。殷缘呼吸加重,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我们像对j夫y妇一样,疯狂的做,完事以后,我躺在床上,背对着殷缘,我没挣扎,是因为我根本就抵抗不了自己那颗思念殷缘的心,我已经不再傻了,力所能及,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休息一下,走更远的路吧!

殷缘抱着我的腰,把脸靠在我后肩上。“素素,我好想你,你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一下之前的事吗”我说:“恩,你说吧!”殷缘死死的抱着我,好象怕一松开我就消失一样,又使劲向我靠了一下,说:“你知道童菲菲她一直都对我跟姚烨有想法,尤其是我,她跟我算接触的比较多,我之前又在她父亲的公司实习过,其实我知道她一开始就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只是觉得我不像别人一样对她加以辞色,所以应该是对我起了征服的欲望,一直到后来,她发现了姚烨,才开始变的疯狂起来,好几次纠缠我跟姚烨,连她父亲都出动了,说在我毕业后想栽培我,条件是接受童菲菲,我当然不可能同意,童菲菲把几乎所有能使的方法都用了,有次更是大半夜的跑到咱家来,就是你跟姚烨没在的那次,她说我不同意的话,她就在咱家大叫,说我非礼她,然后她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我直接出去把大门打开了,说你喊吧!你一个女孩不自重的话,我也没办法。后来她被气走了,消停一段时间后,我以为她死心了,可我没想到,她不仅没死心,还想出了更卑鄙的办法,她找人用麻醉动物的方法,把含有冰毒的一种混合液体注入我体内,就好象你跟姚烨在停车场遇到的那次一样,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她干的,只是直觉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注射器里残留的液体去找了我之前打工认识的一位专业化验员,请他帮我鉴定下成分。结果第二天,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又被同样的针头吹中,他们的技术很高明,可以说防不胜防,然后我就发现我开始偶尔会发冷发热、烦躁、焦虑、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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