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唯恐天下不乱 > 第 31 部分

第 31 部分(1 / 1)

我扯起微笑,刚想点点头,突然觉得神经一紧,一种本身的抗拒情绪出现,身体在瞬间抽搐起来。

三个男人慌了,鸿塘忙掏出电话,用惊恐的声线大声呼啸:“烙七,快过来!”

我的牙关紧扣,却渐渐溢出白色泡沫,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视线一模糊,失去意识了。

绝地反杀嗜妖色(三)

胸口一痛,人瞬间醒来,只觉得周围一片黑暗,心中升起星星点点的恐惧,却在眨了又眨眼睛后,发现仍旧一无所视,那恐惧便如惊涛骇浪般拍打起来,袭击了我的心房,攻击了我的堡垒,让我在瞬间惶恐成汪洋,人随之弹起,捂住自己的眼睛,尖声嚎叫道:“啊……!!!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啪嚓一声,指缝间透漏出一丝刺目的光亮,接着,大片的光线随着手指移开而冲入视野,让我的眼呈现片刻的盲点,便渐渐看清楚周围的景物,以及三张明显抽搐的大俊脸。

我眨眨眼睛,脸有些燥热,死不想承认自己的没节气行径,傻傻的憨笑两声,自我解释道:“刚做了个噩梦,没吓到你们吧”

鸿塘嗤鼻,捏我的脸:“c!真能装。”

白狐揉搓我的脑袋:“不是个诚实的孩子。”

段翼弯唇一笑,将被子给我盖好,没有揭穿我的行径。

我一一拍开禽兽们的爪子,伸手:“水来,这嘴里怎么酸酸的”

白狐将温水被递给我,一挑眉梢,释放出一股酥麻电力,调戏道:“是,祖宗。”

我将蜂蜜水喝下,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位帅哥,褐色的发丝微微遮挡住暗绿色的翡翠眼,笔直的鼻梁下有着微微上挑的唇,看起来有几分顽皮的可爱。他就这么望着我,深情……而性感。

呃……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吃不消。不晓得我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竟然能以一个病态就勾引到混血帅哥早知道这样,我从小就应该走柔弱拂柳路线。

就在我有些洋洋得意的自我澎湃间,那位帅哥动作若猫儿般走到我的床前,轻轻弯下使人忘记呼吸的帅脸,璀璨着一往情深的暗绿色眸子,荡漾着一池子的异国风情,开启淡橘色的完美唇畔,怪强怪调地性感道:“大婶,你醒了”

如!遭!电!击!

四个大字,绝对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这一刻,我终于相信贞子的怨念了。原来这种精神性的东西,果然是最可怕地。

我深呼吸,继续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被强迫症!这是……不道德地!

凭借良好的心理素质,我扯开一个极其妩媚的笑颜,冲着那极品美男风情万种地眨了下凤眼。

鸿塘一巴掌袭来我脑后:“c!眼屎都没洗,还他妈地抛媚眼”

那帅哥哈哈大笑,开心地将手伸到自己后面,掏出一个手电筒,对着我的眼睛认真负责地照了照,继续怪调道:“塘,你的蠢货没事儿。”

我华丽地拜倒了,有种咬被哭泣的冲动。

医生帅哥被鸿塘的眼神赶走前,还不忘对我眨动着一往情深的眸子,非常坦诚地表示,要和病人单独谈谈。在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的撤离中,他友好地趴在我的耳边,用仅仅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婶,你家白湖相公告诉我,

说遇见漂亮的女人叫大婶是种尊称,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稳妥,因此决定送他们一个礼物。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那就是……你怀孕了。”

哐当……

我……把他按倒了。

在寂静的对视中,我从他流转了邪魅与清纯的眸子里窥视了事实的真谛,却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为何物,半晌,才喃喃的问:“我的身体……生孩子,可以吗”真的怕,孩子也染上毒瘾。

他飞我一记媚眼,调皮一笑,若孩童般清澈道:“你虽然被注射的药性极猛,但好在时间不长,生个小宝宝出来,应该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得将毒瘾戒掉,不然对孩子确实没有好处,也许小孩一出生,还没学会吸奶,就嚷着要吸毒。”

我笑嘻嘻的望着他:“你的笑话真好玩。”

我陪着我憨笑:“还好,大婶捧场就好。”

我的手指在他的领口一触,一挑凤目,幽幽道:“啧啧~~~~现在的小大夫都像你这么水滑不去做牛郎,实在太可惜了。”我决定了,不去纠正烙七的口误,至于这声大婶的痛苦,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女人回报。

他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好,明天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在那个行业发展一下。”

我,被他刹了,开始怀疑这颗人脑是什么组成的。

在我的疑惑中,他翻身起来,从腰侧掏出个小镜子,左左右右地照了照,自我肯定道:“像我这个样子,还真挺适合当牛郎的。”转而对我道:“对了,大婶,你今天突发状况是因为注射了dup。而你原先被注射的东西,是新型dup加了毒药,很歹毒地抵抗其它老版本的dup哦。如果这次被注射的量大些,我明年就得给大婶送花去墓地了。”

我再次肯定,这绿眼就是一不会说话的杂毛!

他收了镜子,对我咧嘴一笑,天真浪漫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如果大婶去了墓地,就把眼睛捐献出来吧。”

我往枕头上一靠,悠哉的问:“怎么你觉得我的眼睛漂亮,想先抠下自己的,还上我的”

他摇摇头,突然贴近,道:“哦……我有个病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合适做手术,却非要动手术,说是应了一个人,此生便要看见她的样子,哪怕一眼,死亦无憾。”

我由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慵懒身子豁然收紧,手指紧紧抓在枕头上,连呼吸都忘记了如何进出,只是单单用眼睛锁着被称之为烙七的家伙。

他却在下一秒闪开身子,背起自己救护的箱子,大声道:“各位,我走了,后会有期,不用相送,江湖一现,莫问英雄出处……”在他噼里啪啦的怪腔怪调中,突然回过头,将自己的小手指落在右脸眼角下,给我最后一击,然后踏入电梯,离去。

我的心终于一颤,将脸埋藏在被子里,捂住所有呼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突然狂笑癫狂,或者极具撕裂,再或者恨意连连。

那颗泪痣啊,那颗有着妖艳泪痣的男人,他……还活着。

他仍旧d悉着我的一切,他仍旧捕捉着我的动向,他让烙七来告诉我他的一切,他要让我自己选择靠近或者离开。

如何去选

如何能选

靠近,便是阻止,亦是持续的生命。

离开

,便是放弃,亦是呼吸的终结。

青菊泪痣!你……好……狠!

在你负了我的信任后,在欺骗了我的泪水后,在扯痛了我的心思后,再次浮出水面,让我变成干预你生与死的c舵手。只是要靠近,就是原谅;转身漠视,便是永决。

恨!牙痒痒的恨!

恨他将一切算计在内,恨他装着清高,恨他不在乎生死,恨他一步步诱惑我,恨他……让我恨!

曾经,鸿塘恨我,因为他爱我。

如今,我如此深刻的恨一个人,又该用如何虚假的接口,来搪塞这一段纠葛

泪水扑入被褥,被蓬松柔软的棉花吸取了痕迹,独独留下一个微不可查的水痕,印证了今天的无措。

绝地反杀嗜妖色(四)

三个男人围着我 ,皆利用本身的特质,以深浅不一的方式,想掏出烙七对我说的话。

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只是呲牙一笑,完全不打算招供。

尤其是白狐,更是遭遇我的瞪眼一枚,谁让他误导烙七对我叫大婶,害我刚升起对帅哥的好感就这么被砸了冰雹!这厮,果然可恶!

白狐好像明白我的 愤怒由来,当即笑得风情,如同摇曳的半l胴体般靠近,魅惑地弯着唇角,诱惑道:“米,需要美男侍寝吗”

鸿塘一脚踹道床上:“白湖!单挑!”

白湖挑眉一笑:“我这不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打算以献身的方式自责吗”

鸿塘扑到我的另一边,将我抱入怀里:“老子是害蠢货的罪魁祸首,若是说负荆请罪,老子排第一个,你得路边看着去。”

白狐双手折到后脑,往枕头上一躺:“所以说,你罪大恶极,还是自裁谢罪吧。”

鸿塘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样子,是打算撕裂了爱玩心机的白狐。

我抬眼望向段翼,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忙叫住他:“翼!”

段翼回过头:“我去拿新型毒品。”

白狐从床上站起,优雅地伸了伸胳膊腿,说:“一起。”

鸿塘目光一凛:“老子不玩了,让他死!”

白狐回头,笑得不染眸子:“你得回宫去,不要让娜汐磊轩怀疑到你的头上,至于接下来的好戏,这才刚刚上演。”

娜汐磊轩老j巨猾,完全可以想象那新型药剂会放在何种难以触及的地方,怕此刻正从某个监控里tou+kui着一步步走向陷阱的人。

怎么能让他们去

这显示是……螃蟹入钳口。

一声叫停,人堵在电梯口,坚决地摇头道:“都别想去,我决定了,咬牙挺住!坚决再用药物!谁要是诱惑我,就是破坏和平,有背叛祖国的嫌疑!”

白狐拍拍我的脑袋:“我去搞无间,一颗红心向着组织。”

段翼用大拇指摩擦一下我的脸颊:“去睡觉,我们三个小时内回来。”

鸿塘将我扯开:“别多事,肚子饿不老子给你叫点吃的。”

我瞪眼,转身扑到床上,将屁股高高崛起,一头扎进枕头中间,埋首其中,嘟囔道:“都去吧,都去吧,别后悔就成。”

三个男人被我刹到,鸿塘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清脆有力:“

c!撅个屁股做什么欠插啊”

白狐靠近枕边,诱惑到:“米,说说看,如果后悔的尺度太高,我们就不去了。”

段翼是个好听者,坐下,等着。

我的思想在斗争,开始考虑说出自己怀孕后的结果。若非是三败俱伤,就是我灭被忘。孩子他爸,是个疑团。但三人眼中却是容不得沙子的霸道之人,若知道我习惯行爬墙劈腿,不晓得会被愤怒的三人撕裂成几片残余剩r

哎……前景堪忧啊。

如果……如果……青菊泪痣也在这里,他,又会是何种表情

想到他,心又是一阵抽痛。

摇头,将一切甩开。

从被段翼从被窝里抱出,性感的声音微哑到:“相信我吗”

我点头,一直非常相信。

段翼的丰厚唇畔弯起幸福的弧度,眼波鉴定道:“那就等我回来。”

我败落,却无力改变他们的决定,也……不想说出孩子的存在,让他们分心。只是,内心的惶恐不安,被逐渐扩大,只能抱住被子,缩在床的中间,眼巴巴望着门被关合,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呼吸着自己的热气。

等待中的过程,是漫长而备受煎熬。

鸿塘在走之前,为我点来了以桌子的美食,我却一点向吃的欲望都没有,脑中不断盘旋着好的,不好的画面。

这,也许就是孕妇的躁动情绪

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在患得患失中去感应那里微弱的呼吸,想象着他正慢慢生长的样子。

终是,轻叹一口,我发现自己没有做妈妈的心里不说,更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难道说,我对亲情冷漠

不得解中,还是靠近了饭桌,选了些感觉不错的菜填进了嘴巴,争取让肚子的小东西有足够的营养,可以顽强地与我一同抵抗毒品袭击!

吃饱喝足后,困意袭来,脑袋虽然及其不想睡,但细胞却渐渐归于平静,在等待中悄然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淡淡的血腥味儿入鼻,令我敏感的鼻子皱起,眼睛缓缓睁开,便看见白狐正在为赤膊的段翼包扎伤口。

我慌张的起来,扑到段翼身边,紧张地望向拿渗出血痕的白色包裹,颤声问:“受伤了”

段翼额头上有汗水,却对我苍白着嘴唇笑了笑,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摸了摸我的脸蛋:“无碍,只是胳膊中了一枪,子弹被白湖取出来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托盘里果真有两颗子弹头和一把镊子。

张了张嘴巴,有些木讷的问:“就……这么挖出来的”

白狐的眼扫向我:“难道用受抠”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关心白狐,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当即黏糊过去,围着他看了看,赫然发现他的里腰侧已经被缠好的绷带。难道说,两颗子弹中的一个,有由白狐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我的疑惑马上得到了证实。

心疼的滋味被咣咣两下打翻,抽搭着鼻子,环绕住白狐和段翼的颈项,用自己的脸蛋摩擦着不同的异性触感,鼻音甚重道:“很疼,是不是”

白狐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腰侧摩擦道:“没有以为失去你时心痛。”

段翼不语,却在我的颈项处落下一吻,显然,白狐不知。

这偷情的技巧,太高端了。

我抱着两个受伤的男人,心思被刺激得有些澎湃,喃喃道:“怎么不叫我起来搭个手呢”

段翼说:“你睡得很香。”

白狐将用生命拼回来的五根针剂小心地放到柜子里,说:“没有想到,娜汐磊轩竟然会雇佣杀手保护这些针剂,看样子等得就是我们。”

段翼道:“虽然组织里的杀手各自为政,互不干预,但有几个人还是认识的。这次娜汐磊轩雇佣的人,应该就是‘煞’里的人。”

我眼睛一亮,一把捉住段翼的手:“翼,原来你的组织叫‘煞’,那你认识‘刃’不”老局长让我调查江山时,就时直指‘煞’这个杀手组织。

段翼望向我的眼,没有任何回避,点点头:“认识。”

我的新在刹那间雀跃,冒着火星亢奋道:“江山就是刃,刃就是江山,她时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段翼嘴角弯起,宠溺的望着我:“‘刃 ’的刀子使得出神入化,时‘煞’里最好的刀手。”

我听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夸奖自己最好的朋友,笑得眉眼都完成月牙儿了。

白狐从背后揉了揉我的脑袋,问:“拿江山现在在哪儿”

一个问题,将我问蒙了,是啊,江山现在在哪儿我的好朋友呢好久不见了吧他……怎么了

我充满回忆的眼神变成迷雾,望向段翼希望得到提示,却撞见了他充满担忧的眸子,在转头去看白狐,白狐竟然捏了捏我的鼻息,笑道:“你不是说过,你的朋友被某位熊男以屁股坐死,然后穿越了吗”

我点点头,憨笑:“是哦。”

白狐将我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额头落下一吻,亲昵道:“睡吧,很晚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细细追究白狐眼中的隐匿担忧,心中却下了个决定,我要买个摄像机,留住今天的一切。

青菊泪蕊众孽惑(一)

白狐将用性命拼来的dup药剂交给烙七,让他去分析其中的成分。

而那时常出现的烙七,却再也没有提起过青菊泪痣,就仿佛从来不曾谈论起这个人般,令我在眼巴巴中变得惶恐不安。即有些恼火,也有些担忧,深怕青菊泪痣已经将眼睛做了手术,而发生什么不应该是结局的事情。

只是,一直被戏耍的骗局,让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狂喜他的生命延续时,再次白痴般的靠近,以为自己掌控着什么,实则被牵扯的木偶,喜怒哀乐全部是被导演的戏剧。

日子飞快的过,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们给我注射的药物越来越少,但我却发现,有些记忆却越发的模糊。

鸿塘不能天天过来,也怕被人跟踪,但只要一能脱身,他就会跑到我这里来,一遍遍指着我俩曾经照过的大头贴,跟我说,我有多么多么地爱他。然后,我的床周围,便成了一个小型博览会,展出的全部是我俩搞笑的放大版大头贴。

关于以上这一点,白狐和段翼皆非常不爽。

不过,鸿塘说:“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就算贴l照也不干你们屁事。”

呵呵,果然嚣张的可以。不过,我喜欢。

据鸿塘说,他布置的眼线回报,说‘煞

’已经出现在‘吧抓国’里,一方面是被娜汐磊轩雇佣,另一方面,应该是来寻段翼的。

所以,我们应该是时候安排假死了。

计划仍旧在紧致的安排中,但我的身体却越发不乐观,如果安排假死,那么必然要彻底脱离针剂,不能诈尸般去娜汐磊轩那里再抢出新型药剂,不然一定引起怀疑。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努力恢复身体的我,闲暇无事开始用摄像机拍摄下每一个画面……

照照看报纸的白狐,说:“这是白狐,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白狐笑得不见眼球。

拍拍正在吃饭的鸿塘,说:“这是鸿塘,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鸿塘一脸便秘。

晃晃正在练习拳脚的段翼,说:“这是段翼,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段翼苦笑。

然后,在我的各种抓拍摄像过程中,突然一愣,问:“我是谁”

三个原本各自为政的男子,瞬间集中到我身旁,有些不敢确定的惶恐。

我却噗哧一笑,摄录下他们的精彩表情,嘻哈道:“各位看官请注意,这就是本世纪最精彩的‘帅呆了’嘴脸。”

三人集体炮轰我,我却幸灾乐祸地享受着这场万般纠缠的感情大戏。

在大家都散落在我床周围睡下的夜里,我悄然爬起来,将镜头对准自己,神气活现、巧笑倩兮道:“做主角的感觉就是好!”

随之沉默,想起了那个有颗妖艳泪痣的绝色男子。

不晓得,这样的记忆还会保留多久

在新型dup药剂用没的当天,段翼和白狐还准备二次进攻,烙七却带来了新的药剂,本以为是他研究出了抵抗毒素的方子,可注射之下,才清明的确定一点,这……确是新型dup药剂!

我透过镜头的眼对上烙七的深绿眸子,他不再装傻的笑,而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我:“药是他找给你的,明天他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八。”在烙七离开之前,他望向我,用手拍了拍脑门,有些神经兮兮道:“他这是让我杀人啊。”

我拿微型摄像机的手微顿,在门关合的一刹那,说:“明天来接我吧,我想将他的样子录下来。”

鸿塘沉默、白狐沉默、段翼沉默,我……沉默。

还用的着说什么也许,在烙七将针剂带来的一刻,那个一直隐匿的身影亦浮出水面,妖孽横生啊。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过来,然后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挺尸到烙七进来,我才晃进了洗浴室里,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洗刷一遍。

套上纯棉的粗针大v领米色毛衫,系上一条咖啡花色亚麻围巾,蹬着土黄色翻毛皮靴,搭配着贴身牛仔短裤,举着我的小型摄像机,跟在烙七身后走了出去。

段翼、白狐、鸿塘无声地跟在身后,一同进入电梯,每个人都是没有表情的跟着,即使脑中转了一千八百个弯,在脸上,你也绝对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异样。

其实,我挺佩服这三只螃蟹的,从我昨晚应了烙七的邀请,这三只好奇的螃蟹竟然没有一个来试探虚实,仿佛没事儿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鸿塘没有回皇宫,也

没有人赶他走,就这么铺了软垫,躺在了我的床边,等着今天的陪伴。

在电梯的升降中,我的手指有些薄凉,三只大手几乎是同时拉扯过来,却在半路撞到一起,然后皆掉头转开。

我就装做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保持着该死的沉默。

贪心,是人类的通病,我敢于承认而且接受自己的贪心,脱衣,我更加佩服起自己不要脸的行径,也可以如此登峰造极。

坐进车子,在机器的细微运动声中前进,我有些恶心,却没有任何表示,咽下一口唾液,发现自己的扁桃体肿了,有些痛。

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有时候心跳过速,有时候却阴沉得可怕,终是在这种莫名的心思中,车子驶入一处隐匿在郊区丛林中的一座小别墅。

若非烙七载我们过来,就算是做飞机巡视,也未必能发现如此天然隐蔽的地方。

别墅不张扬,却透漏着优雅地简洁大方。

车子停入车库,我们纷纷下了车,跟在烙七身后进入了别墅,面无表情下,谁晓得内心的激烈撞击

没有升升降降的电梯,简单地步入客厅后,烙七对三只螃蟹说:“他暂时不见其他人。”

在三只螃蟹的面无表情中,烙七将手持录像机的我带入二楼,轻轻推开一扇淡绿色的门,我便在阳光挥洒的淡色系屋子里,看见一个披散着轻柔发丝,妖艳着一颗红色泪痣的男人。

他张着浅灰色的眼睛,应声望向我。

他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一如他给人的淡定如常,只是……那豁然抓紧的手指,仍旧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在我的摄像头里,阳光变成金色的线,在他的周围璀璨,而他却如同坠落凡间的妖孽,懵懂着世俗的诱惑,却忽视本身的黑色妖冶。

手中的机器发出细微的声响,非常认真地录制着他的一切。他永远干净的亚麻衣衫,他翩然柔软的发丝,他淡淡r粉色的唇畔,他纤细苍白的细腻手臂,他灰色的眼,他赤裸的足……

换乱的视觉镜头,已经不管什么由远及近,或者大体片面,只是毫无秩序地抓拍着他的一切,我终其一生无法掌控的一切。

寂寞无声中,当电池消耗干净,自动关机声成为了开始与终点。

我转身离开,一如来时没有任何声响。

然而,他却开口唤住了我,声线里的颤音犹如一首悱恻的歌,令闻者心思一颤,揪心的痛着:“米粒……你……不要我了”

我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倾泻而出,无声地奔流着,既为自己的委屈,也为他的痴痛。

冤孽啊,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痛啊

青菊泪痣摸索到我身边,从身后环抱住我的腰身,将那薄凉的气息落在我的颈项,微弱的仿佛不成呼吸。

他就这么嗅着我身体的味道,不说原谅,不说再见,不说一切,什么都不说,只是闻着我的气味,却令我的心,被惶恐一层层地包裹着,最终怕是要停止跳动。

为了我珍惜的生命可以继续,我不得不推开他的拥抱,冷声道:“花青在‘沙蕉岛’已经坠崖身亡,你好自为之吧,玉花青。”

花青的身子一颤,冰凉的手指抓住我欲离开的手腕,寸寸收紧,眼睛莹润上点

点令人心悸的湿润,在没有任何焦距的弥漫下,楚楚动人地诱人怜惜。他张开r粉色的干净唇畔,一遍遍唤着:“米粒……米粒……”仿佛是在控诉我的残忍,竟然可以丢下他不管可,要我怎么管

我气恼的情绪暴涨,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力度过大,竟然将他推攘得跌落地上,噗通一声声响后,他的发丝凌乱,样子狼狈,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l着纤细的足,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着。

我觉得,当他的泪水滑落下来,我的心……都碎裂八十瓣了!!!

这叫什么世界啊

太黑暗了!!!

为了受伤的是我而现在绝望流泪的却是他

我真想……一头撞死!

手慌脚乱间确实挣脱不开他的眼泪,也不想再做无谓挣扎,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扯起,低吼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他借势倚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是不哭了,但泪水却挂在脸上,将脸也晃得成了透明的色调,声线沙哑道:“哦……我的脚脖扭了。”

我身体一顿,无法抑制的恨意由丹田升起,最终力发一处,冲上牙齿,狠狠向他的胸口处咬去!

就我的牙齿用力间,他却轻颤颤的溢出阵阵笑声,说:“米粒,再使劲点,把我的r吞了吧,好让我在你的肚子里,融为一体。”

牙齿的力道被卸掉,我如斗败的母j般耷拉下脖子,无力地依靠着墙壁上,闭目三思。

唇上的轻柔触觉淡淡出来,不浓烈,但伴随着阵阵心痛,却有种极致的萎靡堕落。

青菊泪痣的唇只是若有若无地徘徊在我的呼吸周围,不深入,不色情,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他此刻深入,我一定……咬掉他的舌头!

他见我一直没有回应他,便伸出粉嫩的软舌,用舌尖在我的唇上一口口的舔着,竟还夹杂着无赖似的轻唤:“米粒……米粒……米粒……”

我原本擂台高建的愤怒气焰瞬间瓦解,都不晓得为什么,竟然会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的唇角随之弯起,用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说:“瘦了。”

手指缠绕上我的发丝时,微微一顿,问:“怎么把发剪了”

我翻了个白眼,嘲弄道:“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啊”

他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我心跳位置,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近乎疯狂的执迷,这是我的爱情,偏激而浓烈,如同刺在胸口的郁金香。”

我嘲弄道:“你的爱情里都是欺骗,没有谁会心甘情愿被愚弄,还高举爱情的牌子,标榜出自己是傻子的事实。”

他勾唇一笑,若菊香初绽:“米粒,这是……步步为营。”

我推开他,用鼻子哼哼道:“你要的不是爱人,是一条训练有素死心塌地的警犬。”

他微愣,随即低低的笑开眉眼,柔的仿佛是一池子的睡莲,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亲昵耳语道:“真想你,我的米粒。”

我忍住掐他手指,却不想控制嘴上的恶毒:“被您惦念还真是‘荣幸之至’。”

他亲吻我的耳垂:“别这样锋利,会刺痛我。”

我反问:“那你将算计运用到我身上的时候,是否想过我的痛”

他收紧手臂,幽幽道:“米粒,就算我负天下人,唯一不会害的就是你。”转而轻声叹息道:“很多时候,不知道,反而是快乐的天使。米粒,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也许,我的心里只会清冷地y狠算计,不晓得以何种方式才会使一个女人幸福。也许,我曾经走入过某些误区,也不敢担保以后会不会犯错,但你只需要记得一点,我宁愿铺垫上自己的皑皑白骨,也要让你快乐。”

绝色的男子,深情的表白,哀怨的叹息,极致的犀利,翩然的唯美,这一刻,我除了闭上眼睛,承认那一份在生与死之间无法割舍的感情,还能怎样

他步步为营,为我处心积虑地布置下一个个套子,只为了收拾我这颗躁动的心。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的心思在四只螃蟹身上打滚时,他那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单单用来捕捉我一人,如果我不落套子,实在对不起他的智商。

爱情就是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寇,被俘虏的往往更加无法翻身。

认了……

为自己的感情,顾影自怜地哀叹一声;为他爱上我的不幸,亦同时抹一把同情泪。

路,还很长……

青菊泪蕊众孽惑(二)

被青菊泪痣的一哀、一怒、一哭、一乍、一笑间收拾掉了锋利触角,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旧无可奈何。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显然不是花青那个级别的对垒手。

重归于好的我们,手牵手下了楼,却在步入众人眼线的前一刻,我非常小人地改为搀扶,任谁也挑不出我对一个盲人那无微不至的照顾。

三只螃蟹和烙七皆等在客厅里,看我们由二楼下来,当即投目过来,各s异光数枚,留保留态几许。

沉默,依旧是沉默。

其实,我是有话要问花青的,但又觉得,他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决定来个当众审判,是死是活,一锤子定音,讨厌拖拉的絮叨纠结。只是……关于玉当家的问题,却是我不想面对的锋利。能避则避吧,谁让我栽了

大家散落在布衣沙发周围,我在鸿塘的瓦亮目光中,稍微离开些花青的范围,但身体刚一动,花青便伸手抓来,将我贴在了自己身上,对众人浅笑道:“好久不见了。”

白狐一挑眉峰,优雅地折起长腿,倚靠在软垫上:“花青,你的精神不错。”

花青轻点头,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不太一样。”

嗖嗖……嗖嗖……数道光线凌迟向我的身体。

我讪笑,欺负起花青的不能视,轻轻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可我的脑袋还没等摇晃一个来回,花青的声音又响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摇头对不对”

我的脖子僵硬在轨道上,两排乌鸦从脑门飞过,困难地扯动唇角,说:“脖子酸,转转哈。”

花青微凉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x道拿捏无比精准地按摩着,声含宠溺道:“舒服吗”

我在三只螃蟹的视线扫s中,哽着脖子,点了点头。

花青的唇角弯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说:“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给你按按,慢慢会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扫,果然看见三只螃蟹目露凶相。心中有些突突,开始拿捏不准花青的意思。难道说,他想天天陪着我看样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话比较多,接着对三只螃蟹道:“谢谢你们照顾米粒。”

一句话,炸锅了!

鸿塘目光一凶:“花青,蠢货是我的,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老子也不待见!”

花青温润如玉回击道:“鸿塘,米粒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晓得此中原委,还谈什么待见的资格”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帅脸。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错,但官与匪终究不是同路。当初在‘沙蕉岛’,你既然想杀我,现在将来,当你再次出手时,你还能确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颜:“在‘沙蕉岛’,我动了手,没杀成你,自己却坠落悬崖,过往已死,恩怨完结。至于未来,我只想和米粒一起,又何必去追溯我后半生不得消停的是非因果”

白狐面色一紧,眉毛皱起。

半晌,段翼的目光带着不赞同的深度望来,花青仿佛能感应般将没有焦距却无比锋利的目光对视过去,先开口道:“段翼,君子勿道人是非。”

段翼声音低沉有力:“如果做君子的代价是失去小米,那么我宁愿做小人。”

花青的胸膛微弱地震动出笑音,抓紧我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指圈圈缠绕着,似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米粒,好多人想跟我抢宝贝啊。”

不晓得因由,我只觉得这话中有话,令人敏感的神经一战栗,心中微有起伏,站起身,巧笑倩兮道:“我现在就像一块狗骨头,大家你争我抢才觉得越发美味。谢谢你们,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大家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我没事儿,你们慢慢抢,等我玩够了这个游戏转身离开,你们长久以来建立起的搏击情谊仍在,不如收拾收拾一块过得了,这也是生活啊。

段翼花青多唯美啊。

鸿塘白狐多激情啊。

段翼强攻,花青弱受;鸿塘强受,白狐腹黑攻,幸福生活即将由现在开始。”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鸿塘突然间爆发的咆吼,愈发有毁天灭地的强势劲头:“我插!贱货!老子撕了你!”

在鸿塘的夺命狂追中,我穿越过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男人身边,尖声大笑着狂奔躲闪。

在这场绝对激情的厮杀中,花青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能成为……弱攻。”

我脚下一滑,摔倒。

鸿塘一个恶狼扑食压了过来,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牙齿:“蠢货,你说谁是攻”

我立刻倒戈:“当然是你,白狐就一腹黑受。”

白狐笑眼一眯,精光四s:“我是……受”

鸿塘来了劲头,猖狂大笑:“你终于承认了。”

白狐在不动声色中一抱枕飞来,被鸿塘一挡,正好砸到若有所思的段翼脸上。

段翼缓缓站起鸿塘亦从我身上爬起,两个人在对望中,开始做武打准备。

我在旁边挑事道:“换人,换人,你们不般配,摔跤起来画面也不美。万一几经摩擦欲火难耐,擦枪走火滚落欲望,我们也强烈要求欣赏感

官对路,不允许假bl情景出现。”

可想而知,当鸿塘和段翼一起扑我时,我一定将白狐和花青全部参合到这场战争中来。

做什么针锋相对冷言冷语呢作为久别的同学,就应该热情洋溢把酒言欢,应欢歌的时候莫悲泣,该纵情的时候不小气!

我要将我的每个今天变成深刻的记忆,至于明天醒来时还记得多少美好,那便是福气了。

嬉闹间,大家陪着我疯累了、闹够了,让这片精神状态终于有种回溯以前的感觉,幸福得我笑弯了眼角,有种欣慰的满足感。

白狐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短发,亲昵问道:“那是什么表情”

我指了指自己,确认白狐是在问我后,眼神放柔道:“这种表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欣慰。看着你们四个,还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感呢。”

段翼一脸黑线望向我,没有搭话。

鸿塘低咒一声:“真他妈地欠收拾!”

白狐笑成一脸j诈,缓缓贴近,耳语道:“娘哦,儿要吃奶。”

我嘴角抽筋,半晌,抬手指向花青,颤巍巍道:“去找你奶妈。”

花青一手抚额,轻扯唇角:“这一定是说我。”

我乍舌:“你怎么知道”

花青转目过来,分析道:“一般来讲,米粒不会和段翼开这种玩笑;两般来讲,如果你说鸿塘,他一定咆吼你,三般来说,米粒一定会柿子拿软地捏,欺负我不能视。”

白狐接话道:“花青,你的不能视还真挺骇人的。”

花青淡淡一笑:“如果不锋利些,怎么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白狐接着道:“但愿你的刺分得清敌我,别将自己人串成针孔,缝补成木偶,供你玩乐。”

花青用手比划着心的位置:“随心所欲。”

我见这两人貌似又要斗起,忙c话:“饿了,开饭吧。”

鸿塘不耐烦道:“c!我也饿了。”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烙七站起,如同看了场好戏般,神色满足地伸个懒腰,姿态如同轻巧的猫儿般慵懒,却打了个非常不雅的大哈欠,口齿不清地怪调道:“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要回去了。”

他的步伐还没有迈出两米,花青的声音便在不紧不慢却张弛有度中传来,他说:“继续手术。”

烙七一顿,三只螃蟹一愣,我一僵,问:“为什么”

花青站起身,寻声而来,站到我面前,用手抚摸上我的脸蛋,笑得春风般轻柔:“哦……我要看见我的米粒。光是这样想着,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要。”

烙七望向我的眼里是满满地不赞同,我明白那是作为医生所能给予的最高指示,当即抓住花青的手,狠狠摇头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青薄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温热,怅然道:“米粒,我不想永远活在没有感官的黑暗里。”

决定脱口而出:“我当你的眼睛!”

一句话,产生了炸雷劈树的轰然效应。花青笑了,鸿塘愤怒了,白狐恼火了,段翼深沉了。

花青的笑意有些朦胧的靡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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